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們經過很多城鎮及鄉村,這些地方一處比一處幹旱,有些村落已經人去樓空,一看就知道這些都逃荒去了。


    路上,他們還能看到不少已經渴死或餓死在路邊的災民。


    災民們本來就活得很艱辛,一路逃荒出來就是為了想找條活路的,偏偏還碰到一些災民們自組做劫匪向他們伸出惡手。


    遇到這種人,百裏肖自然不會放過,一路走一路的殺。


    黑甲軍在災民中的名號不覺的響亮了起來,以前,黑甲軍民眾知道的人可不多。


    百裏肖每到一處,就把當地的情況以飛鴿傳書的方式傳給京城皇宮裏的皇帝。


    皇帝收到百裏肖的飛鴿傳書,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弄得朝臣們每日上朝都心驚膽戰的。


    今日更是。


    因為皇帝收到的書信裏寫到,有些地方的災民們已經開始異子而食了。


    皇帝龍顏大怒,重重地把書信拍在案桌上。


    “啪”的一聲,好像是皇帝拍在他們的心口處,一個個朝臣們心都漏跳了一拍。


    一個個噤若寒蟬,頭都不敢抬。


    皇帝看到這樣的朝臣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何?眾愛卿可有想到應對之法?”皇帝咬牙切齒目光掃過下麵的朝臣們。


    “說。”案桌又被大力拍響,眾大臣們嚇得又是一縮。


    “看看你們,看看你們是何種模樣?朕要你們何用?百姓要你們這種父母官何用?”


    罵完,皇帝把案桌上的一堆奏折全掃落地:“迴去都給朕好好想想,若明日早朝還是一個……”


    想到自己現在還是皇上,還坐在金鑾殿上,百裏辰咬牙忍了忍“屁”字沒說出口:


    “……都放不出來,一、二品官員每人罰扣兩年俸祿,三品到五品每人罰扣一年俸祿,五品以下扣半年俸祿。”


    說完氣哄哄的站起來,甩袖離去。


    身後的公公抱著拂塵小跑的追上去,看到皇帝氣成這樣,公公的額上都冒冷汗。


    都說伴君如伴虎,皇帝這麽生氣,他們這些做身邊侍候的,這日子能好了去?


    也不知道攝政王什麽時候才能趕迴來?再不迴來,他們隻怕活不下去了。


    年輕的皇帝迴到禦書房裏,他眉頭緊鎖口中喃喃自語:“朕當年怎就如此天真,竟上了皇叔的當!”


    迴想起往昔,那時的他年少輕狂,對皇位的責任與艱辛毫無所知。


    所以,很輕易就被與他年齡相仿的皇叔給騙了。


    如果當年皇叔聽從皇爺爺的安排登上皇位,那他如今的生活該是何等的自在逍遙?


    他現在也可以像皇叔那樣遊曆名山大川,領略世間的壯麗美景;可以結交江湖豪傑,感受快意恩仇的灑脫;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被這繁瑣的政務所束縛。


    現在,他看向案桌上每天都有堆積如山的奏折等著他批複。


    這些奏折仿佛永遠也看不完,每一個字都像是沉重的負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讓他氣憤的是朝中那些大臣。


    一想到那些大臣們,皇帝的臉色愈發陰沉。


    近日,國內鬧起了嚴重的旱災,百姓們苦不堪言。


    現在正需要他們出主意解決大事的時候,那些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像縮頭烏龜般不敢出聲。


    平日裏,沒事的時候,卻在他麵前滔滔不絕,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特別是連他的後宮,他們也要“指點”一二,真真是煩透了!


    他在禦書房內來迴踱步,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想到嚴重的旱災他心急如焚,卻又感到力不從心。


    憑什麽本該是皇叔坐上這個位置的,可他卻騙他來坐,讓他如此辛苦。


    如今這旱災如此嚴重,他不來迴來處理怎麽行?


    皇帝的眼神中既有對皇叔的埋怨,又帶著一絲期待和依賴。


    想到近日收到的飛鴿傳書,隻怕他還要再等幾日,再過幾日皇叔應該就能迴到京城裏了。


    皇帝端坐在禦書房中,那張俊朗的麵容此刻卻被深深的憂慮所籠罩。


    隨手翻看案桌上的奏折,全是那關於旱災的,他緊蹙著眉頭,這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字和描述仿佛重石般壓在他的心頭,特別是皇叔傳迴來的那些紙條。


    敬事房的公公們此刻正手持著侍寢的冊子,戰戰兢兢地站在禦書房門外。


    宮中向來就沒有什麽秘密能藏得住的,皇上因旱災之事心情糟糕至極,這早已傳遍了整個宮廷。


    悄悄往書房裏看,他們的皇上正坐在案桌前愁眉不展呢?這些公公們心裏如同揣了幾十個吊桶——七上八下。


    一個個在門外來迴的徘徊,就是不敢踏進禦書房的門檻。


    要不是怕那些嬪妃們日後給他們使絆子、穿小鞋,打死他們也不會挑在皇帝心情如此惡劣的時候過。


    要是他們一個不小心,說錯了什麽?恐怕當場就要被遷怒,遭受責罵甚至懲罰,隻怕命都難保了。


    皇上年輕,相貌英俊,又還沒有一個子嗣。那些後宮裏的嬪妃們哪天不眼巴巴盼著侍寢機會?


    都盼著自己能第一個為皇家生下第一個子嗣,然後母憑子貴,一步青雲,連她們的母家都跟著雞犬升天。


    為了得到侍寢的機會,一個個的都往他們敬事房裏塞東西,弄得他們也很難辦。


    東西不收?那是不給嬪妃們麵子,日後定會被記恨。


    收了東西不辦事?那更是不行,萬一被嬪妃在皇上麵前吹了枕頭風,自己的腦袋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像現在這會兒,皇上心情不好,她們不會不知道嗎?


    就是知道,所以才一個個自信的認為自己能開導皇上,都想趁這個機會在皇上心裏留下一個最深的印象呢。


    就是因為她們的這些想法,做為敬事房的公公可就苦了,他們一個個麵露苦相,在門外焦急地踱步。


    那表情仿佛腦袋都是掛在褲腰上的。


    皇帝身邊的貼身公公眼尖,瞧見了門外那一群焦躁不安的身影。


    他看了一眼皇帝,急忙悄悄給門外的人使眼色,那眼神急切而淩厲,示意讓他們趕緊離開,莫要在這時候觸了皇帝的黴頭。


    可門外的那些人全都是一臉苦相,一個個的表情仿佛輕輕一擠,都能擠出黃連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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