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郭雲山的講述,肇天真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一雙眼眸頗為忌憚的掃視了一眼端木嵐,隨後口中響起詢問。


    “呆子,我們的事情你不會都告訴她了吧,要知道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這樣與國家的人合作,心中難免有些不踏實。”


    目視神情忐忑的肇天真,郭雲山輕輕搖了搖頭,麵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奈苦笑。


    “天真,你們的事情我沒有任何透露,不過逆鱗有一個習慣,那就凡是與之做交易的對象,都會暗地裏被調查,換句話說,你們三人的身份信息,已經被逆鱗所知曉。”


    “包括最近的一切活動,我知道你心中在擔心著什麽,放心,逆鱗不會對你們做些什麽的,逆鱗與擺在明處的正規機構不同,不會追究那些責任。”


    “當然,如果你們的事情被明處的正規機構所得知,那就不一樣了,少不了要付出一些代價,坐幾年大牢。”


    “像你們這樣的例子,其實有很多,隻要將所得文物交易於古緣齋,不損壞,不流出國外,逆鱗基本都不會去管,反之,如果文物流落出國外,逆鱗就會進行無止境的追殺,直到奪迴流出的文物為止。”


    聽到郭雲山對逆鱗的講述,身為逆鱗成員的端木嵐,立時挺拔起了身軀,絕美的麵容,流露出一絲絲驕傲,對於閻雲卿的恐懼,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這就是逆鱗給端木嵐帶來的安全感,對於逆鱗,端木嵐最為清楚不過,裏麵都是奇人異士,擁有的手段更是匪夷所思,五花八門。


    毫不客氣的說,沒有接觸過逆鱗的人,永遠不會知曉逆鱗的可怕,逆鱗的恐怖,逆鱗所蘊含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抗衡。


    另一邊,聽了半天話語的劉沐潼,神態有些放鬆的擺了擺手,顯得無所謂之色。


    “安啦,安啦,什麽逆鱗不逆鱗的,再怎麽厲害也與我們沒關係,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既然是交易,我們就隻做交易,交易過後,我們一拍兩散。”


    說著,將身上扛的袋子放到了桌麵上,隨後開始自顧自的搗鼓起來,不稍片刻,幾十塊金銀與少量的珠寶,徑直擺在了桌麵上。


    見此一幕,身為逆鱗成員的端木嵐,其眉頭不禁皺了皺,神色之間悄然充滿了嫌棄,口中更是毫不遮掩的諷刺起來。


    “嗬,果然是一群低級的土夫子,眼中竟然隻有這些金銀俗物,難道你們不知道墓中最不值錢的就是這些東西嗎?”


    “哼,之前還真是高看了你們,凡是從墓中拿出任何一個物件,都要比你們眼前這些金銀俗物值錢。”


    麵對端木嵐的諷刺,劉沐潼並沒有理會,而是將目光掃視向了郭雲山。


    “呆子,我知道古緣齋收的是古董文物,不知道金銀珠寶收不收,還有,老子我就是個俗人,能換錢就行,其它的無所謂。”


    聽到劉沐潼火藥味十足的話語,郭雲山極度配合的笑了笑。


    “收,當然收,金銀珠寶也算是古物,它們還算有見證曆史的價值,不過這些東西隻能出一百五十萬,再高就有些不值了,畢竟兄弟我也要混口飯吃不是。”


    肇天真聽了眼前一亮,整個人興奮的上前了幾步,頗有些激動的握住了郭雲山的手,拍了拍其肩膀。


    “哈哈,我就知道呆子夠意思,下次有東西還賣給你古緣齋,一百五十萬足夠了,沒有枉費我們之前的努力,須知,之前可是差點丟掉自己的小命。”


    望著身旁毫無形象的肇天真,劉沐潼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口中下意識的大罵起來。


    “天真啊天真,你這個家夥還真是沒下限的很呢,牛皮都沒有你的臉皮厚,趕快給老子滾開,簡直丟人現眼的很,出門我都不好意思說有你這個兄弟。”


    話落,劉沐潼又從袋子中掏出一枚將印與令牌,以及十八顆拳頭大小的寶珠,隨後眼神有些挑釁般的看向端木嵐。


    “端木小姐,不知道這幾樣冥器,可入的了你的法眼?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逆鱗勢力龐大我可以理解,但這並不是你可以狗眼看人低的資本。”


    聞言,端木嵐神色微微一變,如何聽不出對方的挖苦之語,但目視眼前的古物冥器,端木嵐選擇了隱忍,常年的摸索,自己又如何看不出這些冥器的價值,其年限至少千年以上,絕對是難得的古文物。


    想通此處,端木嵐緩緩唿了口氣,對著劉沐潼伸出了一根手指。


    “朋友,之前是我的不對,這枚將印與令牌,我願各出一百萬買下,至於那些寶珠十萬一顆,你看怎麽樣?”


    聽到端木嵐的報價,劉沐潼瞬時一愣,沒想到東西竟然會這麽值錢,其實不僅是劉沐潼,一旁的肇天真同樣是如此,此刻正瞪大著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端木嵐。


    而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


    “哦,是嗎?這世間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既然做錯事,那麽就要認罰,東西可以賣給你,但你要多出一百萬,否則免談。”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擋在端木嵐身前的閻雲卿,望著眼前那雙深邃黑色的眼眸,端木嵐下意識的感覺到一絲危險。


    沉默良久,端木嵐選擇了妥協,原因無它,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更加看不透他的實力,同時,也引起了心中的好奇,端木嵐自認不弱,但是麵對對方,卻總有一種麵對高山的感覺。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做錯了就要認罰,這一百萬就當是賠罪,也算是與之交個朋友,畢竟日後我們還少不了接觸。”


    目視眼前麵容冰冷絕美的端木嵐,閻雲卿冷冷一笑。


    “嗬嗬,有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們之間最多隻算合作交易關係,至於能不能成為朋友,就要看端木小姐你日後的造化了。”


    聽言,端木嵐絕美的麵容微微一僵,不過很快流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閣下,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如今交易已經完成,錢會盡快打到郭先生的賬戶,做為外人,我就不過多停留在這裏。”


    話落,端木嵐收拾起冥器裝進袋子,頭也不迴的走出房間,途中沒有絲毫遲疑留戀的樣子。


    望著那消失的美麗倩影,肇天真咂了咂嘴巴。


    “嗯,人長的是很漂亮,就是這個性格不敢讓人恭維,簡直傲嬌到了極點,總是拿鼻孔去看人。”


    撇了一眼發牢騷的肇天真,郭雲山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且出言打趣起來。


    “天真,那個女人你惹不起,同樣也招惹不起,她身後的逆鱗,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此外,她也是逆鱗中的統領之一。”


    “如果不是有我古緣齋的身份,恐怕他們已經對你們出手了,要知道,逆鱗可是很痛恨盜墓土夫子的,也就是我再三保證你們不會亂來,才給他們吃了一個定心丸。”


    肇天真嘿嘿一笑,對著郭雲山做了個鬼臉


    “哈哈,這是呆子你應該做的,誰讓你是我們的兄弟呢,放心,日後淘出的東西,依然會到你古緣齋進行交易,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是不會讓你難做的。”


    說到這裏,肇天真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有些疑惑的掃視向閻雲卿與劉沐潼。


    “老妖,木頭,我記得我們帶出來的東西,好像還有一顆通體幽綠色的珠子,不會是丟了吧,剛才我可沒看到木頭拿出來,不會真丟了吧,要知道,那可都是小錢錢啊,心疼死小爺我了。”


    察覺肇天真有耍寶的嫌疑,劉沐潼當即不滿的瞪了一眼。


    “切,你這個家夥,誰還不知道你心中的那點兒小九九,簡直就是個財迷偏執狂。”


    “放心,東西沒丟,不過那顆珠子不是普通珠子,聽老妖說,那顆幽綠色珠子是鎮魂珠,為了避免遇到啼魂獸那樣的危險,老妖拿去做護身符去了。”


    伴隨劉沐潼的解釋,閻雲卿也沒有藏私,直接將早已準備好的護身符拿了出來,隻見護身符呈鏈子狀,整整三條,每一條都有九顆指甲蓋大小的幽綠色珠子,上麵還刻畫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身形邁動,閻雲卿將手中的護身符,分別給了肇天真與劉沐潼,以及自己的好兄弟郭雲山,望著手中的東西,郭雲山麵色充滿了不解與疑惑。


    感受到郭雲山的不解與疑惑,閻雲卿微微笑了笑,開口解惑起來。


    “呆子,我們都是兄弟,怎麽會忘了你那一份,這是護身符鎮魂鏈,擁有鎮魂護魂之效,至於我就用不到了。”


    “對了,此次交易所獲得的錢財,直接拿出一百萬給你做為報酬,不管怎麽說,也不能讓兄弟你吃虧,逆鱗的事情要不是你,恐怕我們已經麻煩了。”


    一旁的肇天真與劉沐潼見此,紛紛猛的點頭表示同意,二人心中很清楚,此次交易,郭雲山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收起手中的鎮魂鏈,郭雲山開心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很好,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之前下墓倒鬥我沒在就算了,但下一次下墓倒鬥,必須要帶上我,我們兄弟四人是一體的,怎麽能獨自丟下我一人。”


    “啥?”


    郭雲山的反應,徹底震驚住了在場的眾人,任誰也沒有想到,郭雲山竟然會提出這麽一個要求。


    其中閻雲卿率先反應了過來,也沒有多說些什麽,直接將脖子上掛著的摸金符,送給了郭雲山,望著手中的摸金符,郭雲山麵色一片大驚,別人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麽,但郭雲山很清楚,這是真正摸金校尉一脈的摸金符。


    與此同時,肇天真與劉沐潼也跟著反應了過來,向郭雲山拱了拱手,以示祝賀。


    “呆子,歡迎你加入我們,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摸金校尉四人組,須知,摸金校尉向來是隻認符,不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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