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水隨著眾人一同迴到沈府,早在比試結束後就有侍衛將今日比試的結果告知沈家上下。如今剛踏入沈家大門,沈輕水一眼便看見了等在門口的母親。


    “娘,我迴來了。”沈輕水連忙快走幾步迎了上去。


    季嫻晴從上到下仔細的將沈輕水打量一番,見沈輕水絲毫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迴來就好,下次可不敢和人定下賭約,修煉要平心靜氣,你這樣事事力爭可不行。”


    沈輕水也不反駁季嫻晴的話,他知道母親這番話也隻是擔心自己在外受人欺辱。不過修煉混元寶錄要的就是隨心所欲,行事無所顧忌,他日若是還有這種情況,怕還是要和人鬥一鬥。


    沈輕水的心思季嫻晴並不知情,不過沈弘義卻是不喜季嫻晴的這番話,自己的兒子當時在定安城中誰敢爭鋒,如今他的孫子沈輕水已經鋒芒畢露,再藏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兒媳,這種事你就不必多問了,輕水自有主張。”


    季嫻晴再怎麽擔心兒子也不能忤逆沈弘義的話,隻得乖順的點頭,不過心中卻是不以為意,她不希望沈輕水在修煉上有什麽成就,隻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平安安即可。


    眾人散去,沈輕水卻是在沈弘義的示意下,跟著爺爺去了書房。


    比試前沈弘義驚喜於沈輕水猛增的修為,可如今冷靜下來卻是覺得這樣的修為有所不妥,沈輕水的資質沈弘義一清二楚,這樣的資質要在一年內修煉到凝氣六層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性,如今沈輕水的修為隻能讓沈弘義有一種猜測,吃了某種能增長修為的丹藥。


    能增長修為的丹藥服用後隻有兩種可能,一種丹藥品質較高,使用後並不會有任何副作用;另一種可能,丹藥品質較低,服用者今後的修為不會有太大的增長。品質較高的丹藥在定安城中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購買,就連聚寶樓中都未必有存貨,沈輕水如何能夠獲得?


    沈弘義越想越心驚,如果沈輕水真的服用了品質較低的丹藥,這一輩子怕是毀了,今生再無築基的可能。


    想到這,沈弘義的臉色陰晴不定,看向沈輕水的目光也飽含著憐惜和驚疑,“輕水,你實話和爺爺說,你如今的修為可是服用了丹藥?”


    沈輕水卻是沒想到爺爺有這樣的顧慮,不過思緒一轉便明白了爺爺的想法,心中雖然覺得好笑,但更多的是因為爺爺的關心而覺得心裏熨帖。


    “請爺爺放心,輕水沒打算放棄修煉,更不會自毀前途。”說到此處,沈輕水停頓了片刻,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若是不給爺爺一個交代,爺爺怕是不會放心,隻是羿清的事他卻不能多說。“爺爺,可知一年前我交了一位好友,這位好友還在家中居住了數月。”


    “自然知道。”沈弘義目光一閃,道:“你的修為與那修士有關?”


    沈弘義自然想到了一年前出現在沈家的陌生修士,沈輕水在外與一位修士交好,並帶迴了沈家,他當時也有用神識掃過沈府,隻是那修士不過凝氣期的修為,沈弘義自然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聽聞沈輕水提起,迴憶片刻卻是沒有發現那修士有何奇異之處。


    “爺爺,我那好友並不是普通的散修,也不是修真世家所出,他是修真大派的真傳弟子,和我關係親近,便把門中的修煉功法交予我,那功法更是難得,我習得後修為突飛猛進也是功法所致。”


    “修真大派的真傳弟子……”


    沈弘義沉吟片刻,卻是沒有懷疑沈輕水的話,他雖然與修真大派的弟子沒有什麽接觸,不過也知道修真門派的弟子經常被派出門派遊曆,隻是將功法交予沈輕水卻是不妥。修真門派的功法一般是禁止外傳,那真傳弟子敢將功法傳與沈輕水已是犯了大忌,如今沈輕水修為突飛猛進,雖是他好友的功勞,但也是害了沈輕水,如果被人知道沈輕水修煉了那功法,恐怕會有殺身之禍。


    “你那好友真將門內功法交予你?輕水,這是大事,你可不要有所隱瞞。”


    沈輕水既然將羿清供了出來,自然有辦法自圓其說,平靜的解釋道:“爺爺勿要擔心,我那好友說過,這修煉功法雖然不錯,但是在他們門派卻不算極品功法,是可以傳給好友的,爺爺放心吧,我修煉這功法不會有事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有問題了。”沈弘義也是鬆了口氣,他真怕沈輕水不知輕重惹怒修真門派,那可是滅族大禍。


    從沈弘義的書房出來,沈輕水解決了沈弘義的疑惑後,也是放下心來,他雖然使用了斂息符隱藏了自己身上的混亂氣息,但卻因為沒有修習沈家的功法也會有所暴露,如今和沈弘義解釋一番後,卻是再也沒了顧慮,可以放心的修煉混元寶錄,隻是斂息符依舊要繼續使用罷了。


    沈輕水在家潛心修煉,而陸雪詩卻是沒了修煉的時間,她被沈輕水打成重傷,後又因為當眾退婚而被破道心雛形,如今精神萎靡,即便是服用了療傷的丹藥也沒有太好的效果,今後的一段時間內都要躺在床上療傷才行。


    “公公,雪詩被傷成這樣,你一定要為她報仇啊。”在陸雪詩床邊,一位華服美婦聲音哽咽,向著陸和昶哭訴。


    自陸雪詩重傷後陸和昶都是黑著臉不言語,如今那婦人說了兩句後,陸和昶的臉色更是難看,怒斥道:“閉嘴!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


    陸和昶在屋內踱步,見陸雪詩依舊昏迷沒有醒過來,向著那婦人訓斥道:“你休要出去胡鬧,這是小輩間的比試而已,就算雪詩輸了,你也不能以大欺小,仗著修為去欺負小輩。”


    “這些日子你在家中好好照顧雪詩,不許出府!”


    那婦人被陸和昶的話弄的麵紅耳赤,可一見躺在床上重傷的陸雪詩後,仍舊心有不甘道:“公公,難道雪詩傷成這樣就算了?”


    “自然不會這樣算了,那沈家小子敢讓陸家丟臉,我絕對不會輕饒他。”陸和昶麵色鐵青,心中異常憤怒,卻是沒有控製住力度,一腳將地麵踏碎,這才停下腳步,繼續道:“雪詩的事自然有家中小輩替她出麵,你就不要多問了,至於雪詩的傷……”


    陸和昶眼神閃爍,陸雪詩傷得不輕,道心雛形又被沈輕水破掉,如今也隻有治療的符籙才能夠穩定陸雪詩的傷勢,隻是這定安城中根本沒有符籙師,更別說有符籙出售了。


    “雪詩的傷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這些日子就不要出門了,好好照顧雪詩。”


    陸和昶安排好陸雪詩後,匆匆忙忙去了定安城中的聚寶樓,如果說在定安城中最有希望得到符籙的地方,也隻有聚寶樓一處。


    聚寶樓的管事名為吳成蔭,築基後期的修為,在定安城中有著非凡的地位,聚寶樓不會插手世家爭鬥,更不會偏袒哪一方,屬於中立的一派。據傳聞所說,聚寶樓並非隻有定安城中存在商號,在其他的城市也有聚寶樓的分號,能在各個城市中召開分號,聚寶樓這種勢力不是小小的定安城能夠招惹的。


    陸和昶想要救治陸雪詩,求購治療符籙,也隻能向吳成蔭求助。


    “吳前輩,不知道聚寶樓中可有治療的符籙,您也知道,我的孫女現下受了重傷,需要治療。”陸和昶神情從未有過的恭敬,不管外麵對聚寶樓的傳言如何,單就說吳成蔭築基後期的修為,就已經可以讓陸和昶特別對待。


    “治療符籙?”若是沈輕水在此,定會認出這聚寶樓的管事吳成蔭,竟和那日買符籙給他的老頭長的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也隻有年齡、體型。


    吳成蔭體型微胖,長著一副笑臉,此時卻是難得嚴肅。“陸家主,你也知道定安城中並沒有符籙師,符籙的存貨自然少的可憐,至於你說的治療符籙,在我們聚寶樓還真沒有。”


    還有一句話吳成蔭卻是沒有直說,聚寶樓在定安城的分號內根本沒有存過多餘的符籙,就算真的有符籙,定安城也沒有修士能夠花的起那麽多的靈石購買,定安城的聚寶樓分號自然不需要符籙的存貨。


    陸和昶心中失望,臉上表情卻不顯露分毫,依舊恭敬道:“不知道吳前輩有沒有辦法幫我收購到治療類型的符籙,您也知道我那孫女與沈家小子比試受了傷,如今也隻有符籙才能起作用,還望吳前輩多多幫忙。”


    吳成蔭斟酌片刻,才道:“我可以以聚寶樓的名義試著收購治療類型的符籙,至於能不能夠收到就不能保證了。”


    說到這吳成蔭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道:“符籙聚寶樓暫時沒有,也隻能幫陸家主收購試試,但治療類的丹藥到是有些,不知陸家主可有需要?”


    “丹藥啊……”


    陸和昶有些猶豫,趕來聚寶樓前陸和昶就沒想過為孫女購買丹藥,畢竟煉製丹藥花費的成本高,同樣效果的丹藥可比符籙貴上一成不止,是藥三分毒,怎麽都沒有使用符籙劃算。


    “還是先麻煩吳前輩幫忙收購符籙,若是沒的選擇,再購買丹藥好了。”說完,陸和昶站起身,向著吳成蔭抱拳道:“多謝吳前輩幫忙。”


    吳成蔭麵露微笑,坐在椅子上受了陸和昶一拜,“好說好說,陸家主就等著我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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