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婦人嘴也忒毒!”


    那人氣的臉色發白,甩甩衣擺,感覺四周各異的目光,咬咬牙不在說話。


    到底是人家家務事,他要是在多說,馬嬸娘那張嘴,一定會把髒水潑在他身上,到時候有理都說不清。


    “馬嬸娘……”


    爬山逮兔子,肚子裏還空蕩蕩的,趙合歡小臉泛白,難受地抬起眼皮,“我不舒服……”


    示弱是女人最好的手段,尤其是漂亮女人,趙合歡剛想趁著有村民在,先用苦肉計先混過去,誰知真的眼前一黑,渾身無力的暈了過去。


    “打死人了!”


    不知誰先喊了句,看熱鬧的村民都指責地看向馬嬸娘,“人命關天,馬婆娘要吃官司了。”


    “聽說縣令新官上任,做事雷厲風行,馬婆娘給撞上了!”


    “你們胡嚷嚷些什麽!”


    馬嬸娘慌了神,她在潑辣也就在村裏厲害,縣令在她心裏就是頂了天的大官了,她拍了拍趙合歡沒什麽生氣的臉,賤丫頭太晦氣了,打幾下就死了?


    連拍了幾下都沒反應,先前幫趙合歡說話的那人走過來,試探了下她的鼻息。


    “死了?”


    看了眼明顯慌神的馬嬸娘,想著給她些教訓也好,那人緊擰著眉,“快去村口找黃大夫來!”


    能找大夫就是還沒死?


    馬嬸娘急道:“我家可沒多餘的銀子給賤蹄子診治。”


    村民笑起來,“黃大夫熱心腸,診金隻收十文,馬婆娘真是說笑,你家要是連十文都拿不出,那我們可都得去啃樹皮充饑了。”


    哪裏聽不出村民的揶揄,馬嬸娘臉色難看,就是有錢她也不想用在賤蹄子身上。


    “我看也不用找黃大夫了,還是直接走趟縣城,讓官差來秉公辦理。”


    那人站起來,瞥了馬嬸娘一眼,“殺人的嫌犯帶去衙門裏,先就打個五十大板殺殺威風,馬婆娘舍不得錢,我們也不好強求不是?”


    馬嬸娘吞了口口水,眼珠子骨碌地轉,再聽那人說趙合歡進氣多,出氣少,再晚神仙都救不了時,急忙嚷嚷著去找大夫了。


    黃大夫很快過來,他給趙合歡診治完,開了張進補的藥方。


    “病人氣血兩虧,體虛盜汗,營養不良,照著這方子拿藥,一日兩貼。”


    馬嬸娘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藥方塞進懷裏,隻要沒死就行,給她抓藥進補?想都別想!


    黃大夫搖了搖頭,村民來請他的出診時他也聽說了一二,但見馬嬸娘的表情,就知她不會給趙合歡抓藥,他略一思索,便道:“藥方我去鎮上時替你抓了,你給十文就當藥費,丫頭體弱,若不好好養養一命歸西,不見得就跟你無關。”


    馬嬸娘心裏暗罵,礙於大家都看見趙合歡是被她打成這樣的,憂心真吃了人命官司,聽黃大夫這麽說,一邊心疼吐出去的十文,一邊把趙合歡罵了百遍。


    她今兒這麽生氣是有原因的。


    那日趙三千說小賤貨能賣二十兩,她就很少對她動手了,賣去青樓裏身上臉上有傷疤自然會折價,她就等著把地裏糧食收了去市集時,順道把這賤蹄子換成銀子,哪知昨晚半夢半醒,聽到趙三千說夢話。


    夢裏叫著趙合歡的名字,說著汙言穢語,儼然惦念已久,直把她氣的個半死,他幾年都沒碰過她了,做夢卻都想著那個賤蹄子!


    最可氣的是,趙合歡被賣去青樓後,趙三千就能名正言順的去找她了!


    難怪他忽然舍得把賤蹄子賣了,原來打的這主意。


    想他對鎮上幾個青樓輕車熟路,不知私下裏去過多少迴了,馬嬸娘越想越氣,恨不得撕碎了趙三千,她思量片刻,打定主意不會讓趙三千得逞。


    等趙合歡病好,她自個去鎮裏把人給賣了!


    趙合歡難得睡了個好覺,黃大夫很有醫德,去鎮上拿了藥迴來就親自給她煎好,把剩下的藥包交給她放好,又認真叮囑:“每日兩次,莫要忘記。”


    “謝謝黃大夫。”


    趙合歡心下感動,這幾包藥肯定不止十文了,黃大夫不僅幫她看病還自掏腰包給她抓藥,這份恩情她記在心裏。


    “哎。”


    看她乖巧懂事,黃大夫歎了口氣,“丫頭你也不容易,有解決不了的事來村口找我。”


    自家女兒和她年歲相仿,卻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孩童,可想她在馬嬸娘這受了多少苦。


    西夏軍隊不日就會屠村,那些不相識的她可以不去管,但黃大夫和李承一都有恩於她,放著不管她良心不安,趙合歡想了想,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了黃大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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