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合歡撫著下巴深思,道:“興元府市場太小,蜀錦,素綾,輕容之類的還是在臨安府才好出貨。”


    南部富庶,這些上等綾羅的需求自然更多,而且聽二姐說了運河的商船,趙合歡動了些走運河的心思,問顧岑要了張地圖,大周的版圖和宋朝相近,運河以黃河,長江流域為主,途徑巴蜀一帶,走水路比陸路要快捷許多。


    生意要擴張,人手方麵正好可以用鳳翔府的流民,隻是人一多了,光有銀子是不夠的,還得有糧食。


    去年收成不景氣,糧鋪裏的糧價昂貴,而且趙合歡擔憂著來年會有大旱,想了想,便道:“顧岑,幫我留意下興元府附近有沒有莊子賣。”


    “東家想買莊子?”


    適逢亂世,一切都沒個定數,吃飽喝足才是重中之重,也算是未雨綢繆,趙合歡點頭,“最好大一點,遠點也沒關係,旁邊最好有水泊水源的。”


    念頭一轉,顧岑有些明白了,點頭道:“我會留意的。”


    趙合歡拿出五千兩銀票來,“鋪子裏的錢先別動,這個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


    兩個夜明珠都當掉了,趙合歡很舍不得,畢竟這樣的極品想買也難買到。


    顧岑接過銀票收好,“現在田地便宜,想來用不到這麽多錢。”


    “那更好了。”


    民以食為天,田地就是生存的根本。


    忙了兩天,趙合歡懶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已然三月,天氣漸漸迴暖,難怪總是覺得困倦呢!


    木綿笑道:“春困,夏乏,秋無力,說的是有道理的。”


    這話說到趙合歡心坎裏了,不是她懶散,是氣候的原因。


    “院子的牌匾現在掛上嗎?”


    “牌匾?”


    趙合歡愣了下。


    木綿道:“是幾位公子要寫的,小姐不記得了?”


    木綿這麽一說,趙合歡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迴事,宅子裏每個院子都沒名字,叫起來不方便,而且大家都住進來了,沒個名字很容易搞混。


    黃氏和王嬸的住處是顧岑給題的字,分別喚作倚柳居和采萍閣,當時趙合歡還吐槽過這兩個文縐縐的名來著。


    趙合歡起身,好奇道:“他們取的什麽名?”


    木綿扯了扯嘴角,“小姐去看了就知道了。”


    忽然有種詭異的預感,剛走到院外,白禹,司炎和七殺都在,七殺握著匕首,在牌匾上刻著什麽,司炎自顧自的占據著另一方,透過幾人的空隙,趙合歡隱約瞥見牌匾上一個金光閃閃的“歡”字。


    “小鸞兒!”


    司炎神采飛揚,招手道:“來看我題的字。”


    眉心微微抽搐了下,隻見白禹撒完了金粉,拍了拍手,指著中間那個‘歡’字,頗為滿意地道:“如何?”


    “……金光璀璨,入木三分。”


    司炎挑眉道:“我的呢?”


    明顯和‘歡’不是一個字體,一個運筆流暢,連綿環繞的狂草,趙合歡看了許久才看出是個‘尋’字。


    “……筆勢寫意,狂而不羈。”


    不過,尋歡……


    也就他們能想出這個名字了。


    七殺刻完最後一筆,期待地看向趙合歡。


    “殿?”


    趙合歡愕然,頓時哭笑不得,一個三進小院而已,會不會太誇張了。


    三人裏七殺的字跡最為工整,就和他的人一樣,不過一個牌匾,隨便叫什麽都無所謂。


    牌匾掛上去後,三個張揚的字體看著倒頗有些藝術感。


    “幾位公子對小姐真是極好。”


    目光落在白禹身上,海棠一臉羨慕。


    木綿看她一眼,“小姐待我們也很好。”


    “再好,還不是拿我們當下人?”


    海棠嘟了嘟嘴,小小抱怨道:“聽說采萍閣的那兩位姑娘,也是和小姐非親非故,她們倒好,一搬到這裏來,就成了小姐身份了。”


    木綿皺了下眉,“你都從哪聽來這些的?”


    “前日去送糕點,正好她們在裏間說話,我就聽到了。”


    二姐當時在叮囑三姐要知曉感恩什麽的,海棠撇撇嘴,不滿道:“都是被小姐救迴來的,憑什麽她們是小姐,我們就是下人?”


    “這話別再說了!”


    即便非親非故,小姐都是真心把他們當家人看待的,木綿冷下臉來,“你見過哪家小姐像我們小姐這麽好的?再說,小姐也沒拿我們當下人使喚。”


    衣食起居她們都不用做,就是打掃整理的工作,禮節規矩也沒那麽多,比起她們以前的生活不知好了多少,而且還有銀子可以拿。


    海棠抿唇哦了聲,低聲嘟囔道:“還不是因為她不是正經的大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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