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上的每個字體筆劃都是連在一起的,與其說是刻的字,倒不如說是在鑿子鑿出來的凹痕上填入金塊,形成了紋路。


    趙合歡試過,有的金塊是固定死的,有的是可移動的,金塊的大小和長短不一,隻能移動不能取出,牽一發而動全身。


    很像是拚圖。


    靈光一閃,趙合歡再次打量起門扇的紋路來,從凹痕和個別勉強能辨認出的文字來看,應該是一首詩。


    “相……憶……”


    又是繁體,筆劃又相連,趙合歡苦著臉,嚐試著移動幾塊金塊,詩詞她能記得的屈指可數,完全沒把握。


    這時候,七殺迴到這裏,搖搖頭道:“我都看過了,偏殿都塌了不少,隻有主殿這裏保存的尚算完整。”


    也就是說其他地方都沒出口,趙合歡心一沉,鬱悶的皺了下眉,看來隻能繼續搗鼓這個門了。


    把自己的猜測和七殺說完,七殺看著石門的眼眸登時一亮,道:“我來試試。”


    趙合歡側開身子,讓七殺到跟前來,“如果知道是什麽詩就好辦了……”


    七殺移動了幾塊,又拚出了幾個字。


    “好像有點眉目了!”


    趙合歡看過去。念著那幾個字,頓時一拍腦袋,“長相思兮長相憶……”


    七殺點頭,接道:“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伴隨著話音落下,七殺把最後幾塊金塊移動到相應的位置上,“轟隆”一道機括彈出的聲音突然響起,太極圖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石門應聲緩緩打開。


    趙合歡驚喜。


    寶庫啊,玉王府的寶庫啊!


    一定會金光閃閃的亮瞎她的眼睛吧!


    石門後隱約有水滴聲,擔心有機關,七殺一直警惕的護在趙合歡身前,忽然,小黑搖著尾巴跑過來,像是在自家後花園一樣。


    “應該沒有危險。”


    趙合歡說了句,一抬頭,首先看到的是正對著石門的畫像,畫上的人一身戰甲,手持纓槍,威風凜凜,神態肅穆,宛如戰神下凡。


    “他就是玉王?”


    倒和她想象中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差異,睿智過人的玉王在趙合歡心裏該是溫雅翩然的,而這畫像上的男子氣勢威嚴,目光冷酷。


    七殺也不清楚,時隔百年,真正目睹過玉王真容的人早化古了,走到畫像下,看到題在畫卷下方的一行小字時,七殺一怔,“這是大周開國皇帝的畫像,由玉王親筆所畫。”


    原來是景炎帝的爺爺。


    趙合歡收迴目光,又想起石門上的詩,莫名嗅到了一絲基情的味道。


    愛而不得,嘖嘖,不知道玉王和開國皇帝之間有些什麽糾葛。


    畫像那有幾個大箱子,箱子都沒上鎖,趙合歡雀躍的打開箱子,沒有預想中的金光閃閃,卻是滿箱子的字畫。


    看到趙合歡明顯失望的表情,七殺嘴角微微揚起,笑道:“玉王風雅清高,寶庫裏收藏的也不是金銀之類的俗物。”


    趙合歡嘴角一扯:“……”


    她不要清高,她隻喜歡俗物!


    其他幾個箱子裏有樂器,有藥材,有文集等等,愣是沒有真金白銀,甚至連點首飾都沒有,看來玉王府真真是沒女主人。


    趙合歡撇撇嘴,抬頭看向開國皇帝的畫卷,恐怕玉王最寶貝的就是這張畫像了。


    “咦?”


    小心翼翼的抬起畫軸,隻見畫卷後麵的石壁鑿開了一塊,而那裏擺放著一個匣子。


    七殺訝異地挑挑眉,也就趙合歡會這樣掀開畫卷了,那可是大周所有百姓都尊崇敬畏的開國皇帝的畫像,淡淡一笑,道:“不知匣子裏裝了什麽?”


    趙合歡也好奇,藏的這麽好,肯定是寶貝。


    匣子隻有巴掌大小,鎖頭是鬆動的,一打開匣子裏麵卻是空的。


    趙合歡懊喪地皺了下眉,“讓人捷足先登了!”


    不然鎖頭也不會鬆動。


    七殺接過匣子細看,裏層墊著綾羅綢布,底部平坦,想來放的應該不是分量沉重的東西。


    指尖摩沙著匣子內壁,深眸閃了閃,曾聽父親說起過,沈家先祖流傳下來的寶圖一共有七張,經年輾轉,到了他這一代,保存的僅剩一張,其餘六張都不知所蹤,以玉王當時的勢力,得到一張寶圖不是難事。


    放下匣子,七殺道:“我猜這裏原本放的該是一張這樣的帕子。”


    “帕子?”


    心裏一驚,看著七殺從袖口拿出一張帕子,乍一看去,果然和她的兩張類似,都是清一色的水墨山水畫。


    這是父親拚死也要保護下來的東西,低垂的眼底閃過一瞬悲痛,既以認定她為主人,他便不打算對她有任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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