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清看到陳墨臉上緊張的樣子,知道自己失態了,當下勉強笑道:“哎,看來大哥我今年是又考不上了,兄弟你有什麽門路啊,可以為大哥找碗飯吃啊?”說的輕鬆,陳墨可聽出話裏有音,試探道:“大哥,你如此好的才華,肯定能考上,你有什麽話能不能和小弟直說,隻要大哥信的過小弟?”


    李銘清歎了一口氣道:“賢弟啊,你知不知道這次科考主監考的人是誰啊?”


    陳墨裝作糊塗道:“我怎麽會知道是誰啊,主監考的是誰和大哥有什麽關係嗎?”


    李銘清道:“怎麽會沒有關係?說來也巧,此次主考官和賢弟同名同姓,若非我沒有在賢弟身上看出做官的氣派,大哥還以為那主考官會是賢弟呢?”


    陳墨笑笑道:“怎麽可能呢?”說著忽然感到口渴,就拿起杯子倒茶喝。


    李銘清也笑道:“說的也是,如果賢弟真是主考官,以我的才學,還不得個狀元啊。”說完又歎了一口氣道:“賢弟,你可知道,這個主考官簡直就不是人,舉子們十年寒窗苦讀,指望的就是一朝著第,可現在那主考官做了什麽?他竟然把考題拿出來私下出售,這不是……”


    陳墨一聽,滿嘴裏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有的茶水還嗆在嗓裏了。李銘清還要續說,一看陳墨這樣,忙打住道:“賢弟你這是怎麽了?”


    陳墨定了定心神道:“沒什麽,隻是喝茶將嗓子給嗆住了,哎,大哥,那考題值多少銀子啊?”


    李銘清以為陳墨動了心,笑道:“三題考題一共六百兩銀子,怎麽賢弟想買嗎?”


    陳墨也辯解道:“是啊,大哥,小弟也想碰碰運氣?”


    李銘清笑道:“恐怕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在樓下看到那小販沒有,他們是最後一批賣考題的,你去看看,也許還能……”話還沒有說完,陳墨忙衝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陳墨滿臉的憂鬱走了迴來,手上拿了一個錦囊,看的出已經買到了。


    李銘清看見陳墨這樣的神情,奇怪道:“賢弟,你買到考題你還擔心什麽呢?”


    陳墨從買到後就一直在開始思考,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他。聽到李銘清問話,他當然不能將思考的問題說出來,便道:“真是怪了,那小販他要了我一千兩銀子,我可太虧了。”


    李銘清笑道:“這也沒什麽,估計越到後麵越貴,物以稀為貴嘛。”


    陳墨將錦囊遞給李銘清道:“大哥,小弟沒有功名在身,沒有資格去考,這考題還是讓大哥用吧。”


    李銘清忽然沉下臉來,將考題推了迴去,激動道:“賢弟,你以為大哥這考題買不起嗎,我是不屑於做那樣的事,科考是朝廷以選拔人才為目的的,而不是為了考試。我不願意和那些平庸之輩,紈絝之流為伍。”


    陳墨無奈隻好將考題揣在懷裏。李銘清這才笑道:“這就對了,不過看來你可以賣給別人嘛。我們下去喝杯酒如何啊?”


    陳墨當然沒有拒絕。


    酒桌上,李銘清隻顧自己傷懷,悶著頭和悶酒,偶爾還吟幾首詩用來譴懷。陳墨則在一旁喝著就想著自己的心事,反反複複的盤算,怎麽想一個萬全之策。兩人個懷心事,這酒當然喝的不痛快了。


    陳墨看李銘清已顯醉色,忙把他攙扶起來,迴到李銘清的房間內,此時這李銘清還在唱歌,諷刺著他心中的主考官,陳墨聽了這些話渾身不舒服,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陳墨可不是什麽好鳥,他的心胸不是很那麽大度,在他的人生格言裏,那就是有仇必報。


    離開了李銘清的住處,徑直來到了禦林軍副都統崔浩的府上。此時天色剛晚,門丁看陳墨肆無忌憚的來到門前,攔道:“你是誰啊?這也是你來的地方。”


    這情景陳墨是見的多了,隨手丟了一錠銀子過去,道:“你去通報一下,就說一個姓冷的人來找他,就行了。”門丁一個月的工錢也拿不到這麽多啊,忙上一改笑臉道:“公子,您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報。”說完將銀子揣在懷裏,急急忙忙的去了。


    林千星正在後院悠閑自在的逗孩子玩,聽到門丁通報,忙叫人去請,同時忙整理一下衣冠,走到前廳去。


    陳墨從進門後,就一直在四處打量。來到大廳後,崔浩忙迎了上來,寒暄道:“哎呀,冷大人,你可是稀客啊,你一來使得寒舍蓬壁生輝啊。”


    陳墨笑著拱拱手道:“崔大人,我可是無事不來三寶殿啊。”


    林千星笑道:“冷大人,現在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啊,有什麽需要崔某幫助的,盡管直說好了。請坐。”說完命人上茶。


    陳墨陪著崔浩,坐在上座上,此時茶已送上。陳墨正色道:“崔大人,時間緊迫我也不繞彎了,我此來有要事相商,能否行個方便啊?”


    林千星揮了揮手,下人們全部退下了,然後道:“大人有什麽事盡管直說。”


    陳墨嚴肅小聲道:“我實不相瞞,此來我是為科考一事,買了一份考題現在有人竟敢把考題泄露出去,而且還公然的買賣,實在是把大漢的千秋當兒戲,把科考當成自己的搖錢樹……”


    林千星一聽,嚇了一跳,忙道:“冷大人,你不是主考官們,這考題是怎麽泄露出去的?大人有沒有稟報皇上啊?”


    陳墨此刻已經鎮靜下來,端起茶杯道:“我現在還沒有告訴皇上,因為我還不知道這考題是真的還是假的,你也知道考題隻有到開考的時候才可以拆封,剛才我在吉祥客棧買了一份考題,所以我現在還不能確定這考題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千星也平靜下來,道:“假的還好,那如果是真的那該怎麽辦啊?”


    陳墨和了一口茶道:“很簡單,那就是我死,其他三位副考官都有後台,到時他們將責任朝我身上一推,他們就會沒事了。不過,至於大人你嗎,就很難說了?”


    林千星懵了,緊張道:“你們是考官,我又不是,出了事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陳墨笑道:“哈哈,大人你想啊,你是幫助我的,我都落的個身首異處,難道大人你會全身嗎?何況你沒有靠山,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羨慕你的位置,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些人還不往死裏整大人您啊,我們望好的方麵想,丟掉官職,壞的恐怕會和我一起去啊,你說是不是啊?”


    林千星是個武將,四十八歲,為人一向謹慎細心,對待皇室忠心耿耿,深得先皇器重,到了德武帝時,已經爬到了現在從二品的禦林軍副都統位置。崔浩聽的是滿頭大汗,戰戰兢兢道:“大人,我該怎麽辦啊,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啊,我不能出事啊,大人,你有什麽主意嗎?”


    陳墨放下茶杯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原不願意接受。”


    林千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焦急道:“大人,你說吧,你說怎麽著?”


    陳墨笑笑道:“你將五千兵馬交給我,至於幹什麽用你別管?你呢,則寫個病條給我,明天你就別去貢院了,在家養病,一旦出什麽事也與你無關,如果沒出什麽事,一切順利的話,功勞也有大人的一份,不知道大人以為如何啊?”


    林千星一聽覺的陳墨的主意隻對他有利,沒有害處,心下狐疑道:“大人,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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