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府西側的軍營裏。


    李承一火冒三丈,把桌案上的折子一股腦的全摔在地上,兩眼一瞪,“那些文縐縐的官員天天除了議和還能說點別的嗎?”


    一紙詔令把袁將軍急召迴去,後腳陵城就出事了,到現在朝中發來的折子居然還要議和!


    看到那蓋了玉璽的折子上列出的賠款數額,李承一強壓的怒火又冒了上來,抬腳就要往那折子上踩兩腳泄憤。


    楊開搶先一步把折子撿起來,心裏一樣生氣,卻隻能勸道:“將軍使不得,這是聖上的旨意,你這一腳下去腦袋怕是難保。”


    所有事情都不順,即便袁將軍臨行前請了聖上旨意,封了他為三品副將軍,可這將軍當的比參領還憋屈,每每旨意都是按兵不動,眼看著那些西夏狗賊都侵到家門口來了,還得像個烏龜一樣縮著!


    李承一灌了口冷茶消火,對楊開道:“你可有看那折子,提的賠償真是大方,又是白銀,又是糧食!”


    自個軍餉都還沒著落,卻對西夏那麽大方,真想看看當今聖上腦子裏是不是長滿了膿包!


    看了眼營帳外有心腹把守,楊開心下稍鬆,要是有心人聽到李承一這話拿去大作文章給安個罪名下來就慘了。


    “長年征戰,恐動搖國本。”


    楊開歎道:“聖上仁慈,想化幹戈為玉帛。”


    “呸!”


    李承一翻翻白眼,直白的戳穿他,“化幹戈為玉帛?你信嗎?我聽說臨安府在大肆收購木料,大興土木的在修建行宮了。”


    說完,李承一重重的歎了口氣,神色疲憊,又問道:“白禹還沒來消息嗎?”


    當初陵城遇襲,他隻來得及派人匆匆把趙軒和顧岑送去興元府,分身難顧,找歡妹的事情就隻得托給白禹,白禹答應尋到了人第一時間就會給他遞消息,這轉眼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知道李承一因為趙合歡心神不寧,除去沒日沒夜的練兵,每日都要問一次消息。


    楊開安慰道:“趙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倒是將軍你這樣下去可不行……”


    正說著話,有人來報,“副將軍,竹榆關城守蔡澤來了。”


    李承一使了個眼色,楊開忙把散亂在地上的折子收起來,說道:“蔡澤這時候過來,八成是為西夏兵襲擊大周商隊一事。”


    “見過副將軍!”


    蔡澤進帳,雙拳一握行了個禮。


    李承一示意他坐,挑眉看他,說道:“聽聞蔡城守把那片黃沙地的西夏軍盡數剿滅了?”


    蔡澤這人守城尚可,就是顧慮太多,換做是他,早就把那股西夏兵給剿滅了,哪會等到襲擊大周的商隊。


    蔡澤嘿嘿一笑,“我來就是想和將軍說這事,剿滅西夏兵我幾乎沒出什麽力,全靠了兩個人。”


    “兩人?”果然是有旁人相助。


    蔡澤點頭,“這兩人以一敵百,要是能招攬至麾下,肯定能成為大軍的一大助力。”


    見李承一不語,蔡澤繼續道:“尤其是那位白衣公子,精通醫毒藥理,彈指間就能取人性命……”


    怎麽越說越熟悉了?


    李承一眸子微瞪,“你可知那公子叫什麽名字?”


    “似是姓白?”


    蔡澤不確定,他倒是想問名字,但那兩人氣場太可怕,就這樣錯失了良機。


    聞言,李承一騰地站起來,那肯定是白禹沒跑了,除了他還有哪位白公子精通藥理,殺人於無形的,幾步行至蔡澤麵前,目光灼灼的問道;“白公子身邊可還跟著什麽人?”


    以白禹的性格,定不會好端端的和西夏兵杠上,莫非……


    蔡澤驚的一愣,“還有一位紅衣公子,哦,對了,還有一位姑娘……”


    “那姑娘叫什麽!”


    李承一激動的拎起蔡澤的衣領,急不可耐的問道。


    蔡澤一頭的汗,他隻記得那姑娘容顏絕色,叫什麽來著?那下屬來稟報的時候好像說過的,“叫……姓趙!對,是趙姓!”


    “真是趙姑娘?”


    楊開也很驚喜,驚喜之餘,又怪道:“如此說來,白公子和趙姑娘就在一起,他怎麽也沒給將軍個信?”


    一改滿麵愁容,李承一眉舒目展,猛地拍了拍蔡澤的肩膀,“多謝蔡城守此番前來!”


    “將軍言重了。”


    蔡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又問了幾句蔡澤趙合歡的去向,才把人送出去,李承一掀起袍子往榻上一坐,臉上掛著的笑容傻兮兮的,楊開看了扶額,讓士兵看見了絕對有損將軍形象。


    一個多月,總算又有歡妹的消息了。


    所有擔憂和不安落迴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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