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沒有搗亂,我們隻是不小心。”榆木絞盡腦汁想理由,同時拚命朝書麟他們使眼色。


    書麟也機敏,一聽榆木這樣說立馬也附和:“對對,我們當時在街上追逐,您也看到了,這麽擁擠的人流,我們跑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們真的不是故意要搗亂的。”


    “你看我們又不是跟書鎮有仇,怎麽會專門挑這樣的時間來鬧事呢。”榆木緊接著。


    “對對,我們真是不小心,您剛剛也說了我們賠償的態度好,要是故意搗亂。哪能這麽幹脆利落是不。”書麟道。


    倆人你一眼我一語,拚命的找理由找借口,就是為了讓衙役相信他們真的沒有故意。


    可惜,衙役隻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被我抓到的所有人都是這麽說的。”


    榆木:“······”


    書麟:“······”


    一旁與渝北並且有參與進來,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師傅曾經告誡過他,不要和衙役要價還價,遇到心善的還好,隻是不理會你,要是遇到惡的或者不耐的,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所以他趁著他們談話的空檔直接找了盛夏。


    “帶走。”衙役道。


    竟是真的將榆木和書麟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姐~”榆木望向盛夏,期盼著她能有什麽辦法。


    可惜,盛夏對此事也無能為力,隻能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最後榆木垂頭喪氣的跟著衙役走了。


    隨便和幾位隊友則麵麵相覷,他們也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沒有隨心的吩咐,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盛夏姑娘,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渝北離開時隻說了這句。


    盛夏點頭應承。


    望著一群人離開的背影,盛夏突然感慨了一句:“這都叫什麽事啊。”


    經曆了這事,盛夏也沒心情繼續逛街了,幹脆和隨心一起迴了客棧。


    至於隨便,哦,用的他的話來說就是,沒準等會還有事情需要他們,與其讓他們再次緊趕慢趕過來,不如一開始就讓他們跟著。而且有他們在,有什麽小事還都能讓他們去做,多省心。


    別說,還真被隨便說中了。


    盛夏和隨心迴到客棧,凳子還沒坐熱就收到了塵情的信息,說是要來拜訪她,有事相詢。


    盛夏微微一愣,很快就想到了之前隨心想方設法不讓她與泗水湖濱他們碰麵的事,不由的看了隨心一眼。


    這一眼立刻就被隨心察覺,他此刻正端著茶一小口一小口輕啄,見此忙放下杯子道:“有事?”


    盛夏也沒有隱瞞,而且塵情他們來也不一定是為了古文字的事:“塵情他們要來。”


    隨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盛夏的意思,眉梢一挑:“讓他們來。”


    “你確定,也許······”見隨心這麽肯定,盛夏反而遲疑了。


    “當然。”隨心道,說完他看向死賴著他們的隨便,“馬上就要到你們表現的時刻了。”


    隨便也幹脆,一臉都是等會您就看我的表現吧的表情。


    也是,現在的隨便可沒什麽好怕的,畢竟該他們拿的好處他們已經拿到了,後續的湯怎麽說也要分點給別人喝吧。真的,他們就是這麽大度的人,什麽斤斤計較啊,小心眼之類的肯定和他們不搭的。


    沒讓盛夏他們等太久,塵情很快就領著泗水湖濱和飛霜來到客棧。


    隻是在進門的一瞬間看到隨心等人,塵情的麵色有一瞬間微微的僵硬,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泗水湖濱也還好,雖然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倒也沒說什麽。


    倒是最後進門的飛霜,不僅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臉部表情,更是直接大聲喝問:“你們怎麽在這?”


    “呦,讓我看看來的誰啊,原來是小少爺啊,嘖嘖,怪不得呢·····”隨便可不是溫順的主,這不立刻冷嘲熱諷。


    “你什麽意思?”飛霜的注意力立刻就被隨便吸引,怒氣衝衝道。


    “我什麽意思,這話不是應該由我來問的?小少爺一進來就質問我們是什麽道理啊?”隨便道,隻是語氣端是跟隨心像了十成十。


    “你們。”飛霜正要再次說道,好在一旁的泗水湖濱見情況不對,立刻湊近飛霜,低聲製止,“飛霜,好了,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


    飛霜麵露不願,但好在終於沒有再說什麽了。


    一旁的盛夏此時突然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她之前就應該先告訴塵情她這裏的情況,或者幹脆等隨心他們走了再約塵情,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簡直跟修羅場一般。


    其實這也不是盛夏第一次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至於以前她為什麽不會有任何的不適,很簡單,那時的她獨自一人置身之外,不論兩邊怎麽樣都跟她沒關係,自然心態平和,甚至帶了幾分無所謂。


    但現在······


    “盛夏姑娘,好久不見。”塵情笑容如沐春風。


    “你們,快請坐。”盛夏也是麵帶微笑的招唿著。


    塵情幾人也沒有拒絕,一一落座。


    盛夏正要為幾人倒茶,一旁的一隻大手直接伸過來,拿走了她手裏的茶壺,遞給了早已在塵情幾人進來前就已經排排站好的下屬。


    按照他們的說法,得有牌麵,得有氣勢。


    盛夏愣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將自己的手收迴。


    倒是對麵的塵情幾人眼裏紛紛閃過一道精光,看來盛夏姑娘和隨心的關係比他們想的還要好。


    “你們來找到我是有什麽事嗎?”盛夏問道。


    塵情看了眼隨心,意思不言而喻,希望能單獨談談。


    盛夏倒沒覺得有什麽,畢竟對方的事不想讓人知道也很正常,正要答應,一旁的隨心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是為古文字來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早已猜到他們此行的目的。


    倒是塵情瞳孔微微一縮,顯然也沒有料到隨心居然如此隨意的就將這事說了出來。


    “怎麽,我沒猜對。”見塵情沒有說話,隨心繼續道。


    塵情依然沒有迴答,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隨心見此也沒有在說話,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短短兩句就已經將所有的意思都表達清楚了。


    盛夏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這真不怪她,畢竟她對整件事本身就不是很了解,而且就算換一個人來照樣聽不懂隨心話裏的意思,世界上還是普通人比較多。


    “你們?”盛夏左右看看,有些尷尬的問。


    “沒事了。”隨心看著盛夏,輕聲道。


    這時一旁的飛霜突然開口:“盛夏姑娘,我有件事想請教你?”飛霜話出口,餘光特意瞄了瞄塵情的反應,雖然六哥帶他來本身就可以算是變相的同意他向盛夏姑娘詢問那事,但真到了這一刻飛霜還是不自覺看了看他六哥的臉色。


    塵情沒有任何反應,很好,飛霜明白這是允許他說的意思,於是也沒客氣,也不待盛夏詢問,直接道:“是這樣的,不久前我看到一艘飛船從盛夏姑娘的合園飛了出來,所想想請教下,這飛船······”


    盛夏一愣,沒想到飛霜居然問的事這件事,說實話,要不是他此刻提出來,她都快要忘了大哥引起的麻煩。


    這也不能怪她,一是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書鎮,而且還十分忙碌,二是合園距離書鎮較遠,有什麽事她都是聽人提起的,自然也就沒有太大的感受。


    不過這事雖說是她哥引起的,但真正想要了解具體情況還真得問她。


    盛夏正考慮,突然一句話傳來了過來:“我說某人的臉皮也太厚了吧,哪有這麽直接就問對方這麽重要的信息,你這是讓對方是說呢還是不說,這不說吧,顯得好像小心眼,這說吧,這感覺好像也太吃虧了。”


    “我跟你說了嗎,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飛霜之前就憋著一口氣呢,這不,現在逮著機會可就全發泄出來了。


    “這路見不平還拔刀相助呢,更何況以我們與盛夏姑娘的關係,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吃虧上當受騙。”隨便依然悠悠然的樣子,隻是這話說出來著實噎死人不償命。


    “放屁,你說誰是騙子了?”飛霜怒不可遏,要不是僅剩的一點理智,他早就拍桌而起了。


    “哦,當然誰應就說誰了。”隨便一點也沒將飛霜的怒火放在眼裏,笑話,對麵可是老對手了,他要是怯場了,信不信等會隨哥就能將他給扔到外太空掃廁所去,當然,他自己同樣也看不慣飛霜很久了,不就是占著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還不是拍誰誰的馬屁。哼,以後怎麽樣還不知道呢。


    盛夏在一旁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沒想到平時嬉皮笑臉,仿佛沒什麽脾氣的隨便說出的話居然這麽噎人,果然,吵架那就是人類的本能,隻看什麽場合需要。


    不過好在他們隻是自己吵,沒有將戰火引到她身上來,不然她這笨嘴拙舌的都不知道怎麽應對了。


    隻是老天爺好像沒有聽到盛夏的心聲,她剛這麽想,泗水湖濱一句話就直接將她拉入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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