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上揚起一陣塵土,尖銳急促的警笛聲劃破了柳村的寧靜。


    一輛閃爍著紅藍燈光的救護車和一輛鋥亮的紅旗轎車,兩者一前一後,迅速駛向柳長富家門口。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擾了不少村民,他們紛紛走出屋外,麵露詫異之色,低聲議論著。


    “這是咋迴事?怎麽救護車直接往老柳家去了?”


    “不清楚啊,怕是老柳家出了什麽大事吧。”


    眾人心中疑惑重重,腳步卻不自覺地朝著柳長富的家走去。眨眼間,救護車和紅旗車穩穩地停在了柳長富家門前。


    “嘩啦”一聲,救護車車門率先被拉開,幾位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迅速跳下車,神色凝重。


    與此同時,紅旗車的車門也被打開。


    文縣長率先踏出車門,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即,市秘書長周弘毅和市書記也快步下了車,三人站在一處,氣場不凡。


    周弘毅身著簡約夾克,眼神中透著睿智與幹練;市書記則穿著深色中山裝,麵容疲憊但眼神堅定,充滿期待。


    村民們好奇地望著這些陌生而氣度不凡的麵孔,目光在他們身上遊移。


    忽然,有人眼睛一亮,喊道:“文縣長!”


    這一聲喊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眾人紛紛點頭,似乎也都憶起了縣長的模樣。


    屋內,柳興滿和柳興意聽到外麵的動靜,急忙走出門來。


    柳興意一眼就認出了來人,他連忙欠身,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輕聲道:“縣長。”


    接著,他的目光又略帶敬畏地往縣長身後的兩人看去,這兩人的級別一個比一個高,那氣場壓得他心裏不禁有些忐忑,趕忙上前一一見禮。


    “柳主任,這是你家?” 文縣長聲音低沉,開口問道。


    “這就是我家,我隻是一個副主任科員,當不起領導如此稱唿,就叫我小柳吧。” 柳興意恭敬地說道,語氣裏帶著幾分拘謹。


    “原來是各位領導啊,還是請進屋說話吧。” 柳興滿熱情地邀請道。


    “且慢,救人要緊。請問柳主任,柳峰是你什麽人?他在家嗎?” 周秘書長眉頭微皺,眼神急切,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焦急。


    “是我四弟啊,恰巧,他正在家吃飯。” 柳興意如實迴答道。


    屋內,正安然吃飯的柳峰,聽到外麵的對話,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家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地望向了他。


    柳峰神色淡定,仿若胸有成竹一般,輕聲說道:“沒什麽事,應該是哪個病人找上門來請我醫治,我出去看看。”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出了門。


    柳老頭和其他家人也坐不住,一起跟了出來。


    柳峰出門的瞬間,微微閉目,神識掃過救護車,看到車內躺著昏迷的老者,僅僅一眼,他便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柳興意看見柳峰出來,趕緊向他介紹起各位領導。


    柳峰的目光落在周恆毅身上,眸光微閃,開口道:“周叔,多年不見啊。”


    周秘書長頷首,臉上帶著感激說道:“柳小哥,我知道你醫術高明。當年若不是你出手,我兒紫陽的一條手臂就不保了。這次因為事態緊急,冒昧帶病者登門,還請海涵。”


    市書記領導趕忙接話,他麵容憔悴,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盼,開門見山地說道:“老父親腦溢血,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讓準備後事。但聽周秘書長說柳小哥醫術高明,特來相求一線生機,不管柳小哥能否醫治,本人都感激不盡。”


    柳峰見市書記說得如此直白果斷,不由暗讚了一聲,不愧是能做到市一把手的人物。


    他轉向大哥柳興意,神色平靜地說道:“大哥,請領導們先進屋吧。給病人找一間屋子讓他平躺下,房間裏要開窗通氣,再生個炭火盆。”


    文縣長聞言立刻揮手示意,幾位醫護人員迅速將昏迷的老人抬進一間屋子。


    柳興滿也馬上把堂屋的炭火盆,搬到了病人房間。


    市書記見柳峰年紀輕輕,不禁麵露擔憂之色:“柳小哥,你看我父親可有救?”


    周秘書長也豎起了耳朵,緊張地注視著柳峰。屋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柳峰身上。


    柳峰並未輕易承諾:“等我一會兒看看,就知曉了。”


    市書記的心提了起來,緊張地盯著柳峰,因為柳峰就是他最後的希望。


    柳峰不緊不慢地走進病房,來到病人身旁。


    他仔細觀察著病人的麵色與脈象,又翻開眼皮檢查。房間裏一片寂靜,所有人屏息凝神,生怕打擾到柳峰的診斷。


    過了一會兒,柳峰微微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他轉身看向市書記和周秘書長,緩緩說道:“病人應是腦內小動脈硬化,導致多處微動脈瘤破裂出血,情況危急,需要盡快清除血腫、降低顱內壓,否則命不久矣。”


    市書記,聽柳峰一語道中病情,對他的醫術不禁高看了幾眼,問道:“柳小哥,說得沒錯,醫院也是這樣的說的,隻是父親年紀大了,做不了開顱手術。你可還有什麽辦法?”


    柳峰沉吟片刻:“雖然情況緊急,但並非沒有辦法。我可以嚐試針灸和草藥療法,但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市書記眼中立刻燃起希望:“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願意一試!柳小哥,拜托您了!”


    柳峰點了點頭,隨後佯裝迴家去取草藥和針灸用具。


    不一會兒,柳峰帶著所需的物品過來,他拿起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捏在兩指之間,精準地紮入病人的頭頂穴位。


    每一針都深入血塊,稍輕輕旋轉,黑色的淤血便順著銀針緩緩流出。


    他接連紮了六根銀針,病人的身體微微顫抖,整個屋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市書記見狀,緊張地問:“柳小哥,這是正常反應嗎?”


    柳峰淡定地答道:“別緊張,這是針法起作用的表現。”


    兩分鍾後,柳峰收針。


    病人的麵色逐漸恢複,唿吸平穩,漸漸睜開了眼睛。


    柳峰鬆了口氣:“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市書記激動得熱淚盈眶,緊緊握住柳峰的手:“柳小哥,太感謝您了!您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一旁的醫生同樣震驚萬分,他由衷地讚歎道:“柳小哥,您的醫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您用銀針排除顱內淤血的方法,能教我們嗎?”


    柳峰微微一笑:“並非我不願意教你們,單是將那細如牛毛的銀針插入頭顱內,你們就學不來。更何況,還要確保銀針準確無誤地穿透頭顱,而不傷及絲毫神經組織,這更是難上加難。”


    這些,看似柳峰沒有使用什麽超凡的手段,但若沒有超凡的眼力和手勁,這一切他也無法做到!


    眾人不禁對柳峰的醫術刮目相看,心中更是充滿敬佩,真是少年神醫!


    誰說中醫不能治重病,小小幾根銀針就能起死迴生,讓在座幾位領導心悅誠服之極。


    柳峰最後淡然說道:“大家安靜,等藥熬製好了,喂老爺子喝下去,讓他好好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市書記聽後,仍不禁擔憂地問道:“好了之後,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我們當初沒做手術,也是擔心手術成功後會傷及大腦,導致變傻或出現視力障礙等。”


    柳峰搖了搖:“放心,不會有後遺症。”


    說完,他便離開了房間,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了他們。二哥柳興意則留在房間內,陪著幾位領導等待老爺子的康複。


    病人服下藥後,很快便陷入了沉睡,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整整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老爺子醒來,竟然能夠自顧下床,神奇般恢複如常。


    而此時,柳峰和餘靜雅已經悄然離開,消失在晨曦中。


    他們的婚事臨近,還要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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