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想著是不是先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


    盛夏突然側頭,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隨心見此不由立刻麵色一肅,挺直胸膛,正襟危坐,一副隨時準備應對盛夏訊問的架勢。


    盛夏見隨心如此表情不由一愣,不是,難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怎麽了?”


    盛夏疑惑道。


    隨心眼眸一閃,立刻意識到剛剛可能是自己相差了,也許盛夏根本就沒有打算向他“興師問罪”。


    別說他還真是猜對了,其實盛夏原本是打算趁著沒人的時候好好的和隨心聊聊的,但在坐上坐騎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也許隨心不單單隻是報喜不報憂,而是有些事情並不適合她知道,也可能她不知道對她才是最好的。


    從這段時間的相處,盛夏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隨心的事情,以及他背後的塢堡存在的目的和意義,他並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他還有他背後的勢力。


    就如隨心從來不過問她奇丹門的情況一樣,這是他給予她的自由和空間,也許她也不應該過多的幹涉隨心塢堡的事,這樣對他對她都好。


    此時的盛夏已經忘記了之前在奇丹門和隨心一起聽謝管家匯報情況的事情,當然也可能她隻是認為隨心就單純的聽一聽罷了,亦或者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是在讓隨心了解方位的了解到奇丹門的情況。


    隨心原本想要立刻轉移話題,隻是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盛夏對他的“不信任”,如果這次沒有解釋清楚,讓這事成為了盛夏心中的疙瘩,明明隻是他的好心,結果卻成了壞事,那他可就真就冤枉死了。


    於是隨心又硬生生的打斷了將要說出來的話,換了另一種說法:“沒什麽,就是在想你在想什麽。”


    盛夏默默的看著隨心,臉上流露出明晃晃的不相信。


    話剛出口,隨心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剛剛明明不想這麽說的,當然他也沒有打算直接明晃晃的就問盛夏為什麽不問他剛剛的事,不過是想著說的委婉些的,如此既能達成他的目的,又可以讓盛夏不生氣,結果·····


    想到這裏的隨心心裏不禁浮現一絲絲無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盛夏麵前居然這麽不頂事,平時那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居然一句也說不出來。


    “那什麽,我就是覺得你怎麽突然就不好奇之前的事了。”最後隨心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說辭,隻好幹巴巴的問道。


    盛夏沒想到隨心居然自己提起了這件事,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既然隨心自己提起了,那顯然那些事是可以告訴她的,也就是說,她不知情,完全就是隨心單純不和她說的原因。


    這麽一想,盛夏心裏的怒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明亮清澈的眼眸裏此時溢滿了怒氣:“我不問你就不能自己直接告訴我嗎?難不成你所謂的等我詢問隻不過是你打發我的借口!其實根本就不想告訴我!”


    “怎麽會!”隨心一見盛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立刻站起來就想到盛夏身邊向她解釋,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他們坐在了不同的飛行坐騎上,此時飛禽坐騎正在空中飛行,中間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隻要是你想知道的,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剛剛,剛剛就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解釋,但是,我敢保證,我一直時刻準備呢,就等著你來問我了。”


    說完還衝盛夏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才怪,之前你不就沒有告訴我真相,還忽悠我說什麽已經都處理好了,什麽這事對塢堡沒有太大的影響。”


    “你也聽到言諾的話了,這叫沒有影響,這叫處理好了?”


    盛夏的視線牢牢的盯著隨心,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之前你為了桃夭的任務忙得團團轉,我就不想你再為了我的事情操心。”隨心連忙解釋道,如果不是他們的距離實在有些遠,又怕盛夏會因為他不顧安危而火上澆油,他真想直接跳到她的飛行坐騎上,唉,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提議直接坐盛夏的飛船算了。


    起碼現在就不用這麽“疏離”。


    “不過,現在我們都空閑了,你想知道什麽,我一定都告訴你,絕不隱瞞。”


    盛夏依然不高興的抿抿嘴,狠狠的瞪著隨心一眼後,才終於“大發慈悲”的問道:“那行,既然如此,你就說說你們陷入這樣的困境多久了,造成了什麽損失,現在是什麽情況?”


    說完盛夏一雙明亮清澈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隨心,好似再說不要想有任何的隱瞞,我可是會看穿的。


    隨心沒想到盛夏一上來就是直奔核心,突然有些卡殼了,倒不是怕被盛夏知道了一些核心情報,純粹就是因為不想她擔心。


    因為此時他們的情況說嚴重也確實有些嚴重,但大都還處於可以控製的範圍,而且不久前認識的言諾,也讓他們對於擺脫眼前的困境有了新一步的計劃。


    “怎麽,剛剛不是還說什麽都告訴我們,怎麽突然又不說話了。”盛夏雖然語氣平平淡淡,但那一臉的不高興表情無不告訴隨心如果他不好好迴答,這事沒完。


    “不是不是,我這不是在組織語言嗎?我以為你會問現在的情況,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隨心連忙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那個,我和你說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吧,其實並沒有言諾說的那麽嚴重,你也知道不久前我還讓塢堡的大部隊去了“器鎮”,如果塢堡的情況真的有那麽糟糕,我怎麽敢抽調出這麽多人手離開。”


    “而且就在不久前,我讓隨便與言諾交好,也了解到了還有一大批人並不願意參與進這樣無謂的爭鬥當中,這對塢堡來說可是好消息。”


    “就像言諾說的,我們雖然會遇到帝國冒險者的阻礙,但不要忘了,聯邦的冒險者可是更加緊密的聚攏到我們周圍來。每次遇到什麽阻礙和破壞,隻要有聯邦的冒險者在場,他們肯定都會出手相助的。”


    “至於沒有人加入塢堡,這個更是不用擔心,聯邦的冒險者想要加入某個勢力,首選肯定是塢堡,畢竟隻有我們勢力是明確表示是聯邦冒險者建立的。”


    隨心一口氣也不停的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將塢堡的優勢說了個七七八八,就怕盛夏趁他停頓的中途打斷他,然後來一句她就像知道以前的情況,那他可就抓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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