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天真聞言,立時拍了拍胸口。


    “ok,了解,這事我在行。”


    言罷,肇天真向其中一具黑石棺走去,隨後從頭到腳開始仔細打量起來,很快,肇天真便有了發現。


    “老妖,這黑石棺四麵都刻有圖案文字,你快過來看看,圖案我倒是看得懂,但這古文字我就看不懂了,這方麵還是你在行。”


    聽到唿喊,閻雲卿不緊不慢走了過去,俯身下看,果然黑石棺上刻有大量圖案,不僅如此,上麵的古文字也是密密麻麻一堆。


    觀看黑石棺上的圖案,閻雲卿眉頭悄然微皺,隻見黑石棺上的圖案,是一位手持關公大刀的將軍,這位將軍威風凜凜,氣質盎然,顯然是一位武力值頗為不低的將軍。


    緊接著是下一幅圖案,圖案中,這位將軍縱橫戰場無可匹敵,帶著自己的軍隊大破敵營,講述的是一場扭轉乾坤,力壓敵軍的大戰。


    之後的圖案中,則是這位將軍手持一柄關公大刀,徑直躺在一具石棺之中,而這具石棺,正是自己眼前的這具黑石棺,換句話說,黑石棺中躺著的那個人,就是圖案刻畫的那名將軍。


    察覺到閻雲卿的麵色不太好,肇天真的神色也是跟著變了數變,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詢問。


    “老妖,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我看你的麵色不太好,是不是這具黑石棺有什麽問題?”


    閻雲卿緩緩唿了口氣,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


    “不,圖案表麵並沒有什麽問題,圖案描述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位將軍,以及將軍縱橫戰場,到最後死去的畫麵,並沒有什麽不妥。”


    “不過讓人感到詭異的是,一位將軍死後,最起碼要有一個像樣的規格墓葬,也即是將軍塚,可這位將軍沒有,這位將軍隻有這具黑石棺,從法理上講,這並不合理,哪怕是罪臣,也不應該是如此。”


    “至於那密密麻麻的古文字,乃是古時候的篆體,也即是篆文,而篆文在十六國時期比較盛行,其次就是行書,楷書。”


    從感官上看,黑石棺中的人,很可能是十六國時期的人物,但具體是哪一國,我們還有待考證,但根據刻畫的圖案,這位將軍應該不是無名之輩。”


    “好啦,我們看看那些篆文寫的是什麽吧,一般應該都是棺槨主人的生平事跡,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或許可以從中查探出一些線索。”


    話落,閻雲卿開始仔細打量黑石棺上所刻的篆文,一點一點翻譯起來。”


    “姓高名猛,字維辛,北燕名將,生於公元379年,卒409年,龍城人士,乃北燕開國君主,高雲座下得力幹將及心腹,又是其兒時玩伴,感念戰功赫赫,忠心耿耿,特立此生平。”


    “高猛,北燕正始一年,率軍救主,大破北魏精銳鐵騎,救主於危難,同年五月,率軍突襲北魏邊界,奪迴失地,收複兩城,殺敵兩萬,鎮守邊疆。”


    “高猛,北燕正始二年,率軍攻入國都平叛,助北燕君主高雲穩坐王位,同年七月,率軍橫掃叛軍,全殲於酈城,殺敵十萬,以此鎮國護王。”


    “北燕正始二年八月,邊疆戰事再起,奉君主之命殲滅來敵,同年十月,率軍大敗北魏重軍,固守城池,殺敵八萬。”


    “高猛,北燕正始三年,率軍攻入北魏,大破敵軍,攻城掠地,戰無不勝,連下三城,同年六月,再次率軍攻城,殺敵五萬,連下兩城。”


    “同年十一月,北燕開國君主遇刺身亡,特招高猛高維辛趕赴國都,聞君主遇刺身亡,高猛心中大痛,神色悲憤交加,口中痛唿,連夜快馬加鞭,星夜兼程,趕赴國都。”


    “迴歸國都奔喪,高猛心灰意冷,高唿此生在無知己,再無效忠之明主,願舍棄性命,繼而追隨之,與北燕開國君主同葬,實為活人殉葬,立誓永護君主。”


    在讀完最後幾句篆文,閻雲卿狠狠唿了口氣,同時也麵露出敬佩之色,如此為國為君者,實乃忠臣大義。


    一旁聽完閻雲卿的篆文翻譯,肇天真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一臉的震驚難以置信之色,肇天真很難想象,這世間還有如此忠臣良將,如此之舉,足以稱得上是誓死追隨。


    平複下情緒,肇天真極其佩服的響起了話語。


    “高猛,北燕名將,一生殺敵幾十萬,不得不說,這是一位難得的猛將,就是可惜,死的有些太早,根據生平記載,他也就三十歲,實在是太過年輕了些。”


    與此同時,劉沐潼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


    “老妖,木頭,你們快過來看,這三具黑石棺我大致看了一下,都有圖案刻畫,且還附有密密麻麻的古文字,看字體好像是篆文。”


    “哦,對了,你們那具黑石棺是否也是這個樣子?你們快過來看看,上麵都是一些什麽意思,影不影響我們開棺摸金。”


    聽到劉沐潼的大喊,二人立時趕了過去,當即對著其它三具黑石棺,進行了仔細觀察解讀,當解讀完所有黑石棺的篆文後,閻雲卿的神色已經變得一片陰沉。


    目視神色陰沉的閻雲卿,在場的劉沐潼與肇天真,皆是一片焦急。


    “老妖,怎麽樣?這黑石棺我們能不能打開?看你的樣子,這黑石棺好像有很大問題,不會在開棺的時候跳出個粽子吧。”


    聽言,閻雲卿神色陰沉的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口中響起一陣凝重的話語。


    “天真,木頭,打開黑石棺會不會跳出粽子,這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四具黑石棺並不是普通的棺槨,而是四具黑石將棺。”


    “一開始我就感覺很詭異,詭異死去的將軍,為何沒有應有的墓葬規格,隻有一具簡陋的黑石棺槨,在解讀其上篆文之後我才明白,這一切都因為是活人葬,也即是活人殉葬。”


    “換句話說,這四具黑石將棺裏麵躺著的,四四位活人陪葬的將軍,而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永護北燕開國君主,高雲。”


    “我想說的很簡單,那就是這四具黑石將棺充滿了危險,很可能引發屍變,也即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粽子,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們就危險了。”


    “此外,根據黑石將棺篆文的翻譯,你們也有所聽聞,這四具黑石將棺沉睡的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戰死沙場的鐵血將軍。”


    “特別是第一具黑石將棺中的北燕名將,高猛,即便活人殉葬,活過來之後武力也不會太低,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應對未知的危險。”


    聞言,劉沐潼與肇天真麵色不禁變了變,很顯然,二人也明白其中的危險,開棺摸金,沒有屍變怎麽都好說,可一旦屍變,等待自己等人的將是無盡的危機,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思緒良久,肇天真狠狠吐了口氣,看向墓室四角的黑石將棺,眼中充滿了瘋狂。


    “娘的,小爺我就賭一把,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更何況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小爺不認為自己的運氣,就真的那麽差。”


    說著,肇天真從袋子裏掏出一根蠟燭,徑直在一具黑石將棺的東南角點燃,目視如此一幕,劉沐潼麵露出一絲疑惑與不解。


    “天真,你在幹嘛?不是要開棺摸金嘛,怎麽突然點起了蠟燭,難道有什麽說道不成?”


    麵對劉沐潼的疑惑詢問,肇天真罕見的一臉嚴肅認真,隨後口中十分莊重的迴應起來。


    “木頭,早在下墓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我要做一個摸金校尉,一個真正的摸金校尉,不僅是我,你們也是一樣,雖然我們沒有摸金符,但這並不妨礙我們用摸金校尉的規矩開棺摸金。”


    “畢竟摸金校尉的規矩傳承千多年,裏麵的東西自然有些可取,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摸金校尉就有這樣一個規矩,那就是雞鳴燈滅不摸金。”


    “其中的意思很簡單,雞鳴之後不得摸金,同樣,在棺槨東南角點燃的蠟燭熄滅,一樣不能摸金,不僅不能摸金,還要把之前摸到的冥器全部歸還,恭恭敬敬磕三個響頭,原路退迴去。”


    “如若不然,必遭大禍,當然,如果你自認本領足夠強,命足夠硬,你可以無視這些規矩,至於我點的那根蠟燭,一旦真的滅掉,那麽說明這黑石將棺,乃是大兇之棺,強行打開摸金,必遭橫禍。”


    一邊說著,肇天真一雙眼眸,頗為緊張注視著早已被點燃的蠟燭,當見到蠟燭未曾熄滅,肇天真不禁微微鬆了口氣。”


    隨後也顧不上身旁的劉沐潼,直接操起探陰爪,開始對著黑石將棺撬了起來,劉沐潼見此也不含糊,同樣拾起一根探陰爪,一起跟著開棺發財。


    望著正幹起勁的二人,閻雲卿並沒有出言阻止,原因無它,隻因黑石將棺東南角的蠟燭沒有滅,對於摸金校尉的規矩,閻雲卿也有所聞,多多少少比較認同。


    畢竟摸金校尉自古就有,流傳千年,可不是杜撰出來的,有些東西還是可信的,須知,這都可是千年間留傳下來的寶貴經驗,關鍵時刻,足以救人一命。


    如此一來,幾人做一做那神秘的摸金校尉,也沒有什麽不好,即便是假的,也可以讓自己等人少走一些彎路,多一份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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