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皇甫大人的見解之後,古月實在忍不住憤憤不平,“這叫什麽事?!楚皇那個大混蛋!繞來繞去還是要幫我弄到草藥不說,幹嘛非得先挖坑呢?!更何況最後依舊沒弄成!”


    這份眼神和表情的變化,被皇甫大人看在眼裏,他權當是古月又一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懊悔不已,“小友啊,你應該知道,為何陛下一定要親自安排和潘吉的交易,對吧?”


    “這個自然,說到底陛下並非不想我拿到丹方,而是想要親自賞賜與我,也隻有這樣我才會感恩戴德……”


    “難道不是麽?”皇甫大人的笑意開始玩味起來。


    “倒真的是……”


    “這就是了。”


    皇甫大人很欣慰古月的坦白與理解,畢竟他一直都不希望楚皇和古月之間的關係弄得太僵,但是以楚皇的脾性,他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古月當頭棒喝的機會,古月這人嘴上總是說著最慫的話,心裏可絕不會妥協……不得不說皇甫大人和皇甫伯忠為了緩和這兩人的關係可謂是操碎了心。


    “多謝大人您指點,今日說的這些在下絕不敢忘!”


    “小友你能幹成那件大事,老夫就能寬慰咯!”


    皇甫大人依舊微笑著,似乎表裏如一的開心。


    “這個自然得努力,不過成事卻還是要看天,不能打包票,但若是您眼下沒有其他的事了,我倒是想多說兩句,行麽?”


    “哦?你說說看。”


    古月頓了頓,也用上了玩味的笑意,隻不過眼神愈發犀利,“麻煩您轉告一下你們家老二,隻要他對鈴蘭的大姐始終如一的好,我不會動他的。”


    “你這是當著我的麵威脅我兒子啊?!這還真是頭一遭有人如此,小友的確不一般啊,不一般……”


    皇甫大人知道古月說的是事實,而且他更在乎的其實的確不是自己麵子而是上官鈴蘭的心情,可這楚國數十年的風雨裏,還真沒人敢如此對皇甫大人說話!


    一旁的皇甫仲孝就有點背脊發涼了,甚至都感覺到一絲絲來自靈魂的震顫,難道古月當著自己父親的麵正在對自己進行靈魂攻擊?應該不至於吧?


    可惜,他心裏沒底……


    而皇甫伯忠也同樣有些難得的驚慌失措,甚至不由往皇甫仲孝身前靠了靠,試圖遮擋一下古月的視線,雖然他也不至於認為這樣能有什麽用,可他的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淡定,我那晚不就是當著大將軍的麵數落了他一眾兒女麽?而且害得唐沐霖受傷,可到最後大將軍也沒真的把我怎麽樣,所以在下相信您也一樣大度才是。”


    “老夫可沒大將軍的本事……好吧,小友你的話我會帶到的。”


    這話聽著就足夠別扭,因為皇甫仲孝可是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可惜,他不敢發聲,哪怕是說出一個字。


    “那就有勞皇甫大人您了,在下告辭,不送。”


    “誰會送你?不過嘛,這門隨時會為你敞開,老夫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驅使你的機會。”


    這已經不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的對話範疇了,倒像是忘年交之間的“戲謔”。


    “除了‘受寵若驚’,在下還有什麽好說的麽?”


    相視一笑盡在不言,而他轉動輪椅時,特地麵朝了皇甫家那幾個兄弟,尤其是皇甫仲孝,可惜,後者都不敢正眼看他。


    而當古月離開皇甫府的時候莫名覺得自己肩上還真的感受到更多的分量。


    這楚都的風雲已經被攪動,想逃是沒機會了,可古月的確沒有這個打算,因為若是真有那麽一個人用唐沐霖設局給古月下套並且累及唐家姐妹,這就已經觸犯了古月的底線!


    不過他也清楚一點,自己那快刀斬亂麻贏得十分僥幸,畢竟最後能夠斬掉亂麻的刀名叫唐問天,是這六國裏最快的那一把。


    更何況這刀用著用著若是不小心,肯定會傷到自己。


    滿心感慨的古月,做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把習武一事往前推了推,但他同樣也知道自己缺的不僅僅是個人實力,還需要楚都更完整的情報,因為那個不知名的敵人肯定藏得很深,很深……


    自從古月拿到了唐問天的刀以後,方護衛長都有些神經緊張,因為他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替古月把刀拿在手裏。


    雖然這刀藏在鞘裏,而且刀鞘按照古月的要求打造得並不華麗,可不知怎麽的,拿在手裏都會覺得莫名畏懼,就好像這刀都看不起自己一般,覺得不夠資格拿著它……


    方護衛長雖然有些挫敗,但也知道這刀畢竟是大將軍佩戴的,恐怕飲血無數,自然有了自己的威壓,搞不好還可能存在傳說中的器靈,隻不過這個想法過於飄渺也無從論證。


    可問題就在於,古大人得坐輪椅,他是真不方便自己把刀拿在手裏,如若不然,以他的性格還真不會麻煩方護衛長特地抱著。


    於是,這接連兩日方護衛長都把這把刀當祖宗一般捧在手心,別說怕摔了磕了,就是自己的汗沾上去他都要好好擦拭,至於為何他要一直抱著?


    因為這絕對是一件重寶,雖然他是看不明白的,但古月給了他這個帶刀的任務,以他的性子就會堅決完成到底,尤其是大半夜都摟著睡覺……


    這有些過於?還真沒有,誰不知道古月動不動大半夜拉響警報呢?那種時刻有這把刀在手,古月是不是能夠多一分安全保障?可若是十萬火急卻還得去找刀,就不能第一時間趕到古月身邊,這對於方護衛長而言是絕對不行的!


    不過這兩日還有另一個問題,也十分嚴重,那就是抱著刀到處走的時候,或許不僅僅是他自己感到了懼意,周邊的人也有類似感覺,尤其是和他出生入死的那些弟兄們,都有些不自然了,更別說路上的百姓們都不由自主地不去直視這把刀的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方護衛長對於這刀的認知上有了更多的敬畏,或許也隻有大將軍那樣的存在可以把他隨手扔出來,也隻有古大人那般的存在才能想用就用。


    此時此刻,來到了上官商會大門口,兩位守門人的眼神中就有些異樣,事實上在楚國並不介意帶兵器到處走,因為舉國尚武,可一般的高手都至少會把自己趁手的兵器放進儲物袋裏,這樣很難出意外,所以一般大街上會把兵器亮出來的人如果不是巡街軍士就是本事不大。


    方護衛長平日裏可不需要巡街,他也不用守大門,所以並沒有矛戟之類的長兵而是腰間挎著佩劍,但眼下他還捧著一把和他本人似乎格格不入的刀,這就讓人不得不多看兩眼了。


    作為上官家的門客,尤其是擔著守門的職責,這兩人其實比方護衛長實力高得多,都已經到了地階中期往後的水準,可他們不約而同地從各自眼神中看到了對於那把刀的畏懼,這份畏懼不明所以卻絕不是錯覺。


    當然了,古月在這裏就是不需要通行證的主,他的輪椅想去哪就去哪,上官家主還特地為他留了一個貴賓專用的人力梯,若非十分重要的客人可都是不會去使用那一台的,雖然古月來的其實並不多,但人力梯都給他留著。


    所以守門人並沒有多說什麽,尤其是古月還一向客客氣氣。


    方護衛長倒是第一次坐這裏的人力梯,事實上他從前也真沒坐過類似的玩意,在楚都或許隻有這大樓裏有,而他隻是個基層士兵,哪有必要去更高的地方看商品?


    “不得不說這玩意就是貼心,不然我這小殘廢到頂樓都是個困難。”


    “大人您又在說笑了。”


    很習慣地配合著古月的自黑,方護衛長心中那略微忐忑也放下了。


    到了頂樓,秦烈親自出現在了人力梯門口,算是對古月的迎接,同時也是想第一時間看看這把不尋常的刀。


    “秦叔您一定是被這玩意吸引了,趕緊拿去看看吧。”


    秦烈也不否認,從方護衛長手裏接過長刀之後便立刻拔出,這個瞬息仿佛有一聲低吟。


    “這就是大將軍那把刀了對吧?好像是叫做‘破軍’?”


    “哦?秦叔您是見過的?”


    秦烈如果真的認識,這事對於古月而言就好辦多了,因為可以聽到不少典故,也能進而判斷一下這刀的來曆和成長史。


    “還真見過一次,曾經有幸和大將軍並肩作戰時看到的,這個先不說了,會長在裏麵。”


    “好嘞,先去拜會下上官叔,不過這次小侄是來找您求教的。”


    “沒問題。”


    也不必詢問細節,秦烈對古月倒真的是很慷慨。


    “賢侄你可是好久沒來坐坐了,今個怎麽有空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呢?”


    “哈哈,您這是責備小侄了,不過的確太忙而且總有人不讓我消停,沒轍,沒轍,還請上官叔勿怪。”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這老泰山看著準女婿的時候卻更加合不攏嘴,因為這女婿能有今天恰恰證明了他自己眼光獨到!


    “你是真的忙,尤其是這次,老夫真為你捏把汗,鈴蘭迴來說了當時的情況,傷口現在沒事吧?”


    “不妨事,有鈴蘭第一時間給我包紮了,雖然這小身板不靠譜但好歹是吃過苦的,也算賤骨頭好得快。”


    古月到底會不會有事?在上官會長的理解裏,隻要這人沒直接一命嗚唿估計都不會有大礙,因為他自己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一路逢兇化吉可不是單單靠的運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說皇後娘娘住到你那去了?恐怕往後的日子更加不太平了吧?”


    “何止往後,昨個我那基本沒人來的地方都差點被人把大門的門檻磨平了,也是夠折騰的,不過還是沒轍,有些人惹不起啊,聽之任之吧。”古月的抱怨也是意味明顯,但態度還算隨意。


    “嗬嗬,有你辛苦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們就該退位咯!”


    “瞧您說的,我那還沒開張的生意還指望您日後給多提點建議的,剛剛從皇甫大人那過來,也請他老人家多多提點了一番。”


    “哦?你不怪他了?”上官會長對此倒是饒有興致,和煦的微笑裏多了點別的意思。


    “怪啊,可也很佩服就是了,所以我對他說‘隻要他們家老二始終如一對鈴蘭的大姐好,我就不會動他’。”


    “這麽多年了,除了你以外還真沒人敢這麽和他說話,哈哈,老夫都想看看他當時的表情,不過想來也不會表露什麽,那就是個老狐狸。”


    “精辟!”


    古月心中腹誹,“也隻有老狐狸才會和老狐狸做親家!”


    “你今日來肯定有事對吧?”


    “嗯嗯,首先是來看看您和秦叔,畢竟好久沒來了,雖然前幾日我那倉促的宴會上碰過麵,但禮節不可廢,再就是向秦叔求教一下,我這新得了一把寶刀,可惜不會用啊,總不能隻拿著當擺設,所以想來想去,也隻能來求秦叔最靠譜了。”


    “賢侄你是真的得到寶咯,這刀可是傳說中的絕品,超過了極品的存在!”


    古月還是第一次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絕品”這個品階,想來上官會長是真的知道內情,或許也有自己的鑒定方式。


    “聽這品階都夠虎的,您之前也見過麽?”


    “這倒沒有,隻是你秦叔當年見過後時有提及,老夫也知道他確實羨慕所以才到處搜尋,總算弄到了一把配得上他的盾牌。”


    “原來這裏麵還有故事,也對,寶劍贈英雄嘛,這盾牌也就在秦叔手裏才能發揮本該由的效果,隻是小侄也不太明白這大將軍為何偏偏把這刀扔出來了,而且我厚顏收下他也沒討要迴去。”


    “這武道一途老夫就知之甚少,還是得問你秦叔。”


    秦烈倒是真的清楚,接話道,“其實武道一途殊途同歸,這神兵利器在很多人眼裏都是強者的象征,曾經江湖上還流傳著一刀一劍的傳說,那刀號稱‘莫敢不從’,而劍則叫‘誰與爭鋒’,聽著都讓人神往,但對於真正的高手而言,過於依賴兵器就落了下乘,尤其是大將軍多年前到了現在的境界時便開始不再用刀,這個不僅僅是因為不再有人值得他拔刀,更是因為他自己的理解,想要再進一步需要的一定是自身而不是外物。”


    提到唐問天,秦烈這樣的高手也依舊神往,可見他才是真正了解唐問天到底高在哪的那群人之一。


    “聽著的確很有道理,不過小侄肯定遠遠不到那個境地,這得到異寶豈有不用之理?於是特來求教秦叔的就是這刀能怎麽用。”


    雖說秦烈可以知無不言,但他眼下到真有點為難,因為古月的情況擺在那。


    “這個……”


    “秦叔不必忌諱,小侄這狀況也是客觀的,所以不奢求一步登天啥的,隻是想要達到一種效果,那就是‘禦刀’。”


    理解秦烈的欲言又止,古月索性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禦刀?”秦烈十分詫異,雖然他也知道禦物之術,但平日裏所有高手其實都更喜歡用無形的真氣去操控各種元素達到自己需求的效果,這動不動把兵器扔出去一般也隻有暗器會這麽使,“不瞞賢侄,其實一般很少有人會刻意去禦物,畢竟操控起來與元素共鳴更方便也更容易產生巨大威力,譬如宇文都的雷雲,田光的颶風還有我的水龍卷,時不時扔武器的也隻有暗器了,若是讓我自己吧,倒是的確可以通過用水鞭抓住自己的長劍扔出去再收迴來,隻是不曾針對性地設想過威力,有些華而不實。”


    “哦?!”古月聽到了最想聽到的關鍵,那就是秦烈自己都可以辦到類似的效果,“不知秦叔能不能展示一番?”


    “並無不可。”秦烈一邊說著一邊喚出自己的長劍隨手向窗外擲出,而劍柄處有一道很顯眼的水線連到秦烈手中,隻見他略微扯動,長劍又倒飛迴到他的手裏。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古月莫名興奮地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看到了新玩具,可這的的確確就是他所設想之中的雛形。


    “賢侄你很想學這個?可這兵器就算扔出去收迴來,其實也沒多大威力啊,比你的丹火差太多了。”


    秦烈很意外古月的反應,如此興奮的確少見,可他不得不潑冷水避免古月誤入歧途。


    “額,是這樣的,您有所不知,小侄發明了另一個方式用刀,隻可惜坐在輪椅上也沒法去攻擊對吧?於是就想要是能扔出去再收迴來,至少會很唬人,哦,對了,我想展示下眼下我能辦到的事吧。”


    於是,接過“破軍”之後,古月心念一動直接開啟了光刀模式,而就在三臉懵的當下,他很認真地讓附著在刀身之上的丹火變換著顏色……


    古月並不知道他正在展示的東西是有多麽別開生麵,簡單一句前無古人都不足以褒揚,因為各種史料中可都沒有任何關於煉藥師把丹火附著在兵器上的先例,甚至那些驚為天人的存在也不行。


    “賢侄你這是……怎麽辦到的?”作為不太習武的上官會長反倒更快從震驚中恢複,因為他隻是單單震驚古月的技藝而非了解這般技藝到底意味著什麽。


    “拿到這寶刀嘛,我就一個勁研究,不過不曾習武所以單純揮砍頂多比一般的刀鋒利上一丟丟而已,有點太浪費了,於是我就想要扔出去再收迴來,最好是能途中控製一下軌跡,這樣威懾力也大得多,可惜我的精神力無法像內力那般凝實,做不到將如此分量的實物收放自如,所以另辟蹊徑,仔細考慮下我自己還有什麽手段,便想到了丹火上,當然了,嚐試時提心吊膽,就怕一個不小心把這刀給焚毀了,不曾想這超極品就是超極品,我的各色丹火都不能在上麵留下一絲痕跡,就這樣我開發出了這種丹火附著的技能,至少看上去很虎就是了。”


    古月態度坦誠,畢竟今天是來求教的,所以他毫無保留地把自己開發技能的過程詳細描述了一番,就希望對於秦烈的教學有所裨益。


    “就這樣?!”


    沒想到秦烈憋了半天第一句話是這個,讓古月無比詫異,“額,是這樣沒錯。”


    其實秦烈心中有點過分感慨,“這叫什麽事啊?!一拍腦袋就能弄出新技能?那些前人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那個……賢侄你測試過這招的威力麽?”


    “倒是沒有,不過想著估計還行,畢竟這刀足夠鋒利,吹毛斷發應該不是難事,若是對敵時切開了一個豁口,我的丹火彈直接侵體那絕對不好受。”


    “來人,弄十把良品劍來。”


    秦烈直接招唿人搬來了十把鐵劍,這是要直接上手測試的架勢,不一會兒鐵劍便被紮在了古月麵前擺成一排。


    “賢侄,你先不用丹火直接砍上去試試。”


    “好的!”既然要測試,古月自然萬分投入,他是真喜歡這個過程。


    隻見古月使出了全力將“破軍”橫劈在一把鐵劍上,金石相交之際帶出一聲清脆,隨即鐵劍上直接陷進一道裂口,隻不過古月的力道還不足以直接將鐵劍砍斷。


    “嗯,讓方護衛長也試試。”


    在秦烈的指揮下方護衛長倒是沒有遲疑,他接過“破軍”後直接一刀砍在古月剛剛劈砍的那把鐵劍上,鐵劍應聲而斷。


    “很好,看來賢侄你的力道和正常的劈砍還不足以和方護衛長這個級別的高手相提並論。”


    秦烈得出的結論讓方護衛長心中莫名傷感,“也是,在他們這些高手眼裏,我跟普通人的區別真的很大麽?”


    但這點不是秦烈需要考慮的事,他現在也全神貫注地想要古月測試出結果,對於新招式的好奇才是習武之人的通性。


    “那賢侄你再用木係丹火附著後砍一刀試試。”


    古月特地照辦了,他也知道搞這種嚐試有秦烈指揮肯定會跟全麵。


    可這一次,隻見蒼色火光一閃,甚至都沒有聽到金石交擊的聲響,那長劍直接就斷開了,而且切口處留下了很明顯的融化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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