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雲呆愣半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源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這,姐,你看他!”


    白薇白了他一眼:“我倒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說完,白薇轉身向船艙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打擊白景雲一番:“你呀,就是讀書讀傻了。”


    白景雲呆滯當場,江源欺負自己也就算了,你也說我?


    那我小時候不讀書就訓我的人是誰?


    還不是你!


    走到一半的白薇仿佛看出了白景雲的想法,轉過頭淡笑著說道:


    “對了,小時候之所以逼你讀書,就是因為你不讀書的時候總煩我。”


    白景雲張著嘴,良久之後直接抱著頭蹲到了地上。


    “嗚嗚!為什麽都要欺負老實人……”


    而走到船艙門口的白薇握緊雙拳,長舒一口氣,江源剛剛說的果然有道理!


    午飯後,江源幾人悠哉遊哉的湊在船艙中吃著西瓜避暑。


    木蒼天,王剛,趙凱,江源,白景雲,除了白薇之外幾人全在這。


    幾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啃完西瓜,趙凱抹了把嘴:“真無聊啊,咱們要不幹點啥?”


    木蒼天琢磨了半天道:“我之前跟師傅在深山裏學過打獵,要不咱們借那艘小船出去打獵?”


    “打個屁啊,你拿劍上去砍啊,咱們連弓箭都沒有。”趙凱翻了個白眼。


    王剛撓著頭道:“我記得老爺不是畫過一副弓箭的圖紙嗎?”


    “對啊!”趙凱猛然站起身看向江源:“大人,怎麽樣,出去轉兩圈?”


    白景雲輕聲開口打斷了幾人的想法:“你們先等等,我記得私自打造弓箭是要判刑的吧?”


    趙凱滿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知道。”


    默默看完整個過程的江源搖著頭歎了口氣。


    果然,當一群男的湊在一起的時候,不出十分鍾就會有個人自動進化成西部點子王。


    難怪在前世一群男的湊在一起在大街上遊蕩,不出半個小時就會被叔叔問話。


    這特麽再聊一會,那還不是振臂一揮。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都他媽老實點,有什麽想法到了太平縣再說,我給你們找個樂子。”


    江源說著,起身左看右看,直接拿出一塊一人高的木板,將木蒼天的長劍取出開始劈砍。


    不一會,五十四張小方塊出現在眾人麵前。


    “大人,這是何物?”趙凱不解的看著江源。


    江源頭也不抬的繼續雕刻著手中的木牌:“土狗別問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等我做出來跟你說一遍規則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一副木牌製作的撲克牌出現在眾人麵前。


    簡單的說了一遍規則,江源搓著手麵帶激動的道:“咱們就玩炸金花,賭注小一點,就一百兩就行。”


    “不玩!”木蒼天果斷開口。


    根據計算,他現在最少要給江源當牛做馬十年才能恢複自由身,這要再輸,豈不是一輩子都交代在這裏了。


    “唉,年紀輕輕的,怎麽沒點膽量,老話說得好,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摩托變路虎!”


    木蒼天有些猶豫,雖然聽不懂江源口中的摩托,路虎是什麽玩意,但江源說的確實有道理。


    “好,那就來一把!”


    不一會,每人手中都拿到了三張牌,江源掃了一眼,一手雜牌。


    但這絲毫不影響江源一拍桌子,怒視著所有人:“一千兩銀子!”


    木蒼天手一抖,險些沒將木牌直接扔出去。


    趙凱與江源對視一眼,也是發了狠:“我跟!”


    白景雲,慢吞吞的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我也跟。”


    王剛跟木蒼天直接丟了手裏麵的牌,


    江源環視一圈,雙手再次一拍桌子:“三千兩!”


    白景雲隨手丟出五張麵值千兩的銀票:“我開你。”


    說完,白景雲直接將手中的牌攤在江源麵前。


    三張紅桃,一手金花牌。


    江源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牌展示了一下:“嗯,我贏了。”


    “你這不是對子嗎?”白景雲滿頭黑線。


    江源臉上湧現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非也非也,你看我這兩張牌,兩張a一張9,而a有是1,組合起來就是119啊!”


    “這不是一手簡單的對子牌,這是一手救火牌!而你的金花,在我這手牌麵前,啥也不是。”


    說著,江源便笑眯眯的將所有銀子全都攬到自己麵前。


    白景雲臉上帶著一副無語的表情:“這,這你也沒說過啊!”


    “呃,那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問題,牌型太多,我偶爾漏掉一個也屬於正常吧。”江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我不服!再來!”白景雲叫嚷道。


    隨著第二輪開始,江源再次憑借一手爛牌下重注成功將眾人唬住。


    直到第三輪,在其餘人都棄牌的情況下,白景雲不知道拿了什麽牌,紅著眼將全身家當都砸了上來。


    這讓江源心裏直犯嘀咕,這孩子到底摸著什麽了?


    不能是豹子吧?


    在心中猜測一番,江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三張牌。


    a,2,3,一手順子牌。


    “呃,你真要跟?這可是你身上全部的銀子了?”


    白景雲緊握著牌,斬釘截鐵道:“跟,我要跟你開牌!”


    說著,直接往桌子上一拍,三張6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豹子!我看你還拿什麽贏我!”白景雲得意揚揚的看向江源。


    江源深吸一口氣,將木牌往桌子上一拍。


    “順子?完了,大人這把老婆本都輸進去了。”趙凱幸災樂禍的搖了搖頭。


    “等等,你不覺得,我真輸了吧。”江源神色淡然的看向白景雲。


    後者心頭一緊,額頭青筋暴起:“你不是又想起什麽規則了吧?”


    “咳咳!這個嘛,這麽多規則,我忘了一兩條也屬於很合理吧?”江源幹咳兩聲,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白景雲殺人似的目光瞪著江源:“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幺蛾子來!”


    “那個,上山打老虎都聽過吧?”江源輕聲開口。


    白景雲冷笑一聲,靠在椅子靠背上:“你也說,你這裏隻有三張牌,哪有五張?”


    江源長長唿出一口氣:“省略都知道吧,後麵兩張牌就是如此,但也正是因為缺少了兩張牌,不能打老虎。”


    “但它恰恰,剛好能打豹子,畢竟豹子沒有老虎厲害,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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