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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華知道現在主動權操之在章旻,順達酒店和海川市政府加起來持有海川大廈超過大半的股份,章旻如果要附和海川市政府的意思,那他這個海川大廈的董事長也隻有老老實實的讓位了。


    章旻笑了,說:傅主任,我到北京來是想看你的態度的,你怎麽倒先問起我來呢?


    傅華笑了笑說:我當然要先問你了,現在你的決定是可以決定我的去留的。


    章旻笑著搖了搖頭,說:你這話說得不對,我們當初建海川大廈的時候就是人的合作,而不是資本的合作,我和趙董當時之所以肯出資都是衝著你這個人,我們相信你這個人的品格,事實也證明你對得起我們的信任。所以這場合作要不要持續下去,是要看你的態度的。如果你仍然想繼續做這個董事長,那我們的合作繼續。如果你不想做這個董事長了,我們順達酒店願意把海川市政府持有的股份買下來,我可不相信他們他們會派出什麽好人來管理這個酒店。


    這些年的合作中,傅華基本上是采取拱手而治的態度的,他雖然也參與酒店的決策,可大多時間他對順達酒店對海川大廈是采取不幹預的政策的,他相信順達酒店管理公司的專業性。也因此酒店雖然是三方合資,相互之間卻並無任何嫌隙,合作的算是和諧。章旻可不想讓海川市政府派出一個新的管理者來打破這個和諧的局麵,他寧願把海川市政府一方趕出酒店。


    趙凱也看了看傅華,說:是啊,傅華,如果你不任這個董事長了,我們就沒有跟海川市政府合作的必要了。


    傅華說:現在還有一個問題,章董如果不答應穆廣,會不會受到他們的報複啊?


    傅華是知道穆廣的心機的,他也明白就算這一次要更換自己的董事長位置可能是出於金達的授意,但是主意肯定是穆廣出的。


    章旻笑了,說:這個你倒不必顧慮,我自有解決之道。你就告訴我你是否還想做這個董事長吧。


    傅華忽然想起來章旻跟省長呂紀是有聯係的,當初徐正也曾因為自己想辦法要擺布順達酒店,結果呂紀一個電話打過去,徐正乖乖的縮迴了自己的手。當時呂紀還是一個副省長,現在呂紀做了省長了,權力更大了,他能幫順達酒店的地方更多了。金達和穆廣想要擺布順達酒店的念頭恐怕是打錯了主意。這也是金達和穆廣倒黴,呂紀行事風格低調,一般很少出麵幫企業說事,順達酒店跟呂紀的關係當時隻有徐正知道,其後呂紀就再沒有什麽公開的聯係,因此海川基本上沒有人知道順達酒店的背景。


    傅華笑了笑說:我自然是還想做這個董事長了。


    章旻說:那問題就明確了,你繼續做你的董事長,我們三方的合作繼續。


    傅華笑著說:恐怕問題不是這麽簡單的,章董如果拒絕了海川市政府,海川市政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章旻笑了笑說:我不怕他,他們如果敢做什麽,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傅華笑了,說:章董,我們不能這麽被動等著他們做什麽吧?


    章旻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傅華,在他的印象中,傅華一向是一個謙謙君子,做事甚至有些太講原則,遇到很多事情都取一個退讓的姿態,可剛才傅華這句話完全是想采取進攻的姿態的。


    章旻說:那你的意思要怎麽樣?


    傅華笑笑說:真要是他們采取什麽報複的措施,順達酒店肯定會受到一些幹擾的,而且你們順達酒店不同意幫他們換掉我這個董事長,他們肯定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又要去琢磨什麽鬼點子對付我。我們如果老是停留在被動應戰的位置上,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不會好過了。所以我想如期等他們進攻我們,我們還不如先發起進攻,封死他們算計我們的可能。


    這下子連趙凱都驚訝了,他看了看傅華,說:傅華,這可不是你一向做事的風格啊。


    趙凱印象中傅華對上級最大的反抗也就是采取辭職走人的方式,就算是辭職也是一種被動的反抗,從來沒表現出像現在這個樣子主動要還擊。


    傅華苦笑了一下,對趙凱說:爸爸,我現在才明白你老是去忍讓一些事情,就會讓人家以為你是好欺負的,我不能在那樣子下去了。


    章旻點了點頭,說:適當的還擊是應該的,我讚成你的觀點,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傅華笑笑說:不知道你這一次有沒有計劃去看一下呂紀省長?如果你有計劃去看呂省長的話,我希望你能把穆廣跟你們楊總說的話如實反映一下。


    章旻笑了,說:你希望我通過呂省長給你出口氣啊。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去見見呂省長,如果讓他們知道呂省長跟你有關係,他們以後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了。


    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這不需要,你就把情況跟呂省長反映一下,讓呂省長維護一下你們順達酒店的經營環境就好了。


    章旻點了點頭,說:正好我這一次來北京也是想順便看一些北方的朋友,那我就去東海走一遭吧。


    趙凱笑了,說:這下子你海川市政府算是踢到鐵板了。


    傅華暗自在心中冷笑,心說金達和穆廣你們不要自以為得計,我會讓你們知道我傅華也是有能力還擊你們的。


    6、趙凱和傅華陪章旻吃了頓飯,就和章旻分手了。趙凱離開的時候,把傅華叫到了麵前,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傅華,說:傅華,你沒事吧?


    傅華笑了,說:我挺好的。


    趙凱說:我有點擔心你啊,剛才在章旻麵前我沒辦法說,你讓章旻幫你報複你們市長,這種做法合適嗎?這可以跟你以往做事的方式有很大的不同的。


    傅華笑了笑,說:爸爸,您不用擔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趙凱看了看傅華,說:我明白你知道自己的領導在背後算計你心中肯定是很氣憤的,可是你也不能被氣憤衝昏了頭腦,去跟對方硬撼,明白嗎?


    傅華點了點頭,說:我明白,我不會做一些無謂的事情的。


    趙凱說:最近這麽多事情,我知道你承受的壓力很大,我們一直也沒有機會在一起好好談談,不過有一點你要知道,我一直是支持你的,有時間我們在一起好好聊聊吧。


    傅華點了點頭,說:好的,爸爸。


    趙凱就離開了,傅華迴到辦公室拿了手包,下午他還要去頂峰證券找談紅談海川重機重組的事情。


    在談紅的辦公室,談紅給傅華倒了一杯茶,笑著說:傅華,你不要老是來催我,海川重機的事情我也持續在關注著呢,不過現在的形勢跟以前可是大大不同了,我們頂峰證券去證監會辦事也沒有以前順遂,這個情況你應該是知道的。


    形勢確實大大不同了,潘濤離世,賈昊被調離,頂峰證券的能量被大大稍弱,可能證監會的有關人士再辦理頂峰證券的事情的時候就會慎之又慎了,因此海川重機重組的審批就顯得特別的慢。


    傅華看到一段時間不見,談紅比以往憔悴了很多,身上也不見了以往那種女強人的強勢,便知道談紅這段日子也是不好過的,他笑了笑說:我知道形勢已經大不同了,我也就是過來看看,看看有沒什麽進展。


    談紅苦笑了一下,說:我無法告訴你什麽,隻能說一切還在進行中。唉,潘總這麽猝然離去,我們的公司損失很大,很多關係都接不上去了,辦起事來難啊。


    傅華也清楚像頂峰證券這樣的公司,是需要一定能夠的人脈支持的,而這些人脈大多掌握在像潘濤這樣的老總手上,潘濤猝然去世,頂峰證券當然是猝不及防,無法把以往的關係接續上來。而自己這一邊,賈昊雖然說是證監會內部的人已經答應了要讓海川重機重組可以通過審批,可是什麽時候能過就是一個很難說的一件事情,並且賈昊已經去銀行上班了,證監會這邊可能他的影響力就會大大稍弱了,自己去找他怕是也很難幫上什麽忙。


    傅華笑了笑說:好了,談經理,你也不要著急,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我們努力繼續辦下去就是了。


    談紅說:不用說這些好聽的了,隻要你不催我就好了。


    傅華笑笑說:好啊,我以後盡量不來催促你就是了,累壞了我們的談經理,我可賠不起。


    談紅笑了,說:這還差不多。誒,傅華,晚上一起吃飯吧,最近事情都不順,也沒人請我吃什麽好吃的,趁你來了,我也犒勞一下自己。


    傅華知道談紅是一個喜好美食的人,這段時間頂峰證券出問題,狀況大不如前,肯定流失了很多優質的客戶,談紅沒機會吃到好的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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