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端木嵐與武烈遭遇不測,閻雲卿內心也不太好受,畢竟一路走來,多多少少還有點情義羈絆,突然間人就沒了,確實讓人感覺到有些不適。


    不過很快,閻雲卿便調整迴狀態,畢竟再進入殷墟之前,閻雲卿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現在隻不過是剛剛發生而已。


    “遭遇不測了嗎?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郭雲山神色有些黯淡,對於端木嵐與武烈,郭雲山無疑打交道最多。


    見氣氛有些壓抑悲傷,劉沐潼扯著嗓子猛咳了幾下。


    “嗯,咳咳咳……”


    “那個老妖,呆子,天真,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應該是搞清楚現在身處什麽地方,而不是悲傷,殷墟之中很危險,這我們都知道,死亡這種事情誰也抵擋不了,既然進入殷墟,就要有這個思想覺悟與準備。”


    “不是我劉沐潼說話不好聽,端木嵐與武烈選擇進入殷墟,他們就做好了準備,難道不是嗎?”


    聞言,郭雲山與肇天真麵麵相覷對視了一眼,隨即暗自歎了口氣。


    閻雲卿見此也不再說些什麽,而是轉移話題說起有關地脈河道的事情。


    “呆子,天真,木頭,我們所身處的地方,道爺已經仔細勘察過了,我們身處的地方應該是王宮大殿下方地底,所謂位置應該是一處地脈河道。”


    “這裏冰冷潮濕,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無疑,這裏擁有一條地下河流,且距離我們並不太遠,我們麵前石壁的隔壁,應該就是地下河流所在。”


    “其次我們現在所腳踏的地脈河道,有人為開鑿的痕跡,因此可以判定,這裏的道路應該是通往外界某處,換句話說,我們有逃出地下的可能。


    “人為開鑿的痕跡,這……這怎麽可能?”


    劉沐潼聽其講述,麵色充滿了質疑,原因無它,劉沐潼很清楚,這裏距離地麵至少有數百米深,加上數千年之前的殷商時期,當時的科技水平,根本達不到這種開鑿的技術,這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俯身前踏,劉沐潼仔細打量起腳下的地脈河道,過了片刻,劉沐潼心驚的唿了口氣,因為劉沐潼發現自家兄弟老妖說的並沒有錯,這地脈河道的確有開鑿過的痕跡,且看其紋路,使用的工具還很巧妙。


    突然,肇天真口中響起一聲大叫。


    “不好,這裏有古怪,有古怪。”


    手持風水羅盤,肇天真口中一陣喃喃著,麵色更是顯得鐵青難看,仿佛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見此,閻雲卿眉頭微微皺起,肇天真有什麽本事,自己心中很清楚,特別有關於風水方麵的東西,一旦有什麽不好的發現,肇天真第一時間就會表達出來。


    “天真,你這個家夥是不是發現什麽,快說,不要吞吞吐吐。”


    盯視著手中飛快旋轉的風水羅盤,肇天真的神色已經變成哭喪著的臉。


    “老妖,這豈止是發現什麽,它喵的,我們是攤上大事了,老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來殷墟的時候嗎?小爺說過,殷墟乃是大兇之地,也是聚陰之地,且還有熒惑守心大兇之天象,妥妥的是一處死地。”


    “小爺我剛才用風水羅盤勘測了一下,丫的,我們所在的方位不僅僅是地脈河道那麽簡單,它喵的,我們所在的位置乃是殷商龍脈,正與殷墟天空之上的熒惑守心大兇天象,遙遙唿應。”


    “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我們進入了絕地、死地,這可是殷商龍脈啊,殷商數千年就已經亡國,此時殘存的殷商龍脈,必然是一處大兇龍脈,誰觸誰死,丫的,這下可玩大了,一不小心竟然闖到殷商龍脈。”


    “老妖,你這個家夥鬼點子多,快想想辦法,最好早點離開這殷商龍脈,不行啦,小爺我這額頭冷汗都出來了,天象對應風水大兇格局,怎麽想怎麽毛骨悚然。”


    “殷商龍脈?”


    聽到肇天真的講述,閻雲卿一雙深邃瞳眸,立時微微一亮。


    “天真,你確定這裏就是殷商龍脈?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看著閻雲卿神色略帶激動興奮的樣子,肇天真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單手在閻雲卿麵前晃了晃。


    “喂,老妖,你這個家夥不會是魔怔了吧,在這裏說什麽傻話,這事情小爺我能用來說笑嗎?不要忘了,小爺我可是專業的。”


    說著,肇天真抬起手中的風水羅盤晃了晃,一副你不可以質疑我的樣子。


    見肇天真一臉認真的模樣,閻雲卿哈哈大笑起來。


    “好,很好,真是好得很呢。”


    目光掃視郭雲山與劉沐潼幾人,閻雲卿止不住的流露出笑意。


    “呆子,天真,木頭,這一切還真是天助於道爺,難道你們忘了嗎?道爺之前可曾說過,人皇帝辛未死,他很可能隱蔽於殷商龍脈之中。”


    “如今我們誤打誤撞進入殷商龍脈,這豈不是天大的機緣造化,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次身在殷商龍脈,正是尋找人皇帝辛最好的時機,難道不是嗎?”


    “破除自身玄鳥印記詛咒的契機,就在於人皇帝辛本尊,玄鳥印記詛咒的詭異力量,乃與人皇帝辛的力量同宗同源,不可能出錯,皆是來源於神獸玄鳥。”


    “唯一不同的地方,恐怕也隻有人皇帝辛還身具一種人道之力,並非隻有單純的玄鳥神力。”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身在殷商龍脈,足以有大概率找到人皇帝辛,破除自身玄鳥印記詛咒。”


    聽到閻雲卿的提醒,在場的幾人皆是一愣,過了片刻,幾人紛紛反應了過來,特別是劉沐潼,直接狠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哎呀!他奶奶個仙人板板,老子咋就沒有想到呢,老妖說的對啊,既然人皇帝辛很大概率隱蔽於殷商龍脈,而我們又恰巧在殷商龍脈,那麽為什麽不能順勢尋找人皇帝辛的下落呢。”


    “可惡,還是老妖反應快,這要是直接走出殷商龍脈,我們腸子一定會悔青,不行,人皇帝辛我們一定要找到,身上的玄鳥印記詛咒必須破除。”


    “這是我們此次來的目的,絕對不能輕易放棄,更何況我們已經損失了兩人,我想端木嵐與武烈二人,也不想我們空手而歸吧。”


    “這……”


    郭雲山雙眸微眯,口中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對於自家兄弟老妖與木頭的言語,郭雲山內心都很認可,畢竟進入殷墟的目的,就是破除玄鳥印記詛咒。


    但一想到自家兄弟天真的言語訴說,郭雲山又有些猶豫,殷商龍脈大兇之地,配上所謂的大兇之象熒惑守心,的確不是什麽好兆頭,或者說是死局也不為過。


    總總跡象表明,肇天真也沒有錯,一時間倒是有些進退兩難之意,不知該如何抉擇。


    而就在這時,閻雲卿麵色突變,懷中炙熱之感猛然傳出,幾乎下意識間,閻雲卿就將懷中的無字天書取了出來。


    隻見此時此刻的無字天書,正散發著陣陣微弱的光芒,以及淡淡炙熱烤人的氣息。


    見狀,肇天真有些緊張的笑了笑,目光止不住打量著閻雲卿手中的無字天書。


    “老……老妖,無字天書不會又有什麽指示吧,看其樣子,無字天書並非隨意發生突變變化。”


    目視手中無字天書,閻雲卿微微眯了眯眼眸,顯然也知道無字天書的作用。


    “呆子,天真,木頭,經過數次的摸索,道爺基本已經清楚無字天書異變的規律,無字天書每一次發生異變,顯示圖案銘紋,都與一些重大的事物建築有關。”


    “例如一開始的朝歌古建築,之後乃是摘星樓,王宮大殿等等,如今我們身處殷商龍脈,無字天書發生異變,很可能與這殷商龍脈有關。”


    “具體如何,我們一起觀看就是。”


    話落,閻雲卿攤開無字天書,開始一頁一頁翻起,直到無字天書第五頁,閻雲卿才停下動作。


    與此同時,在閻雲卿停止動作之後,無字天書空白的頁麵,快速浮現出一道河流地脈走勢圖,河流地脈走勢圖很寬闊,也很壯觀雄偉,整個看上去就像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沒錯,就是金龍。


    不僅如此,整個河流地脈走勢圖涉及很廣泛,牽扯數十座山脈盆底,且還有大量的細小河流分枝,遠遠看去,到像是龍頭下方的胡須。


    觀察許久,郭雲山眼眸陡然一亮,隨即麵露出震驚之色。


    “這……這是黃河流域,可這……這怎麽可能?不,不對,我並沒有看錯,老妖,無字天書之上顯現出的河流地脈走勢圖,乃是黃河流域,沒錯,就是黃河流域。”


    “黃河流域?”


    聽到郭雲山的話語,一直觀看無字天書圖案的劉沐潼,一臉的茫然不知所以。


    “呆子,你確定?你確定這真的是黃河流域?沒有搞錯?老子看其模樣,就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金色巨龍嘛。”


    “你們看,地脈河流走勢圖最前方,乃是一處聚流地,聚集的河水正好組成一個類似龍頭模樣的圖案,加上一些細小的河流分支,遠遠看去,就是龍頭長出的龍須嘛。”


    “不僅如此,順著龍頭下看,其身軀河流穿過數十座山脈盆底,妥妥的是一條龍身,龍身下方還有四條較為寬闊的河流地脈分支,一看就是龍爪。”


    “不是老子懂得東西多,實在是這個河流地脈走勢圖,一看就是一條龍的形狀嘛。”


    緊盯無字天書之上的圖案,肇天真有些興奮狂熱的搓了搓手,隨即欣喜的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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