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畫麵中,景象陡然一變,隻見赤地千裏的畫麵景象,已經轉變為一處村莊,村莊很大,占地足有七八餘裏,有數百戶人家。


    仔細觀看就會發現,這個村莊實際就位於赤地千裏的大旱區域範圍,為什麽這麽說呢?原因很簡單,隻因為村莊同樣地麵幹裂,陽光毒辣。


    不僅如此,整個村莊顯得破破爛爛的,不僅房屋破破爛爛,就連那些村民百姓亦是穿的破破爛爛,走路搖搖晃晃,餓的皮包骨一般,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但即便如此,這些身穿破破爛爛的村民百姓,依然集體浩浩蕩蕩的向村子外走去,手中還捧著一些食物,看這架勢,倒像是去祭祀。


    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徹底印證眾人心中所想,隻見數百村民百姓,手捧著食物小心翼翼,顫顫巍巍走到村莊口,村莊口處,正有一道巨大供桌擺在那裏,很顯然,這群人是要祭神。


    剛一趕到村莊口,眾人便將手中的糧食與食物,乖乖放到供桌之上,企圖得到神的庇護。


    供桌之上,有糧食,亦有牲畜的頭顱,例如牛頭豬頭等,不是百姓願意將僅存的糧食拿出來供奉,而是方圓赤地千裏,人沒了糧食還能繼續想辦法苟活,但如若沒有了水,那麽就隻能等死。


    這數百平民百姓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用僅剩的糧食用來供奉神明,祈求神明降下雨水,以此求得一線生機。


    擺弄好貢品,數百平民百姓齊齊下跪在供桌之前,不斷對天跪拜,行那三拜九叩之大禮,口中還不斷大聲祈求,祈求上天神明垂憐,降下一場大雨滋潤大地。


    目視光屏中的場景,郭雲山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祈求神明降下雨水嗎?這就是殷商時期秋雨的方法嗎?神明,它真的存在嗎?”


    或許聽到郭雲山的心聲,光屏中畫麵景象陡然一變,隻見天空之上,原本晴朗萬裏的天空,瞬時烏雲密布,狂風大作,不僅如此,天空還有絲絲閃電劃過。


    下方三拜九叩的數百名村民見此,立時麵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口中不斷發出歡唿之聲。


    “哈哈,是神明,是神明聽到我們的祈求,神明要為我們降雨啦,多謝神明,多謝神明。”


    一邊大喊著,為首的幾位平民,開始磕頭瘋狂跪拜,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敬意與欣喜。


    同一時間,天空烏雲之中,緩緩降下一道身影,隻見這道身影人身鳥首,背生一對黑色羽翼翅膀,擁有一雙漆黑瞳眸,瞳眸之中,則隱隱約約透著一絲戾氣,正狠狠注視著下方跪拜的百姓村民。


    見到如此一幕,光屏之外的眾人,麵色不禁紛紛一變,任誰也沒有想到,供奉祭祀的神明,竟然會是一隻人身鳥首的怪物。


    緊握了握雙手,端木嵐不可置信看著畫麵景象中的一切。


    “可惡,這就是殷商時期所謂的神明嗎?這簡直就是一個鳥人,看它的瞳眸眼神,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畫麵景象中,隨著人身鳥首的神明緩緩落到供桌之前,跪倒地麵的諸多百姓更加敬畏,止不住磕頭大喊。


    “神明啊,果然是神明啊,偉大的神明,您最忠實的信徒們在此奉上貢品,希望神明垂憐我等,降下一場大雨,救您忠實信徒一命。”


    身形彎曲,跪在前方的數十百姓再次跪拜行禮,麵露虔誠之相。


    人身鳥首的神明見此,一雙流露絲絲戾氣的瞳眸,微微掃視過身下供桌之上的貢品。


    “桀桀桀……這就是你們這群凡人供奉給本神的貢品嗎?還真是寒酸的很啊。”


    人身鳥首的神明,突然口吐人言,一雙瞳眸不善盯視著下方跪拜在地的諸多村民百姓。


    見人身鳥首神明麵露不滿,下方跪拜的人族老者,立時麵生惶恐,不停在地麵上叩拜。


    “神明息怒,神明息怒,實在是近年大旱連連,我等已經拿不出太多太好的貢品,祈求神明降下雨水,等收成豐收之際,就是我等再次供奉拜祭神明大人之時。”


    “請神明大人垂憐我等,降下一場大雨,隻要神明大人肯救我等,我等當願年年祭拜供奉神明大人,還請神明大人垂憐。”


    供桌之前,幾位老者帶著身後村民,止不住祈求垂憐,麵色惶恐不安,一個勁兒祈求人身鳥首的神明。


    掃視下方不斷跪拜叩首的諸多平民百姓,人身鳥首神明,一雙充滿戾氣的瞳眸,猛然迸發出一絲絲陰霾。


    “桀桀桀……你們這些愚昧無知的人族,想要本神降下雨水,那麽就要用上好的貢品供本神享用,如此俗世之食,怎可能入本神之眸。”


    “爾等這是在赤裸裸藐視本神,做為懲罰,就用你們這些活人來供奉本神吧,你們就是最好的貢品,桀桀桀……放心,本神享用貢品之後,自會降下雨水天澤,讓爾等苟延殘喘。”


    煽動身後翅膀,人身鳥首神明的身軀,緩緩騰空而起,瞳眸之中,陰邪戾氣也隨之越加濃重。


    下一刻,騰空飛起的人身鳥首神明,大口微微一張,一股恐怖的吸力瞬時陡然而生,跪拜在地的諸多村民,紛紛在這股恐怖的吸力之下,迅速騰空飛起,順著恐怖吸力進入人身鳥首神明的口中。


    隻不過片刻之間,就已有十數名村民,盡喪人身鳥首神明之口,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立時嚇壞原本跪拜在地的數百村民。


    此時此刻的數百村民,已經顧不上祭祀供奉神明,紛紛從地麵爬起四散而逃,口中還在不斷大喊救命。


    “啊……快跑啊,神明吃人啦,這是兇神,兇神啊,快跑,快跑啊。”


    隨著大喊慘叫四起,數百村民猶如受驚的兔子,快速向四麵八方奔逃,企圖逃離人身鳥首神明的魔爪。


    然而這一切又談何容易,目視四散奔逃的村民,人身鳥首的神明,瞳眸閃過一絲輕蔑,隨即再次大張巨口,猛然倒吸一口氣息。


    下一刻,以人身鳥首神明為中心,方圓十裏之內的風向,徹底轉變,統一倒向人身鳥首神明所在,數百村民拚命奔逃,身後的風向吸力,就猶如巨大的章魚吸盤一般,牢牢吸住其身體,一點點將其拉迴。


    隨著時間的不斷持續,數百村民紛紛抵擋不住這股恐怖吸力,迫使身軀騰空而起,徑直順著吸力撞向人身鳥首神明的口中。


    半空,諸多村民大聲唿救慘叫,相互麵露驚恐哀嚎,四肢張牙舞爪拚命揮舞,做著最後的拚死掙紮,然而這一切終究是徒勞無功。


    當人身鳥首神明停止吸食諸多村民,滿意拍了拍腹肚之時,在場的數百村民依然吞食殆盡,隻剩寥寥幾位老者,有幸活得一命。


    趴倒在地,幾位有幸活下來的老者,此時目光已然呆滯,口中不斷大喊著諸多村民的名字,企圖將他們重新喚迴。


    見此一幕,人身鳥首的神明,微微舔了舔舌頭,一臉的滿足之相,掃視幸存幾名下來的老者,瞳眸之中閃過一絲嫌棄。


    “哼,年歲已老,氣血已虧,否則當本神真能放過爾等?”


    隨著話音的落去,人身鳥首神明的瞳眸,再次浮現出陰邪戾氣之微笑。


    “桀桀桀……人族才是最美味的血食,可惜,本神要圈養之,一旦過多吞食,恐怕就要沒有了。”


    光屏之外,身材魁梧的武烈,已經不知不覺間捏緊雙拳,由於力量過大,雙拳表麵竟泛起道道青筋,一雙眼眸更是死死盯視屏幕中的人身鳥首神明,可見此時的武烈有多麽憤怒。


    “可……可惡,這就是殷商時期所謂的神明嗎?不,這並不是神明,這是兇神惡神,是邪神,是邪祟,是妖怪,它們這些畜牲不配為神。”


    “竟以人族百姓為血食,這簡直就是邪祟妖物,還想圈養之,它當我們人族是什麽,是任人宰割的食物口糧嗎?不,這樣的邪神惡神就該殺之,一個不留。”


    身後,肇天真輕拍武烈肩膀,口中一陣安慰,麵色則是一臉的無所謂,絲毫沒有受到屏幕中的畫麵景象影響。


    “安啦安啦,武烈,你這個家夥激動什麽,知道你這個家夥愛國,可是畫麵景象中的場景事情乃是數千年的事情,因果早已注定,你是改變不了的,你隻能做一個旁觀者。”


    “你可以憤怒,但你不可以激動,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呢,你要是發起瘋來誤傷他人怎麽辦?”


    “嘻嘻,這下知道為什麽建國之後動物為什麽不能成精了吧,一切都是因果循環,人也不是食物鏈的絕對頂端,到是苦了殷商時期的人族,竟獻祭成為神明的口中食,想想就讓人覺得恐懼惡心。”


    目視光屏中的畫麵景象,端木嵐也是心有所感,緊咬牙齒,雙眸更是抑製不住閃過絲絲濃重的殺意。


    端木嵐想過殷商時期會很陰暗恐怖,這是曆史中有記載的,對於活人祭祀之類的活動,還是有心理準備,但端木嵐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活人祭祀背後,竟然是成為神明的口中血食。


    且更加讓端木嵐難以接受的是,殷商時期的人族竟是被神明刻意圈養,而身為人族一方,竟毫無察覺,還奉對方為神明,虔誠祭拜,這是何等的諷刺悲哀。


    不僅成為神明口中的血食,還要主動送到嘴邊等著被吃,這簡直就是愚昧送死。


    在這一刻,端木嵐清楚的認知,殷商時期的真正曆史,比之自己想象的還要陰暗邪惡,同樣,那個時期的曆史,已經不能再用簡簡單單的曆史來形容,那分明就是充滿神話色彩的人族恐怖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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