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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的身世,萬一她們真的給宣揚了出去,必定會有不少的人相信的,到時候風言風語……”琬琰咬著唇。


    “不擔心,她們不敢傳出來的,無心閣一心想要複興前朝,可如今的大華朝,早已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憑螞蟻之力,如何能撼動大樹?所以他們得知我的身份以後,就十分激動,若是他們宣揚出來,那就代表著我的權勢受損,一旦我受了猜忌,權勢被收,於他們而言,複興的希望又渺茫了。”


    聽著白墨分析得頭頭是道,琬琰也跟著點了點頭。


    隻是,白墨抬頭說了一句,“跟了這麽久,還不打算出來嗎?”


    誰?


    誰在跟著他們?


    琬琰看了看周圍,隻是她什麽也看不出來,周圍除了空無一人的街道,就再也沒有什麽了,靜悄悄的一片。


    “再不出來,休怪本王不客氣。”白墨有了些不耐,忍受著這個跟屁蟲跟了他整整一日,若不是這跟屁蟲對他沒有絲毫的惡意,他早已親手解決掉了。


    可是看情況,他要是再不說話,這跟屁蟲該不會真打算跟著他一整晚吧?


    終於,有了動靜,一道影子落在地麵上,琬琰抬頭看去,隻見一道殘影從屋頂上迅速的落下來,落在了地麵上。


    那是個很奇怪的人,周身被黑色鬥篷包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睛,而且那瞳孔,一邊黑,一邊藍,在黑夜中滲著光。


    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白墨也有些被他的瞳孔給驚訝到,這是頭一次看見有雙色瞳孔的人。


    “何人?”白墨問道。


    那黑色的人突然單膝跪在地上,聲音從那黑色的鬥篷中傳了出來,“屬下白行,參見少主!”


    白行?那也是姓白的,該不會也是無心閣的人吧。琬琰暗暗猜測道。她現在對無心閣的人,可是沒有好感的,就在剛才,她差點被抓去,用無心閣的人的話來講,就叫做祭天。


    “何人?”白墨也不懂這個叫白行的跟屁蟲是什麽來路,隻是,大抵是跟無心閣有關的,因為,在他今日見過白素後,這個跟屁蟲就跟上他了。


    “屬下白行。”


    琬琰沒忍住,笑出聲來了,那雙雙色瞳孔的眼眸看了看她,白墨也看了看她。


    她擺擺手,“我隻是覺得你們之間的對話好有意思,白行是吧,王爺他想問你,你是什麽人,為何要跟著我們,有什麽目的。”


    那雙色瞳孔的眼眸收迴了視線,恭敬的落在了地麵上,“屬下白行,世代效忠前朝皇室嫡係。自閣主去世,屬下跟隨閣主夫人多年,終於找到少主,屬下是少主的人。”


    白墨認真的在看著白行,說實話,這人的武功不差,起碼他身旁的暗衛,都沒有察覺到白行的蹤跡。


    “我怎知你話裏真假?”


    白行那特殊的眼眸中露出困擾的神色,他想了想,便把手中的劍拔出,手指輕巧的撚著劍身,將劍柄遞給了白墨,“少主不信,可殺了白行,便知真假。”


    “不必了。”白墨唇角微勾,微妙的問道,“你方才說,你跟隨白素多年,那你是忠於白素,還是忠於我?還是說……忠於無心閣?”


    他對白行這人有些好奇,可他又是個欣賞人才的人,此人的武功這麽好,看上去,似乎能和他打上個平手,如此人才,白墨有些不想錯過。


    “白行忠於閣主,閣主死後,便忠於少主,於無心閣無關,也於閣主夫人無關,白行的任務,便是忠於白家血脈。”


    “起來吧,繼續跟著,迴去再議。”白墨道。


    他能瞧出來,此人純淨得跟塊白板似的,和旁的那些偽裝出來的純白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真有意思。


    迴到了縣衙的住處,琬琰想了一路,才想起來書中看到過的一個典故,“前朝皇帝似乎是真的有專人保護的,據說有一個家族,世代都在為保護前朝皇室嫡係而生,在前朝傾頹,皇室眾人被誅之時,有一神秘人將太子救走,想必就是這個白行的祖先。”


    那看過的也隻是野史,到底是半信半疑的。


    白墨嗯了一聲,叫了白行出來,“你說你忠於我,我信你。你說你跟隨過無心閣的前任閣主,也就是我的生父,那你可知他生前的事跡?還有無心閣的一些事情,但凡你知道的,都說與我聽。”


    白行默然片刻,他拱了拱手,“閣主因您的失蹤,鬱鬱而終,臨終前還在耿耿於懷,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命白行找到少主,用生命保護少主,對少主盡忠。”


    白墨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白素和白英對他說的也是,他的生父,因他失蹤愧疚不能自已,鬱鬱而終。


    而琬琰,卻是驚訝萬分,她今日瞧見白素那不講理的強勢模樣,還以為,白墨的生父也是這個性子,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慈父。


    “少主的母親,同樣也是鬱鬱而終。”白行又說了一句,他似乎對說這種事情有些覺得難,絞盡腦汁的想著詞匯。


    “你說什麽?我的母親也是鬱鬱而終?可我的生母,不是白素嗎?”白墨抓住了重點,他逼問道。


    琬琰也驚了,聽白行的話,這裏頭似乎還另有隱情。


    難道白素不是白墨的母親?那白墨的母親又是誰?


    她看見的那副畫上頭,分明就是白墨的父母恩愛的情景啊……


    白行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白墨的反應會這麽大,他歪了歪頭,有些疑惑,“閣主夫人沒有和少主講過嗎?少主的生母,是第一任閣主夫人,和閣主十分恩愛,閣主當年一次醉酒,不小心將夫人的雙生妹妹認成了夫人,白行當初也沒認出來,後來夫人知道此事,深受打擊,心灰意冷,便鬱鬱而終,閣主因愧疚,也將夫人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閣主夫人娶進了門,當時少主才牙牙學語的年紀。”


    原來……白素是白墨生母的妹妹啊,那也就是白墨的姨母。


    哦不對,好像也叫做後娘,琬琰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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