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闊隻想要感覺腦子好像要炸開一樣。


    連陳留都說惹誰不好,惹他幹什麽,難道說以陳留如今的地位,都沒辦收拾江源嗎?


    “大人,難道說這江源來頭很大嗎?”王闊戰戰兢兢道。


    陳留緩緩搖頭:“這倒不是,江源現在不過是個相當於從五品的男爵,但是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男爵?我們大端什麽時候封了個男爵?這種分封按照律法來說不是應該昭告天下的嗎?”王闊整個人都懵了。


    就江源那耍無賴的樣子,也能被封為男爵?


    他憑什麽啊!


    “咳咳,他的情況有些特殊,總而言之,你把事情詳細的跟我說一下。”


    “要具體到龍廣賢他小兒子是怎麽跟江源對上的,都給我仔仔細細說清楚了。”陳留淡淡出聲。


    “記住了,我要聽的是事實,而不是你心裏想好的那套說辭,但凡你有一句假話,嗬嗬。”


    王闊渾身一抖,連忙點頭稱是。


    “大人,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大概在……”


    半晌之後,陳留一副懷疑人生的目光看著王闊:“這麽說來,還是龍廣賢的兒子先去招惹的人家?”


    “是,是這樣。”王闊硬著頭皮開口,陳留發話,他哪敢不從,隻能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哎呦,嘖嘖嘖,還真是日了狗了。”陳留無語的點了點頭。


    人家江源好端端的要去做生意,一沒坑你們的錢,二也沒影響你們,你們還挑上事了。


    說句不好聽的,江源沒把注意打到你們身上,就在家偷著樂吧,居然還敢沒事找事,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別的不說,就說兩個地方,太平縣與帝都。


    那太平縣周圍的幾個縣被禍禍成什麽樣子了,就算這些人沒本事,但帝都呢?


    楊家算不算有本事?寧家算不算有本事?


    絕對算了,但是他們兩家什麽下場,楊家兩兒子被整的後半輩子算是完了。


    最離譜的是你明知道這兩件事情跟江源有關係,但是他偏偏還不能定他的罪!


    楊家祠堂被炸事情,找不到一點證據,楊青峰事件中,人家同樣也是占據了正義的一方。


    如果說楊家還是不太行,那寧家呢?宮裏那位與在外的寧飛就是寧家的定海神針,有他們在,寧家有膽子硬剛任何一個世家。


    但是呢,他們在江源手上討到什麽便宜了嗎?


    雖說江源目前也沒能對他們造成人員傷亡,但一百多萬兩銀子是不是錢?


    連他們都沒占到便宜,你們彩雲城的一個小小將軍府,居然還敢跟江源掰扯。


    也就幸虧江源手裏有聖旨能拿捏了你們,不然照著楊家的待遇給你們來上一下,試問龍廣賢的整個將軍府還能剩下多少人?


    見陳留半晌不說話,王闊再也忍不住,咬著牙開口道:“還請大人給我們指條明路。”


    陳留無奈的往身後一躺,淡淡出聲:“這個說來也簡單,你們將軍府畢竟沒對他造成什麽傷害,有我在其中做擔保,還能化解。”


    “我稍後修書一封,你帶迴去給江源,然後按照他吩咐的做。”


    “我最後再說一句,如果龍傲天那個小崽子還是不服氣,想日後動些手腳,那就讓龍廣賢先把他打得下不來床。”


    “記住了,江源這個人,日後必定是,是身份顯赫之輩,跟他交好你們不會虧的。”


    陳留本想說國之棟梁來著,但一想到江源那廝做事的辦法,實在是沒好意思說出這四個字。


    “小的記下了,多謝大人。”王闊說著,靜靜站在原地。


    陳留搖了搖頭,轉身吩咐魏勇:“去,到我房間把那方硯台拿來。”


    魏勇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大人,你忘了那塊硯台丟了?”


    “次奧!這個天殺的江源!”陳留咬牙切齒道,媽的,當初這廝逃出帝都的時候,老子還去給你斷後,結果迴來一看,老窩子讓他給掏了。


    拿走一個就當他是喜歡才下手的,但是能稱得上稀世珍品的東西足足少了十幾件!


    這絕對是有預謀,有組織的作案!


    一想到當初自己居然還放心的把江源等人留在院子中,陳留就氣不打一處來。


    “隨便給我整點筆墨過來。”陳留沒好氣踹了魏勇一腳。


    片刻之後,陳留抖了抖手,吹幹紙張上的墨水將其扔到王闊手中。


    “拿去吧,他應該不會難為你們了,不過你們也記住了,寧惹小人,不惹江源!”陳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王闊慌忙點頭:“是,大人,我記住了。”


    “嗯,迴去複命去吧。”陳留揮了揮手。


    “小的告退。”


    王闊應了一聲,緩緩退出院子。


    等一路走出東廠,王闊才算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真不愧是跟著聖上的人,壓迫感居然這麽強。


    不過讓王闊想不通的是,這個江源到底什麽情況,為何在雲州岌岌無名,反倒是在帝都居然連陳留都認識。


    “不管了,還是先迴去複命,希望將軍可千萬忍住別跟江源動起手來。”王闊擔憂的想著,連忙上馬趕往驛站。


    雲州距離這裏的路程可不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趕來,那完全是王闊不顧及馬匹的死活,每到一處驛站就直接換馬,否則萬萬做不到如此迅速。


    當王闊從驛站中換完馬一路走出帝都城門之際,幾道身影恰巧也從城門走出。


    為首的家夥麵色決絕的迴頭看了一眼帝都城門,壓低聲音道:“總有一天我會帶兵打迴來的,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殿下,都已經安排好了,成敗在此一舉,前方的將士們需要您的激勵。”一位中年人淡淡出聲。


    若是江源在此,一定能認得出這幾人。


    為首的正是前朝太子,而說話的那位中年人,也是與江源有過一麵之緣的空亡。


    身後的幾人的身份也在明顯不過,死士丁寅,辛午等人。


    “我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趙太子咬牙道。


    ……


    已經奔出二裏地的王闊對這一切自然是毫不知情,他現在一心隻想快些迴到彩雲城,哪怕是江源說給他當狗,王闊也認了。


    這可是連陳留的東西都敢偷的家夥,而且看樣子偷的還不是一般東西。


    但陳留都不願意跟他計較,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這尊大神,光憑一個彩雲城的將軍府,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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