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猜,在所有將軍中是最低調,也是最神秘的一個。


    我記得很早以前,李將軍曾與他發生過一次衝突,在那次衝突中,李將軍損失了將近兩個營,但察猜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那一戰之後,其他將軍才知道,察猜手下有一個裝備精良,戰鬥力極強的親衛營,李將軍的兩個營就是被這個親衛營幹掉的。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去惹察猜了,包括李將軍在內。


    但令人不理解的是,察猜並沒有借此擴張自己的勢力,他似乎是完全沒有擴張的野心,對待其它勢力也顯得很寬容、很和善。


    於是,他變得越發神秘了,神秘到甚至漸漸失去了存在感,以至於現在金三角發生的各種紛爭,似乎都沒有他的影子存在。


    這就是我們對察猜的理解,無法看透,也不敢招惹。”


    “就這些?”


    “對,隻有這些。我說了,察猜很低調,很神秘,但很強大,如果沒有必要,沒人願意去招惹他。”


    “蘇潘,我覺得你和黛婭的感情好像非常好。”


    “啊?”蘇潘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不是正說著察猜麽,怎麽突然又繞到他和黛婭身上來了?


    “我聽到過一些傳言,說黛婭是素攀將軍為你準備的妻子。”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呀,這隻是一個幌子而已。阮奎英很好色,他到了我們那兒後,就對黛婭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父親為了保護黛婭才這麽說的。”


    “哦,原來是這樣…”,徐天佑聳了聳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的那些兄弟,你們是怎麽安排的?”


    “我把他們都安排在小屋北邊的一個帳篷裏了,離這裏很近。”


    “我能去看看他們嗎?”


    “一定要去嗎?”


    “最好是去一下,我怕他們一著急,把你們的營地給點了。”


    “……


    那好吧,我去安排一下,你稍等。”


    蘇潘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迴頭看了一眼。


    徐天佑正在看地圖。


    蘇潘心裏的感覺很奇怪,徐天佑思維跳動得很大,前一秒還在說這件事,後一秒他就能完全跳脫開來;當你以為他還要問一些詳細情況時,他卻突然選擇了結束談話。


    這種感覺讓人有點難受,讓人無法去揣度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蘇潘本想說些什麽,但仔細想了想後忍住了,打開門走了出去。


    “你的這些兄弟,看著很麵生,野人和豬牙呢?”,黛婭又給徐天佑倒了一杯茶。


    “他倆啊,他倆去進貨去了。”


    “……”


    徐天佑接過了茶杯,一邊喝著一邊看著地圖,黛婭見他沒有與自己交談的意思,輕輕癟了癟嘴,但也沒有繼續說話。


    徐天佑看著地圖,腦子裏卻在不斷的拚湊出金三角的真實拚圖:


    李將軍的後台是霍山將軍,但看他對小安德森那幫人誠惶誠恐的樣子,恐怕他跟霍山將軍的關係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真正在其中穿針引線的,很可能是小安德森那幫人。


    如果真是這樣,隻要搞定了小安德森,就能搞定李將軍。


    察猜雖然被蘇潘說得很神,但在徐天佑眼中卻並非無跡可循。


    如果畫出一張人物關係圖,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察猜和李將軍在一個點上產生了交匯,那就是控製清來府的卞卡將軍。


    李將軍和察猜的物資轉運通道在這裏重合了,這本身就是一件透著詭異的事。


    蘇潘說得很明白,資金和物資的轉運通道是金三角這些將軍的生命線。那麽,李將軍和察猜的物資轉運通道就絕不應該如此重合,但他們偏偏就重合了。


    這種重合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察猜和李將軍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隱性聯係,這種隱形聯係的存在,才是他們敢於將生命線放在同一個通道的真正原因。


    另一個更耐人尋味的,是控製著白府的彭萊將軍。


    一個軍閥,頭頂就是遍地黑金的金三角,他卻能做到潔身自好,不粘手如此大的一塊蛋糕。


    這正常嗎?絕逼不正常好吧!


    軍閥是講實力的,實力很大程度上來源於金錢,他隔壁的卞卡將軍同時在與李將軍和察猜合作,必定能從中分取很大一塊蛋糕。


    有了這塊蛋糕的滋養,他的實力就會飛速的膨脹,此消彼長之下,又怎麽可能容得彭萊將軍清心寡欲,潔身自好?


    不可能的。


    彭萊將軍不插手金三角的事,與其說是不願,不如說是不敢。


    那彭萊究竟在害怕什麽呢?有什麽是比生存更讓他恐懼的呢?


    徐天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已經有點澀了,迴頭看了看黛婭,她正在煮一壺新茶,沒有留意到徐天佑在看他。


    徐天佑之所以會問起黛婭和蘇潘的關係,純粹是因為八卦,因為他感覺到黛婭和蘇潘的關係,並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所以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問了這麽一嘴。


    哪知道得到的答案卻意外的讓他掌握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素攀可能從來就沒想過要與人魚幫長期合作。


    阮奎英手上掌握著素攀的生命線,他看上黛婭,對於素攀來說其實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順水推舟,讓黛婭成為阮奎英的女人,雙方的關係就能進一大步,說不定還有可能破掉如今的僵局。


    但素攀並沒有這麽選擇,因為親情?不可能的。


    素攀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就絕不可能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他的每一個決定都要關係到成百上千人的生命和生計。


    現實容不得他感情用事。


    可素攀卻放棄了這個機會,還找了一個不容反駁的理由,徹底掐斷了阮奎英的希望。


    對此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素攀並沒有考慮過要與阮奎英又或者人魚幫長期合作下去。


    素攀一定在尋求其他的合作渠道,甚至還可能有了一些的眉目,否則他就不會把這樣一條後路斷掉。


    素攀的底氣究竟在哪裏?


    而且,蘇潘對自己態度這麽好,同樣不大可能僅僅是因為黛婭,如果說這裏麵沒有素攀的授意,徐天佑是絕不相信的。


    現在看起來,金三角的這些軍閥裏,最單純的可能就是派吞了,他的來龍去脈都非常清晰,很容易被人看透。


    這樣一個結論也再次推翻了徐天佑心中的一個想法:李將軍的一係列動作,目標不大可能是衝著察猜去的。


    李將軍和察猜交過手,而且輸得很慘,他們之間有太多說不明道不清的關係。


    現在看來,李將軍的目標是派吞或者素攀的可能性反而會更大。


    就在這時,蘇潘返迴,手裏還拿了一套軍裝。


    “徐先生,把這個換上吧,這是一套新軍服,你在這裏的活動最好還是要遮掩一下。”


    “好的。”


    徐天佑接過軍服,去房間裏換好走了出來。別說,還挺合身。


    蘇潘帶著徐天佑出門,來到了紅炮他們所在的帳篷。確實很近,距離木屋隻有不到200米。


    紅炮他們正在帳篷裏吃東西。


    蘇潘並沒有說謊,他沒有虧待紅炮他們,甚至將他們的手槍都交還了,隻是不允許他們走出帳篷。


    徐天佑也餓了,陪著紅炮他們吃了點東西,隨便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彼此間也越來越有默契,很多事並不需要明說,大家就能準確地領會到對方的意思了。


    徐天佑傳遞的信息很簡單:不用擔心,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保持警惕就好。


    簡單的相聚過後,蘇潘帶著徐天佑返迴了木屋,蘇潘沒有跟著進去,把徐天佑送到木屋門口就離開了。


    徐天佑開門進屋,卻發現黛婭並沒有離開。


    此時黛婭已經卸去了軍裝,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睡裙,在汽油燈晃動的光照下,睡裙遮住的美妙酮體若隱若現。


    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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