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下意識抬頭觀望,也正是這一觀望,徹底讓幾人麵露恐懼驚慌。


    隻見整個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時,竟然飄起了漫天白色紙錢,沒錯,你並沒有聽錯,就是漫天的白色紙錢。


    不僅如此,漫天的白色紙錢飄散而落,籠罩覆蓋整個彼岸冥河,遠遠望去,就猶如下一場鵝毛大雪一般。


    幾乎幾個唿吸之間,漫天飄散的白色紙錢,就已經覆蓋整個彼岸冥河,迫使整個彼岸冥河,表麵漂浮一層白色紙錢。


    不僅是彼岸,冥河之中的河麵,亦是如此,皆是白花花的紙錢,隨著冥河的波濤浪花而不斷起伏四散。


    緊握手中的白色紙錢,肇天真一臉的神色難看。


    “可惡,他喵的,彼岸冥河怎麽會突然出現白色紙錢,還有,這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飄起漫天白色紙錢,這又是什麽鬼,這副場景好丫的詭異,不行了,小爺我有些受不了了。”


    一邊說著,肇天真顫動著用右手,輕輕擦拭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細密冷汗。


    與之肇天真相比,此時身後方的郭雲山與劉沐潼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皆是麵色蒼白鐵青,眼露恐懼驚慌。


    沒辦法,如此詭異駭然的景象,由不得二人不去驚慌恐懼,畢竟如此詭異景象,二人當真沒有見到過,越看漫天飄散的白色紙錢,二人身軀不禁越加的感到發寒,同樣,內心也跟著越加的不安悸動。


    強行壓製內心的恐懼,咬了咬牙,劉沐潼大口的開始喘著粗氣。


    “特奶奶個仙人板板,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天空會突然下起白色紙錢,難道這裏麵有什麽講究不成?”


    “或者說,這些突如其來的白色紙錢,是外界俗世燒來的紙錢,不,這不可能,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彼岸冥河突然之間變得這麽詭異。”


    目視灰蒙蒙天空不斷飄落的漫天白色紙錢,一直默不作聲的閻雲卿,其神色微微變得凝重起來,一雙眼眸微眯,像是想到了什麽。


    “呆子,天真,木頭,你們小心,這彼岸冥河發生的異象,正是詭異即將來臨的預兆,我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們腳下所踏的古樸浮橋,並非是普通的浮橋,而是一座葬魂橋,葬魂橋上買命錢,這漫天白色紙錢,就是用來買我們命的錢。”


    “同樣,這些漫天白色紙錢,也是給予冥河中鬼物的錢,如若不錯,這是用白色紙錢雇傭冥河中的鬼物來取我們的性命。”


    “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葬魂橋是渡生魂所用,生魂還屬於陽魂,但一旦被拉入冥河,被冥河之水汙染,以及其中鬼物束縛糾纏侵蝕,那麽就會徹底變為陰魂。”


    “如此一來,我們將會徹底失去迴歸陽間俗世的機會,成為孤魂野鬼。”


    “不僅如此,我們還會永遠被困在這冥河之中不得超生,不得輪迴,隻能無休止的沉淪下去,直至失去自我,化為沒有一隻意識的孤魂。”


    望著天空不斷飄落的漫天白色紙錢,肇天真略有艱難吞了吞口水。


    “可……可惡,老妖,你這個家夥說的是真的嗎?葬魂橋,孤魂野鬼,冥河鬼物,老妖,你特喵的不要嚇我啊,小爺我我可不禁嚇啊。”


    緊握了握雙手,肇天真心急如焚,一雙眼眸不停四周觀望,生怕下一刻,冥河之中會跑出什麽東西襲擊自己。


    見狀,一旁的郭雲山與劉沐潼也是神色驚慌,下意識做出防禦動作,但腳下依然沒有停,繼續邁出腳步,在葬魂橋之上一步一步前行。


    看著身前被嚇得不輕的肇天真,閻雲卿麵露出嚴肅之色,一雙眼眸盡是警告。


    “天真,你這個家夥給道爺記住了,道爺沒有心情給你開玩笑,也不會做出嚇你的無聊事情,彼岸冥河的恐怖,你無法理解,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懂。”


    “同樣,此彼岸冥河雖然不是真正的彼岸冥河,但它卻具備一些神秘偉力,這種神秘偉力,足以置你於死地。”


    “我們幾人中,也隻有吞噬融合帝珠的木頭,可以稍微抵製這股力量,其次就是身為方外之人的道爺我,有能力抵製這股神秘力量。”


    “你與呆子還沒有融合帝珠,自身命格氣運還沒有改變,萬萬不可能敵過來自彼岸冥河的神秘力量,道爺我說這麽多,隻想告訴你不要作死。”


    “天真,隻要你時時刻刻跟隨在道爺身邊,道爺可以保證你能活著出去,但如果作死,那麽道爺也救不了你,你懂嗎?天真。”


    目視身前麵色凝重威嚴的閻雲卿,肇天真一臉的委屈,口中響起了絲絲哭腔。


    “老妖,你大爺啊,小爺我本就怕死,怎麽可能會去作死,你就是讓小爺我去作死,小爺我也不會去啊,小爺我還很年輕,還沒娶媳婦呢,要作死,也得娶完媳婦在說。”


    前方,走在最前麵的郭雲山,突然徑直停下腳步,身後焦急跟隨的劉沐潼,一個沒注意,一頭撞在了郭雲山後背,整個人打了個踉蹌,差點跌入冥河。


    感受額頭輕微的疼痛,劉沐潼氣憤大聲叫喊起來。


    “呆子,你這個家夥搞什麽鬼,為何突然停下腳步,你不知道這會害死人的嗎?幸虧老子反應快,要不然老子就掉進冥河了。”


    “呆子,說話啊,你要不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等破除了彼岸冥河幻覺,看老子不找你算賬。”


    迴頭掃視一眼身後罵罵咧咧的劉沐潼,郭雲山雙眸微微一眯,隨即流露出一絲危險信號。


    “木頭,我勸你少發脾氣,你認為你打的過我嗎?如果你想,我不介意讓你嚐嚐這一手毒功。”


    說著,郭雲山擺了擺雙手,之後伸出右手食指,緩緩指向葬魂橋的左前方。


    “你們看,那裏有問題。”


    順著郭雲山手指的方向,葬魂橋上的幾人,紛紛將自身目光投視了過去。


    特別是閻雲卿與肇天真,幾乎在郭雲山言語說出的一瞬間,就將自身視線轉了過去。


    隻見葬魂橋的左前方,大約千米處,密密麻麻黑色群影在不斷騰空穿梭,由於距離過遠,幾人看的也不是很清楚,隻能模模糊糊看個大概。


    反觀閻雲卿,則是神色接連變了變,郭雲山幾人或許看不清是什麽事物,但身為方外之人,擁有超強感知靈覺的閻雲卿,卻看的一清二楚。


    那群密密麻麻黑色群影,正是一條條通體呈黑色,約巴掌大小的魚兒,這黑色魚兒全身布滿黑色鱗片,全身長有黑色倒刺。


    不僅如此,黑色魚兒還通體細長,嘴巴尖尖,一雙魚眼赤紅如火,看上去頗為兇悍。


    對於這黑色魚兒,閻雲卿腦中傳承記憶立時有所印象,此黑色魚兒名為陰冥魚,善群居,性兇殘,遊速極快,以孤魂為食,屬於族群陰冥鬼物,也是彼岸冥河中常有的陰冥鬼物。


    陰冥魚的攻擊手段很簡單,那就是利用自身細長的身軀,借助河流順勢的力量穿出水麵,利用鋒利尖尖的嘴巴,刺穿獵物,以此來達到狩獵的目的。


    加上陰冥魚族群奔向的方向,正是自己等人所在的葬魂橋,閻雲卿立時意識到這群陰冥魚,恐怕就是奔自己等人而來。


    想通此處,閻雲卿口中瞬時響起預警。


    “呆子,天真,木頭,你們要小心,那些密密麻麻不斷從河中穿出的東西,乃是彼岸冥河中的一種陰冥鬼物,它的名字叫做陰冥魚。”


    “陰冥魚善群居,性兇殘,遊速極快,皆是以孤魂野鬼為食,常常以族群捕獵方式出現,主要攻擊手段就是利用尖尖的嘴巴,刺穿獵物的身體。”


    隨著閻雲卿的提醒講述,密密麻麻飛撲而來的陰冥魚族群,已經快速來到葬魂橋近前,且距離葬魂橋已經不到三百米。


    由此可見,陰冥魚族群的速度有多麽快速,同時,反應過來的郭雲山幾人,立時看清了陰冥魚族群的真正麵目模樣。


    看著從冥河穿出,飛射半空嘴巴尖尖,猶如利箭的陰冥魚,幾乎出於本能反應,郭雲山幾人全部俯身趴在葬魂橋之上。


    做完這一切,幾人還掏出一把把金剛傘,將其快速撐開旋轉利刃,以此來保護自身安全。


    下一刻,無數巴掌大小的黑色陰冥魚,開始騰空飛射而來,不斷撞擊旋轉的金剛傘,一時間,劈哩叭啦的聲音絡繹不絕,就像是冰雹打在了地麵上一般。


    感受從金剛傘之上傳出的反作用力,幾人就覺雙手一陣發麻疼痛,可見陰冥魚騰空飛射而出的慣力衝擊,究竟有多麽強大,不好對付。


    然而這還沒完,陰冥魚族群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愣是沒有完全飛撲過葬魂橋,為此,郭雲山幾人手持旋轉的金剛傘,隻能咬牙硬撐。


    再看閻雲卿本人,則不緊不慢應對著飛撲而來的陰冥魚族群,絲毫沒有慌張之色。


    更加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些陰冥魚仿佛故意繞開閻雲卿一般,紛紛與閻雲卿的周身擦肩而過。


    對此,閻雲卿到是一臉的不以為意,自己身上貼滿了符籙,而符籙正是陰冥鬼物的克星,恰巧陰冥魚正屬於陰冥鬼物,簡直完克對方。


    如果陰冥魚族群真選擇硬剛,那麽這群陰冥魚族群必然會被自己身上的符籙所滅殺,完全可以說,擁有克製陰冥鬼物符籙的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而就在閻雲卿坦然自若,毫無畏懼麵對陰冥魚族群時,一道類似於鯨嘯的聲音,猛然從冥河之中響起。


    隨著長嘯響起越演越烈,冥河河麵開始泛起圈圈巨大圓形驚濤駭浪,隨之冥河突然顯現出一道巨大黑色旋渦。


    黑色旋渦中,一道漆黑龐大的身影,緩緩從中開始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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