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昨晚到底怎麽迴事啊?我怎麽聽到你們好像在吵架呢?」若不是烏爾凱攔著,裕固蔓諾恐怕昨晚早就過去看看了。


    「姊姊,我……我跟花四和離了。」


    「什麽?!」裕固蔓諾和烏爾凱不約而同地驚唿出口。


    「朵朵,是不是那個混蛋故意耍你?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占了你的便宜之後,又騙了首領,如今剛成親就想甩了你,他簡直就是個混蛋!朵朵,你別難過,我這就找他,給你報仇。」烏爾凱價憤地說著,轉身就要迴去拿自己的刀。


    「不是的。」裕固朵朵一把拉住烏爾凱,「是我提出來的。」


    這一次裕固蔓諾和烏爾凱徹底胡塗了。


    「我、我跟花四成親,是為了阿爹,我、我其實不想嫁給花四……」


    「可是,在倉庫裏,你和花四明明已經……」裕固蔓諾更加胡塗了。難道朵朵不愛花四?可是如果他們不相愛,又怎麽會做出隻有夫妻之間才會做的親密事情呢?


    「朵朵,在倉庫你不是心甘情願的?是不是花四那個混蛋強迫了你?」烏爾凱怒瞪著雙眼,仿佛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


    「不,我……他……」裕固朵朵想說自己不愛花四,可是不知道為何卻始終說不出口。她猶猶豫豫,又紅著眼圈,一副委屈的樣子。


    烏爾凱和裕固蔓諾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


    烏爾凱本就對花四一肚子怒氣,如今又知道他強要了朵朵,自然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他朝裕固蔓諾使了一個眼神,便朝著自己的屋子奔去。


    裕固蔓諾雖然不喜自己的夫君打架,可是一想到花四竟然是一個衣冠禽獸,心中也徒生恨意,想著讓烏爾凱去教訓教訓花四也未嚐不可,於是便拉著裕固朵朵坐在大樹下聊起天來。


    烏爾凱持著自己的三尺長刀,在穀中幾番周折,終於在靠近穀口的一片空地旁找到了花天澤。


    「花四,你這個混蛋!」烏爾凱大吼一聲,持著長刀二話不說,便朝著花天澤招唿了過去。


    花天澤一扭身子,靈巧地避開,手背輕掃,擋住了烏爾凱的大刀,「烏爾凱,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他知道烏爾凱對他於同不滿,可是礙於裕固強黎,卻一直沒有過激的動作,如今竟然刀斧相向,定有原因。


    「你竟敢戲耍朵朵,欺負她,看我今天不宰了你替朵朵出氣!」烏爾凱不願與他多言,揮舞著大刀叉撲了過來。


    烏爾凱的刀又狠又快,花天澤不敢硬打,隻能連連躲避。此期聽到動靜的族人己經趕了過來,一見是兩位尉馬打了起來,便紛紛勸起架來。


    烏爾凱哪裏肯聽,一把長刀舞得更加疾風陣陣。


    人群裏,兩個有武功的人,壯著膽子,幾番努力,終於將烏爾凱一左一右地架住了。


    「你們兩個混蛋,居然幫這個禽獸,你們知不知道,這個衣冠禽獸,昨日剛剛才娶了朵朵,今天就休了她。」


    烏爾凱話音剛落,人群裏就發出一片嘩然之聲。花天澤畢竟是外來之客,就算他為自己辯解,可是也沒有人相信他。原本看向他的同情眼神,此刻都帶著恨意,尤其是當烏爾凱繼續說出裕迴朵朵那日在倉庫是被花天澤強迫的時候,有好幾個人都衝了上來想要打花天澤。


    「你們都閃開,今天讓我來收拾他。」烏爾凱手中的長刀在空中畫了一個圓,發出了忽忽的風聲。


    花天澤看著一眼四周對他充滿恨意的人們,冷冷地笑著,原來,這個穀中全是一群沒有心肝、顛倒黑白的野蠻人。


    他環顧四周,撿起了一根手指粗的樹枝,緩緩指向了烏爾凱。


    既然要真的打,那他也不會再顧念著手下留情,他要讓這幫冷血冷心的人好好看看,他花天澤不會是任由他們欺負的無名小子。


    空地中,一時間刀光棍影,風聲獵獵。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已經分不清誰是哪個了。


    烏爾凱雖然在武器上占了優勢,可是他身形笨拙,與身手敏捷的花天澤一比,漸漸便落了下風。


    花天澤一開始采用的是拖延戰術,無論烏爾凱怎樣追趕,他都不讓烏爾凱靠近,每當烏爾凱揮舞著大刀過來時,他便靈巧地躲開,讓烏爾凱不得不再轉身去追他,漸漸地烏爾凱的力氣便被消耗得七七八八。


    接著,花天澤便使用了「粘」字訣,采取了貼身戰,他總是神出鬼沒地貼在烏爾凱的背後,用於中的木棍擋開烏爾凱的長刀,用手去襲擊烏爾凱的軟肋。


    幾番下來,烏爾凱便已經氣喘籲籲,汗流淚背。雖然花天澤也耗費了不少體力,但是至少看起來還是占上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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