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郭雲山的言語迴應,端木嵐神色微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端木嵐心中很清楚,對方說的是事實。


    反觀郭雲山本人,並沒有在意端木嵐是否迴答,而是自顧自拾起手術刀,進行下一步治療操作。


    隻見郭雲山將手中手術刀,一柄一柄塞入武烈胸口處,或許考慮到會劃傷武烈內髒,郭雲山並沒有使用鋒利的手術刀,而是轉為使用未開刃的手術刀。


    就這樣,郭雲山利用嫻熟的手法,將一柄柄手術刀鑲嵌武烈胸口,且深入血肉之中,不稍片刻,武烈半個胸口,已被手術刀所撐起。


    這些手術刀鑲嵌鏈接的恰到好處,正好代替之前所取出的那些碎骨,形成簡易的金屬骨骼進行支撐,從而有效保護其中的五髒六腑。


    目視如此神乎其技的一幕,一旁觀看的劉沐潼與端木嵐,瞬時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一雙眼眸更是充滿了駭然之色。


    二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郭雲山竟然會用這種方法救助武烈,利用手術刀做成骨骼進行支撐,二人想都不敢想,然而這一切他卻做到了。


    這樣的瘋狂舉動,二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可置信,匪夷所思。


    “這……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僅用手術刀就能代替胸口處的骨骼,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可想象。”


    “特娘的,呆子,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如此神乎其技,你真的還是人嗎?”


    “可惡,老子平時為什麽沒有看出來,行啊,呆子,你這個家夥隱藏的夠深,老子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


    掃視神色駭然不可置信的劉沐潼,郭雲山麵色極其平淡的笑了笑,依然做著手中動作。


    “木頭,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至於我是如何做到的,其實很簡單,唯熟手爾。”


    “我的醫術遠遠要超過你的想象,甚至你想象不到我的醫術究竟有多強,世間醫術千千萬,很不巧,我不敢全說精通,但也略懂一二。”


    “怎麽說呢,醫術分很多種,例如中醫、西醫、巫醫、毒醫、蠱醫等等,隻有你想象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人生的時間還很長,有機會我會讓你見到的。”


    話落,郭雲山將手中最後一柄手術刀,鑲嵌其武烈的胸口,至此武烈的胸口徹底被手術刀所支撐,成為一副全新的骨架,暫時保住了性命。


    做完這一切,郭雲山又掏出彎針,快速穿起一條細線,開始對武烈胸口處的傷口進行縫合。


    郭雲山動作很快,也很穩,縫合的密度也很密集,整個過程並沒有溢出多少鮮血,縫合完畢後,郭雲山又揉碎一些草藥,塗抹在縫合的傷口處,促進傷口快速愈合結痂。


    看著手術成功,唿吸恢複平穩的武烈,一直手舉照亮的端木嵐,不禁重重鬆了口氣,端木嵐知道,武烈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得以重生。


    放下手中照亮工具,端木嵐非常認真敬重的向郭雲山行了一禮,口中發出一聲感謝。


    “郭先生,感謝您救助武烈,無論您出於何原因,我端木嵐都在此表示感謝,以後用得到我端木嵐的地方,您盡可開口,我端木嵐欠您一條命。”


    “一條命?”


    郭雲山不置可否看了端木嵐一眼,郭雲山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沉默片刻,郭雲山搖了搖頭。


    “端木小姐,你無需這樣,救助武烈一條命,隻不過是我的舉手之勞而已,無需如此大動幹戈,我救他自有我自己的想法,對於你們逆鱗,我當真是不想牽扯到半點關係。”


    “不想牽扯到半點關係嗎?”


    端木嵐絕美的麵容,流露出一絲絲苦笑,看向郭雲山的眼神,也流露出陣陣無奈。


    “郭先生,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即便我與武烈選擇無視,你們也逃脫不了逆鱗的關注。”


    “說句實話,在你們摸金校尉身份在殷墟暴露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被逆鱗所關注,逃是逃不掉的,即便是現在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郭先生來此乾陵地宮的目的又是什麽,我相信如果不是什麽重要事情,你們也不會潛入這乾陵地宮。”


    “值得一提的是,乾陵地宮中的文物,你們並沒有染指,這很讓人感到奇怪。”


    “須知,身為摸金校尉的你們,無疑就是盜掘文物為生,如今秋毫未犯,由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怪異。”


    “加上你們出手製止國際盜墓者,艾爾琳娜那幫人,這充分表明,你們對乾陵地宮中的文物並不感興趣,否則也不會出手幫助我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最開始救助逆鱗小隊僅存活的那幾人就是你們,是你們暗中出手救下了他們。”


    聽到端木嵐的話語,一直默默聽聞的劉沐潼,突然拍起了雙手,一雙眼眸緊緊盯視向端木嵐。


    “好,很好,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這麽聰明,沒錯,救下逆鱗小隊的人就是我們,準確的說,應該是呆子。”


    看了一眼擦拭雙手血跡的郭雲山,劉沐潼不緊不慢說了出來。


    “端木嵐,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與你們碰麵相見,如果不是你們不敵艾爾琳娜那些人,我們也不會被逼的現身相救,或許此時的我們,早已經出了這乾陵地宮。”


    聽到自身遇險對方才逼不得已現身,端木嵐麵容苦笑之色,不禁變得越加明顯。


    “哦?是嗎?看來諸位對於逆鱗的反感,當真是達到了一定程度,否則也不會如此。”


    說著,端木嵐輕踏腳步,緩緩走到閻雲卿近前,目視一頭白發,麵容皺巴蒼老的閻雲卿,口中再次響起一聲詢問。


    “老妖,我知道這個團隊你才是核心主腦,你才是領頭羊,黃金宮殿中究竟發生了什麽,我不會過問,同樣,為什麽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亦是不會過問。”


    “老妖,我隻想知道你此次潛入乾陵地宮的目的,究竟是為何,你們想要得到什麽,你……能告訴我嗎?”


    看著滿臉認真,神色冰冷的端木嵐,肇天真忍不住撇了撇嘴,麵容盡是不忿之色。


    想當初殷墟白骨屍林,眼前這個女人可是讓自己吃盡了苦頭,特別是見死不救,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那一次自己可就真的沒了。


    現在想起來,自己心中就是一陣火大,不過礙於事情已經翻篇,如今也不好說些什麽,穩定一下內心情緒,肇天真緩緩唿了口氣。


    “端木嵐小姐,不是我們對逆鱗反感,而是你們逆鱗的行事風格與做法,太過讓人感到心寒,畢竟誰也不想讓人背後捅刀子,難道不是嗎?”


    “至於我們潛入乾陵地宮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命,潛入地宮也隻不過是尋找一樣東西。”


    “放心,這個東西理論上講,它並不是一件文物,所以我們所行之事與你們並不發生衝突。”


    “如果逆鱗真的要追究我們這些人的責任,恐怕也隻有擅自進入乾陵地宮這一條,大不了判幾個月監禁而已,畢竟我們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拿。”


    “尋找一樣東西?且這樣東西不屬於文物?這……這怎麽可能。”


    聽到肇天真所言,端木嵐絕美的小臉不禁一愣,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同樣,端木嵐也不理解那樣東西究竟是什麽,竟不屬於文物範圍。


    目光凝視肇天真,端木嵐有些不敢相信開口詢問。


    “天真,你說的是真的?那樣東西真不是文物?你確定?”


    迎視端木嵐那不可置信的麵孔,肇天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端木嵐小姐,小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尋找的那樣東西並不是文物,或者說,跟文物基本不搭邊,如果非要給出一個定位,那麽這樣東西就是一樣虛無縹緲的神物,我們稱之為帝珠。”


    “帝珠?那是什麽東西。”


    端木嵐眉頭微皺,麵容充滿了不解。


    肇天真伸手指了指閻雲卿,口中響起了迴應。


    “諾,你可以問老妖,小爺知識麵有限,無法解答你的問題,你有什麽疑問直接問老妖就好,畢竟這裏麵牽扯到的東西太過玄學,恐怕你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聽到肇天真的迴答,端木嵐目光轉視,徑直看向麵容皺巴蒼老的閻雲卿。


    感受端木嵐所投視過來的目光,閻雲卿不緊不慢挪動了一下身軀,嘴角輕輕上揚,眼眸同樣迎視向對方。


    隨後口吐言語進行迴答,絲毫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整個人的情緒顯得異常沉穩冷靜。


    “端木嵐小姐,道爺知道你很好奇,好奇我們為什麽出現在乾陵地宮,好奇什麽是帝珠,其實這一切都很簡單。”


    “端木小姐,你還記得殷墟之行嗎?其實在殷墟之中,中了咒語的人不單單隻有你們,相反,我們也受到了詛咒,唯一不同的是,我們受到詛咒的時間要晚上一些,或許與我們是摸金校尉的身份有關。”


    “摸金校尉擁有摸金符,摸金符可以規避大部分不祥與邪祟,因此,我們受到殷墟詛咒的時間要晚。”


    “根據道爺的分析,凡是進入通過朝歌古城巨大青銅門的人,都會受到殷墟的詛咒,這種詛咒是不可避免的,隻有殷墟本身才能破除。”


    “除此之外,詛咒表現形式是一種玄鳥印記,玄鳥印記越大,那麽中的詛咒就越深,同樣,死的也會更加快速,因此,道爺稱之為玄鳥印記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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