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徐如月微笑著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呢?也許他們兩人天性向往自由,不喜歡被婚姻束縛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是吧,你哥哥也是沒有成家,而且他們三個正好是同門師兄妹,你不覺得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徐如月輕笑出聲,打趣道:“少主,有時候我真看不透你這腦袋瓜在想些什麽。我們現在正遊山玩水,你卻在這裏糾結別人為什麽沒有成親?”


    我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好吧,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就對了,難得出來遊玩,好好欣賞一下美景吧,別想那麽多了。”說完,她走向了湖邊。


    這時,韓曉學緩步走近,對我笑道:“表弟,你覺得這西巒湖的風景如何?”


    我抬眼望向遠處的湖泊,感歎道:“西巒湖的景色真是美不勝收。湖風輕拂,清涼宜人,仿佛能吹散一切憂愁。遼闊的湖麵被巍峨群山環抱,如同一幅壯麗的畫卷,令人心曠神怡。”


    韓曉學微微點頭,說:“看來表弟真是被這湖光山色吸引住了。”


    我笑著應道:“那是自然。我隻恨自己沒有生長在西巒這片山水間,否則每日沉醉於此,也會覺得人生無憾。”


    韓曉學輕拍我的肩膀,笑道:“表弟,你可別忘了,你體內也流著西巒的血脈,算得上半個西巒人啊。”


    我無奈一笑:“表兄所言極是,我也算是半個西巒人,隻是這卻是我第一次來西巒,實在是慚愧。”


    韓曉學語氣溫和,帶著幾分欣慰,說道:“看得出來表弟也是一個感性的人,你對西巒如此熱愛,倒讓我倍感欣喜。我們西巒郡與其他部郡隔著千山萬水,往來確實不便,千百年來漸漸形成了獨特的文化和風貌。幸而西巒憑借險峻的地勢,幾乎從未遭受過北方外族的侵擾。但在西邊的西海上,卻有一個島國,甚是遙遠,與我們隔海相望......”


    我好奇道:\"這西邊還有一個國家?\"


    韓曉學略微沉吟,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在我們的西海西北,有個名為‘西照州’的海島。這個海島與我們西巒隔海而望,一直以來互不幹涉。西照州民族與我們西巒人不同,擅長航海,他們的文化習俗也極為獨特。”


    我略感詫異,問道:“西照州?以前我從未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他們和我們這邊有過什麽交集嗎?”


    韓曉學輕輕搖頭,繼續說道:“一直以來也隻是民間商船有所往來,官方很少有交集,西照州一向自成一體,多以捕魚為生,雖有海路相連,但他們幾乎從不涉足我們的領土。不過,近來西照州的船隻也開始頻繁出現在我們西海附近。”


    我問道:\"難道他們對西巒有所企圖嗎?\"


    韓曉學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據民間商船的船家傳聞,西照州近幾年內亂不斷,島內幾大勢力互相爭鬥,導致局勢動蕩不安。他們島內資源本就匱乏,現在我們擔心他們可能意圖向外擴展,尋找新的生存空間。不過,這些都是猜測,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我問道:“若是西照州真的有所異動,我們西巒是否已經做了防備?如果他們從海上來犯,我們的防禦能否應對?”


    韓曉學神情凝重,緩緩說道:“西巒背靠群山,自古以來易守難攻,我們並不擔心陸上的威脅。可若是外敵從海上進犯,事情就變得複雜得多。近來西照州的船隻在西海上頻繁出現,已經引起了軍中將領的警覺,但目前還沒有足夠的情報。”


    徐如月走過來輕笑道:“少主,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呢?\"


    我迴答道:\"表兄在跟我說西海那邊還有一個國家呢。\"


    徐如月說道:\"這倒是頭一迴聽說,卻不知那邊的人和咱們這邊有什麽不一樣呢?\"


    韓曉學說道:\"還是有所不同的,文化習俗和外貌都與我們這邊大不相同。\"


    徐如月說道:\"這倒是有趣,有機會真要去看看才好。\"


    我說道:\"表兄現在正憂心他們有可能要侵犯西巒了。\"


    徐如月說道:\"難道他們和漠北人一樣好戰嗎?\"


    韓曉學說道:\"這倒不是,一直以來,我們與他們都是互不幹擾,相安無事,隻是近來他們船隻頻繁闖入我們西海,是以有所警覺。\"


    徐如月說道:\"哎呀,少主、表兄,咱們今天可是出來遊山玩水的,怎麽突然開始討論這麽沉重的事情了?這西巒湖的美景如此宜人,還是別想太多了。”


    我迴過神來,笑著說道:“你說得對,我們確實不該在如此美好的風景中談論這些憂心的事。方才我還沉浸在湖光山色中,轉眼就聊到了這個話題,還是享受當下的美景吧。”


    韓曉學也笑了,點頭道:“的確,今天難得有這樣一個好天氣,表弟,你難得來一次西巒,應該好好放鬆,看看這壯麗的山水。”


    我環顧四周,卻不見小郡主和表姐的身影,便疑惑地問道:“郡主和表姐去哪兒了?怎麽不見她們?”


    韓曉學笑著答道:“她們倆早已劃船去了,現在估計已經劃到湖中央了。”


    我望向湖心,果然看見一葉扁舟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緩緩行進,船影搖曳在水中,如同一顆小黑點。遠遠看去,那正是她們二人,湖光與微風交織,清新而悠遠。


    我們三人一邊閑聊,一邊繼續沿著湖畔緩步前行。微風拂過,帶著湖水的清涼氣息,仿佛將暑氣驅散,令人不覺疲憊,心中滿是愜意。


    走了沒多久,韓曉學忽然停下,指向前方說道:“表弟,你看,那就是我們西巒最有名的奇觀——雲巒石壁。”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遠處高聳的崖壁上,雲霧繚繞,仿佛一條薄薄的輕紗,隨著山風徐徐流動,若隱若現。雲霧飄飄渺渺,時而如絲線從山腰流淌,時而像巨大的翅膀籠罩山巔,給這片石壁增添了幾分神秘和仙氣。


    “真是奇景,”我不禁讚歎道,“這雲霧仿佛是從山間升騰而起,又像是從石壁上流淌下來,給人一種仙境般的感覺。”


    韓曉學也笑道:“不錯,這雲巒石壁的雲霧常常隨氣候而變,時濃時淡,若是在清晨或黃昏時分,景色更為壯觀。那時的雲霧鋪天蓋地,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這一片山水。”


    徐如月聽後,微微頷首,笑道:“看來這地方確是一個修煉的好去處,若能在這雲霧之間靜心修煉,必能事半功倍。”


    我聽罷笑了笑,搖頭說道:“如月姑娘,你想得太簡單了。此地雖美,卻不適合靜心修煉。畢竟這裏是西巒的名勝,自然每日都有不少遊客前來觀光遊玩。人聲嘈雜,想要在此靜心修煉,恐怕不太現實。”


    韓曉學聞言,笑著點頭:“表弟說得沒錯,如今來此遊玩的人確實不少。其實,雲巒石壁不僅因雲霧聞名,還有一條險峻的山路直通山崖頂峰。據說很久以前,崖頂真的曾是仙人修行之地,這位仙家創立了一個名為‘西海門’的門派,一直到現在仍有傳承。”


    聽他如此一說,我不禁更加好奇,抬頭望向若隱若現的山崖頂峰,問道:“表兄,你說的這個門派,現在還在崖頂上嗎?”


    韓曉學微微一笑,答道:“早已不在了。西海門如今已遷往海外,現在在那西照州,但這雲巒石壁的崖頂始終是他們的起源之地,我想應該會被他們門徒視作聖地。”


    我心中的好奇愈發濃厚,忍不住追問:“那崖頂上有什麽特別的景致?是否比湖邊的風光還要壯麗?”


    韓曉學笑道:“崖頂的景色與湖邊截然不同。站在頂峰,可以俯瞰整個西巒湖及周圍連綿起伏的山脈。那種視野的開闊,令人心胸舒展。放眼望去,山水相依,宛如一幅絕美的天然畫卷。不過,崖頂更吸引人的,是一座古老的石碑,相傳這是西海門創派仙師留下的,蘊含著不為人知的奧秘。”


    “石碑?”我聞言更加好奇,忍不住問道,“那上麵刻了些什麽?”


    韓曉學神秘地笑了笑:“石碑上的文字古老深奧,人們都說是是西照古文,曆代以來,許多人曾試圖解開其中的秘密,但無一成功。不過,這些文字被認為蘊藏著強大的力量,能夠震懾心神。”


    我聽得心中愈發好奇,忍不住說道:“既然這石碑如此神奇,為什麽沒有人把它搬下來,供人仔細參詳?”


    韓曉學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石碑從來就無法移動。有人曾試圖將它帶下山,無論動用多少人力,還是使用什麽工具,都無法撼動分毫。或許,這石碑與崖頂有某種特殊的聯係,隻有在那險峻的山巔,它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徐如月輕笑道:“聽起來倒是十分有趣,不如我們也去崖頂探上一探,看看那石碑究竟是何等神奇。”


    我笑著點頭附和:“我也有此意。既然雲巒石壁如此神秘,我們豈能錯過?”


    韓曉學見狀,笑著說道:“既然你們有興趣,我自然樂意當向導。不過,上崖頂可不是件輕鬆的事,那條山路十分險峻,稍不留神便會有危險,你們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我們沿著蜿蜒的山路攀登,山風徐徐,耳邊傳來隱約的鳥鳴聲,四周的景致也愈發壯麗。漸漸的,雲霧在山間彌漫開來,仿佛仙境一般,籠罩著遠處的雲巒石壁,給人一種神秘而深邃的感覺。隨著攀登的高度增加,腳下的石階愈發狹窄陡峭,幾乎容不下兩人並肩同行,我們小心翼翼地繼續前行。


    經過近一個時辰的攀登,崖頂終於出現在眼前。四周的雲霧如潮水般在崖邊湧動,而在這片寂靜的天地之間,一座古老的石碑巍然屹立,似乎在守護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這座石碑看起來曆經風霜,表麵布滿了斑駁的痕跡,碑文深奧難懂,像是一組錯綜複雜的符號,初看之下完全無法辨認。


    韓曉學走到石碑前,拍了拍它,笑著說道:“這便是西海門創派仙師所留下的石碑,聽說其中隱藏著極大的奧秘,許多人都曾試圖破解它,但至今無人能成功。”


    我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起石碑上的文字。這些文字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越看越覺得其中有某種隱秘的規律。我的手輕輕在石碑上摩挲,指尖觸碰到這些古老的刻痕,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些文字……不對勁。”我喃喃自語。


    “有什麽發現嗎?”徐如月聞言,湊了過來,也開始仔細觀察石碑。


    我凝視著這些文字,忽然發現它們之間似乎有某種微妙的聯係,仿佛並不是單純的文字,而是一種符號——像是某種拚圖。我心中一動,蹲下身來,目光在石碑上來迴掃動,越看越覺得這個猜測是對的。


    “這些文字……就像是一個拚圖。”我緩緩說道,“如果將它們按某種順序排列,可能會形成某種圖案。”


    “拚圖?”韓曉學有些詫異,隨即走上前來,仔細端詳著石碑上的文字。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些文字看似沒有規律,但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它們之間的線條和角度相互唿應,應該是可以拚湊成一幅完整的圖案。我們可以試著將它們重新排列。”


    徐如月也顯然對我的推測產生了興趣,她蹲下身仔細看了片刻後說道:“確實有些道理,看來這石碑隱藏的並不僅僅是文字。”


    “我們試試。”我伸手輕輕按在其中一個符號上,發現它竟然可以輕微轉動。我心中一喜,繼續小心翼翼地調整這些符號的位置。隨著我的動作,碑文上的符號逐漸開始發生變化,原本淩亂的圖案漸漸有了某種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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