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歌突然暴漲的氣勢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尤其是最靠近的田光已經感受到眼前之人的質變。


    但蓄勢已久的壓縮氣旋並不會因此放棄。


    剛一脫手,這氣旋便如炮彈一般激射而出,本就不遠的距離瞬時而至,可此時此刻的段長歌似乎已經做好了硬接這一擊的準備。


    原本旋轉在段長歌身前的飛劍現在平穩地指向那顆氣旋,劍尖和氣旋相抵竟然絲毫沒有落於下風,那始終燃燒的烈焰隨風而動劃出了綿長的火線十分耀眼。


    而那火焰大鍾直接暴漲了一倍有餘,剛剛還在周邊肆虐的颶風硬生生被攔腰撐爆,漸漸消散於無形。


    “喝啊~!”又是一聲爆喝,段長歌的飛劍將田光的氣旋穿透,直接分成兩半之後各自爆裂,而飛劍徑直再次射向了田光,隻是這一次單論速度已經很難估計到底快了多少。


    田光親見段長歌的這番操作之後,對眼前之人剛剛爆發的氣勢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原來真的有瞬間拔高自己境界的功法……”


    想及此處,他不由又是眼紅。


    可他並未忘記自己所處的境地,隨風飄動之後險險避開了飛劍和烈焰,直接再次欺身,他想看看這一次段長歌又會如何應對。


    就在他剛剛和飛劍交錯的時候,原本就無比熾烈的火焰突然激增一倍有餘,這就讓田光原本計劃的最短路線被直接吞沒。


    但反應靈敏的田光並沒有因此吃虧,略微調整之後便脫離了烈焰的範圍。


    不過這一次,他卻沒能更快地離開飛劍的糾纏,因為隻是剛剛那暴漲的烈焰阻礙了田光片刻,這飛劍便已經完成了調轉緊緊咬住田光不放。


    看來氣勢暴漲之後,段長歌不僅加大了防禦與攻擊的威力,他對於飛劍的操控也更加細致入微。


    很顯然,故技重施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這一次根本沒法甩開飛劍對自己的尾隨,若是再次衝到段長歌麵前恐怕沒等到改變方位便會受到夾擊,於是田光調整了自己的策略,選著了後撤。


    雖然那柄飛劍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目標,可隨著田光漸遠,這飛劍的和他之間的距離漸漸變長了。


    或許旁人未必可以看出這種細微的差距,因為都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但田光沒有放過這些一絲一毫,因為他要把握一番這個段長歌到底對飛劍的掌控範圍是多少。


    幾息之後,田光停下了,因為飛劍不再追逐。


    通過距離的判斷,田光大致有了一個估計,若是這一切不是段長歌刻意營造的虛假,那麽他對飛劍的操控範圍就基本可以判斷了。


    接下來,田光隻需要等待段長歌還有沒有其他更為倚仗的遠程攻擊手段,如果沒有,那這戰局多半就會再一次被自己主導,尤其是段長歌身上那熊熊燃燒的烈焰雖然依舊明亮,卻不代表它能始終燃燒下去。


    雖然不曾見過,但在他這個境界的高手裏,田光不可能沒有聽過類似的功法,而這種功法無非是付出一定代價激發潛能,雖然效果拔群尤其是對於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的真正高手間對決很可能起到關鍵作用,但誰都清楚這種功法不可能持續太久或者一直持續下去,否者豈不逆天?


    如果說全藏最善於追蹤,因為他本就是世俗之人,他懂得察言觀色,習慣性不放過蛛絲馬跡,而那些零星點滴在別人眼裏會被忽略,卻不會被他放過。


    那麽田光最擅長的就是臨陣的布局。


    這一點不僅僅是由於屬性來決定,雖然他習慣性設下一個個風眼來步步為營,可事實上他的這個習慣主要是由於自己平日裏的累計。


    因為他每日需要麵對的是無盡的偷襲。


    對象是誰?慕容院長麽?


    恐怕就算是鬼眼複生他也不會幹這種沒大腦的事情。


    但是,一個五品煉藥師實在太過誘人,六國裏隻要是有點追求的人物又有哪個不想讓慕容院長給他煉製一枚丹藥呢?尤其是慕容院長還能煉製出延年益壽這樣的稀罕物。


    所以這些人的目標都隻會在慕容荻一個人身上,因為她是慕容院長僅有的軟肋,抓到她就不怕慕容院長不會就範。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怕一個人成功過,畢竟,就算他們繞過了所有暗中的守備力量,最後那一道屏障依舊能夠讓他們止步不前。


    這就是田光從一開始便被邀請去守護慕容荻的原因。


    陳皇和慕容院長所看重的不僅僅是田光年少才高,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有著很超乎常人的大局觀,尤其是臨敵之際的審時度勢根本不能簡單用少年老成來形容。


    正是這種超凡的能力,不僅給了慕容荻絕佳的保護,同時還能讓這個小丫頭一點也沒有察覺更沒有被牽連。


    也因此,田光無往不利,除了一個人,一個他絞盡腦汁也沒法撼動的存在。


    但眼前的對手顯然離無法撼動相去甚遠。


    看到田光拉開距離開始遊走,段長歌又一次陷入了被動,因為他本以為剛剛那突然的變化是可以令對手防不勝防,可惜,這個田光比他麵對過的所有高手都更為機警也更為狡詐。


    自己飛劍停下的地方雖然並非操控範圍的邊界確也相距不遠,可田光卻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天階大圓滿高手的身份,選在了這種一看就像是在逃跑的策略,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而段長歌更揪心的還是自己的狀態,因為這“熾焰焚”的確是貨真價實的“烈焰焚身”。


    不誇張的說,若是持續開啟這個狀態不管不顧,他可以把自己燒成灰燼……


    作為宗門秘法,這一招隻有最純粹的火係才可能涉獵,也隻有最天選的屬性才能驅動,因為隻有這樣的體製才有天然的火焰抗性,才能應對這種烈焰焚身,但無論是誰,依舊需要極大的勇氣和無比的堅毅,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持續消耗著的還有忍耐力。


    可忍耐力這事不太好精確判斷,所以段宗主給他的寶貝兒子布下了一道很有用的預警,那就是這身衣服,雖然樣式依舊是熾焰山的道服,內裏材料卻是貨真價實的天材地寶,屬於祖傳的高級貨,因為這件衣服可以抵禦烈焰焚身的熾熱而不被焚燒殆盡,否者一旦開啟了秘法的段長歌豈不就成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一絲不掛之舉的代表?


    但這種抵禦是有限度的,所以當這件道服不堪重負之時,段長歌也就知道自己該停手了。


    不得不說段宗主為了自己這個兒子是真的操碎了心,不僅給了最大的支持,還不忘給他保住玉樹臨風的形象……


    正是因為這樣的緣由,段長歌可沒機會如同田光那般從容,於是他開始了更猛烈的攻勢。


    隻見剛剛暴漲一倍的火焰大鍾開始將自己的開口對準那柄漂浮的寶劍,在段長歌的驅動下,一股熾熱的火焰噴湧而出,筆直地撞在了寶劍之上,可這柄寶劍卻絲毫沒有被推動哪怕分毫,而那無匹的火焰直接被寶劍吸收開始壯大了那旋轉的火線。


    下一個瞬間,寶劍的劍尖對準了田光的位子,一道並沒多寬的火線激射而出,可這一擊快如閃電。


    而這一擊,竟然直接將田光洞穿!


    隻不過,田光沒有拖大的習慣,早在段長歌開始攻勢之時,他為了看清對手這一次的出招便直接留下了虛影給對方當作目標。


    不曾想竟然是這種很眼熟的招式,而且他分明察覺到這柄寶劍也有一些“壓縮”的功效,一如古月的“破軍”。


    但“一擊得手”的段長歌知道自己所麵對的是田光,不可能如此輕易如此簡單,所以他的攻勢沒有絲毫停滯便再一次發動,而這次,他的攻勢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隻見剛剛射向寶劍的烈焰直接掃向了田光所在,可這一擊自然沒法奏效,但他也並沒有一蹴而就的打算,因為那柄寶劍的位子也同時動了。


    就在田光剛剛避開火線之後,由於寶劍的換位,又是一發精準卻迅疾的“壓縮”火線試圖封鎖田光的退路,而且險些奏效。


    如此往複,段長歌的粗細火線配合詭異的寶劍不斷變換著攻擊線路和方式,讓下方的觀眾們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他們都覺得若不是田光在閃躲,而是換了自己,恐怕早就被打穿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田光依舊遊刃有餘。


    因為這一招他出於習慣早就分析了很多次,而重點就是這種攻擊的路徑是可以預判的,雖然看似很詭秘,但火線本身並不會拐彎,所以他需要關注的隻有兩個點的方位和自己的所在,那就是段長歌和寶劍的位子而已。


    故而這看似詭秘的攻擊手段,其實破綻不小,因為段長歌為了加大火線的噴射,他把自己的火焰大鍾用作了某種噴射裝置,這樣雖然的確能夠增加威力卻讓他自己根本動彈不得,而那寶劍是唯一可以瞬時調整火線路徑的中轉,可直接射出的火線和寶劍調整後的火線之間雖然相隔不到一個唿吸,但畢竟不是同時存在。


    所以田光要做的僅僅是向一個方向閃避那直射的火線之後,又重新迴到自己剛剛的位子,這樣被寶劍調整後的火線也同樣避開了。


    往返幾次之後,田光依舊遊刃有餘,可段長歌就有些顯露疲態了。


    不得不說,在對敵經驗上段長歌實在和田光相較差了不止一星半點,這不僅表現在臨場的進退有度,更是攻防轉換之間的真實寫照。


    原本田光是有一些脾氣,因為自己雖然品階更高,但是裝備上差了一大截,他不想因此被人詬病陳國,所以要用自己的雙手去堵住悠悠眾口。


    但一連串攻勢之後,田光發現了段長歌的確不是紙老虎,尤其是那層出不窮的特異招式,他便調整了策略,因為速戰速決風險太大。


    可是,當田光主動避其鋒芒之時,段長歌就有些騎虎難下了,而他看似越發淩厲的攻勢卻有些無奈和趨於淩亂。


    最重要的一點,是田光根本不在意場麵是否好看,就像他以往的戰鬥一般,很多次在他的颶風被完全布置好之前,他其實都在閃轉騰挪,甚至被人追著一路跑……


    段長歌不理解,為何一個天階大圓滿可以如此對待自己的戰局?明明他才是更高階的存在,為何可以對自己的顏麵不管不顧?!


    更何況段長歌自己本就是衝著一戰成名而來,故而更加無法理解田光的心思。


    看似無端卻十分精確的火線,偏偏被田光輕易化解,留給段長歌的時間又耗掉了一大半。


    他會放棄麽?


    他不會。


    “混蛋~!”


    一聲大喝之後,段長歌周身那始終燃燒的大鍾消於無形,而他周身熊熊的烈焰似乎更盛了。


    “喝啊~!”


    段長歌應該是很喜歡用咆哮來彰顯自己的存在,至少這已經發生了多次。


    那不斷噴出的火線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團團看似毫無章法的火球,這些火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剛剛始終沒有停歇的寶劍,這次也充當了重要角色。


    隻見原本鋪天蓋地般砸向田光的火球裏,有不少被寶劍所攔截,卻並沒有吸收更沒有消散,這寶劍通過不斷地閃動與敲打,硬生生讓不少火球加速,而且直接改變了軌跡。


    這一次,輪到段長歌有樣學樣,他也要覆蓋田光周身所有可能的弱點。


    變招不算突然,來勢卻的確兇猛,尤其是下方的觀眾們忍不住出聲叫好,因為如此燦爛的煙花,他們可是好久沒看到了。


    隻不過唐沐霖等人又開始了忙碌,不然那東一個西一個的大火球很容易讓百姓們遭殃。


    但如此浩大的聲勢,依舊沒能讓田光損傷分毫,甚至都沒法令他手忙腳亂,因為這位仁兄在火球開始噴湧的瞬間便直接後退了數十丈,而這個距離正是他預估到段長歌的寶劍能被操控的極限之外。


    段長歌沒有放棄,更沒有停止他最後的攻勢,從撤下烈焰罩的那刻起他便是不計後果地使出了全力。


    隻可惜,偶爾接近田光的大火球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僅被他輕易用旋風捕獲,竟然還可以砸向另一個飛來的火球……


    “可惡~!可惡啊!”


    段長歌嘶吼著,漸漸沒了剛剛的氣勢,直到沒了聲響。


    漫天火光消失於無形,失去驅動的寶劍也筆直墜落,與它同時掉下去的還有段長歌自己。


    好在唐沐霖等人不會坐視段長歌自由落體,但被接住的他已經虛弱不堪。


    “大師兄!”


    唐曉焱十分焦急,因為這個大師兄始終對自己很好很關心,宗門裏有什麽新奇招式他從不藏私,甚至烈焰罩也沒有對唐曉焱隱瞞,隻是告誡她不到天階的時候不要使用,避免傷及自身。


    唯獨這“熾焰焚”,段長歌雖然提及卻並未曾展示。


    “這一招可不僅僅是提升自我品階那麽簡單,關鍵在於用出之後必須破釜沉舟,不然烈焰焚身的痛苦不僅會給自身帶來巨大損傷,還可能損害到根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尤其是你,有朝一日父親一定會教給你,因為你的體質萬中無一,一定能更好地將熾焰山發揚光大,可你切記我今日所言。”


    唐曉焱其實一直十分好奇,因為她對武道一途有著超越哥哥姐姐們的癡迷,而且熾焰山對她的教授一直予取予求。


    這招號稱宗門最大秘法,一定厲害非凡,可惜從未見人展示,實在有些遺憾。


    尤其是段長歌竟然對她做出了那樣的囑咐,雖然懵懂,但唐曉焱還是答應了。


    不得不說,段長歌的動機從一開始便是不純,可他在此事之上的確沒有含糊,因為他自己就享受了這秘法帶來的美好,同時也飽嚐了等價的痛苦。


    一個接一個的長老在他的秘法下敗陣,這是何等榮耀?自己仿佛那個天選之人!


    可漸漸地,越是使用,他越能感受到自己身體受到的創傷可不比對手要小。


    段長歌試圖控製自己的欲望,因為他有些害怕了。


    但是,他始終沒法將秘法擱置,因為這秘法能夠頃刻間讓他更強!


    這就像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毒藥上癮,無法拋卻,除非心如止水,可他是這樣的人麽?


    段長歌並不後悔,他始終覺得這是自己的造化與驕傲,因為這祖傳的秘法可不是誰都可以研習!甚至他的父親都並不曾真正掌握。


    但也正是如此,隻有他自己才最能體會這秘法就是一柄雙刃劍。


    他不希望唐曉焱也遭受自己這樣的痛苦,因為他知道一旦曉焱得到機會,她一定會全力去掌握而且一定能成。


    因為他始終將唐曉焱當成他自己的女人……


    此時此刻,唐曉焱焦急的唿喊讓本該昏迷的段長歌又有了一絲清明,雖然是強撐的居多。


    可他沒有力氣去迴應,更不知道怎麽去迴應,因為他對自己大失所望。


    這場對決的確是他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想要證明自己,他能夠證明自己!


    可他沒有料到的是,這次的對手太過可怕。


    不用秘法的時候他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本能地用上秘法之後,他卻又被當作不開靈智的動物一般戲耍。


    原本是要一戰成名,縱然不能真的將田光擊落在地,至少能用撼天震地的對攻讓世人知道,熾焰山從不曾落後於人!


    而他,段長歌,這天階大圓滿之下第一人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


    隻可惜,一切都隨著剛剛燃燒自己的那些烈火消散了。


    而且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極限其實越來越低,根本就沒法支撐到這身道袍給自己預警……


    “大師兄你不要難過,對手畢竟是實力雄厚,但咱們來日方長!而你這身傷也不會有事的,真的,月哥哥迴來後一定會將你恢複如初,曉焱會求他的!”


    “月哥哥?!”


    突然瞪大雙眼的段長歌終於沒法繼續強撐昏死過去。


    而唐曉焱不知道最後推了自己大師兄一把的居然是自己無意中流露的一聲稱唿。


    因為她根本沒在意過,更不可能知道段長歌會在意。


    遠在宮內眺望的楚皇和虛公公有些意猶未盡,更是大失所望。


    “這就是他們的秘法?寡人怎們覺得更像是一個笑話!”


    “或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又或者這段長歌底蘊不足,最可能的還是他心性沒有太多鍛煉,至少他的這一路過分平坦。”


    虛公公的點評一針見血,武道一途可不是兒戲,他過往的歲月裏看過的天才沒一千也有八百,但是真正能成事的並不單單隻是靠一個天賦就夠了。


    “你說如果是他老子用上這招,是不是更厲害一點?”


    “據說這招研習條件十分苛刻,恐怕段宗主自己並不能夠正常發揮。”


    “熾焰山”的秘法對旁人或許真的就是要給巨大的秘密,可是,虛公公並不在這個旁人的範疇之內。


    “可惜了,若是能夠傳揚一下,或者讓低階武者也一起使用,那寡人的軍隊至少更上一層樓!”


    “陛下也不用太心急,或許真的會有這一日的到來。”


    “哦?何出此言?”


    “以段宗主的脾性,對他自己的兒子都是如此,何況一個小徒弟呢?”


    虛公公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你是說唐曉焱也夠資格學這個?”


    “她夠不夠格老奴並不清楚,但段宗主應該不會在意這點,畢竟他始終予取予求,至於唐曉焱學習後到底會如何,她不是還有一個親爹麽?”


    “這……還真有可能,恐怕姓段的老小子就打著讓唐問天不得不替他完善這功法的算盤!”


    “再者,就算唐將軍也無能為力,還有一個人不會坐視唐曉焱烈焰焚身而不管不顧的。”


    “那小子?寡人明白你的意思了……”


    雖然楚皇對於這熾焰山秘法的實際效果很是失望,卻並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而虛公公也給了他一定信心,隻不過他沒有說出更多的疑問,譬如“為何你和老師都對那小子如此有信心?!他又不是多長了兩條腿……”


    但楚皇自己其實也有點期待,雖然他始終覺得隻有一點點。


    時間又迴到現在,皇甫府上皇甫大人的書房裏四兄弟再次聚集。


    “算算時間,那小家夥也該迴了吧?”


    “是的,父親,聽聞古大人已經再次從陳都出發了。”


    “你們一定都沒想到這小家夥還真就讓陳皇改了主意,對吧?恐怕陛下也沒有想到。”皇甫大人的臉上帶著微笑,彰顯算無遺策的自信。


    “陛下倒是沒怎麽提及這事……”


    “還真難得,陛下竟然也對他如此有信心,嗬嗬……”標誌性地又抿了口茶水後,皇甫大人給他的兒子們出了一個難題,“你們覺得下一趟讓他去哪比較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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