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你和雅兒先迴去,我要和風大哥喝兩杯。”


    李驚雲吩咐了一聲,掉頭返迴涮肉坊。


    阿斐點了點頭,一路護送著雅兒離去。


    “兄弟,你那裏還有自己釀的好酒嗎?”


    風無痕問道。


    李驚雲自然知道他是想問有沒有高度的蒸餾酒,這倒是提醒自己了,是應該準備點高度酒以備不時之需。


    “最近不得閑,明天我就吩咐人去準備。店裏還有很多其他的酒,四五十年的陳釀老酒多的數不清,還有西域三蒸三釀的葡萄酒,保證讓你們喝個痛快。”


    無名站在一旁,隻聽見喉嚨裏“咕唧”一聲,顯然也是個資深的老酒鬼。


    涮肉坊的店門已經從裏麵插上了。


    可是,李驚雲隻招唿了一聲,而且是很輕的聲音,便很快聽到了迴應,店門旋即就打開了。


    “張老板,我們正在收拾店鋪,準備第二天的食材,您有什麽吩咐。”


    店夥計看到是李驚雲迴來了,忙不迭問道。


    “把一樓的包廂打開,把地窖裏的美酒都搬上來。今天晚上,我要用最好的酒,醉死兩條好漢!”


    夜已深。


    包廂裏彌漫著羊肉的鮮香味和各種美酒的芬芳。


    屠蘇、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竹葉青、金莖露、太禧白、猴兒釀……


    這些酒的名字與現代截然不同,李驚雲隻能分清到底是黃酒、藥酒、白酒還是果酒。


    此刻,李驚雲的腦子已經有些發懵,這些酒的酒精度大多在六七度左右,是啤酒的三倍還多,可是跟著兩條大漢像喝啤酒一樣喝這些酒,沒喝多久就喝傻了。


    “風兄,無名,你倆說……我店裏的酒……怎麽樣?”


    李驚雲大著舌頭問道。


    “好酒,而且沒有摻水。”


    無名咕唧一口,又幹下去一碗,然後靜靜地看著對麵的風無痕。


    “叫花兒平日裏不喝這麽好的酒,今天有土豪請客,不喝白不喝!”


    風無痕微微一笑,把碗裏的白酒一飲而盡,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仿佛他的嘴巴下麵連著的不是喉嚨,而是一個酒缸。


    李驚雲皺了皺眉,咕嘟咕嘟地把碗裏的白酒也喝幹了,忽然感覺到一股酒氣從鼻孔裏直往外竄,竟然忍不住要現場直播了。


    三人的腳下已經各自空了兩個酒壇子,每個酒壇子是5斤白酒的容量。不到一個小時,每個人已經幹掉了10斤白酒。


    風無痕看了一眼李驚雲,看著他醉眼朦朧的樣子,略微有些擔心,說道:“兄弟,飯量有大小,酒量也有大小,你不必跟著我倆一起喝。”


    “是啊,張郎君,今天晚上你躲過了鬼臉羅刹這一劫已經是僥幸至極,可別沒死在口裏箭之下,倒頭來卻醉死在自己家的涮肉坊裏。”


    無名也是一臉關心地看著李驚雲。


    李驚雲聽到風無痕的話後,本來已經不準備逞強了,可是聽到無名這樣一說,心裏又莫名地湧起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拍著桌子說道:“我張三吉人天相,待朋友最講義氣,怎麽能你倆在這喝酒,我卻在一旁看著。我今天就是舍命陪君子,什麽時候喝到桌子底下,什麽時候算完!”


    李驚雲說完話,又捧起一壇白酒,揮手拍掉泥封,滿滿地斟了一碗,緊接著一飲而盡。


    一種強烈的感覺突然從李驚雲的腹部升騰上來,眼看著就要湧上喉嚨。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驚雲深吸一口氣,強行用內力把這種酒氣上湧的感覺壓了下去。


    說來也奇怪,原本在肚腹裏上下翻騰的感覺頓時緩解了不少,就這樣神奇般地止住了幾乎難以避免的現場直播。


    李驚雲心念一動,默默地運轉內力,用內息導引著酒氣在全身的經脈之中流淌。隨著內力在經脈內越轉越快,原本留存在體內的酒水好似酒精遇熱蒸發了一樣,迅速地從全身的毛細血管中滲出,形成汗液從毛孔中流了出來,不一會兒竟然把全身的衣服都浸濕了。


    隨著內力的流轉,汗液越出越多,李驚雲的頭腦也漸漸地清晰起來,連忙運足內力,把身上的衣衫迅速的烘幹。


    就這樣,一邊運轉內力把體內的酒水化作汗液流出,一邊運足內力把身上的衣衫烘幹,兩種神奇般的操作同時進行,竟然讓李驚雲玩的樂此不疲起來。


    風無痕看著李驚雲一時逞強,連續幹掉兩碗白酒,便直愣愣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當著無名的麵,他也不好走過去表現的太過於關心,隻得繼續與無名一對一飲酒。


    一會功夫,倆人你一碗我一碗,竟然把第三壇白酒又喝下去一大半。


    “你倆可有些不夠意思了,我隻是稍微緩一緩,你們就不等我了。”


    李驚雲此刻已經是酒意全無,豪氣幹雲地說道。


    風無痕和無名二人驚詫地看著李驚雲,剛才還看著他醉眼朦朧,憨態可掬,轉眼間就突然變得神情自若,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真是奇怪也哉!


    “這樣吧,我追趕一下進度,你們也別著急。”


    李驚雲端起酒碗,索性放在了一邊,直接抱起了酒壇子,對著嘴巴豪飲起來,這一口氣就幹下去了一半,足足有四五碗酒之多,與二人的差距幾乎是瞬間抹平了。


    “兄弟真是好氣度,風某早覺得用碗喝酒太慢了,隻是擔心有辱斯文,驚著了二位。沒想到,兄弟竟然先給愚兄打了個小樣,真是痛快,痛快!”


    風無痕哈哈一樂,抱起麵前的酒壇子,一眨眼功夫便把剩下的小半壇酒喝進了肚子裏,最後還咂摸了一下嘴巴,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


    無名展顏一笑,也抱起了酒壇子,咕唧咕唧地喝完了剩下的半壇子白酒,微閉著雙眼,一副愜意至極的表情。


    “痛快,太痛快了,很久沒有這麽喝酒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李太白誠不欺我啊!”


    李驚雲趁著二人喝酒的功夫,已經把肚腹裏的酒水神出鬼沒地搬離到了體外。


    倘若現在有人站在李驚雲的身後,一定能夠清晰地聞到他的身上正散發著濃濃的酒味。可是,整個包廂裏的酒味原本已經足夠濃鬱,風無痕和無名壓根就分辨不出這些味道都源自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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