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心痛父親自責丈夫,心病心藥閑談皇甫


    “您知道這麽些年,皇後娘娘和公主殿下是怎麽一路走過來的麽?”


    “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那寫滿了密密麻麻信息的記錄冊我可是親眼見過並且一點點通讀!您多半沒有見過對吧?這些東西就擺在公主殿下的寢宮裏,時刻提醒著她,她的命運將會和誰攪在一起!


    除開一些微臣不認識的達官顯貴子弟以外,原本放在最前麵的是唐少將軍與皇甫小少爺,這兩人陛下您一定都很熟悉對吧?不僅有家世背景,更是才貌雙全,放眼這楚都城裏,誰能不知誰能不曉?若是讓他們中的一個當了駙馬爺,想必公主殿下的幸福也會自然而然吧?


    可惜,他們都沒有最終成為陛下您的乘龍快婿,具體為何就不是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可以評說的了,但是關於我的記錄,那叫一個詳細,比他兩加起來還要多,明明區區在下隻來到楚都不超過一年時間……


    不得不說,皇後娘娘也是殫精竭慮了,她挖空心思要給公主殿下找一個好駙馬,更重要的,是給太子殿下找一個好妹夫!


    也隻有唐家或者皇甫家這樣的強援,才有機會和其他貴妃的娘家分庭抗禮,當然了,這兩家其實更勝一籌,可惜天不遂人意,唐大將軍似乎沒同意,皇甫大人也不太感興趣,但這條道路卻不會徹底被堵死,或許微臣若是沒有出現,退而求其次的想法對於皇後娘娘而言也應該時常縈繞心頭,至於公主殿下如何考慮,真的有人在乎過麽?


    您?還是皇後娘娘?”


    楚皇心頭滲出的血越來越急,雖然這段時間裏,楚後不在皇宮之後,楚皇特地讓皇甫伯忠去查了查一些他們之前都沒有碰過的消息,並非不敢而是皇甫伯忠從來沒有去想過有必要,可這一查,便讓楚皇知道更多關於自己老婆背著自己曾經做過一些什麽。


    譬如替太子擋下明槍暗箭,不然也不會有這麽一個整天“吃喝玩樂怡然自得”的太子。


    譬如給項影找了最適合的功法以及專人指導,這太子伴讀竟然可以隱藏自己天階的實力在皇宮裏不被發現長達數年!


    譬如,楚後不止一次拒絕了長孫家的威逼利誘,甚至險些讓她的親弟弟被拿出來做人質。


    楚皇知道這一切後十分懊惱,因為他對自己的愛妻真的付出太少,根本不夠!


    不曾想,自己的愛妻竟然還做出了如此特殊的安排,這些關於楚都才子的記錄,就連皇甫伯忠都是第一次聽說,楚皇自然無從知曉了!


    “她……為什麽……無憂隻是個孩子……”


    楚皇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威武霸氣,因為他最心疼的女兒,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他的愛妻給安排的明明白白,這些他早就應該知道卻直到今時今日。


    “因為您啊,我的陛下!”


    “寡人……”


    楚皇下意識想要反駁,甚至惱羞成怒,可他並沒有發泄,因為真的自責,他聽懂了古月所說的到底是什麽,“因為自己”,沒錯,正因為自己有朝一日會廢掉長孫家的權柄,自己的妻子便早早地知道了不能依靠家族,所以她想要自己放棄讓這個大兒子成為太子的想法,可自己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而自己的妻子同樣也明白,自己有朝一日真的廢掉長孫家的時候,她也會受牽連,同樣被迫害的還有太子,而這時自己會去觀察太子的反應,若是達不到自己的要求,很可能就會將他一並廢除,因為這是為了大楚的將來考慮,而自己始終將大楚擺在第一位。


    所以,一個擔心自己兒子的母親,做出了一件讓兒子父親痛心疾首的決定,同時也算是一種報複麽?


    應該是吧,可她從未替自己女兒考慮過麽?!


    也不盡然,作為她自己的親身經曆,恐怕她同樣不希望自己女兒重蹈覆轍!


    那麽,一個強大的靠山就是必要的了。


    “無憂跟我說這一切的時候,很平靜,應該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吧,她也是個堅強的孩子,可她依舊隻是個孩子啊!而這一切到底為什麽會發生呢?!陛下,您真的想過麽?!”


    楚皇沉默了,外放的氣勢也蕩然無存,此時此刻,他就是一個心痛的父親,自責的丈夫,悲涼的男人。


    “所以,我必須將這些告訴您,因為您得了心病,需要治,這也是為了大楚得未來!”


    皇甫伯忠得內心泛起得波瀾始終不息,終於,古月終於還是說出了他最想要說出的話,並且還沒有被一巴掌拍死,自己懸著的心也算能放下了吧?


    “怎麽……治?”


    “心病需要心藥醫,如果您能夠信任微臣一次,就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去解開心結,那就是您和皇後娘娘,無憂公主三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頓飯,好好倒出一肚子話,說清楚那些不顧自己妻子做下的林林種種,講明白那些背著自己丈夫設計的方方麵麵,哭出來那些為了不讓自己父母擔心而暗自忍受的點點滴滴!”


    “心藥……那你還不快去!”


    楚皇的咆哮差點把古月的隔音屏障直接震碎了,而這突如其來的釋放古月都隻是堪堪受得了,皇甫伯忠可就直接吐血了,估計有了內傷。


    “是是是,皇甫小大人,趕緊走著!”隨手扔出一顆四品止血丹給皇甫伯忠,古月收了隔音屏障後便招唿那幾個看了半天啞劇的侍衛抬他出門。


    皇甫伯忠可沒見過四品止血丹長什麽樣子,但他知道這不是三品更不會是三品以下,直接就沒舍得吃,對楚皇行禮之後也跟著古月離開了。


    留下楚皇一人在書房裏發呆,“小憂……無憂……”


    若是太子知道自己老爹心裏似乎都沒有自己的位子,也不知道會如何作想。


    “你是真不怕死啊!”


    “誰說的?不怕死會拉你墊背麽?”


    皇甫伯忠又一次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蛋,可惜他仍然力有不逮,不過心裏開始盤算,要不要讓自己幾個弟弟再出麵坑這家夥一次兩次替自己報仇!


    看上去波瀾不驚的古月,心裏其實後怕不已,在作死的邊沿蹦躂就跟刀尖跳舞沒啥兩樣,不管不顧一時爽,隨時隨地火葬場……


    可惜,躲過了初一的古月沒有逃過十五,當他安安穩穩迴到家後將接下來的章程告訴眾人之後,沒有人會允許他忽略掉的那些過程,而這個過程最終被袒露的時候,等待古月的是家法伺候。


    “手伸出來!”一臉惡狠狠的楚後拿著又粗又大的“邢杖”命令著。


    “可以不打手麽?我這手還蠻有用的啊!要不就打腿可以麽?”


    “不疼不長記性!你自己不怕死,你想過這一家老小沒有!”


    “額……娘啊,我知錯了,真的!要不先記下來?您看這皇甫小大人還在呢,不能讓他看咱們家笑話不是?”


    皇甫伯忠可不會給古月再次拿自己說事的機會,他找準時機直接背對著眾人,似乎窗外的風景十分不錯。


    而他心裏總算“平衡”了一些,巴不得古月“鬼哭狼嚎”才好。


    “笑話?你都置生死於不顧了,還在乎什麽麵子?現在是說什麽都沒用,看打!”


    就這樣,楚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古月那無縛雞之力的一雙手硬生生打得皮開肉綻,似乎沒到一百下就沒有停下去的意思……


    “打人還真累……”


    “媽~,要不先記下?您看他這沒幹過粗活的手已經都是傷了……”


    以為楚後是在找台階,項無憂立刻遞上了一個台階,事實上她真的有些感動又有些自責,因為古月會跑去和自己父皇說那番話也都是為了自己這個家。


    “他可是四品煉藥師啊,這點小傷一顆丹藥就好了,別給他找借口了,不過我是真的累了,換你來打。”


    “這……”


    就在項無憂為難之際,上官鈴蘭主動請纓,並且接過了“邢杖”。


    看了看那冷若冰霜又很顯然在爆發邊沿就快憋出內傷的臉,古月知道自己這次理虧,便繼續默不作聲地伸出雙手受著,沒有哭喊也不會亂叫,隻是閉上眼不敢看而已。


    “啪~”


    “啪~”


    一聲聲撞擊彰顯著力度之大,這可比剛剛楚後動手時要重多了,立時讓慕容荻有些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麽,隻不過項無憂用力拽住了她,隨即用那欲哭無淚的表情讓她打消了此時出頭的想法。


    楚後也被唬住了,心想這上官鈴蘭還真是厲害的主,此時愛之深責之切,打得越狠自然越說明她的心情和意願。


    殊不知,古月自己都被嚇到了,因為根本不疼。


    並不是古月自己用了什麽方式來規避,隻是上官鈴蘭使出了自己蔑視眾人的武力值將“邢杖”敲在古月的手掌之前便已經有了聲響。


    當然了,她始終瞄準的一處位置,肉眼可見那一道血痕都已經明顯凹陷了……


    “咳咳……那個,鈴蘭你也累了吧,要不換她倆繼續?”


    這時上官鈴蘭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似乎在思考,又給了古月一個“你懂的”眼神,便將“邢杖”轉移到了慕容荻手裏。


    後者此時覺得上官鈴蘭都帶著無形的殺氣,根本不敢造次。


    可她是真的不想再鞭笞古月了,更何況打了就有用麽?這家夥我行我素慣了,隻要他覺得對的覺得有必要,別說楚皇了,就算六國的皇帝放一起他也敢說翻臉就翻臉!


    “一起!”


    直接將項無憂的手拽到“邢杖”的把上,兩人互看一眼後便開始了一段奇怪的表演。


    項無憂和慕容荻充分展示了什麽叫做沒有默契,隻見二人雖然同時將“刑杖”高高舉起,卻沒法做到同步。


    似乎兩人都想要的結果是輕輕落下,可這個過程卻有些曲折,因為下落的速度完全沒法一致。


    第一棒是慕容荻準備做足聲勢,努力加大了下落時的速度,可惜項無憂沒有這個想法,在她的阻擾下最終“刑杖”根本就沒有碰到古月的手掌。


    又一次交換眼神之後,輪到慕容荻拖慢了項無憂的進度,同樣的結果再次上演……


    如此周而複始,二女費盡心思把自己累得夠嗆,偏偏就沒碰到古月的手掌幾次,這戲碼太假讓古月自己都沒眼看了。


    一旁的皇甫伯忠卻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表示,作為一個外人也是旁觀者,多打一下他會叫好,少打一下他也無所謂,總之不會去喊停就是了。


    “夠了!”


    楚後扶著自己的額頭定了定神,“知道自己錯了麽?”


    “知道了!不敢了!但凡有點危險的想法都必須征求三位愛妻和母親大人您的意思!”


    “行吧,收拾下準備動身了,讓那人多等一會倒黴的還是你……”


    慕容荻和項無憂互相給了一個白眼便各自退開,把“刑杖”就扔在了地上,似乎再也不想碰了。


    這時,楚後卻拉著上官鈴蘭和慕容荻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若是我有個什麽不測,無憂這孩子就麻煩你們替我照顧了!”


    這鳳目含淚倒真有點生離死別的感覺,讓古月一頭霧水,楚皇還能真的殺了自己老婆不成?可他不敢問也不敢說,繼續伏低做小才能保命。


    “要不,我現在去求父親出麵?然後去找唐大將軍?還有讓皇甫大人知曉?”


    “傻孩子,若是他們都知道了,為娘就真的有去無迴咯!”


    看著上官鈴蘭那一臉焦急,楚後撫摸了她的秀發,報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即又和慕容荻靠了靠額頭,便留下一個風華絕代的背影一路走出了學院大門,項無憂緊張兮兮地跟了上去,同時不忘迴頭看了兩位姐姐一樣,可她心裏卻和楚後並非擔心的同一件事情。


    “鈴蘭,慕容公主,我也先告辭了。”


    “皇甫大哥!娘娘和無憂還有這混蛋小子就仰仗您的幫助了!請受妹妹一拜!”


    “傻丫頭!”


    明明差了十幾二十歲,這兩人哥哥妹妹的相當違和,可他們也的確是這麽個關係,皇甫伯忠自然也不會讓上官鈴蘭真的拜下去,趕忙彎腰迴禮後便推著古月準備出發了。


    “放心吧,一切有我。”


    對著自己手心吹了口氣,古月露出了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的雙掌,給了二女一個自信的笑容。


    一路無話,而且是禁軍護衛八抬大轎,也容不下古月特地和項無憂待在一起。


    楚皇依舊等在書房,隻不過古月等人又入宮的消息傳到之時,一桌酒菜被擺好了,但是這一桌看上去卻有些普通,並非山珍海味琳琅滿目。


    將楚後母女送入楚皇書房之後,古月特地命護衛將門關好,同時給了一個大大的屏蔽罩,“他們一家三口說說體己話,別人聽了可不好。”


    “哦?你不打算豎起耳朵麽?”


    “別把我想那麽不堪好吧!我這人雖然不是正人君子,卻也還是個君子。”


    這亂七八糟的說辭,不知為何讓皇甫伯忠覺得很有道理,也就沒有反駁。


    “麻煩給皇甫小大人搬張椅子來吧,我和他就在這聊聊天,你們盡可能迴避點哈。”


    這幾個護衛自然還是剛剛在書房裏看過了那出大戲的幾人,他們十分害怕陛下會不會降罪,因為自己等人出現的很不是時候,可那種情況若是不出現才真有罪對吧?


    更何況,自己等人真的一個字都沒聽到不該聽的,這可不是撒謊!


    而眼下,古月去而複返,竟然還要坐在書房門口等著,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除了照辦似乎也沒別的事情可以做。


    就這樣,古月和皇甫伯忠麵對麵坐在了楚皇書房門口,有心的侍衛和太監們還沒忘給他們端了張小桌子放上幾盤糕點和堅果。


    “倒是有意思,他們也不怕陛下一會看到了怒火中燒麽?”


    “陛下要是解決了問題,什麽都好說,若是解決不了,什麽都免談,這點小事怎會在乎呢?”


    皇甫伯忠也算看得透徹,其實古月亦然。


    “說的也是……那咱們好好聊聊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可以,就是不知道古大人和下官又能聊什麽呢?”


    “天文地理古今內外,我多半都不太能聊上,畢竟以前的記憶嘛很混亂,暫且不提,不如咱們就拉拉家常?”


    皇甫伯忠一肚子狐疑,這小子又要搞出什麽幺蛾子?


    “無論我家還是你家,又有什麽家常?”


    “說的也是,但咱們也是人嘛,總有七情六欲三姑六婆,譬如你不是就有個好兒子麽?倒是沒見過,但那詳細的記錄可是曆曆在目,能和唐沐霖相提並論的青年才俊可真沒幾個啊,所以我也好奇,你兒子真有那麽好麽?”


    “小屁孩一個,哪能跟唐少將軍比?自然也和古大人你相距甚遠,不提也罷。”


    突然提到自己兒子,皇甫伯忠本能地覺得是不是又有坑,至少防古月之心不可無。


    “哪能啊?我這小殘廢算得了什麽呢?這才是真的不提也罷對吧?還是多說說令公子今年多大啦?可有婚約或者已經婚配?”


    “你到底想說什麽?”


    皇甫伯忠很無語,這“閑聊”狀態的古月似乎更難纏,關鍵是不知道他目的何在,總不至於是真的“閑聊”吧?


    “沒什麽,就是吧,想著令公子要是還單著,我可以給他介紹一兩個不錯的妹妹喔,保準門當戶對人品上佳,關鍵是長得還漂亮!”


    皇甫伯忠差點沒把自己嗆著,這叫什麽事?古月想給自己兒子牽紅線?!


    “不會是說的唐大將軍的女兒吧?”還能有誰?若是古月還能認識其他所謂“妹妹”,單看剛剛他在家裏那“地位”,估計得被她那幾個老婆分著吃了,皇甫伯忠心下無比篤定。


    “哦?看來皇甫小大人早就有所惦記,不對,應該說關注了?”


    “少來!敢和唐問天當親家的人裏可沒有我這一個,萬一他一個不樂意把我兒子拍死了我找誰說理去?!”


    倒是難得見到皇甫伯忠如此“粗俗”的一麵,也算有趣,古月不由繼續添油加醋。


    “說的也是,但你就對你兒子這麽沒信心麽?我怎麽覺得你兒子一定很不錯呢?至少有你和你老爹兩人看著,你兒子想不學好都很難吧?你這個當爹的是不是太小看他了?我這個當叔叔的可要提這個沒見過麵的侄兒多說兩句公道話了!”


    “你算哪門子叔叔!我兒子都不見得比你小好不好!”


    皇甫伯忠是真的很無奈,這小子順竿爬的動作也太快了。


    “欸~,這輩分嘛,可不是年紀說了算的,你弟弟的老婆是我老婆的姐姐不是麽?我老婆不得叫你弟弟一聲姐夫?我不得喊你弟妹一聲大姐?所以咱倆自然也是沾親帶故,你兒子喊一聲叔叔可不虧啊,哪天讓他到我那走動走動,我的見麵禮絕對比你剛剛收下的那一顆要多得多!”


    皇甫伯忠的臉上微微發熱,果然瞞不住這家夥,雖然也沒想過瞞住,但畢竟有點“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你說的也是事實,可我和唐問天還是同輩呢!你和他女兒在那平輩而交,自然也不可能是我兒子的長輩啊!所以這輩分都被你給搞亂了,不能混為一談,各論各的才是正解。”


    “這哪能怪我呢?我不在的時候,上官鈴蘭是不是也得叫你二弟一聲姐夫?她看到你是不是也得喊聲大哥?那你兒子看到鈴蘭不得叫一聲小姨之類的麽?


    這麽說來,我那嶽丈大人就是和你老爹一輩的了,可是呢?我還有個嶽丈又是和你一輩的,那麽無憂和鈴蘭也差著輩分不是麽?說到底,這就不關我什麽事了吧?搞亂了輩分的都是你爹和上官會長,尤其是你爹,隔壁獨孤老頭湊了個勇冠三軍,你老爹就要來個忠孝禮義,你自己說說,你家老幺又比我能大多少呢?”


    皇甫伯忠一時語塞,因為這也的確是事實,就說自己二弟,和上官鈴蘭的大姐都結婚超過十年了,如今也都是三十好幾的人,可上官鈴蘭卻隻有二十左右,這是誰的問題?很顯然是上官會長找了三夫人的緣故,而且越找年輕,越找和他自己差距越大……


    但自己父親又何嚐不是如此呢?雖然這裏麵還真有關乎到和上官家婚約的因素,而老三老四可都是續弦的二娘所生,雖說續弦一事本就有諸多原因,可自己叫伯忠,二弟是仲孝,讓人很難不去懷疑,這老三老四都被自己父親預定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父親自有他自己的打算與無奈,這些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楚,做兒子的自然最有發言權,很可能也是為了大楚才會有四個兒子吧……但這些又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到底要幹嘛?”


    “真的隻是閑聊而已,隻不過,看到陛下因為無憂而失態,實在是很難想象一代強勢君王也有如此一麵,不禁有些感慨,是不是無論是多麽強悍的男人,當了爹之後也會有自己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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