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鈴蘭的大喝讓所有人不明所以地愣神卻沒有絲毫反駁的心思。


    隻見她緩緩將匕首從桌上拔起,似乎毫不費力,隨即舞了一個劍花宛若行雲流水。


    不得不說這一舉動鎮場效果十分明顯,尤其是和平時狀態的十足反差。


    上官鈴蘭雙眼微閉,帶著盈盈的笑意,可周遭的溫度陡然降低,甚至有些刺骨起來。


    她緩緩起身,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突然一度消失並出現在了唐霽凰的身後。


    看著那靠近自己臉頰的明晃晃兇器,唐霽凰雖然不認為上官鈴蘭真的會對自己如何,但這份近在咫尺的威脅不由她不忌憚。


    “霽凰啊,消消氣好麽?”


    “啊?哦!好的,好的……”


    還沒有來得及偷笑唐霽凰被如此對待的慕容荻,忽然眼睛一花,下一刻那如有實質的威脅已經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自認為是妹妹,那就不再叫你公主殿下了,好嗎?”


    “好的,當然,姐姐怎麽叫都行!”


    明明是一句詢問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慕容荻反應十分迅速,可見那爆棚的求生欲不是兒戲。


    “這感情好啊,可是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當妹妹的不能對姐姐無禮,對吧?”


    “是,是!小妹初來咋到有些缺少管教!日後請兩位姐姐多多擔待也要多多提攜!”


    慕容荻這“認錯”的態度硬生生把“從善如流”發揮得淋漓盡致,隻是那眼角的淚花如果不出現就更有說服力了。


    “嗯,一會給霽凰道個歉吧,不過她也有不是的地方,等你道歉後讓她也有個態度。”


    上官鈴蘭的聲音很平穩,很舒緩,一點也看不出情緒,可她此時此刻難道不應該是怒氣值拉滿紛紛種火山爆發麽?又或者,此時此刻才是那物極必反的極限狀態?


    古月下意識吞了吞口水,那個夜晚,那煉藥師會長身後之人,那舉著匕首邪魅的一笑,突兀地和眼前這一幕幕重合了,讓他不寒而栗。


    而此時,上官鈴蘭已經到了孫逸月的身後,這看似最無辜的丫頭一直沒怎麽說話,這會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差沒嚇到哭出聲。


    “逸月啊,你今日怎麽也如此突然呢?讓我們好沒準備。”


    “不……不是的……那個……也是……不,也不是……”


    “嗯?不著急,慢慢說,我怎麽聽不太清呢?”


    一邊說著,上官鈴蘭一邊將耳朵湊到孫逸月臉旁,似乎已經貼上,而就是如此,她也沒忘記不停盤轉手中那明晃晃的兇器,似乎不盤不舒服似的……


    “啊~!”孫逸月忍不住叫出聲來,突然又自己把自己的嘴巴堵上,好不容易才將喉嚨裏的喊叫給咽迴去,“是這樣的,其實,其實我知道我今日不該來的,但,但昨晚小荻商量的時候,決定走這一步之後,突然說要把我打包讓師……額,古大人,一起收,收了……我其實,嗯,雖然不是不,那個……我……我……”


    “你其實很欣喜卻又覺得不妥,尤其是不想給這家夥添麻煩又怕傷了某些人的心,可直接拒絕又是在欺騙自己,雖然不是不願意,但總覺得這事太突然,一時拿不準注意卻又被逼得毫無辦法,於是最後隻能隨波逐流跟著來了,對嗎?”


    “啊?!啊!是的,是這樣的!”


    這莫名的複述把孫逸月含糊不清的話語直接說出來了,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剛剛的恐懼。


    可上官鈴蘭沒有給她繼續分說的時間,一個轉身便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似乎從未離開,甚至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又重新被插迴了桌上……


    上官鈴蘭看了古月一眼,三分怨懟三分責備三分無奈還有一些無法看清的傷感,古月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去麵對,也不敢去辯解,他知道上官鈴蘭是真的傷心了,不然也不至於將如此一麵展露無遺,可他又聽明白了,上官鈴蘭這是在幫自己一錘定音,因為言語間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這家夥到底有什麽有點值得咱們趨之若鶩呢?我並不是太理解你們的想法,也懶得去糾結,就我自己而言,其實特簡單,這男人突然闖入了我的生命裏,突然打破了我的生活,突然霸占了我的視野,突然填滿了我的心……其實當初我就知道了他的性格,對於霽凰的情誼和愧疚讓他始終克己複禮,不願去接納另一個女孩,哪怕這個女孩一直湊在他跟前,一直朝夕相處,那份心意其實很難改變,所以我從未真的提過什麽,更沒有絲毫抱怨,這都是自己的選擇而已……


    可事事難料,當我不顧一切為他舍去性命之時,我的心其實是滿足的,因為我知道終於能堂堂正正地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個角落,隻屬於我的角落,雖然沒有以後了,但我不後悔,當時真的是笑著離開的。


    沒想到我還有醒過來的機會,沒想到這個男人能夠將我緊緊抱在懷裏哭泣,被這份劫後餘生的幸福填滿,我不禁有了點自私的想法,或許我不必再始終站在他身後了,或許這一次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和霽凰一分高下了!


    但是陛下突然的旨意讓我很痛苦,很自責,這對霽凰是不公平的,我從未想過會是如此,因為這不是靠自己去爭取的,這讓我很難以接受,可霽凰笑著接納了我,讓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姐妹間的溫暖,心中的負擔被她輕易抹去了,這輩子能有這樣的姐妹確實是上天的眷顧……


    生活依舊繼續,古月日漸強大起來,我很開心,很為他開心,但他的身邊又出現了新麵孔,有公主,有世家小姐,甚至還有一名殺手……要說毫無怨言,那都是自欺欺人,但我並不介意,真的,從未真的嫉妒甚至想去幹涉,因為我理解他,就像當時的我一樣,他都會不自覺地保持著距離,對於未婚妻而言,這種信賴或許看上去很傻,但我就是這麽傻傻地繼續過著心中滿滿的小日子。


    當然,直覺告訴我這家夥一直瞞著很多事,但我不願意去詢問,因為我知道一旦我問了,他便會全盤托出,可他為何沒有自己主動說出來呢?因為這些事對我而言都是一種傷害,我的存在被人利用著用來牽製他了,所以他更擔心的是我是否痛苦,而這段時間裏,我發現小荻真的很能為他排解,甚至出謀劃策,對此我確實沒有絲毫嫉妒,或許還是因為太傻的緣故,可我就是如此,甚至很欣賞她為古月做的一切,漸漸地也會去想,古月這家夥總有一日還是會不忍心吧?


    但是又有何妨呢?隻要慕容荻是真心的,不加算計,不畏生死那就足夠了!


    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對我而言感情真不是獨占才能心滿意足,其實他越來越好比什麽都重要……


    不過嘛,要說真的欣然接受,也不太可能,因為我知道霽凰的想法,她真的會不樂意,而我並沒有資格替她做決定,可古月這家夥真的能處理好這些麽?


    如果真能遊刃有餘,那還是他麽?


    而且,如果那樣的古月真能讓我們放心麽?


    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個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對吧?我們隻能習慣?隻能接受?或者,也能選擇放棄?


    但誰有真的能夠放棄?


    看到逸月時,我就不由想起了當時的自己,默默守護不求迴報,隻不過這丫頭比我更懵懂,畢竟她的心思裏都是家族,也正因為如此,某個人居然把她推到了唐少將軍的懷裏,當時我很無奈,苦笑不已,卻又有些期待,期待這會不會時逸月正確麵對自己內心的契機!


    如果沒猜錯的話,昨晚你們的借酒澆時最容易醉的那個人其實就是逸月了,多半有些平日裏沒有脫口而出的話她已經借著酒力壯膽一股腦全都倒了出來,而這些自然也被小荻看在眼裏,聽在心裏,作為多年的好姐妹,又怎會不去用力拉一把呢?


    縱然是進一步將自己的愛人分享出去……


    所以事實上,看到逸月能一起來,我莫名有些開心呢!


    霽凰,說了這麽多,我其實隻是不吐不快而已,因為我自私地不想看到這家夥為難,但勢必又會給你添堵,可已經說到這裏了,不妨也聽聽你的看法吧,如何?”


    營帳中很安靜,沒有任何一人願意去打斷上官鈴蘭如此平靜又平穩的述說,而此時,慕容荻的眼中寫滿了歉疚,淚水早已不自覺地流下,孫逸月更是哭得十分傷心,卻又倔強地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古月呆呆地看著正前方那侃侃而談的少女,那平淡的表情下掩蓋著無比波瀾的內心。


    “她甘心麽?怎麽可能,但她選擇了甘心……因為我這個混蛋,她選擇了甘心!”


    古月哭了,沒有去擦拭,任由淚水緩緩流下他也毫不介意,是自責是悔意?是欣慰是慶幸?他說不清楚,因為從未想到自己會讓一個對自己用情至深的女孩哭在心裏……


    “討厭!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嗚嗚~”唐霽凰衝過去一把保住了上官鈴蘭,將頭深深地埋在她懷裏痛哭流涕。


    緊接著慕容荻和孫逸月也加入了一起哭的小團體,四個女孩抱在一起哇哇大哭的場麵還真不多見,但每一聲哭泣都如同一把刀割在了古月的心底。


    打斷古月自怨自艾的,是營帳外的鬼瞳,因為有人來傳話了。


    留下幾個互相安慰的妹子各訴衷腸,古月帶著鬼瞳來到了楚國大皇子的營帳外,這位依舊神秘的大皇子竟然主動召見古月,自然不會隻是聊聊人生而已。


    收拾好情緒,古月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從剛剛的傷感與自責中跳出到日常狀態,雖然心底依舊很痛,卻總算是可以忍受了。


    “古大人請進,大皇子殿下恭候多時了!”


    “是下官的榮幸,請。”


    被副官帶進營帳的隻有古月,鬼瞳已經習慣在營帳口的等待,不知不覺這幾日裏不斷上演。


    “下官古月參見大皇子殿下,請恕無法全禮。”


    “不妨事,古大人請上座,來人,奉茶。”


    “謝殿下,不知今日招下官所為何事?”


    如果是以往,古月自然會有些虛與委蛇的場麵話,但此時的他確實沒那個心情,直切主題早早了事迴家睡一覺或許更舒坦點。


    “聽說昨日皇甫大人家的二公子遇襲,古大人輕而易舉便找到了兇手並且查明了幕後真相?果真如此?”


    “僥幸而已,事發突然又是在咱們大楚的駐地,兇手沒時間做上更多布置,故而被下官發現了蛛絲馬跡。”


    特地找自己是聊案子?古月清楚“無事不會叫人來登三寶殿”,這個大皇子的葫蘆裏應該還有其他藥。


    “素來隻聽聞古大人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卻已經是楚國煉藥界的引路人,沒想到竟然還有查案的本事!實在讓項某欽佩不已,算起來上官家的三小姐已經被鄭皇叔收為義女,是陛下欽封的郡主,那項某也算和古大人攀上了親戚。”


    “楚國?項某?鄭皇叔?攀親戚?”古月的腦袋裏迅速抓住了幾個關鍵點,“沒記錯的話一直以來任何一個楚人嘴裏說的都是‘咱們大楚’,這大皇子為何不同?是歸屬感不夠麽?對我這麽一個小官員自稱‘項某’而不是‘本皇子’如果是單純客氣就有些刻意了,難道是真的習慣?至於那鄭親王,楚皇好像叫過他鄭皇兄,皇子應該叫自己的伯伯‘皇叔’麽?好像有些不對勁啊?可惜曆史學的不好,不過曆史上當皇帝的有幾個曾把自己哥哥都留著呢?嗯,這裏麵應該還有文章,搞不好就能弄明白為何大皇子不是太子……”


    “下官惶恐,”有了一些疑慮後古月準備好好配合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點不一樣的內情,“得陛下厚愛,隻希望此次大會能順利經行,日後拚盡所能也要給郡主幸福。”


    “好!古大人一直都是個重信之人,項某軍務繁忙其實早就想要結交一番,可惜實在沒有偷得半日閑,今日難的有機會一定要不醉不歸好好聊聊!”


    這份豁達看著並不像刻意偽裝,也確實符合軍營習性,但古月習慣性不把人想簡單了,便覺得這裏麵更有深意。


    “但憑殿下吩咐便是。”


    “爽快!聽說古大人和唐少將軍是莫逆之交,而且多次共同進退出生入死?”


    “唐少將軍確實是位值得結交的朋友,至於共同進退嘛,其實主要都是他在保護我,下官這腿腳不方便,卻沒少惹事,若不是唐少將軍的幾次援護,恐怕早就橫死街頭了吧。”


    說到唐沐霖,古月也能難得吐露點“真言”,畢竟他對於唐沐霖這人的敬佩是發自內心的,而且多日來對他的愧疚也是越來越多,尤其是這次腦袋一熱差點弄巧成拙。


    “古大人和傳聞果然一般無二,都說你重信義重感情,有感恩的心,今日能說出這番話足見傳聞非虛,項某覺得和古大人甚是投緣,既然是平輩,早晚又是親戚,不妨以兄弟相稱如何?”


    “這個可使不得吧?下官惶恐!”


    大皇子如此作態讓古月深信他定有所求,但這種推辭的姿態還是得做足的。


    “欸~!不必太過虛禮,這樣,我也知道你的顧慮,畢竟還有個大皇子的頭銜擺在那,這官場上嘛,謹小慎微確實應該,雖然我不樂見但也知道一二,但眼下咱們是私交沒有外人,隻論當下,如何?”


    “既然項兄如此抬愛,小弟卻之不恭了。”


    “好!你果然不一般,來人,上酒菜!”


    這種看上去循序漸進的安排似乎說明這大皇子的思維十分縝密,如果古月剛剛過分推諉不太願意上道呢?他又會如何?


    這個疑慮在古月的腦海裏環繞著,一時間沒法有所答案,但他明白眼前之人絕非唐沐霖那樣單純的軍人……


    “其實,賢弟你應該是有所不知的,愚兄這頭銜並非順理成章,而是陛下封的罷了。”


    “封的?”古月還是頭一次聽到“大皇子”這種頭銜也能用來封,“這個……請恕小弟愚鈍,有些不太理解……”


    “你啊,肯定猜到了,沒錯,愚兄並非陛下親生,我的生父其實是陛下的哥哥,當年陛下登基前家父便去世了,多年來陛下待我如子就有了這個頭銜而已。”


    “原來是這樣……”這個解釋讓古月茅塞頓開,一時間很多對不上的點都有了眉目,“陛下仁義!但項兄多年來軍功赫赫並且是最年輕的天階大圓滿高手,不僅天賦異稟而且已經足以報答皇恩了。”


    “說到這品階嘛,賢弟有所不知,愚兄確實天賦不凡而且有難得一見的暗屬性體質,多年來也算勤勉,戰場上自然身先士卒,提升確實迅捷但也僅此而已,更多的還是得益於項家玄武功和虛公公的指導罷了,想當年爺爺帶著子弟兵縱橫沙場硬生生打下了不敗的神話,才有這楚國的疆土,可惜父輩中並沒人適合家族傳承,也隻有虛公公多年跟隨爺爺一路走來才耳濡目染,不然恐怕這玄武功都要失傳了……


    隻可惜,畢竟不是真正的傳承,愚兄所習得的玄武功其實是殘缺的,根本沒有天階之後的功法,若不是多年來的殺戮讓我有所領悟,恐怕很難將暗屬性真氣提升到如此境界,但也僅此而已,想要再進一步可就坎比登天了……”


    “項兄過謙了,天階之外到底為何誰又可知?縱然是大將軍,似乎也未曾透露隻言片語,但你能憑借自己的領悟生生用一本殘缺的功法突破到如此境地,這豈不更是說明世間無雙麽?”


    “或許吧,但……唉,聽聞賢弟還有神醫之稱,可否為愚兄看看?”


    “這個……那小弟失禮了。”


    說完自己的身世背景之後,大皇子的弦外之音果然還是來了,想必這種超凡的突破能力是有隱患的,古月趕忙用上“真理眼”好好診視了一番,這一瞧可就有些難以置信了。


    “這是?!”古月沒有刻意掩蓋自己的驚訝,因為這多半就是大皇子的目的或者目的之一了。


    “賢弟已經看出來了吧?沒錯,愚兄被這真氣紊亂弄得夜不能寐,三年前還隻是右側小腹有所隱痛,現在早已覆蓋整個腹部了,或許再過一些日子,愚兄就會被折磨致死吧……”


    “項兄千萬別心生不好的念頭,其實習武宛如登高,一心向上才是至理,而越高越險可是常態,一時頓挫可能讓人心生退意,但很多時候那無限風光其實隻在下一個山頭的另一邊而已。”


    “得賢弟一席話,愚兄真的是太不應該,可能多年的順風順水反倒讓自己患得患失起來,那不知賢弟可有什麽法子為愚兄調理或者稍微減少點痛苦?”


    “請容小弟考慮一番。”


    說到考慮,古月自然是第一時間去求教係統了,畢竟掌握百科的才是真的神醫。


    其實大皇子的情況很像是練功走火入魔出現內傷,畢竟功法不全,他沒把自己整成倒立的蛤蟆已經是上天眷顧了,更何況還能一路走到今天。


    但係統並沒法給出有效的治療方案,畢竟最好的方法是看到功法秘籍之後加以推斷才懵解決,不過對係統而言,這又是一個機會,一次探究暗屬性的機會。


    “小可愛,機會來咯,咱們眼下不太可能給他治愈,但這種紊亂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把纏繞在五髒六腑的那些不受控製的真氣都抽出來,雖然他之後運功便會重新加劇,更可能比之前更嚴重,但至少眼下真的能讓他舒緩不少,而那些抽出來的暗屬性真氣,可不就任憑我們處置了麽?嘿嘿!”


    “你還真是,額,高瞻遠矚啊!佩服佩服,不過這過程咱們得慢慢來,循序漸進一點,今天抽一些,明天抽一些,讓他感受到一個很緩慢卻的確被治愈的過程,這樣也能少一些疑慮多一些信賴。”


    “要不怎麽說咱們是絕配呢?這配合默契簡直是壞到一窩了,哈哈!”


    “額……如此謙虛能不帶上我麽?”


    和係統有了計劃之後,古月向大皇子表述了自己的治療方案,“不瞞項兄,這種情況想要根治最好的方法還是找到完整的功法看看到底哪裏走岔了路數不對才造成的內傷,但恐怕這個方法很難實現,不然你也不至於拖到現在,而小弟我倒是可以嚐試為項兄你緩緩祛除一些紊亂的真氣,這個過程應該需要七日吧,但如果有效,至少項兄你日後運功都會更自如一點才是,而且那種隱隱作痛應該有所緩和。


    隻是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日積月累之後這份隱患總歸會再來甚至更嚴重,所以是否要治療,還得項兄你親自拿定主意。”


    “賢弟說有辦法那就是把握十足了!愚兄別的沒有,這種事卻不會婆婆媽媽,來,咱們現在就開始第一次治療如何?”


    “好!項兄如此信任,小弟說什麽也不能辜負了!那咱們開始吧,請脫掉上衣讓背後露給我,過程中可能有些難受,還請忍耐一下。”


    “無妨,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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