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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琬琰,隻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等再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一輛馬車之中,而身旁坐著的男人……


    她猛地直起身,卻覺得渾身軟乎乎的提不起什麽力氣。


    白墨急忙將她摟在懷中,“你睡了這麽多日,可算是醒了。”


    男人熟悉的嗓音,還有熟悉的氣息,都令琬琰笑容不自覺的布了滿麵,“子玉,真的是你。”


    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三個多月未見了,她多想每天醒來都能瞧見他含笑寵溺的臉。


    白墨緊緊地抱著她,心裏何嚐不是滿滿的喜悅?


    但他俊朗的麵上隻露出幾分喜悅,那雙常年冰凍的眸子此時神采奕奕,“是我,我來接你迴家了。對不起,沒有第一時間來接你。”


    他摸了摸懷中人柔軟的發絲。


    他和聞寒來一場爭鬥,卻抽不出空去親自救她,還讓她吃了這樣多的苦頭,白墨歉疚,但並不後悔。


    琬琰卻搖搖頭,“你確實該說對不起,不是對我說,而是對我們的孩子說的,你錯過了他幾個月的時間呢。”


    她自己清楚自己在白墨心中的地位,白墨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


    “你們兩個,我都該道個歉。在你被擄的時候,聞寒曾傳過書信給我,說要和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較量,他會將你好生安置。我也瞧出,聞寒大概也舍不得傷你,這才堅守戰場。可是我聽到聞寒殺了那個屠夫,我才坐不住了。”


    白墨沒有第一時間來救她,也是因為那時候抽不開身,唯有他坐鎮,才能穩定軍心。


    “那現在是什麽個情況?”琬琰問道。


    “現在,聞寒親征,他親手斷了木良橋,那是他們烈國最大的一座橋,底下是木良河,他以斷橋將大軍困在城外,殊不知正和我意,我用一架輕舟渡過木良河,悄悄的潛進烈國來尋你了。”白墨說道。


    他若是消失在軍中,聞寒聽聞,必定會有所防範。


    但木良橋一斷,雖阻隔了大華朝的軍隊進攻,但他卻能暫時的脫離軍營,親自前來接她迴家了。


    琬琰對木良河也有所耳聞,那是烈國最大的一條河,也是烈國的母親河,河流湍急兇猛,眼前的男人竟然敢用一扇輕舟渡河,那該有多兇險?


    可白墨一個字也沒有對她提,她隻好裝作不知道,“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去流金國。”白墨小心翼翼的繞過她的肚子,輕柔的摟著她。


    流金國?


    琬琰對這個國家的名字有幾分陌生,白墨見她眼眸流出幾分疑惑,堅硬的心一下子軟成了水,“是個小國,整個國家的人加起來也僅僅隻有大華朝兩座城池的人數,流金國的國主連皇帝都不敢稱,隻能稱一句國主,每逢新的一年,流金國的國主都會向大華朝和烈國兩國交納貢稅,也算是兩邊交好。”


    “因為烈國的邊境都嚴密封鎖了人來往出入,我有武功,能潛進來,但出去的時候,還得繞開烈國交戰的那塊區域,朝流金國而去,再入大華朝。”


    原來是這樣。


    琬琰恍然大悟,把頭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隻覺得無比的安心。


    突然,她腹中的孩子踢了她一腳,惹得琬琰驚唿,疾馳的馬車停了下來,白墨關心的看著她,“娘子,你怎麽了?”


    難道是那假死藥有什麽後遺症?


    若真是有後遺症,看他不把重新溜去遊山玩水的神醫逮迴來收拾一頓。


    瞧見白墨眼底漸生的冷意,琬琰也不知道他聯想去了哪裏,隻得道,“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孩子踢了我一腳。”


    駕車的車夫一揮馬鞭,馬車又動了起來。


    白墨盯著琬琰的腹部,有幾分新奇,又有幾分嫌棄,“他還會踢人?踢得你痛不痛?真是個臭小子,還沒出生呢就學會踢人,這簡直是膽大包天!”


    等這個臭小子出來,他一定狠狠的打屁股!


    琬琰哭笑不得,隻能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到腹部上,大概是感受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孩子又踢了一腳。


    白墨的臉頓時就黑下來了,“你再踢你娘親,你出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琬琰更加哭笑不得了,隻能解釋道,“子玉,你不要這樣兇,孩子在母親的體內動彈,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況且,他都沒出生,你就這樣兇巴巴的,等他出生了,你豈不是要更兇了?”


    一想到自己孩子未來可能遭遇到的冷麵父親,琬琰就更心疼起腹中孩子了。


    聽見是正常反應,白墨的黑臉總算是放鬆了這麽一點點,不過,白墨還是放心不下,“那你疼不疼?你要是疼,也踢我一下。”


    琬琰,“?”


    瞅見琬琰疑惑的視線,白墨笑了笑,這一笑,如破冰後的驕陽,“他踢你,你踢我,你受的痛,我也想一並嚐。”


    琬琰頓時就是又感動又好笑,“不疼的,隻是時不時的踢我一下,隻是有點措不及防。”


    這個傻瓜。


    馬車外駕車的人,隻覺得牙都要酸掉了,他當下大聲道,“客棧!客棧到了!”


    琬琰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是蘇眠之的聲音,她好奇的瞪大眼,被白墨小心翼翼的抱下馬車去,果真瞧見了捂著牙一副酸得不得了的蘇眠之,“蘇眠之,你怎麽也來了?”


    蘇眠之嘿嘿一笑,牙也不酸了,“我纏著小墨墨來的,那木良河,差點就把我和小墨墨給淹了,簡直嚇死個人了,幸好平安無事,還將你救出來了。”


    至於為什麽一定要跟來,蘇眠之自然是為了心中的那份歉意。


    琬琰也明白幾分,她心下鬆了鬆,瞧見福來客棧四個大字橫在頭頂。


    而白墨,嫌棄的看了一眼蘇眠之,“聒噪。”


    嫌棄完,便抱著懷裏的人踏進了客棧。


    蘇眠之愣在原地,好一陣子才響起他的大叫,“你竟然說我聒噪!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


    想當初啊他說上個三天三夜,白墨也沒說他聒噪的,蘇眠之默默為自己抹了把辛酸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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