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夕是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她沒什麽經驗,總是用錯方法,反而讓陳嘉遠更加煩她,這就是所謂的適得其反吧!


    殊不知,有時候逼得越緊,失去得越快!


    這天晚上,陳嘉遠倒是迴來得很早,但是已經是在外麵吃過晚飯了。


    陳嘉遠迴來的時候,剛好撞上林穆夕穿著睡衣在開他的房門,他一臉不悅道:“你又想幹什麽?”


    林穆夕可憐兮兮道:“外麵那個浴室蓬頭壞了,借你的浴室用一用!”


    陳嘉遠一言不發,就去了書房。


    結果第二天晚上,陳嘉遠正靠在床頭看書,林穆夕又闖進來了,笑嗬嗬地說:“借你的浴室用一用。”


    然後第三天,陳嘉遠提醒自己,無論如何,都記得買個蓬頭迴來。


    陳嘉遠覺得,在家裏,這個丫頭總能找到煩他的辦法!


    這天,林穆夕一個人無聊,就出去街上瞎逛,心血來潮想去看電視,給陳嘉遠打電話說:“遠哥哥,最近有一部很好看的電影上映,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我沒時間!”陳嘉遠說完就掛了。


    林穆夕翻了翻白眼,心想,這人每天是真的有那麽忙嗎?要他迴來吃飯,他沒時間,約他看電影,他也沒時間,那他晚上到底都幹什麽去了?


    林穆夕突然有些擔心,他不會是都去跟陸欣約會去了吧?換她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那她還搞屁啊!


    林穆夕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嚇到了,當即決定今晚一定要一探究竟!


    陳嘉遠公司所處的寫字樓旁邊有一個kfc店,林穆夕便在裏麵點了一堆垃圾食品,在那裏守人。


    到了下班時間,林穆夕叫了輛出租車,候在停車場必經之地。


    陳嘉遠下班比較晚,七點多鍾的時候,林穆夕才看到他的車從停車場裏出來,他車裏還有陸欣,林穆夕愣了愣,讓司機立馬跟上。


    看著陳嘉遠帶著陸欣進了一個餐廳,林穆夕咬牙切齒,這兩人果然一下班就在一起約會,還好她提前吃飽了。


    不到一個小時,陸欣挽著陳嘉遠的手從餐廳出來,然後林穆夕繼續讓司機跟著他們。


    之後,陳嘉遠直接送陸欣迴家,然後自己一個人驅車去了一個很熱鬧的地方,一個流光溢彩的地方,叫“扉煌”。


    林穆夕眼前一亮,還有這麽熱鬧的一個好去處!


    林穆夕看準了陳嘉遠進入了一個包廂後,就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酒,打算製造一個偶遇。


    然而,林穆夕一個人坐在那裏喝酒,沒過多久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很想知道包廂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穆夕在過道裏徘徊了一會兒後,看到一個三四十的女人領著一群打扮性感年紀比較輕的女人走過來。


    “等一下的客人可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他們要挑幾個陪酒的暖場,你們可都給我伺候好了,好好表現,小費少不了你們的!”那個老練的女人(公關經理)一邊走著一邊對後麵的姑娘絮絮叨叨地交待。


    林穆夕靈機一動,跟在這群人後麵混進了包廂。


    林穆夕一進門,就看到陳嘉遠了,他低著頭玩手機,進來一群姑娘,他連頭都沒抬一下,不過林穆夕立馬低下了頭,長長的頭發垂下來,隻露出小部分臉。


    林穆夕學著其她姑娘站成一排,給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在那裏挑選。


    然而,林穆夕往那兒一站,和那些打扮清涼的姑娘比起來,她穿得實在太多了,形象顯得有些太突兀了,很快就被人點到:“喂!那位姑娘,低著頭跟個鬼似的那個!把頭抬起來!”


    林穆夕抬起頭,陳嘉遠也剛好抬起頭看過來,看到她那一刻,他似乎沒覺得驚訝,隻是明顯地皺了皺眉頭。


    點到林穆夕的人就是劉捷宇,當看清楚她的臉的時候,他眼睛一亮,露出滿意的笑容,問:“能喝酒嗎?”


    “能啊,很能喝!”林穆夕突然覺得很有趣。


    “那就是你了!今晚陪爺喝個痛快!”劉捷宇朝著林穆夕招招手說。


    “哎呀,誤會誤會,她不是我們這裏的姑娘!”那位公關經理過來就要把林穆夕拉出門,以為是哪裏來的野路子搶她生意來了。


    林穆夕一把甩開那個女人,過去摟住陳嘉遠的脖子說:“我已經挑中他了!”


    在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又是什麽路子?也太野了點!


    朱元正揶揄說:“嘉遠,既然你被人家姑娘挑中了,那今晚你得把人給伺候好了啊!”


    陳嘉遠一臉淡漠地拿開林穆夕的手,說:“別鬧了!這種地方不是你來的,趕緊給我迴家!”


    “你跟我一起迴家!”林穆夕又重新摟住陳嘉遠的手說。


    “我還有事要談!”陳嘉遠皺眉道。


    “那我不打擾你,我就在外麵的大廳等你可以嗎?”


    “不可以!你給我立馬迴家!”陳嘉遠有些生氣說。


    朱元正饒有興味地看著林穆夕,對她和陳嘉遠的關係很好奇,從來沒聽自己的好哥們說起過有這麽個姑娘存在,但看她跟他撒嬌的樣子,又覺得他們關係非比尋常。


    朱元正起了玩心,將一瓶打開的白蘭地放到林穆夕麵前,笑說:“小姑娘,既然那麽能喝,你把這瓶酒喝了,哥哥就讓你把陳嘉遠帶走!”


    “你說的啊!說話算數”林穆夕刷地站起來,拿起酒瓶仰頭就開始喝!


    陳嘉遠陰沉著臉,站起來奪過林穆夕手裏的酒瓶,瞪了朱元正一眼說:“就你最喜歡瞎鬧!”


    朱元正狡黠一笑,沒說話,他就想試探一下陳嘉遠的反應而已。


    林穆夕因為灌酒灌得太急,被陳嘉遠一搶,嗆住了,彎著腰一個勁兒在那裏咳嗽,氣還沒順過來,突然被陳嘉遠一拽,跌跌撞撞地被拉出了包廂。


    “哎呦哎呦,疼!”林穆夕被陳嘉遠拉著在過道裏沒走幾步,因為腳踝傳來的劇痛,蹲在了原地。


    “林穆夕,你又給我裝是嗎?”陳嘉遠冷笑道。


    “真的很疼!”林穆夕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握著腳踝,頭埋在雙腿中間,咬牙忍痛。


    林穆夕在剛才包廂裏的時候,突然被陳嘉遠拽著離開,扭到腳了。


    陳嘉遠眉頭微蹙,走近林穆夕,蹲下去,剛把她的腳握在手裏,她就哀痛連連的,看她那痛到扭曲的表情,才感覺她不像是裝的。


    陳嘉遠二話不說,把林穆夕抱了起來。


    林穆夕將頭貼在陳嘉遠的胸膛上,腳上雖然還在痛,嘴角卻露出了笑容。


    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得到他一點關注,看來她以後得經常使用苦肉計。


    迴去的路上,經過一家藥店,陳嘉遠進去買了一些藥,迴到家,他把她抱上樓,放在床上,然後就離開了。


    正當林穆夕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陳嘉遠拿著冰袋進來了,脫掉她的鞋就開始幫她冰敷。


    林穆夕一下子心跳加速,她覺得受寵若驚,心裏有些激動,覺得自己今天簡直賺大發了!


    林穆夕雙手向後撐著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陳嘉遠認真的俊容,連唿吸都不敢太重。


    “你今天在跟蹤我?”陳嘉遠突然說。


    林穆夕一下子被驚醒,嚇得不輕,被陳嘉遠握住的那隻腳本能地一縮,腳趾從他的臉上劃過,隨即傳出她的一聲悶哼。


    剛剛那一瞬間,林穆夕的腳在陳嘉遠手機,突然被他這樣一質問,她心虛了,擔心他會一怒之下撇斷她的腳,所以第一時間做出了縮腳的舉動。


    隻是,隻是她的腳剛剛竟然碰到他的臉了,這件事情好像更加嚇人!


    林穆夕心虛地看著陳嘉遠,想要解釋什麽,但又怕反而露馬腳,所以幹脆什麽也不說了。


    陳嘉遠抬頭,重新拉過林穆夕的腳,放上冰袋,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說:“下不為例!”


    林穆夕鬆了一口氣,她以為他又要憤怒地痛罵她一頓呢!


    今天的他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好了?是因為顧及她是個病患嗎?


    這一晚,林穆夕倒頭很久就睡著了,她是帶著笑意入睡的。


    第二天,陳嘉遠難得迴來和家人一起吃飯。而林穆夕更是自作多情地認為,他是因為放心不下她的腳才迴來的。


    陳嘉遠迴來的時候,還帶了個拐杖迴來給林穆夕。


    吃飯的時候,林穆夕剛要把筷子伸到那盤醬爆茄子裏,就被陳嘉遠一筷子打在手上,冷喝道:“不是告訴你這段時間都要吃清淡的食物嗎?”


    “哦!”林穆夕含著筷子,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晚飯後,陳嘉遠看林穆夕拄著拐杖走來走去,出言責罵道:“受了傷還那麽好動,你就不能好好待著嗎?你這樣還想你那腳早點痊愈嗎?”


    後來,林穆夕被陳嘉遠早早地趕上樓休息去了,然後他來到她的房間,端了一盆熱水,開始給她熱敷。


    林穆夕納罕道:“你這又是冷敷又是熱敷的,到底對不對啊?這扭傷腳到底是應該冰敷還是熱敷啊?”


    陳嘉遠冷冷道:“你懂什麽!問那麽多!”


    林穆夕撇撇嘴,腳是她的,她自然要問一下,等一下他借機報複,把她的腳弄壞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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