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所謂慶祝party最後是大家興致缺缺的迴去的。第二天,提前公開的權至龍的solo曲部分,在剛剛收獲了讚美之後,卻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爆炸的宿舍裏麵,崔勝玄和權至龍一人躺著一個沙發,一下午都不動一下。蹲在一旁的勝膩抓了下自己的頭發:“呀西。”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轉身去了陽台。


    權至龍躺著反著手將自己的臉遮住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有軟軟的觸感,還有細小的嗚咽聲。他拿下了手,將一直在他旁邊蹲著舔他手的家虎抱了起來。


    家虎窩在了他的肩膀處,伸出小舌頭舔他的臉。已經一天一夜沒有表情的權至龍這才動了下頭,低頭親吻家虎那永遠淡然的眼睛。


    幾乎在同時,權至龍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崔勝玄翻了個身,捂住了耳朵:“至龍,你的電話。”


    權至龍其實並不想接電話,他就想靜靜。但是,打電話的人似乎是鍥而不舍的。權至龍一下子探出了手去,拿起電話,正想要掛斷,看到來電人,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放到了耳邊。


    家虎也湊了上來,將自己的耳朵貼到了手機的另外一邊,還伸出小爪子去刨手機。權至龍被它的動作萌到了,忍不住拍了拍它的頭:“不可以哦家虎。”


    電話那頭的楊眩石噎了一下:“至龍,我不是家虎。你們,都來一趟公司吧。”


    辦公室裏,雖然滿滿當當的,但是氣氛卻還是十分的凝重。楊眩石背著手:“這件事情不同於之前謊言,這次比之前的那次嚴重很多。最好,還是有辦法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這種情況,有分量的作曲家,都不會出聲的。”泰迪臉色很嚴肅,“再說了,就算有人肯出來,也要民眾相信才行。說不定,澄清沒有搞定,反倒是惹了一身騷。”


    羊羹和kush也點了點頭。kush接了一句:“所以,最好的還是,找到原作者。”


    楊眩石揉了揉眉心:“有人能搭上那條線嗎?”


    泰迪想了想:“雖然認識一些美國的作曲家,不過,隻能盡力一試。”其他的幾位作曲家也都是這個答案。


    權至龍抬起頭:“我也試試吧。”


    楊眩石也是沒有辦法:“那大家都先迴去想想辦法。至龍,別想太多,專輯仍舊是照常發行,這一點是不會變得。”


    權至龍對著大家恭敬的鞠躬:“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在所有的人都出去以後,楊眩石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他的確不認識美國的作曲家,但是他覺得,有一個人說不定有辦法——從美國迴來的樸振瑛。


    不知道楊眩石到底是用了多少辦法,三天之後,權至龍接到了消息,楊眩石要親自飛美國。權至龍得知消息後,去找了楊眩石,提出自己要親自過去見flo rida本人。而飛美國的那天,權至龍在機場看到同行的徐仁雅的時候,滿是震驚。


    十多個小時的航程,如果身邊坐著的人並不怎麽熟悉,而且他也不怎麽理你的時候,其實還是比較難熬的。徐仁雅已經把自己這段時間壓下來的書籍都讀完了。她看了一眼正閉著眼睛聽歌或者睡覺的權至龍後,拿出了中央大學的編劇係的教材來看。


    她要參加今年年底的研究生入學測試,準備邊工作邊讀研究生。上次樸珍雲的話給了她很大的啟發。她雖然文筆不錯,但是對於拍攝的了解還是太少。再說了,一部電視劇的誕生,並不是隻有編劇就可以了的,需要很多的人脈。能夠踏進這個圈子並不代表這個圈子就接納你了。如果,她不想讓當時山木隨意修改她的劇本的事情再次發生,那麽,她的名字就要夠響夠分量。


    徐仁雅看的入迷,並沒有注意到旁邊坐著的權至龍已經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說起來權至龍其實滿是不解,要說翻譯的話,yg裏麵比徐仁雅更適合的多的是。如果要說公關經驗,徐仁雅幾乎可以說是經驗為零。再說了,她對於音樂的了解程度,可以說最多算是入門級的。他的目光落到了她麵前的書上。如果這是要商討一部片子,那麽楊眩石帶上她,無可厚非,因為她作為編劇的全局觀肯定不同。但是,這件事情,楊眩石怎麽就會帶上她呢?


    徐仁雅正好看完了這頁書,覺得脖子有些疼。她剛剛抬起來,忽然對上了權至龍看向她的灼灼的目光,瞬間整個人就僵住了。


    被逮到偷窺的權至龍倒是一點兒沒有驚慌,一副我就是盯著你看你要奈我何的樣子。然後,在他那絲毫不知道收斂的目光中,徐仁雅忽然一下子恍然大悟般,收起了麵前的小桌子側過了身子:“前輩,你是要去化妝室嗎?不好意思,下次你直接叫我一聲就好。”


    化妝室!韓國的人習慣把洗手間叫做化妝室!到底她是哪隻眼睛看到他想上洗手間的。權至龍稍微挪了下屁股,換了個姿勢,正想要說話,忽然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小腹湧上。臥槽,黑著臉起身的權至龍在這個時刻簡直是無比羨慕薑大誠那神秘主義的消化係統,為什麽他明明要教訓那丫頭的,最後居然變成了她給自己讓路去上洗手間了!


    權至龍在洗手間磨蹭了快半個小時都沒有出來。徐仁雅已經把上個星期學的內容都過了一遍了,偶然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空蕩蕩的座位,瞬間有些驚訝了:權至龍該不會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比如便秘?當然,對於徐仁雅來說,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偶像還有神秘主義這種事情。


    又大概過了五分鍾,她微微起身,前後都看了看,還是沒看到權至龍的人影。她隱隱有些擔心,看到前麵的空姐,猶豫了一下,悄悄起身,往前麵兩排楊眩石的位置挪去。


    楊眩石是坐在靠裏的位置的,彼時正在睡覺。泰迪倒是沒有睡,正在聽歌。徐仁雅剛走過去,泰迪就摘下了耳機:“仁雅xi,怎麽了?”他順著徐仁雅的目光看過去,見她的目光落在楊眩石的身上,問道:“有什麽事情嗎?要找社長?”


    徐仁雅剛想阻止,泰迪已經拍了社長的肩兩下。楊眩石抬起了自己臉上蓋著的棒球帽,看見徐仁雅,有些驚訝:“怎麽了?”


    這件事情怎麽啟口?徐仁雅糾結了一下,決定說的婉轉一點兒:“社長,要不要迴韓國以後,帶至龍前輩去醫院看看?”


    楊眩石和泰迪相視一眼,都端正了臉色:“怎麽了,你發現至龍有什麽不對嗎?還是說他哪裏不舒服嗎?或者是,心理問題?”


    “那個,不是這樣,我是覺得至龍哥可以去看看消化科。”徐仁雅糾結了一下說道。


    楊眩石和泰迪麵麵相覷:“消化科?什麽意思?他難道不吃東西嗎?還是說有嘔吐現象?到底怎麽迴事,你說清楚。”


    徐仁雅見楊眩石臉色不對,知道他們誤會了,這個時候也不繞什麽彎子了:“不是,社長,隻是我個人的推測。但是身體有些信號不容忽視,至龍前輩去了化妝室半個小時了,我有些擔心。”


    “mo?”楊眩石和泰迪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麽,他去洗手間半個小時了?”


    “徐仁雅xi,這種事情就不用幫我宣傳了吧?”權至龍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徐仁雅的身後傳來。


    徐仁雅驟然聽見權至龍的聲音,驚喜的迴過頭去,完全忽略了權至龍的語氣:“至龍前輩。”


    楊眩石和泰迪互相對視了一眼,噴笑了出來。而且,這個梗在後麵被yg的眾人笑了很久,還有人專門計時了權至龍上洗手間的時間,以及,那段時間送他的禮物,大多數是香蕉。不過,這是後話了。


    黑著一張臉的權至龍和徐仁雅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麵。坐下之後,權至龍找空姐要了一杯熱水,十分嚴肅的看著徐仁雅:“徐仁雅xi,不用什麽事情都向眩石哥匯報吧。我身體怎麽樣我自己很清楚,你需要在中間這樣傳話嗎?”


    權至龍的語氣很重,說出來的話也並不好聽。徐仁雅看了他良久,低下了頭:“前輩,對不起。是我多事了。”徐仁雅,這種事情,以後多掂量掂量,吃一塹長一智!就算是為別人好,也要找對方式。


    權至龍看著徐仁雅驀地暗下去的臉色,心裏的氣也消了些。隻是,既然話都出口了,他決定,就趁著這個時候,把壓在心底的那件事情也攤開了。他聲音壓低了不少:“徐仁雅xi,關於你的交友情況,雖然是你的私事,但是我作為勝玄哥的隊長,還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勝玄哥雖然比我們的年齡都大,但是他的內心是一個很純淨的人,會因為別人的搖擺不定而受傷。”


    徐仁雅幾乎在那一刻就聽出了權至龍話裏的意思,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權至龍前輩,請問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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