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國家之間的博弈真比想象中的複雜太多了,不過作為一國之君而言,楚皇這次算是最大的贏家,不僅釣到了不少大魚,還找到了更強力去外交的借口,搞不好會付諸武力也說不定,隻可惜百姓們隻有被他利用的命。”


    “也別太悲觀嘛,不是還有本公主麽?如果古大人不想看到生靈塗炭,求我啊,說不定又有驚喜呢?”


    “額……”古月看著慕容荻那得瑟的樣子,恨不得咬一口,當然,是有氣沒地方發出的那種發泄……


    “怎麽?古大人拉不下麵子麽?”


    “也沒什麽麵子了,求公主殿下賜教!”


    “這就對了,嘿嘿,以後多跟本公主學學,日子會輕鬆很多的,還有還有,別太拚命了,人家會心疼的!”


    古月已經被拿捏得死死了,無奈選擇充耳不聞模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我就納悶了,唐霽凰也就算了,沒見過,這上官鈴蘭嘛,我比她差在哪呢?為何你就是能夠如此不屑一顧?”


    “真要說的話,比之以花,鈴蘭若是芙蕖,你就是玫瑰,隻敢遠觀不可褻玩,因為帶刺的……”


    “如果我可以為了你自己將刺拔了呢?”


    這淚眼朦朧,水汪汪地盯著古月,到底有幾分實意幾分戲謔又有幾分半真半假?


    古月看不懂,更不敢看,說白了,他自認等級太低,玩不起更不敢玩……


    “就不說是麽我何德何能之類的冠冕堂皇了,說白了,我並沒有太多經驗,更沒有太多自信,很多時候都是順其自然而已,另外嘛,此時此刻,在下真的不敢正視公主您……”


    “哼!說的這麽認真我都不好意思繼續逗你了,算了,講迴正事,你真的不想楚皇借機發兵麽?”


    “當然!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國家的發展未必需要征服,而很多的征服實際上隻是滿足上位者的私欲罷了。”


    古月不清楚那些和平年代的珍貴以及求同存異的發展道路到底能不能被這個時代的人理解,但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就必須去嚐試。


    “確實啊,難怪小逸月總說越和你靠近越看不透你,本公主又何嚐不是如此呢?如果不是這耳環的特殊功效,到現在也無法相信你是這樣的人對吧?”


    “或許是吧,不過我說過,能那麽坦然地和孫小姐說那些話,自然就沒打算瞞著你,畢竟她信任你不是?”


    “又說漂亮話,哼,不吃你這套!


    好吧,既然你如此誠心發問,本公主就好心教你個乖,你覺得楚皇出兵的借口會是什麽呢?”


    “天階高手都是有數的吧?這次襲擊留下了那麽多屍體,自然會有蛛絲馬跡,幕後的國家無論是否真的是推手,也完全可以被定為黑手不是?而且,如果楚皇一心想要利用好這次的襲擊,他完全可以把襲擊者就說成是自己目標派來的即可,都無需是否有這個事實。”


    “不得不說你的想法真壞啊!不過也確實更貼近楚皇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想要辦成什麽事,又怎會不給自己鋪好路呢?更何況這次的路是有人送到他腳下的。”


    “所以啊,我是沒轍了,再次求教公主殿下!”古月的確是認真的,並且特地抱拳作揖。


    “其實嘛,你就是太實誠了,不懂得說謊的藝術,咳咳,說話的藝術!


    要說,如何從根本上堵住楚皇借題發揮的目的呢?那就是把這個襲擊先小題大做一番,這裏就需要古大人親自出馬了!”


    “我?我能怎麽辦?”


    “你哪來的?”


    “我……額,沒這個記憶了,從高處墜落……”古月很無語,因為這事他自己的確不知道,並且也告訴過慕容荻他不知道這件事本身,所以慕容荻這是要拿這件事做文章?


    “但是這事吧,沒幾個人知道對吧?


    這時,你完全可以立刻跳出來,給所有楚國百姓說一聲對不起,因為就是你的緣故,雖然你失意了,但那些人並不打算放過你,一路追殺至今,而他們到底是誰呢?


    雖然你自己不清楚,可你本就不是個平凡的家夥,誰還沒一個猜測?


    這也是對那些人來曆不凡的一種佐證,可能他們來自魔獸大森林另一邊,又或者更遠,但隻有一點可以想象,就是他們的各方麵技術水平或者武者實力都比楚國和陳國乃至周邊其他國家隻高不低!”


    “還可以這樣?!”古月愣住了,這還真是說謊話的祖宗,三實七虛卻還頭頭是道,古月自己都差點信了,畢竟,真的接近事實了!


    “有沒有很崇拜人家呢?不過嘛,別因為這事給人家冠上謊話連篇的帽子啊,不然人家可要哭給你看!”


    剛正經沒一會又來了,古月實在有點吃不消,神經被反複拉扯幾近崩離。


    “你覺得我如此表態,楚皇會善罷甘休麽?”


    “當然不會,可你的威望與日俱增,尤其這次百姓們都是因你獲救,雖然你說了是自己的緣故害的他們家破人亡,但你這也隻是個猜測對吧?


    因為你失意了,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些人盯著你誰又知道呢?


    百姓中可能有人會遷怒於你,但更多的是支持與理解,因為你並不是個壞人對吧?


    而楚皇如果因為這事對你做出什麽不好的決定,豈不是有傷民心?


    不過嘛,這番述說裏也是有漏洞的,還是因為你失意了,所以你真的不可能知道那些人到底來自大森林另一邊還是就來自鄰國,而且,你能獨自流浪於此,又身患殘疾,有多少人會覺得你能爬行那麽遠呢?


    針對這一點,你就必須把事情說的很細致,煞有介事,譬如第一次遇襲是在當山,和唐家兄妹遊玩的途中,而那一次,絕不可能是鄰國看準了你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才欲殺之而後快對吧?


    更何況後麵一次又一次的遇襲,你都可以說出背後有那些人的身影,不然一個煉藥師協會怎敢在楚都直接大舉侵襲?


    陳國境內的土匪又怎敢劫掠楚國使團?”


    不得不說,慕容荻這番言論確實很能混淆視聽,古月可以想象,一經說出自然會收到不錯的效果,可是最後一句,難道不是給陳國撇了撇關係麽?


    當然了,這點私心,古月又怎會戳穿?畢竟他倆是“共犯”不是?


    沒多久,楚皇親自下旨,為表彰古月在迎敵之際和災後救援裏的優異表現,許下了有關藥材的豐厚賞賜,而所謂因自己的緣故陷楚國於危難都不必計較,古月現在是楚國的煉藥師,楚國自然也應為古月承擔保護屏障。


    緊接著,楚皇又說經此一役,深感楚國高端武者力有不逮,為了給後輩提供一次充分學習和臨場觀摩的機會,特邀周邊四國各派十名天階高手會與當山腳下,參與第一屆天階武道大會,各國均可派出地階高手現場觀看,人數限製於30人以下即可,屆時護國大將軍唐問天將親自裁判以確保以武會友不傷和氣又能公平公證。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古月以孫逸月的名義邀請慕容荻到學院參觀,其實就是想探究下這個楚皇會不會有更多的動作。


    “不得不說這一招也確實不錯,既給足了你的麵子,又彰顯了自己的氣度,而這武道會的意圖明顯,首先是各國都邀請來十名天階高手,這個數量不多不少但是對於各國皇室而言也並不是隨傳隨到,尤其是剛剛經曆過大戰,如果哪方死掉的高手太多,搞不好就拿不出這麽多人湊數,屆時就會理所當然地懷疑是不是有隱情,是不是和襲擊有關係,畢竟就算襲擊的幕後推手是一直追殺你的人,也未必就不會跟周邊國家有所牽連。


    再者,一次性邀請了四十個天階高手入境,難道不怕出事麽?可楚皇就是有恃無恐,為何?因為有唐問天在,這也是在宣揚,唐問天或許不能一對四十,但二三十個應該問題不大了。


    最後,楚國一直以來輸在普通士兵的救治方麵,而絕不是高端戰力,可這次卻妄自菲薄,絕不僅是提出一個借口那麽簡單,會不會存著借機消弱他國天階武者實力的打算?雖然明言唐問天不會出戰,這多半是為了杜絕各國以自歎不如直接拒絕,而唐問天做裁判或許真的會公平公正,可刀劍無眼,點到為止不就是個笑話麽?”


    慕容荻的分析聽起來頭頭是道,而且一針見血,古月一時間也想不到如此廣泛的層麵,畢竟長期的視野並沒有存在如此高度,而上官鈴蘭也自歎不如,雖然她有著敏銳的觀察與思考,卻並不具備如此開闊的眼界,至於孫逸月,一臉得意,這是她閨蜜來著。


    一番討論之後,眾人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至少初步目標是達成了,楚皇並不能立刻揮兵,但由此作為可見他的意願很足,日後到底如何發展還得看各國的表現,可這些就不是古月此時應該去糾結的事了,畢竟自己還很渺小,一廂情願地去維護世界和平那不是奢望而是無知。


    古月當然明白這點,故而也不會太糾結,隻是難免感慨沒有力量和實力,很多時候個人想法都是一廂情願了。


    而當山腳下的布置即將如火如荼,古月為此不得不提前一下自己的行程,畢竟讓人圍觀自己和白虎的會麵不是明智之舉。


    可慕容荻一聽到古月的打算便說什麽也不肯離開了,理由當然是想見識一下白虎統領的威風之類的,畢竟一個口吐人言的魔獸可不是隨處可見的。


    但是上官鈴蘭猜出了她還有一些小心思在裏麵,那就是去見一見傳說中的唐霽凰,對此她並不反感也不聲張,畢竟無論這兩人如何針尖對麥芒,自己的位子都不會有波及不是?更何況,她隻需要自己在古月心裏有那麽一個位子便足夠了。


    一番聯係與安排之後,古月的出行已經確定,為此他需要先向楚皇報備,畢竟自己現在風口浪尖,而且學院直屬皇室。


    楚皇當然沒有阻止他的意思,那份生意最大的賺頭自然是上官商會,而上官商會的盈利又怎會沒有楚皇的好處?可是,為表重視與防微杜漸,楚皇直接指派了兩千人的軍隊護送古月一行,並且調集唐家軍同行。


    畢竟除了古月,還有一個楚國郡主和陳國公主在內,豈能怠慢?


    至於這兩千人裏有多少是對古月的監視,就不得而知了。


    可古月並不介意,人在屋簷下嘛,再說了,到了當山上,這兩千人還能貼著自己不成?唐家軍的人答應麽?更何況還有白虎在那。


    對於孫逸月和慕容荻而言,這次出行簡直就是郊遊的氛圍,而且是出國遊,不自覺地期待而且翹盼,讓古月不禁感歎這妹子喜歡旅遊都是古已有之啊……


    浩浩蕩蕩地隊伍向當山進發,古月倒很想體驗一把騎著高頭大馬矗立最前的感覺,拔劍大喝一聲“出發”可是種難得的體驗,可惜,自己隻能坐輪椅在前麵,就算想拔劍也沒有地方去掛佩劍。


    沒多久,唐曉焱又鑽入了古月幾人的馬車裏,唐家軍派來合兵一處自然得有個領頭的,而她的哥哥姐姐們已經先行一步去山崖戒備。


    對於唐曉焱,慕容荻倒是表現出不少好感,畢竟這個小妹妹算是她閨蜜的閨蜜了,而且一個沒有心機的小丫頭也能讓自己卸下更多偽裝。


    可惜,唐曉焱並不領情,她對於那次被裹挾記憶猶新,早早地就把慕容荻釘在了壞人的範疇裏。


    場麵一度尷尬,但並難不倒慕容荻,因為她有的是方法讓場麵更尷尬。


    “這對耳環還真特別,但這是一對啊,算你這家夥送我的還是送小逸月的呢?”


    “就不能算送你們倆的麽?”古月一陣頭大,“哪壺不開提哪壺是要搞事情啊?”


    “就算這是送我兩的,也頂多算一人半件對吧?聽說你送過唐霽凰兩件寶物,唐羽星一件,這小丫頭也有一個很特別的球,還有鈴蘭手上的鐲子,這就有點不公平了吧?同樣是送東西,雖然不奢望你不去厚此薄彼,但也至少希望能夠哪怕是一整件完整的也好留個念想啊?”一邊說著一邊委屈一邊讓眼中的淚水開始醞釀,古月很想跳車。


    “你這人真是的!哪有自己強迫別人送自己東西的?額……”唐曉焱忽然想到了自己這球為何會出現的經曆,一時語塞,而這個表現的細節也自然被慕容荻抓住。


    “你不想要麽?又或者你沒要過麽?”


    “哼!”鬥嘴這事,唐曉焱確實不在行。


    “小逸月你也說說看,是不是覺得很虧啊?他還自認是你師兄呢,還要和你朝夕相處探討各種技術,難道就不能舍得一次麽?”


    “朝夕相處什麽的哪有的事!”孫逸月的著眼點是竟然這裏反而讓慕容荻更想要調笑一番。


    “咳咳,打住,這樣,就現在好了,但是事先說好,無論是什麽,有什麽用,我一概不知,你看上了看不上,這都算又送給你倆的玩意了,別再繼續糾結哈,我一時半會也沒了。”


    “所以那個空間秘寶是真的咯?”


    “你明知故問……”給了慕容荻一個白眼,古月開始用這次襲擊給的積分換東西,但實際上他也很無奈,係統居然給出了一個實時通話的對講機,不然哪有這些事?要說這裏麵沒有貓膩,打死他都不會信的,可又能如何呢?去問係統麽?得到的隻會是更多的裝傻充愣,又或者,比這更讓古月難以接受的調笑。


    既視感的金光出現


    “這就是?!”帶著一臉的興奮和小激動,慕容荻拉著孫逸月想要緊緊盯著眼前的東西卻耐不住這金光的刺眼,還是閉上了一會。


    孫逸月完全沒有更貪心的想法,有一個可以和慕容荻實時通話的耳環她簡直喜出望外,尤其是在這異國他鄉一點也不孤單了,但是有了這耳環的先例,她也會不自覺地期待更新穎的玩意又會是什麽。


    一陣璀璨奪目之後,兩支寶石簪子落在了馬車中央。


    “居然是兩支?!”古月第一個叫出聲來,因為係統這次過於明目張膽,“小小姐姐!你過分了啊!


    你看看你看看,對別人都是有求必應,兩個人就給兩個,還能平均分,為何對我確實那般折磨呢?你根本就是隻盯著我一個人欺負!”


    迴應他的自然是一陣銀鈴般卻不那麽悅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好,又可以一人一支!”孫逸月欣然接受,立刻拿出了簪子分給慕容荻,隨即將自己的換了下來,似乎認為眼下這種露出半邊耳環的發型還是帶一支束住發髻便好。


    “還真是,好意外啊!”慕容荻看著手中的簪子,且不論璀璨奪目的寶石光澤,就說這製作工藝精細到難以想象,確實不像是周邊國家可以拿出手的寶貝。


    而她接下來的動作,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給,幫我插上。”直接的命令口吻,哪裏是幫了?


    “額……我沒試過這個欸,不會啊!”古月實話實說,這簪子是插頭發裏的他知道,但如何插用哪個角度又要插進去多少,他怎會知道?


    “不會就學嘛,你那麽聰明!趕緊的!”不容置疑,直接將簪子塞進古月的手裏後,慕容荻特地把頭湊了過來。


    實在沒轍,古月隻能苦笑著看了看孫逸月剛剛插上發髻的那支,小心比對著,動作很緩慢很輕柔,畢竟玩意紮到人了可不好。


    “怎麽樣怎麽樣?”一臉得意的慕容荻立刻詢問古月的感覺,順帶用餘光看著上官鈴蘭的反應,可後者似乎無動於衷仍舊微笑不語,倒是讓她略有失望。


    “應該還行吧,我照著逸月的這支弄的,好像沒有偏,應該也沒紮到頭皮吧?”


    “好了啦,消停一下,晚些時間咱們去研究研究這對簪子又能帶來什麽意外之喜。”孫逸月把慕容荻一把挽在懷裏,同時給古月眼神示意,就當這是對禮物的感謝了。


    古月微笑著搖搖頭,不再言語,因為接下來這段路裏的討論自然不是他的知識麵範疇了。


    隻是唐曉焱偷偷看了看自己那顆球,一臉悵然若失又轉而堅定起來,讓人不禁覺得很可愛。


    大部隊終於抵達了當山上那處懸崖前,故地重遊,古月一陣恍惚。


    “古大人!”唐沐霖第一時間上前行禮。


    “唐兄要是再這麽見外,小弟可是會生氣的。”


    “就是就是,大哥總是一板一眼,明明月哥哥最隨和了,何必在意那些虛頭巴腦。”


    唐曉焱的搶白讓唐沐霖一陣汗顏,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主動去推著古月前往崖邊。


    唐霽凰已經將琴擺好隨時準備彈奏,而唐羽星自然在她身旁。


    一個眼神盡在不言,唐霽凰正要開始彈奏之時,慕容荻突然跑上前去開始了仔仔細細的端詳。


    “真是我見猶憐啊,難怪小逸月會輸呢!輸的不冤,不過本公主感覺自己並沒有輸喔,對吧,小逸月?”


    “你說什麽呢?開玩笑也等一下啊,古月這會是有正事。”孫逸月感覺自己真的頭大,而且很丟人,更是丟了陳國的臉麵,偏偏,這個丟人的家夥還是陳國的公主殿下!


    “難道正事就是聽唐二小姐彈琴?”


    看到古月無奈地苦笑和不住搖頭,唐霽凰輕輕瞪了他一眼卻未見生氣,隨即輕撥琴弦,由緩入急,一曲天籟信手拈來。


    “天哪?!”慕容荻愣住了,因為她從心底開始有了一種愉悅感,近乎無法控製自己。


    而這些僅僅是聽著眼前之人的琴聲所致,仿佛此時的自己被唐霽凰牽著鼻子在走,這感覺讓她很不爽,明明自己才是那個牽線之人!


    可越是如此,她越發覺得無力相抗,甚至生不出一絲對抗的心思。


    看到她如此疲於掙紮,孫逸月趕忙挽住了她的胳膊,隨即在腦海裏傳遞了一個消息,“別激動,別意外,既來之則安之,來日方長。”


    有了閨蜜的勸解,慕容荻終於放下了執念,索性讓自己的心情放個假,一陣寧靜和祥和油然而生。


    正當所有人開始體驗這份美妙之時,琴聲戛然而止,因為那十二隻大雕煽動的颶風唿嘯而至,在它們頭頂之上漂浮的,正是那隻白虎。


    “小家夥,咱們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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