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老妖這個家夥是真的腹黑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說殺就殺,他喵的,老妖這是玩脫了啊。”


    “殺人可是犯法的,殺個鬼啥的還行,畢竟職業道士在那擺著呢,這下完了,當著逆鱗端木嵐的麵殺人,這下黃泥巴掉褲襠,丫的,不死也得死了。”


    看著一臉吐槽焦急的肇天真,劉沐潼狠狠白了一眼,口中響起一聲大罵。


    “天真,你這個白癡給老子閉嘴,你懂個老六,那些外國盜墓賊死有餘辜,他們不死,那麽死的就是武烈,國家大義麵前,殺個個把人算什麽。”


    “老子要是老妖,在場的外國盜墓賊一個都逃不掉,都得死在這裏,這裏是乾陵地宮古墓,在這裏殺人,沒有人會注意到的,即便是端木嵐,也不會傻的去揭發老妖。”


    “不是老子說大話,就憑老妖那一手通玄術法,誰碰誰死,沒有傻子會去主動觸碰老妖的黴頭。”


    “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老妖要是決心報複某個人或事,即便是逆鱗也要跟著腦瓜子疼,像老妖這種方外修行之人,可不是什麽普通人能比擬的。”


    “說的再誇張一些,像老妖這種人就是行走的核武器,其危險性不言而喻。”


    彎下腰身,閻雲卿拍了拍昏迷過去的武烈,隨即從紫金葫蘆中倒出一顆丹藥,徑直塞入武烈口中,直到武烈氣息平穩,才收迴自己投喂的手臂。


    “嗯!還好啦,短時間內死不了。”


    起身踏步,閻雲卿一步一步走向藤田真一與北川一郎,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閻雲卿,藤田真一與北川一郎,豆大的汗珠不禁從額頭上滑落。


    實在是對方帶給自己的壓力太過強大恐怖,談笑之間殺掉傑洛斯與安吉爾,藤田真一與北川一郎自問做不到。


    此時此刻的藤田真一與北川一郎,對著來者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對方不是人,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沒錯,就是惡魔,一個披著人畜無害外衣的惡魔。


    察覺藤田真一與北川一郎的神色變化,閻雲卿頗為無奈麵露出一絲絲苦笑。


    “嗬嗬,二位,不要這麽緊張嘛,道爺我隻是個道士而已,又不是什麽吃人的惡魔,放下心來,道爺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


    “你們隻要乖乖聽話就好,否則就不要怪道爺我不講情麵了,道爺心善,不要逼道爺我動殺心哦。”


    看著麵露苦笑,猶如惡魔一般的閻雲卿,北川一郎率先頂不住壓力,直接跪倒在了地麵。


    一雙眼眸充滿了恐懼,特別對於那種通玄手段,簡直恐懼到了骨子裏。


    “大師,大師不要殺我,我是北川一郎啊,曾經找您算過卦的,大師,我不想死,求求您放過我們,隻要您肯放過我們,我們立即離開乾陵地宮,且一生不再踏足華夏。”


    “大師,大師您到是說句話啊,我北川一郎知道您是高人,大師,您就當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


    看著哭天抹淚的北川一郎,閻雲卿立時有些哭笑不得,怎麽?這是被自己嚇到了?就因為剛才那一記五雷符?


    目光瞥向一旁較為冷靜的藤田真一,閻雲卿到是顯得有些意外,當即口中響起一聲打趣之語。


    “有趣,道爺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做藤田真一,怎麽?不怕道爺殺你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比你的同伴北川一郎差遠了。”


    “你看看你的同伴北川一郎,這認錯的態度有多麽誠懇,即便有天大的錯,也不是不可以原諒的嘛,你說呢?北川一郎先生。”


    聞言,緊握雙手的藤田真一,緩緩鬆開了手,微微歎了口氣,看向閻雲卿的眼神流露出一絲懷疑。


    “大師,您真的願意放過我們嗎?你真的願意嗎?”


    說著,藤田真一順勢跪倒在地麵,一步一步爬向閻雲卿。


    “大師,隻要您能放過我們,我們兄弟二人願意為您馬首是瞻,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看著一步一步跪到閻雲卿近前的藤田真一與北川一郎,一直觀看的端木嵐,隻覺得辣眼睛。


    果然,小日子的人都是崇尚強者,對待強者毫無尊嚴可言,簡直比舔狗都會舔。


    就在端木嵐暗自吐槽嫌棄之時,異變突生,隻見跪到閻雲卿近前的藤田真一,雙眸猛然閃過一絲戾色。


    下一刻,手中武士刀快速出竅劃過,幾乎一瞬間就從閻雲卿的脖頸斬過,伴隨砰……的一聲輕微悶響,一顆好大的頭顱,徑直掉落地麵。


    頓時鮮紅的血液四濺而飛,噴的滿地都是,近前的藤田真一,更是滿臉鮮血,顯得猙獰異常。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時震驚在場所有人,端木嵐的反應最為不可思議,沒錯,就是不可思議,端木嵐不敢相信,一向手段通玄的閻雲卿,就這麽死了。


    同樣,之前求饒的北川一郎,也呆呆愣在原地,看著那具無頭緩緩倒下的屍身,久久沒能迴神。


    “這……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死了,就這麽死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師怎麽可能就死了呢。”


    “不,這一定是幻覺,對,這一定是幻覺。”


    捂著頭顱,北川一郎不敢相信的一陣搖頭,北川一郎無法相信,前一秒還霸氣凜然的高手,下一刻就變為了一具冰冷屍體,實在是反差太大,讓人不敢置信。


    目視倒在血泊中的無頭屍身,滿臉鮮血的藤田真一先是愣了愣,藤田真一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真的成功。


    自己隻不過是抱著拚死一搏的衝動,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真的得手,過了良久,迴過神來的藤田真一,沾滿鮮血的麵孔,立時流露出一絲絲猙獰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什麽狗屁高人,還不是死在我藤田真一的手中,華夏支那人,永遠都是那麽心軟卑賤。”


    “哦?是嗎?”


    一道極致冰冷的聲音,陡然在藤田真一身後響起,聽到這極致冰冷的聲音,原本得意的藤田真一,身軀瞬時微微一僵。


    下一刻,手中武士刀猛然揮向身後,然而藤田真一的這一刀注定會落空,隻見半空突然浮現兩根手指,快速夾住藤田真一所揮出的武士刀,使其寸進不得。


    同一時間,一張妖異俊美的麵孔,徑直映入藤田真一眼眸,目視這一張映入眼眸的麵孔,藤田真一麵色瞬時大變,變得一陣惶恐害怕。


    “這……這怎麽可能?你竟然沒有死,不,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斬下你的頭顱,你怎麽可能還活著。”


    “不可能嗎?”


    閻雲卿雙眸一冷,死死盯著藤田真一。


    “哼,你這個無知的家夥,這世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你剛剛斬殺的人,隻不過是道爺的替身紙人而已,如何?是不是比你們小日子的忍術要神奇的多。”


    說著,閻雲卿指了指倒在地麵的無頭屍身,藤田真一則不可置信,順著其手指方向,徑直看了過去。


    果然,原本躺倒在地的無頭屍體,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紙人,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紙人是沒有頭顱的。


    看到這裏,藤田真一瞬時明白,這一切都是對方在戲耍自己而已。


    想到此處,藤田真一也顧不得上其它,直接跪倒地麵,對著閻雲卿就是一陣猛磕,頭顱撞擊地麵的沉悶聲,更是絡繹不絕。


    “大師,是我錯了,大師求求你,求你饒了我這條狗命,隻要饒了我這條狗命,我願意出任何事情,隻求大師饒命。”


    目視身前卑躬屈膝,下跪祈求的藤田真一,閻雲卿一雙深邃眼眸,悄然流露出一絲絲不屑與冷笑。


    “嗬嗬,有趣,這就是小日子的劣根性嗎?果然崇拜強者,欺壓弱者,你說的很對,道爺不應該心軟。”


    聽到閻雲卿冰冷充滿殺機的言語,藤田真一瞬時慌了,磕在地麵的頭顱,不禁越加的用力。


    “大師,大師您不能殺我,您是道士,道士慈悲為懷,心懷天下大義,是救苦救難的高人,大師,您不能殺我,否則會有損你的修行,憑添殺業是要遭因果的,大師,您不能殺我。”


    “慈悲為懷?”


    閻雲卿笑了,笑的極其冰冷玩味。


    “哈哈哈,好一個慈悲為懷,可惜,慈悲為懷的是和尚,而不是道士,至於所謂的殺業因果,道爺並不在乎。”


    “藤田真一,道爺是個道士,是個隨心所欲的道士,追求的是自我之道,主打一個隨心所欲,念頭通達。”


    “藤田真一,你阻擋了道爺的心,你便是道爺的心魔,你便是道爺的雜念,你亂了道爺的道心,那麽你就該死,同樣,道爺也是你的劫,是你的大劫。”


    “小子,下輩子眼睛擦亮一些,千萬不要再擾亂道爺的道心,其實你暴露小日子身份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你不會活著離開華夏。”


    “好啦,道爺的心魔雜念,你們該上路了。”


    話落,閻雲卿手中兩道白色雷光閃過,下一刻,伴隨著兩聲巨大轟響響起,藤田真一與北川一郎,其身軀齊齊一僵,隨即血肉模糊,一片焦糊砸倒在地。


    不僅如此,全身還冒出陣陣青煙,不過幾個眨眼之間,便全部沒了氣息,徹底身死,且還是那種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種。


    目光迴望巨大平台,閻雲卿口中坦然自若響起了一陣話語。


    “艾爾琳娜博士,看了這麽久的戲,你是不是也應該出來表個態呢?你人都已經死光了,難道你不覺得有些可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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