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周每年三月都是會舉辦花朝節,據說太後愛花,芍藥甚之,宮城裏專門辟了一塊地出來種植了許多外邦漂洋過海來的珍貴植株。


    又因花朝節不限門檻,隻要培育出能入眼的稀有花朵,就能得到重賞賜,加官進爵也不是沒可能。


    比如前幾年一介布衣的花農,就因為培育出了“墨蓮”這個新品種,由太後直接封作了四品侍花侍郎,舉家搬入了京城。


    難怪縣令出了這個懸賞。


    聽中年人隱晦說的幾句,趙合歡還真不知道裏麵的內幕,不過大周沒有女官的先例,她對做官也沒興趣,再說陵城地處西北,要趕去花朝節,路程少說都得個把月。


    沿途又不太平,能不能安全把花送到還兩說。


    “小姐,這玉釵配的剛剛好!”


    翠兒將釵插在付羽高綰的雲鬢裏,釵尾兩枚蝶翼鑲嵌著玉石,舉手投足間,蝶翼微微顫動,栩栩如生。


    看著銅鏡裏鵝蛋臉的美人,付羽抿唇一笑,滿意道:“款式的確別致,難怪明珠首飾行天天客滿,可惜那東家眼光太短,連幾百文的銅簪也賣。”


    幾百文能賺幾個錢?


    像她身份高貴,自然打的是獨家定製款。


    翠兒應道:“可不是嗎?我去取小姐的釵時,店裏什麽人都有,看那掌櫃像有學識的,還不是掉在錢眼裏了,一身銅臭味!”


    翠兒說的活靈活現,逗的付羽莞爾一笑,鏡子裏的人這一笑好似百花盛開,翠兒大唿道:“小姐,你真美,絕對是陵城第一美人!”


    被翠兒誇的有些飄飄然,付羽瞥見經過院子的一抹白衣角,急不可耐地提起裙擺追上去,“白公子!”


    白禹仿若未聞,腳步一下都沒停。


    幾天來,白禹雖在縣衙裏住著,可她一次都沒見著,上次見麵還是在酒樓看到趙合歡爭執的那次。


    “白公子!”


    眼看那抹白影就要消失在視野,付羽暗惱,腳跺了下地,忽然道:“你不想要神醫令了嗎?!”


    白影一頓,麵癱臉上劃過明顯的嘲弄,白禹轉過身,看到付羽紅撲撲的臉上浮現喜色,眼底嫌惡更甚,淡淡道:“如此,你想好要我做什麽了?”


    老頭的風流債居然要他還,白禹恨恨地眯了下眼,想到出穀時給那老頭下的強力瀉藥,心情才稍有緩和。


    付羽麵色羞紅,她一個千金小姐,到嘴邊的話轉了幾圈,一直沒法說出口,瞥見白禹清俊的臉龐,眼裏閃過癡迷,鼓起勇氣道:“我對白公子一見傾心,願以神醫令為嫁妝,和白公子結親。”


    語落,四下裏寂靜無聲。


    低垂的眼簾看到白禹緩緩靠近,付羽暗暗一喜,她是縣令千金,母族又是京中貴族,白禹是江湖中人,光論身份,她配白禹是綽綽有餘。


    日後,以白禹的醫術,還能去太醫院當個禦醫。


    就在付羽暗喜的認定白禹一定會感激的答應時,忽聽一聲輕笑傳來。


    “付小姐,神醫穀隻救人,我從沒聽說什麽時候神醫令還能做媒了。”


    笑意未達眼底,白禹聲音冷沉,黑眸泛起冰涼。


    耳邊聽到二道門外的動靜,眼底冰涼散去,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對還想再說什麽的付羽道:“付小姐還是想想清楚為好,畢竟機會隻有一次,聽說令兄的身體似乎不太好?”


    聞言,付羽眉心微蹙。


    這次用到神醫令,本來是因為付磊的病,但前陣子,付磊的症狀又好了些,大夫來看也說養養就成,再用神醫令就浪費了。


    正想著,前院傳來一陣騷動。


    “小姐,不好了,少爺他又暈過去了!”


    一個小廝站在二道門外,神色焦急地往這邊張望,“老爺請白公子快去看看!”


    翠兒急忙去問道:“少爺又怎麽了?今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小廝快哭了,往臉上“啪啪”甩了幾個巴掌,“都怪小的沒看住少爺,又讓少爺去了春香樓!”


    付磊好色風流,早早的就熟知了男女之事。


    院子裏通房丫頭一大堆,還整日的往青樓跑,身子虧損的厲害,前陣子暈死在青樓姑娘的床上,還沒養半個月,居然又溜去了春香樓。


    “白公子,快跟小的去看看少爺,少爺的那處都是血……”


    小廝急得上火,生怕白禹去晚了,少爺就一命嗚唿了,說到這,才意識到未出閣的小姐也在,急忙住了嘴。


    付羽臉色漲紅,隨即又轉白,恨不得不成器的付磊早點死了算了,死在女人肚子上這種醜聞,傳出去是要影響她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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