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想法的驅使,唐沐霖便會對古月的言行有一定的評判,雖然這人平日裏沒個正形,但所作所為的的確確讓楚國長足發展,可這一次,古月錯了,太輕易地送給了可能的敵人武裝自身的手段,未來某日若是真的到了戰場,甚至全藏暗殺了某個古月的親朋,古月會不會為了今日之事而悔不當初?


    所以,唐沐霖聽到那些傳聞後很急切,心情激蕩,他是真的把這個未來妹婿當成兄弟一般,他不想看到古月會因為此事而後悔!


    “這個……唐兄見責的是,小弟確實考慮欠妥了。”


    既然已經知曉了唐沐霖的來意,古月便明白自己應該如何應對,這人就是太認真了,但對於國家間的認知也確實是符合他自身成長,畢竟他對楚國的忠心比他爹更多,而且多得多!


    更何況,他是真的把古月也考慮進去了,若是全藏把古月身邊的人殺了,古月不會後悔麽?


    可唐沐霖不理解的是古月自身的想法,他不僅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為了楚國可以無私奉獻的人,更是一有機會就會阻止一下楚皇的野心,若是唐沐霖知道了這點,又會作何感想?


    “哎……我的意思你應該很快就能懂,或者你本就明白,隻是不習慣這麽去思考而已,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打算,你能發展的這麽快自然有自己一套辦法,但作為兄弟,我不想看到你做出任何一件可能會後悔的事來,希望古兄你能理解。”


    “這是自然,有唐兄幫忙照看著,小弟也很難走偏的。”


    古月意外地沒有露出那種“令人討厭”的笑容,抱拳作揖十分認真。


    “算了,你明白就好,說不過你,一會去喝兩杯如何?”


    “可以啊,不過我得先去給大皇子殿下治療,不然他多半會怪罪的。”


    “差點忘了這麽重要的事,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大皇子殿下平日裏就沒有架子,和你倒是很像,日子久了你也自然就不拘謹了。”


    “希望如此吧。”


    不得不說唐沐霖這人確實太坦蕩,所以多半分不清那些魑魅魍魎,但或許也正是如此,很多人也不會真的去算計他,正所謂仁者無敵,古月隻希望這家夥能夠順順利利,不要自己後悔就好,隻不過,被他說到自己和大皇子很像,嗯,應該說這家夥獨具慧眼還是洞若觀火呢?


    既然約好了晚膳時喝酒,古月便提前去了大皇子的營帳,畢竟唐霽凰那也不需要他看著了。


    大皇子倒像是無所事事就等著他上門一般也省去了他的等待。


    期間並無任何特別,不得不說大皇子有自己足夠的城府,明明聽到了那些傳聞並且和心腹商討許久,卻偏偏對古月隻字未提。


    古月樂得如此輕鬆,按部就班地完成了治療與挖坑的過程之後,駛向了“六六六”小酒館,這地方其實並非突發奇想,畢竟壟斷這種事情不幹白不幹,但這些日子裏實在太忙,一點閑暇都不曾得到,雖然他並不喜歡喝酒,但也不代表不願意融入那種放鬆的氛圍,尤其是聽說這裏正如他的設想一樣火爆。


    可今日這第一次來,讓他很意外,因為和傳言一點也不像,當他慢慢靠近酒館時都沒聽到歡歌笑語,根本不是一個酒館應有的氣氛,尤其是在他進入大門之時,明顯感覺到了壓抑,酒客們都很壓抑。


    酒館掌櫃已經在門口迎接,看來是早就知道古月要來,應該是唐沐霖他們已經到了。


    不過為何知道古月要來之後,這酒館會變得死氣沉沉?古月對此很費解,自己什麽時候成了大魔王一般得存在了?


    畢竟是一個營帳,隻是較大而已,所以並沒有什麽二樓更沒有雅間,隻不過稍微有點身份的人想要和大廳有所區別,就可以在特搭建的木台上圍成一圈。


    事實上會來這裏的,都是找一個放鬆愜意,自然不可能那麽講究,多半都是直接所有人聚在一起,喝個痛快才是最重要的,那些達官顯貴大老爺們,可不屑於此。


    唐沐霖確實已經到了,在那向古月打招唿,不過古月特地放慢了行駛速度,想要問問掌櫃實情。


    “掌櫃啊,聽說這裏很火爆,怎麽今日如此壓抑?”


    “這個……”掌櫃很無奈,他能直接和古月說是因為你來了麽?至於為何古月的到來會讓這些酒客如臨大敵呢?主要還是那個流言惹的禍,一眾人是不清楚古月到目前為止都不曾聽到關於自己那些天花亂墜,可古月突然到訪,難道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麽?畢竟這裏是發源地……


    “很為難?算了,沒事的,我也就隨便問問,因為平日裏真沒怎麽來過酒館,有些期待熱鬧點的氛圍而已。”


    作為一個掌櫃,能夠來執掌這一特殊的酒館,自然是上官家精挑細選的老人,不可能不是叱吒風雲的人精,可他依舊沒聽懂古月的話語,沒理解其中的含義,這讓他更有些不知所措。


    而這隨意的交談,自然傳到了一眾酒客的耳朵裏,他們也在犯嘀咕,古月這是在刻意找茬麽?自己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不讓他借題發揮?


    作為當事人,古月若是知道這些人會有這般想法,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畢竟很多時候,庸人自擾太多太多了。


    一張小桌上唐家兄妹已經就坐,還有因為被唐霽凰纏著而沒跟在古月身後的鬼瞳,不過唐羽星依舊沒出現,應該是沒有特地去叫吧。


    “讓諸位久等了,大皇子那剛弄完。”


    “古兄不必介懷,我們也是剛坐下,在你那看了許久二妹的情況,還得再次感謝古兄圓了二妹的一個念想。”


    “自己人,這麽客氣就見外了。”


    唐霽凰沒有大理這兩人的場麵話,因為她現在有些氣悶,剛剛鬼瞳在她的強硬之下不得已答應了當陪練,可她卻沒有碰到鬼瞳的衣角哪怕一次,更可氣的是那家夥明明站在原地沒動自己卻似乎手腳都變短了一般就是夠不著!


    雖然唐霽凰知道自己在武道一途和這些高手之間的差距肯定是雲泥之別,可她從小到大的好勝心和一路凱歌讓她不允許自己服輸,於是心中暗自定下了目標,一定要在鬼瞳到達天階之前自己能夠進入地階,而且不能是那種一味圖快不修根基。


    看著唐霽凰那無意中投來的尖銳眼神,鬼瞳暗自發笑,不過她也很理解,至少唐霽凰並沒有真的敵意,隻是競爭心強而已,這個仇人的女兒卻又是自己男人的第一個紅顏知己,關係能夠很微妙卻和平相處,已經難能可貴了吧?


    “既然要喝酒嘛,咱們就定個規矩如何?”


    喝酒不搞事,對古月而言就是


    “還是玩那個什麽‘真心話’麽?”


    一說到這裏,唐曉焱就一定會最積極。


    “不不不,這次來點別的,掌櫃的,麻煩把各國的各種酒水每一樣拿一壇過來。”


    “好嘞古大人,馬上就來。”


    其實古月根本不知道這“各國酒水”到底有多少種,隻是他知道唐沐霖那軍營裏的海量是不會計較數量,而自己似乎真的沒感覺,或許是係統給的某種天賦直接把酒精內燃了吧……


    其他酒客們都不約而同地注視著這邊的動靜,甚至忘記了自己的酒杯,而古月剛一來就如此大手筆,也是真的闊氣,看著那不一會兒便碼好了超過四五十壇酒,很多人有些發怵。


    “古大人,已經按您吩咐每種酒都在這了,市麵上流通的無一缺漏。”


    “謝了,還真不少啊,您去忙吧。”


    “好嘞,您有事直接吩咐小的便好,您盡興。”


    被古月稱了一聲“您”讓掌櫃的不由又將腰間下彎了一分,雖然聽聞古月沒架子,但如此客氣還真不太適應。


    “這酒還真不少啊,你們也不怕撐麽?”從自己的情緒中總算跳出的唐霽凰,好好看了看這堆了一大圈的酒壇子,十分不適應,畢竟她可從未像兩個妹妹一般在軍營裏和一眾大老爺們鬥酒。


    “沒事,唐兄海量,曉焱也是不遑多讓。”


    這方麵,唐沐霖和唐曉焱甚至都沒有謙虛一句,讓唐霽凰不禁感慨,“自己練功之後是不是也得像他們這般率性灑脫?還是算了,一點也沒有女孩子該有的意思啊!”


    “唐兄,今日咱們這麽玩,不知楚國的各種酒水,你都嚐遍了麽?”


    “這是自然,不止這些,宮裏的賞賜也多半是我們幾個帶著弟兄們消受的,父親一般不飲酒。”


    堂堂大將軍居然不愛喝酒,倒是個奇怪的新聞。


    “那好,麻煩你先把楚國的酒都給挑出來放在一旁。”


    不知道古月到底準備幹嘛,但唐沐霖還是照辦了。


    “曉焱你平時喝過其他國家的酒麽?”


    “不多,不過上次從陳國迴來特地帶了一些。”


    “好的,那你把陳國的酒也分一分吧。”


    一旁看著的唐霽凰覺得很奇怪,如果古月真的想要把酒分開,直接對掌櫃吩咐不就可以了麽?而有這個疑惑的人自然不少,也包括掌櫃自身。


    “鬼瞳你平時喝酒麽?”


    “特地練過不能醉,但並不太喜歡酒的味道,各國的也都嚐過一些。”


    “很好,你來分一分自己知道的。”


    於是,在三人的勞作下,四五十壇酒被分成了四堆。


    “那這些應該就是都沒喝過的對吧?咱們先拿這個來玩。”


    古月正要伸手去隨意拿起一壇沒有被分開的酒之時,一聲叫喊從身後傳來,“停!喝酒也不叫我們,太不像話了!”


    原來是慕容荻和孫逸月突然出現了,就如一陣風在推動她們,閃現到了營帳裏。


    這個登場方式好特別,不過田光慢慢走進酒館後才說明了那陣風是哪來的。


    “額,唐兄找我喝一場很隨意的酒,並沒有太大的含義,所以並沒有想過要叫誰……”


    “不管,就是你的不對!你先自罰三杯,不,三壇!”


    和慕容荻的鬧騰相比孫逸月倒像是很無奈地被拖著來的一般,眼神中刻意迴避了唐沐霖的存在,似乎有些尷尬。


    “行行,來就來吧,那麻煩你倆也把自己喝過的酒先分出去,陳國的已經在那一堆裏麵了。”


    “你要幹嘛?為何把陳國的分出去?”這個莫名的方式讓慕容荻很介意,有種自己國家的酒水被人嫌棄的感覺,很想發飆。


    “別急啊,楚國的也分出去了,我是想讓大家嚐嚐自己沒試過的酒到底怎麽樣。”


    “哦,這樣啊……”


    不太情願地看了看剩下的酒壇子,裏麵也沒有自己喝多的種類了,慕容荻便直接在古月右邊坐下,而她右邊就是唐沐霖了。


    孫逸月突然坐在了慕容荻的左邊,讓她有些啞然,以為孫逸月這個舉動是為了靠近古月,可腦海裏的心意相通讓她立刻會意,自己這個閨蜜還真是臉皮薄啊!


    “好吧,咱們繼續,我這不知道是哪國的什麽酒,大家一起嚐一嚐,然後說說感想,隨後從自己喝過的酒裏分別選一種,咱們一同來見證一下各位選的到底誰更接近,這最接近的自然是勝者,可以指定最末一名做點什麽,而中間的名次按照各自排名數就直接罰酒,第二名兩碗,第三名三碗這樣子,聽清楚了麽?”


    這個方式確實特別,從未見過,但他們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古月自己呢?


    “我最近身子不太利索,可以陪你們喝,但是不能唱主角,各位盡興就好。”


    看到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古月也隻好找了這麽個姑且過得去的理由,畢竟他自己而言,真喝不出什麽區別……


    “那就來吧,試試看,一會讓你們見識下陳國酒水的妙處!”


    看上去慕容荻對自己國家的酒業很有自信,或許陳國因為煉藥發達所以釀酒業也跟著觸類旁通?搞不好還有特定的藥用。


    “陳國的酒確實有很多種類是其他國家不具備的,尤其是藥酒據說很補,不過要論酒的特別,還得說說漢國,那裏的氣候多變更孕育出了獨特的風味。”


    作為唯一一個各國的酒都有所涉獵之人,鬼瞳如同品酒師一般將自己的格調忽然拔高了。


    而這些,也正是古月需要的,他如此這般作為,目的其實隻有一個,酒和音樂一樣,其實是無國界的……


    第一杯酒清香撲鼻入口甘甜毫不酷烈,或許是用什麽山泉釀造,也可能原料有花有果。


    “這酒喝著倒是像飲料。”古月砸吧砸吧之後不禁感慨。


    “什麽是飲料?”自然有捧哏會問這個問題。


    “就像是果汁吧,各種加工過的飲品,有不同口味不同色澤不同香氣。”


    “確實,這杯應該是果酒而且選用的水很可能十分考究。”慕容荻第一個展示了自己的淵博,畢竟是皇室宴會上的常客,總有這些禮儀需要去裝一裝。


    “說到果酒,我推薦周國的這壇,他們那山勢綿延奇珍異果無數,這一壇所用的是兩年才結一次果的幻香蜜桃,其果肉殷實鮮嫩多汁,尤其是那十裏飄香讓人流連忘返,周國人恰到好處地將這般美味釀造入酒,得到的這壇幻香釀可謂是果酒裏的上上佳品。”


    作為最廣博的背包客,鬼瞳的可選範圍就比其他人大得多了,不過她的描述僅限於酒水自身,因為沒有自己國家的歸屬感。


    “周國確實山多,但那邊氣候異常風雲突變,還是咱們大楚的果農更有智慧,特地找到了四季如春的中部盆地,光照雨水皆宜,培育出的瓜果堪稱人間珍品,譬如這水晶釀所用水晶葡萄,不僅個大而且真就如同水晶一般剔透。”


    唐沐霖一邊拿起一壇楚國的酒一邊如此這般介紹著,自我陶醉的氛圍倒是很重。


    “我們大陳雖然瓜果種的不多,但草藥無數,故而藥酒盛行,強身健體不在話下,而這一壇更是了得,我爺爺當年偶然發現的一味飄香四溢的奇珍,入藥能活血化瘀,入酒能清熱解毒,最難得的是毫無藥味反倒自帶甘甜,這才是不酷烈的酒裏上上之選!”


    慕容荻提到她爺爺時那股子得意溢於言表,這院長大人居然還搞過“嚐百草”麽?倒是很難得。


    於是第一輪分別要拿出的酒已經定下,隻不過唐沐霖那極力推薦的楚國酒被唐曉焱直接一把搶了過去,隨後又在唐霽凰的眼神示意下,雙手奉上……


    “看來沒有更多推薦了,那咱們這些沒有推薦的人就是天然的評判,快來一起嚐嚐這些佳釀到底誰更接近一些。”


    在古月的號召下眾人細細品嚐了三杯酒,無論是深諳此道還是裝模做樣,至少看上去都十分認真,迴味良久。


    “可惜啊,喝在口裏真沒有酒味,分明就是桃子汁,葡萄汁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汁……”古月很遺憾,有些被動真的是雙刃劍,譬如不會被負麵效果侵蝕的同時便嚐不到酒醉的朦朧。


    “怎麽樣?諸位有答案了麽?”


    孫逸月有些遲疑,雖然作為家主的接班人,她必須要出入各種應酬,可從小便立誌上進的她十分自律,不僅做事嚴謹認真而且對自己很苛刻,別說酒,果汁都不是經常喝,因為高糖對身體無益……


    故而這三杯勝似飲料的果酒對她而言似乎已經開始催醉了,讓古月不禁想起了那晚酒後吐真言,一時感慨,但又怕她再來一次,所以特地讓她淺嚐即可不要勉強。


    至於票選,孫逸月當然是站在慕容荻身後了,畢竟那也是她的祖國。


    而唐沐霖和唐曉焱,自然就是選的楚國,博學的背包客鬼瞳因為周國無人支持而墊底,古月自己是絕不會輕易讓天平有所傾斜的。


    “這個不合理啊!他們仨一起的,怎麽可能有公平投票的機會?”慕容荻立時站出來抗議。


    “說的也是,剛剛你們兩沒來的時候我想的是就他們四人一人一票也就不會偏駁了,不過你兩占掉了陳國的酒,所以曉焱沒得選……那要不這樣,咱們換下方式,這裏三種酒,除了自己所選,你認可哪一種更接近剛剛那壇便投一票如何?”


    “這樣麽?好吧,至少不會他們一家子直接贏了。”


    “但是有一點哈,一定要平心而論,並且說出個子醜寅卯才行。”


    於是重新投票的結果是周國那壇和楚國那壇平票,而陳國的藥酒無人支持。


    “為什麽?你們三個怎麽都投了那一壇?”慕容荻很無語,就像是唐家兄妹刻意和她作對一般。


    “額,具體而言那壇酒清香撲鼻但是更為淡雅,而陳國的藥香十分濃鬱的確是難得的佳品卻和淡雅相距甚遠。”唐沐霖很老實地客觀評價了一番,算是給足了慕容荻麵子。


    “周國那壇名字更好聽。”這是唐霽凰的答案。


    “曉焱討厭喝藥!”這是唐曉焱的控訴。


    一個比一個讓慕容荻無語的答案,卻帶來了不少歡笑,一時間也感染了四周觀望的酒客們,確實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樣吧,這酒水反正很多,在場的朋友都可以來參與一下,最好是先給我講講這一壇酒的故事。”


    一聽到古月請客喝酒,不少人有些躍躍欲試,但心底還在嘀咕,難道這不是一種欲擒故縱?


    不過,一小會之後一個酒客硬著頭皮從位子上站起來說了句,“古大人,您拿的那壇應該是我們大漢的鴛鴦釀,真可謂難得的佳品,據說是選用了兩種花兩種果勾兌,清香撲鼻但並不刺激,不會抹去那入海口三江匯聚之水的獨特韻味。”


    “原來是這樣,剛剛我還以為是甘泉或者山泉,這位朋友不妨來嚐一嚐這三杯如何?也好給咱們做一個評判。”


    “這個……”


    “沒事,就是圖一個樂嗬,不必太過在意,今日有緣碰到,你們那的酒錢都算在下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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