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舉的眼神不斷在祁成軒與夏晚晚之間轉換,看得兩人極其不舒服。


    祁成軒一把接過裴舉手中的玉佩,冷冷道:“裴大人認錯人了!我娘說過,這枚玉佩是她逃難途中,一位落魄的貴夫人用來換吃食而得,而我爹,也是在逃難途中過世的,一切與裴家無關!”


    說完,也不管裴舉臉上的怒意,直接拉起夏晚晚就朝宮門口走,“咱們快走,別一會兒遲到了!”


    “嗯。”


    夏晚晚勒了裴舉一眼,快步跟上祁成軒的步伐。


    被冷在原地的裴舉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對著祁成軒的背影咬牙道:“你可想好了,裴家可是先皇親封的忠勇公府,世襲罔替,可不是已經日薄西山後繼無人的曾府可比的!”


    祁成軒對於裴舉的話置若罔聞,毫不停留地繼續往前走,氣得裴舉恨恨道:“好,好!你可別後悔!”


    見裴舉沒有跟上來繼續糾纏,夏晚晚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祁成軒,擔憂道:“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祁成軒麵色平靜地說到。


    是的,在他眼中,那人隻是無關緊要甚至厭惡之人,至於裴世清,注定是他宿命中的仇人。


    想到這裏,祁成軒眼神微黯,如今這番情形,他想要報仇,隻能從長計議。


    “沒事就好。反正你記得,無論什麽時候,你還有我!”


    “嗯,有你就已足夠!”


    兩人手拉手,情意綿綿旁若無人的樣子,讓正好走在不遠處的李思巧恨得牙癢。


    “毛都沒長齊就勾搭男人,真是個狐媚的下賤胚子!”


    夏晚晚麵上閃過一絲尷尬,媽蛋,似乎經常忘了自己這小身板兒隻有十歲。


    不過在這封建古代,女子都早熟,虛歲十三就可嫁人了,她現在虛歲十一,與自己的未婚夫親近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白了還不是李思巧羨慕嫉妒恨,才會滿嘴噴糞說得那般難聽。


    “比不得李小姐,毛多肉少!”


    夏晚晚笑眯眯地反唇相譏道。


    “你說什麽?你個賤人,信不信……”


    聽到李思巧不知收斂地繼續說著不幹不淨的話,祁成軒麵色一冷,正要開口,就見自家恩師一邊走近一邊生氣地嗬斥道:“住嘴!你個混賬東西,你娘平常都怎麽教你的?再這般滿嘴汙言穢語,就給我滾出李家!”


    “爹,你,你竟然幫著外人教訓女兒,莫不是你也被這狐媚子給迷惑了?”


    李思巧不可置信地哭訴道,李大儒被她氣得臉紅脖子粗,“滾迴去!麵壁思過三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娘,你看看爹,他……”


    “別叫你娘,你就是叫天都沒用!要麽就滾迴去受罰,要麽就滾出李家,我就當沒生過你這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見李大儒氣得不輕,李夫人隻得上前拉開了李思巧,臨走前滿是厭惡地看了夏晚晚一眼,連帶著看祁成軒的眼神也不似往昔溫和。


    “夫子。”


    李思巧母女離開後,祁成軒上前行禮。


    “嗯。”


    李大儒神色複雜地看了祁成軒一眼,原本是他最看重的弟子,沒想到會出此變故,想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道:“那丫頭被她娘慣壞了,你們別放心上,安心比試。走吧,該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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