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閻雲卿神色有異,劉沐潼立時明白了過來,顯然肇天真所說的古緣齋,閻雲卿一定有所聽聞,否則也不會流露出如此表情。


    想到這裏,劉沐潼對著肇天真得意的笑了笑。


    “哈哈,天真,你搞得這麽神秘又如何,看老妖此刻這個反應,恐怕已經知道有關於古緣齋的信息了。”


    說著,又將目光注視向了閻雲卿,且有些期盼的示意。


    “老妖,你說呢?”


    迴過神來的閻雲卿,目視神色期待的劉沐潼,立時微微搖了搖頭,隨後口中委婉的響起了迴應。


    “木頭,對於古緣齋,我的確知道很多,甚至已經猜測到買家究竟是誰,但我卻不能告訴你,天真既然想給我們一個驚喜,那就給他這個機會好了。”


    “不要過多猜測,買家對我們沒有惡意,等到了天津古緣齋,一切答案自然浮出水麵,相信這個驚喜,不會讓你感到失望。”


    聽到閻雲卿的迴答,劉沐潼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不再進行詢問,劉沐潼很清楚,自己兄弟老妖的嘴巴,可是出了名的嚴謹,他要是不想說,沒人能逼得了他。


    到是肇天真聽到閻雲卿的迴答,哈哈大笑了起來。


    “嘻嘻,我就知道老妖不會拆小爺的台,嘿嘿,這個絕對會驚喜到木頭你,不過話說迴來,出發的路線我已經規劃好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不乘坐正規客車與高鐵,畢竟我們手中的東西被發現,就不是惹麻煩那麽簡單了,坐牢都是輕的。”


    “所以我提前租好了車輛,我們直接帶著東西自駕遊就可以了,還有,我們盡量規避檢查站,這樣一來,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至於天津,古緣齋在那邊,小爺我已經安排妥當了,事不宜遲,老妖,木頭,我們這就出發吧,別說小爺做事不周到,該準備好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絕對萬無一失。”


    目視喋喋不休的肇天真,閻雲卿與劉沐潼紛紛翻了個白眼,畢竟對方是一個什麽心思,二人實在是太清楚了,無疑就是錢財。


    怎麽說呢,自己這個兄弟哪裏都好,就是貪財,愛財,對於金錢有著近乎癡迷的執著。


    不過話說迴來,自己二人同樣喜歡錢財,隻不過沒有對方那麽癡迷執著罷了,閻雲卿的想法很簡單,錢剛好夠用就可以。


    身為退伍軍人的劉沐潼同樣如此,對於錢財沒有太大的需求,隻希望不缺錢花就行。


    沉默片刻,閻雲卿與劉沐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拿好從墓中淘出的冥器,跟著肇天真出門,徑直上了車。


    三天後,幾人風塵仆仆趕到了天津,來到了古緣齋門口,剛一到門口,劉沐潼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隻見眼前聳立的是一座古樓,且還是一座古韻十足,精美絕倫的古樓。


    整體上下共分九層,足有近百米高大,外觀古色古香,宏偉至極,更加讓劉沐潼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種年代感,那種古樸滄桑之感。


    劉沐潼幾乎可以一瞬間確定,眼前的古緣齋,絕對是擁有幾百年曆史的古代建築,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古緣齋建立於明初,一直延用至今,由此可見,古緣齋幕後的主人,又有多麽的不簡單。


    拍了拍有些發愣的劉沐潼,肇天真嘿嘿笑了起來,口中響起了調侃之語。


    “哎呀,木頭,你趕快收起那副沒見過大世麵的樣子,少在這裏給小爺丟臉,不就是一座古樓嘛,用得著那麽震撼嗎?”


    “走走走,趕快進去,我們還有正事要去辦呢。”


    話落,肇天真拉著劉沐潼,就迅速的走進古緣齋,期間沒有任何人阻攔,反而路過的店員,都會對幾人有禮貌的打過招唿。


    如此一幕,看的劉沐潼一愣一愣的,劉沐潼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肇天真在這裏竟然混的這麽好,簡直就是如魚得水,跟迴到自己家一樣。


    不僅是劉沐潼,身後的閻雲卿,同樣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閻雲卿神色情緒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變化,原因無它,因為古緣齋自己同樣熟悉。


    在肇天真的帶領下,幾人很快攀登到古緣齋的第九層,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肇天真在一處客房門前,突然停頓下了腳步,隨後雙手推門,帶著幾人徑直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身後跟隨著的店員,便恭恭敬敬的關好房門離去,隻留幾人在房內,而在進入房內的一瞬間,便有兩道身影映入了眼眸,特別其中一道身影,直接吸引住了幾人的目光。


    隻見這道身影一身白衣,身材挺拔富有書生氣,容貌俊俏,氣質溫文爾雅,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唯一的缺點,就是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感受幾人投視過來的目光,白衣身影微微一笑,下意識的攤開雙手,開口響起了一聲問候。


    “怎麽?不認識我了嗎?”


    “好久不見,我的兄弟們,見到你們,我真的是很開心,很高興。”


    此時的劉沐潼,望著眼前的白衣身影,不自覺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神色之間,更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這怎麽可能?竟然是呆子。”


    一邊喃喃著,劉沐潼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這不可能,古緣齋的主人,怎麽可能是呆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呆子以前應該是學醫的才對,當時還有一個嚇人的名號,妙手毒醫。”


    不光是劉沐潼,場上的閻雲卿也有一些意外,因為這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眼前所謂的呆子,則是自己另一位好兄弟,名為郭雲山,小名郭呆子,1986年生人,從小習醫,不過他這個醫並不是普通的醫,而是罕見的毒醫。


    所有病狀皆是以毒攻毒治愈,當然,自身也是製毒下毒的高手,在民間頗有威望,人稱妙手毒醫郭雲山。


    不過也正是如此,才讓人感到疑惑,一個學醫的人,竟莫名的出現在古緣齋,這如何不讓人去多想。


    身形前踏,閻雲卿一步一步走到郭雲山近前,望著眼前往昔熟悉的麵孔,神色之間流露出一絲絲追憶,口中,更是不禁響起一陣感慨。


    “呆子,好久不見。”


    “三年,整整三年,沒想到再次見麵,我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重逢,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古緣齋的真正主人,應該並不是你,而是一位老者,一位名為關文軒的老者。”


    “早在五年前,我就有幸來過天津,來過這裏,來過這古緣齋,而我之所以能來到這裏,就是因為受到關文軒關老的邀請。”


    “至於他邀我來做些什麽,我不便訴說,也不能去與人訴說,這是我答應過他的事情,不能違背,算起來,我與關老,也算是忘年之交。”


    說著,閻雲卿一雙眼眸,突然死死盯視住郭雲山,且全身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氣息,壓迫著對方。


    “呆子,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感受閻雲卿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壓迫感,一身白衣的郭雲山,其麵容流露出一絲絲苦笑,看向閻雲卿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無奈。


    “老妖,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這麽多年過去,你還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做事風格,說是初心不變,一點都沒有錯。”


    “老妖,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麽,放心,那樣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同樣,我郭雲山也不會誤入歧途,去做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不過我郭雲山,的的確確是古緣齋的現任主人,我知道老妖你心中有很多疑惑,其實關文軒關老,是我的師傅,這也是我能成為古緣齋,真正主人的原因。”


    “而這古緣齋,也是師傅留給我的傳承,留給我的底蘊,五年前師傅的那件事情,我也知曉一些,隻不過我沒想到,師傅邀請解決事情的那個人,竟然會是你老妖,我的好兄弟。”


    “這一切說來,還真是有些造化弄人,我能成為古緣齋現任的主人,也是因為師傅在兩年前壽終正寢,離開了這人世。”


    “在臨終前,師傅將這一切托付給我,並且還告訴我,我們這一行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師傳衣缽徒來受,意思是,師傅死後,一切傳承底蘊都由徒弟來繼承,不得傳承家人,以及親戚朋友等。”


    “我死後,同樣要將傳承與底蘊交付與徒弟,不得藏私,不得轉讓家人朋友,目的就是讓傳承流傳下去,而不是變為一個家族的利益工具,就這樣,我稀裏糊塗的成為了這古緣齋,實際上的真正主人。”


    聽完郭雲山的解釋,閻雲卿麵色一緩,全身散發的氣息,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閻雲卿知道,自己的兄弟呆子,並沒有說謊。


    至於為什麽這麽肯定,那是因為自己當年從關老的口中,得知過這一行的規矩,的確如呆子所說的那樣,師傳衣缽徒來受。


    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身後的肇天真,神情一陣羨慕,口中更是酸溜溜的響起了話語。


    “我滴乖乖,這是哪門子傳承的規矩啊,還有這等好事?早知道小爺就前來拜師了,哪裏還有呆子什麽事,不過話說迴來,呆子的命真是好啊,平白無故就多了這麽大的一份家業。”


    “就這古緣齋,少說也得值個幾千萬吧,就是什麽都不幹,也夠揮霍一輩子了。”


    目視一臉羨慕有些嫉妒的肇天真,劉沐潼不懷好意的嘲諷起來。


    “切,幾千萬?天真,老子看真正沒見過世麵的是你,這古緣齋是古建築,少說也值個幾億,如果是根據曆史價值方麵來看,古緣齋本身就是個無價之寶。”


    “不要忘了,這古緣齋一共九層,每一層都存放著古代文物,價值不菲,不是那麽輕易好估算的,毫不客氣的說,古緣齋的價值根本無法估量,也隻有你這個白癡,才能說出這樣不著邊際的蠢話。”


    話落,劉沐潼還不忘對著肇天真,做了一副鬼臉,而這一舉動,將肇天真氣的夠嗆,一陣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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