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遠覺得,真的是無時無刻得提防這丫頭突然襲擊,她每次想吻他都毫無預兆,弄得他猝不及防,甚至連喝醉酒的時候,她都能作亂!


    陳嘉遠抱著林穆夕的手一鬆,打算把她扔在地上,奈何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因為她的重量突然下沉,迫得他彎下了腰。


    林穆夕死死地箍住陳嘉遠的脖子,趁機抵開他的牙齒,小舌長驅直入,一陣蠻橫地吸允。


    陳嘉遠愣了愣神,用力扒開林穆夕的手,推開了她,沒想到她一下子癱倒在地,沒有了意識。


    “喂,自己站起來!別裝了!”陳嘉遠試探性地用腳輕輕踢了踢林穆夕的小腿,卻不見有任何反應。


    陳嘉遠現在像是防狼一樣防著林穆夕,但又不能就這樣把她扔在這兒,所以最後還是非常無奈地把她扛了起來。


    陳嘉遠改用扛的,這樣就避免了林穆夕作亂。


    林穆夕第二天醒來,壓根不記得昨晚自己做過的事,甚至感覺莫名其妙,自己怎麽就迴到陳家了,後來問了陳若琳才知道,是她纏著陳嘉遠,讓他帶她迴家的。


    林穆夕知道,陳嘉遠肯定又煩她纏著他了,所以之後就迴到學校,給他個眼不見為淨!


    之後,林穆夕繼續住在學校。


    一個星期後,陳嘉遠的車出現在林穆夕學校。那天是端午節,他來接她迴陳家過節。


    那天林穆夕下課後,就接到陳嘉遠的電話,他說:“我在你們學校門口,接你迴家。”


    林穆夕接到電話,一下子激動得跳起來,立馬把書塞給陳若琳,就直奔校園門口而去。


    陳嘉遠這次開的是一輛凱迪拉克,不再是那輛勞斯萊斯。林穆夕倒是好奇,她後來係上的輕鬆熊,他有沒有扔掉。


    林穆夕坐上車,激動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轉念一想,覺得這一定又是陳芸命令他來接她的,他不過是充當一個司機而已!


    “怎麽變那麽安靜了?轉性了?”陳嘉遠見林穆夕上車後一句話也不說,忍不住問。


    “你不是嫌我吵嗎?”林穆夕撇撇嘴說。


    陳嘉遠笑了笑說:“感覺像是我壓迫你似的!”


    林穆夕努著嘴,看向車窗外,不說話。


    陳嘉遠挑眉,林穆夕突然變那麽安靜,他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看她手上竟然還戴著那個戒指,就知道她心中的執念未消,也不太敢去招惹她。


    飯後,陳氏夫婦相邀一起看電影去了,陳嘉遠一時不知所蹤,林穆夕一個人在客廳裏看了會兒電視,感覺有些無聊,便從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上天台去了。


    遠遠的,林穆夕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陳嘉遠的背影。原來在屋裏不見他,是躲這兒一個人喝酒呢!


    林穆夕在陳嘉遠對麵坐下,晃了晃手裏的那瓶紅酒,說:“我也是上來喝酒的哦!不是故意來打擾你的,我不知道你在這裏!”


    陳嘉遠盯著林穆夕手指上,那個閃著光的鑽戒,皺了皺眉說:“穆穆,你迴墨西哥去吧!”


    林穆夕開酒的手頓了頓,低著頭問:“為什麽?”


    “你在墨西哥不是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嗎?你不想他們嗎?”


    “想啊,但是我假期可以迴去看他們,好朋友不是要一直黏在一起的!”愛人才是。


    “看來你對這邊的生活適應得很好!”


    “人總是要長大,總得要學會照顧自己,我不能凡事再依賴別人了!來到這邊留學,也是我成長的一部分!”


    其實聽陳嘉遠說讓她迴墨西哥的時候,她心裏是有些難過的,他還是那麽不想見到她。而她說這番話的意思是,她想告訴他,她在這邊,隻是出門曆練自己而已,即使他不要她,她也可以在這邊生活下去的。


    陳嘉遠一聲歎息,沒再說什麽。


    在陳嘉遠看來,林穆夕在他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炸,每次炸的時候,總是讓他猝不及防。


    林穆夕感覺到陳嘉遠還是不太想見到她,所以她盡量都不迴陳家。


    很快迎來了國慶長假,學校裏很冷清,室友們都迴老家了,而陳若琳去打工,林穆夕沒地方去,就迴了陳家。


    國慶期間,陳氏夫婦又出去旅行了,他們二老很會享受二人世界,而陳嘉遠聽說也去了外地,不知道是不是也去玩的,家裏就變成隻有林穆夕一個人。


    對林穆夕來說,這段時間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她在墨西哥的一群朋友要來看她了!


    馬修他們一夥人來之前並沒有通知林穆夕,那天早上,林穆夕還在睡懶覺,就聽到門鈴響,迷迷糊糊的,以為是陳嘉遠迴來了,打開門一看,她的好夥伴們都站在門口,看著她笑,而站在最前麵的馬修還背著吉他。


    林穆夕朝著馬修撲過去,她立馬被他們圍在中間,抱得她喘不過氣來。


    前幾天,馬修還問過她陳宅的地址,她當時不曾想,原來他有這樣一個計劃。


    後來,林穆夕盡地主之誼,每天帶著自己朋友們到處玩,晚上帶他們去酒吧瘋。和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不管做什麽,都是那麽快樂!


    可是林穆夕總是把握不了自己的酒量,總是喝醉,一喝醉她就又哭又笑,一雙眼睛裏再難掩飾內心的悲傷。


    林穆夕抱著馬修訴苦,她說:“馬修,我是不是一點兒都不可愛,為什麽遠哥哥他那麽討厭我,總是讓我離他遠遠的。我那麽愛他,可是他卻一直傷我的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林穆夕看馬修緊鎖著眉頭看著她不說話,她又轉而抱著另一個好朋友k的手臂,說:“k,你說我能怎麽辦?遠哥哥他很快就要娶別的女人了,他要成為別人的了!人生怎麽那麽沒意思!”


    k和馬修麵麵相覷,他們曾經那麽快樂的穆穆,現在卻變得如此痛苦,所謂求而不得之苦,不過如此。


    “如果得到你的遠哥哥,你會比較快樂是嗎?”k撫摸著林穆夕的頭發,滿眼疼惜。


    “我可以什麽都不要,我隻想嫁給遠哥哥,他就是我的一切!”林穆夕喃喃道。


    以前,林穆夕歡樂的笑容總感染著他們,他們多麽希望,他們這個小妹妹可以一直那麽快樂,因為她的快樂能讓他們走出內心的陰暗。


    來到中國,林穆夕最大的改變,除了眼裏隱隱透著悲傷外,就是增進了廚藝,所以見到好朋友們,就迫不及待地想炫一下技。


    這天,林穆夕帶著好朋友來到陳家,她想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一頓中國餐。


    林穆夕覺得,她想方設法,都無法讓陳嘉遠品嚐一次她做的飯菜,好不容易學會的技能無用武之地,但總有人能欣賞她的努力和改變吧!比如這群不管她做什麽他們都會覺得她很棒的好朋友!


    當林穆夕把一道道菜端出來的時候,馬修看著她的眼神都是放著光的,他讚歎道:“穆穆,你真的太棒了!你長大了哦,竟然會那麽多!要是每天都能吃到你親手做的東西,那真是太幸福,太完美了!”


    林穆夕一臉驕傲與自豪,她做那麽多就是想得到肯定和讚揚,她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而不是像在陳嘉遠麵前被打壓得一文不值。這麽長時間以來,在陳嘉遠這裏受的挫,都讓她有些懷疑人生了。


    林穆夕在她這些朋友麵前,她也覺得自己是完美的,可是在陳嘉遠這裏,她就變得連一粒塵土都不如,她不知道這問題出在哪裏。


    陳嘉遠家裏有一台鋼琴,陳芸偶爾會彈奏,林穆夕這群朋友,都是搞音樂的,飯後,大家便在一起彈奏曲目。


    玩得high了,有人買了幾箱啤酒迴來,大家一邊喝酒,一邊玩音樂。


    k彈鋼琴,馬修彈吉他,一個人彈貝斯,還有一個人拿著筷子敲打酒瓶,而林穆夕充當主唱,就這樣,一個簡單的樂隊就組成了。


    陳嘉遠晚上迴來,遠遠地就聽到屋子裏傳來金屬味很濃厚的搖滾樂,帶著好奇,推門進去,才發現屋子裏有一群瘋狂的人在演奏,而那個唱著英文歌曲的女聲竟來源於林穆夕!


    林穆夕正搖頭晃腦的,唱得很是投入,卻在見到陳嘉遠那一刻突然停住了。


    音樂演奏戛然而止,陳嘉遠挑挑眉說:“你們繼續!”然後就上了樓。


    陳嘉遠上樓幾分鍾後,樓下仍舊一片安靜。


    這時,林穆夕的酒勁已經上來了,癱坐在沙發上,拿起啤酒瓶晃了晃,對大家說:“大家喝酒啊!還有那麽多呢!今晚沒把這些酒喝完,你們可不準走!”


    然後陸陸續續的,大家又開始喝酒,早就忘記了剛才被陳嘉遠打斷的掃興。


    陳嘉遠下樓倒水喝,k突然攔住他,笑著用英語說:“你好,我們是穆穆在墨西哥的朋友,我們是來探望她的,希望沒給你帶來困擾!”


    “你好!你們隨便玩,不用顧忌我!”陳嘉遠一看這人還蠻客氣的,也就客氣地迴禮。


    k將一杯酒遞到陳嘉遠麵前說:“穆穆一個人在中國,謝謝你在這邊對她的照顧,你若是不介意,能敬你一杯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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