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澤將手中的書一合,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裕固朵朵,想起她以往的「罪行」,恨恨地說著,「這個還用得著來請示本太子?最髒最累的活,都讓她去做。」


    小喜子頓時嚇得跪地謝罪。我的媽呀,太子爺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兇了呀?他急忙帶著一臉懵懂的裕固朵朵從殿內退了出來,交給了宮裏管宮女的呂嬤嬤。


    「喜公公,這人奴婢該怎麽安排呀?」呂嬤嬤是宮裏的老嬤嬤了,自然知道宮裏該有的「潛規則」,若不打探清楚了,得罪了宮裏的「貴人」,日後自然夠她受的。


    「太子殿下說了,給安排最髒最累的活。」小喜子同情地看了一眼裕固朵朵,心裏嘀咕著,也不知道這麽個小姑娘,怎麽得罪了太子爺,估計以後沒什麽好果子吃了。


    呂嬤嬤一聽,咦,原來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呀,這太好辦了,正好洗衣服的小紅被調走了,她正愁沒人呢!


    於是,奔波了多日,今日還沒吃飯的裕固朵朵便被人高馬大的呂嬤嬤持到了院子裏堆放的一堆髒衣之前。


    豆「快些洗,今晚洗不完,明日不許吃早飯。」在宮裏這麽多年,別的不敢說,若說整治人,她呂嬤嬤排第二,誰敢排第一?


    豆「可是,我、我是來伺候玉琅太子的。」


    小「你想得美!」呂嬤嬤一根指頭狠狠地戳在裕固朵朵的頭上,差點將裕固朵朵推了個跟頭。


    說「快點洗,少囉嗦,若是洗的好,以後本嬤嬤可以考慮讓你給太子殿下洗衣服。」當然,那可能是一兩年以後的事了。


    裕固朵朵哪裏懂得宮裏的規矩?她一聽呂嬤嬤的話,便滿懷希望地持著水桶去打水了。


    東宮的書房裏,花天澤坐在案桌前又發起了呆。


    他不能否認,今日見到裕固朵朵之後,他的心還是欣喜的。隻是……想起裕固朵朵以前的種種,他不由地搖了搖頭。聰明人,不該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


    花天澤站起身來,可是一雙腳卻不由地朝著殿外走去。


    候在殿外的小喜子見主子出來了,急忙跟了上來。


    「主子,這麽晚了,您要去哪見?」


    「你把裕固朵朵帶去哪裏了?」


    裕固朵朵?小喜子一嘀咕,便想到了被自己送到浣衣局的小姑娘。


    「被呂嬤嬤分到浣衣局了。」他急忙迴道,一顆心也懸了起來。難道自己又做錯了?


    「浣衣局?」花天澤心中一顫,那可是宮裏最苦最累的地方,他一揮衣袖,朝著浣衣局的方向匆匆走去。


    浣衣局在宮裏最偏僻的角落裏,寂靜的月色下,一陣低低的洗衣聲從破舊的院子裏傳了出來。


    裕固朵朵坐在小小的馬紮上,紅紅的小手浸在冰涼的水中,拿著皂英用力地搓著水盆中的衣服,身旁是堆成了小山般的奴才們的衣衫,她的身後放著一個小小的包裏,顯然呂嬤嬤還沒給她安排住處。


    站在院子門口,花天澤遠遠地看著月色下辛苦忙碌的小女人,他本以為她會哭喪著臉,卻不料她的嘴角竟然微微揚起,她在笑?


    哼,既然她很享受,那麽就好好地享受吧!


    花天澤氣唿唿地一甩衣袖,又迴去了。


    小喜子覺得太子殿下肯定生病了!自從那個裕固朵朵進了宮之後,太子殿下這幾日便十分反常。一會兒讓他去打聽那姑娘的消息,還不許驚動旁人,可是等他打聽迴來之後,太子殿下不僅不聽,還將他臭罵一頓,說他多管閑事。


    但一轉眼,太子殿下又問起來,他若答不上,又是一頓臭罵。


    小喜子今日不想再挨罵,隻好垂頭喪氣地去浣衣局,偷偷打探。


    他剛走到浣衣局附近,便聽到了一陣吵鬧聲,嚇得他急忙跑了過去。


    果然是那個裕固朵朵,隻見她和呂嬤嬤兩人挽著一個包裏,正在撕扯著。


    「你放開!這些東西都是玉琅給我買的,你還給我。」裕固朵朵死死地揪著自己的包袱,朝呂嬤嬤喊著。


    呂嬤嬤好不要臉,自己不過是想要半條魚給玉琅做碗湯,而且還已經將姊姊送的銀鐲子送給了她,她怎麽還能再搶?


    「呸!我看這些東西都是你偷來的,你快鬆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呂嬤嬤早就瞧出來這包袱雖小,但是「內有乾坤」,到嘴邊的肥肉,她怎麽能輕易放走?


    眼見著裕固朵朵漸漸落了下風,小喜子想起主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低調」,隻好一溜煙地跑迴東宮去請示太子爺了。


    小喜子本來還揣測主子今兒個會是什麽反應,誰知道,花天澤一聽,便扔下手裏的書,飛一般地跑向了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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