秦玥說到:“我隻是想知道,你是真心想嫁給葉池還是想做個遊戲。


    如果你是真心想嫁給葉池,那麽就不會輕易被這樣的恐怖場景嚇倒,而且這裏機關重重,她必須有足夠的智慧解開。


    你很厲害。


    還也一個最重要的地方。你們進入第三個房間之前,已經得知葉池和蔣夏可能遭遇不測,生死不明。


    這個時候,我在門外給你們開了退路。


    所以,小雅你們當時有兩個選擇,後退,你們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逃出這裏。


    前進進入第三個門,與葉池生死與共。


    而你們當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不僅看你對葉池的真心,還看出了氣魄與仁者之心。”


    說到這裏,秦玥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衛詩雅,眼裏既有欽佩又有妒意。


    衛詩雅問:“哦……?”


    秦玥頓了頓繼續說道:“您能夠完美識破這個,並發現假的葉池。


    我知道,這一點很難,需要天賦,細心和還有技能。


    秦玥激動有失落的說道:“但你做到了,剛才的行動,足以證明你在這方麵的天賦,雖然你還不知道原理”


    衛詩雅終於明白了秦玥的用意。


    秦玥做這一切,雖然太過偏激,但可是用心良苦。


    看起來,秦玥愛葉池之深呀。


    秦玥以如此寬容之心對待葉池,真是集美貌智慧才華一身美貌,葉池不愛她真是有眼無珠。


    可是,她知道自己隻能同情她,其它什麽也做不到。


    於是衛詩雅真誠地對秦玥說:“謝謝你做的一切,我替葉池謝謝你。”


    秦玥一笑,眼中的陰騖已經不見了。隻見她拉著衛詩雅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們的好事了,我也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歡葉池的,對不起。


    剛下人來報,葉池和蔣夏已經醒了過來了,正急成一團呢。我送你去洞房吧。”


    衛詩雅說道:“妹妹,我理解你,今後我會好好對葉池的”。說這句話的時候衛詩雅突然覺得心理有些愧疚之感。


    走出陌生的房間的時候,天已經轉晴


    。恍苦隔世的衛詩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此刻的他懸著的心終於舒了一口氣,心理想:“可算是突破考驗了,魯班秘籍我來了”?


    ……


    ……


    米洛突然拍了拍桌子,罵道:“他媽的搞什麽?繼續打!”


    “我不想打了……”芮銳說。


    “好像真的有點邪門,這個房間不會有監視器吧?”劉皓在這種時候充分表現出了他的多疑,他向我的座位後麵的房頂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其它地方,沒有任何疑似監視器的地方。


    “怕什麽!”米洛轉過頭,一臉的執著和堅毅,對我說,“小孫!把電話線拔了,坐過來,繼續打!”說著又從兜裏掏出一疊人民幣放在桌子上,“我今天豁出去一輸到底了,但是我他媽的就是不信這個邪!老子十幾年前當兵執行任務的時候,人都殺了一大堆,還怕個縮頭縮腦的鬼?奶奶的!”


    其實大家都懷疑有鬼,但是誰也不敢說出這個鬼字,米洛這麽不經意地說出來,所有人反而鬆了一口氣。


    “就是!說不定是惡作劇,明天上午再找賓館算帳!”劉皓也應和著。


    芮銳不作聲,手機械地在桌子上攪動著牌,顯然他同意了米洛的話。如果現在停止的話,三個大老爺們和一個丫頭肯定不能同睡在一個房間,如果各迴各房的話,芮銳肯定自己會陷入更深的恐懼,這種恐懼又很難啟齒,總不能說自己不敢一個人睡吧?


    所以大家呆在一個房間裏比較好,而能夠呆在一個房間裏的最佳借口,就是繼續打牌。


    我也分析到了這一點,所以乖乖地坐迴自己的位置,繼續打牌,雖然這樣,我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我,盯得我頭皮發麻。


    六條成了四個人的夢魘,無論是誰,隻要一摸到六條,就在第一時間打出去,無論自己是多麽需要這張牌。在對待六條的態度上,四個人不約而同,心照不宣。


    我依然是牌架子,依然心不在焉。


    我記得父親那次掀翻牌桌離家出走之後,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半夜才迴來。睡夢中的我被父母的爭吵驚醒,我穿著睡衣,站在臥室的門口,看到父親一把把母親的金耳環從耳朵上撕下來,接著又硬生生扯下母親手上的結婚戒指,母親捂著耳朵大哭,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我站在門口,看到父親滿眼血絲,嘴唇幹裂,頭發油膩而雜亂,那一刻,我覺得父親不是父親。


    父親搶了母親的首飾,轉身就要走,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原本是期望他看我一眼的,可是沒有,他沒有,那些血絲遮擋了他的視線。


    母親哭著對我說:“去!跟著你父親!跟著你父親!要他不要賭!”


    那個時候我覺得這是一個命令,一項艱巨的任務,義不容辭,理所當然,無需思索。於是我就穿著拖鞋,跟著父親出了門。


    父親走到胡同口,站住,也不迴頭,吼道:“迴去!”


    我扯住他的衣角,說:“不!”


    “快滾迴去!”父親怒道,同時撥開我拉著他衣角的手。


    “母親讓我跟著你。”我說,“父親……你不要我們了嗎?”


    我看到父親的肩膀略微顫抖了一下,但他依然沒有迴頭,隻是咬著牙說,“這次我要是再贏不迴來,就再也沒臉見你們了!你迴去跟母親說,我這次一定贏!如果還輸,我就不迴來了!”


    “我不……父親……我要跟著你!”我固執地再次扯住父親的衣角,這是脾性,從小到大,我一直很固執。


    遠處,有個女人走過來,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樣子,隻記得她走到父親身邊,把我的手從父親的衣角上扯下來,那雙手在黑暗裏很白,而指甲油很紅。


    然後父親就和那個女人一起向外走,我哭鬧著跟在後麵,雖然年幼不懂事,但是我懷疑父親不僅僅是賭博這麽這麽簡單了。


    父親一直沒有迴頭,而是抬起腿,向後狠狠踢了我一腳,那一腳正中我的胸口,我坐在地上,看著父親和那個女人遠去的身影,哭得驚天動地。


    那是父親唯一一次對我動粗。從小到大,我一直是他的公主,記得小時候,我免疫力很差,總是發燒咳嗽,父親為了哄我吃甘草片,把藥片塞到香蕉裏,哄我說,那是香蕉核。我生病的時候不肯吃東西,半夜裏被病痛折磨得哭鬧,父親整夜整夜的不睡,有一次為了哄我開心,還深夜12點跑了好多家商店去敲門,走了很遠的路,為的是給我買我最愛吃的蛋糕。


    而現在,我的父親徹底被賭博搶走了,被那個女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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