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說了會話,黃氏連連抹淚。


    最後還是顧岑笑著打趣了一句,“一大幫人杵在這站著做什麽?一大早的肯定都餓了,不如去酒樓吃早飯,也好讓東家嚐嚐二姐的廚藝精進了沒?”


    張二姐一聽,立即點頭,“歡妹,後廚裏早早就備下了你喜歡的菜。”


    三姐掩唇笑了笑,小聲道:“姐姐整日裏就在酒樓後廚,熏的一身油煙味。”


    趙合歡美滋滋的眯了下眼睛,挽著二姐的手道:“那是我有口福了!”


    果然自己眼光很好,二姐在廚藝上相當有天分,而且很會開發新菜色。


    三個鋪子裏就屬酒樓的生意最好,首飾行因為遲遲沒有推出新款,生意都還靠著原來的式樣撐著,不過好在顧岑從陵城過來時,一並帶上了顧掌櫃和銀樓師傅。


    明珠酒樓在巷內,離柳巷還有一段距離,趙軒去雇了馬車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酒樓去。


    顧岑如今就住在鋪子裏,除去管管賬目,偶爾會去參加一些文人士子的詩會,趙合歡就問起來,“你可知道鄭十安?”


    “東家也知道鄭十安?”


    顧岑微訝,隨即似感慨道:“不久就是春闈,閔行山上門庭若市,可惜寒門學子卻連遠觀的資格都沒有。”


    “閔行山離這遠嗎?”


    書局的生意想要做大,還得從這下手。


    顧岑撩起車簾,指向東邊那處與明澈的天空相接的一片青綠山脈,說道:“東家你看,那就是閔行山,從這過去要兩個時辰。”


    遠目眺望,隱約能看到依山而建的書院輪廓,趙合歡支著下巴,拜訪鄭十安的事倒是不著急,看向顧岑問道:“今年春闈你真不參加?”


    放下車簾,顧岑微微一笑,目光悠遠深長,“苟有良田,何憂晚歲,但恨無才具耳。”


    聞言,趙合歡挑起眉毛,玩味地道:“你若說無才,豈不等於說我眼光不好?”


    顧岑微愣,失笑道:“岑的才能若隻在經商,而非出仕呢?”


    “人各有誌,經商並非下九流的營生,何況,明天子在上,何愁無人出仕?”


    顧岑麵色一怔,心中情緒竟是被趙合歡三言兩語道出,頗有種覓得知音的感慨。


    景炎帝荒淫奢靡,揮霍無度,如今西夏虎視眈眈,北有大遼,天災禍亂不止,朝中卻是歌舞升平,左相一人獨大,重用諂媚阿諛之人,還不如在這市井中自由。


    想他在詩會中也結交了不少友人,有一心科考的,有懷才不遇的,有自暴自棄的,可真知曉他心中所想的,卻是個女子,一時感慨又惋惜,歎道:“倘若東家身為男身,必可為一番大事。”


    趙合歡笑笑,“小女子誌在金銀俗物,不也是大事一件嗎?”


    王嬸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的,不由輕擰了下趙合歡的手背,“你呀,得幫著我勸勸二姐,她今年就十六了,整日就泡在酒樓後廚,我和月娘尋思著給她說親,她倒好,就會推三阻四的!”


    話音剛落,二姐眉心一皺,“我不嫁人。”


    轉頭又拉著趙合歡道:“歡妹,你可得站在我這邊,那些臭男人有什麽好的!”


    這一說,把一車的男人全都算上了。


    三姐靦腆的笑了下,臉色微紅,“那是二姐沒遇上心儀的男子,自然是看誰都不好。”


    “咦?”


    嗅到一絲八卦的氣息,趙合歡嗔笑著看向三姐,作勢撓她癢癢,“你這麽清楚,難道是有心儀的男子了?”


    “哪有什麽心儀的男子!可別打趣我了!”


    三姐本就臉皮薄,臉一下紅透了,直往二姐身後躲。


    馬車停在後門,今日裏歇業,給店裏的小廝都放了假。


    一道角門直接通往後廚,露天的園子裏劃了幾塊菜園,二姐從灶台下麵拉出一個用石板蓋著的簍子來,神秘兮兮道:“歡妹,猜猜是什麽?”


    “不用猜了,我都看到螃蟹腿了。”


    趙合歡舔了下唇,興元府沒有螃蟹,這該是從平江府那邊運來的。


    二姐笑道:“就你眼尖。”


    “這是走水運過來的?”


    如果陸運,再怎麽快馬加鞭也得大半個月,螃蟹早死了。


    二姐把螃蟹從簍子裏倒出來,叫了趙平留下來幫手,三姐在布莊當繡娘,一雙手寶貝的很,二姐就從不讓她沾廚房的油煙了。


    “就說歡妹聰明,可不是麽,從沈家商船那買來的,可惜還是死了一些。”


    螃蟹吃起來麻煩,西北這邊喜歡吃的人不多,二姐以前都不知這東西能吃,就是聽趙合歡以前說起過這個,然後在商船那看到有賣的就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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