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當時的動作一氣嗬成,簡直帥的不要不要的。但是那女孩先是一愣,然後淚水在眼睛裏打轉,就要哭出來。我一時非常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西嵐上前安慰了幾句,她這才忍住沒有哭出來。


    “那好吧!”女孩帶著哭腔忿忿的說道,“我願賭服輸,不跟你們去了。”


    聽到這句話,我才放下心來,心說要是真哭了,我在落個欺負小女孩的罪名,那豈不是非常尷尬。


    那女孩也非常明事理,說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西嵐正不知道該怎麽哄,聽到這句話忙說:“好好好,你說吧,我盡量滿足你。”


    “我知道你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女孩憐愛的看著西嵐,“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要活著迴來。”


    西嵐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好,我答應你。”


    說著,女孩就轉身進了廚房:“不知道你們要去多久,我給你們準備一些東西,走的時候帶上,別餓著肚子。”


    安佛拉斯感歎一句:“真貼心啊。”西嵐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心說這下子飯都不用吃了,酒也不用喝了,一波狗糧差點沒把我吃撐著。


    多餘的就不再贅述,我們於下午四點鍾準備好了裝備,踏入了裂縫之中。西嵐見我連個武器都沒有,就把我剛才用的“流光星隕刀”送給了我,說是第一次見麵,意思意思。我也不好白拿他的東西,就在準備的時候給他講了一下如何運用體內的卡讚靈魂碎片,來使劍術更上一層樓。


    西嵐自己對身上的卡讚靈魂碎片也研究過,所以在我們交流之後,他已經能召喚出卡讚的靈魂碎片附加到劍上了,為了表示感謝,他還教了我一些基本的劍術。但是我深知,劍術這東西,若不是從小練起,是很難有所成就的,很多半吊子出家的學了幾招就以為可以自稱劍魂了,誰知被揍的滿地找牙,都找不到北了。


    在踏入裂縫的時候,我想了很多事情,包括克裏斯,和加入我們失敗了,外麵的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是我默許西嵐加入我們的,我這個決定會不會害死他呢?


    米歇爾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焦慮,拍了拍我,率先進入了裂縫之中,接著是安佛拉斯。有那麽一瞬間,我想如果我現在選擇逃避會怎麽樣,那恐怕我這輩子都不會好過吧。


    “想啥呢?再不走黃花菜都涼了。”西嵐走上前去,哎呀一聲就被裂縫吞噬掉。我下定了決心,心說死就死吧,現在想迴頭早已經晚了。


    我用手伸進裂縫,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吸力把我往裏麵吸去,我心說不好,再想把手縮迴來已經來不及了。我這才知道西嵐哎呀那一聲是什麽意思了,我就像抽水馬桶裏的蟑螂一樣,被卷進裂縫裏。


    我不知道自己在裂縫裏轉了多少個圈,隻覺得五髒六腑全被甩到一邊了,突然一頭就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我猛一抬頭,竟然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具屍體的身上,屍體已經死去多日,都開始發黑腐爛了。我忍住想幹嘔的衝動,離那具發黑的屍體遠了點。


    西嵐也口出惡言,說死哪裏不好,死在這裏。我看他身上全是一些腐爛的屍體身上的碎屑,比我還狼狽,不由得暗自發笑。


    再看周圍,是一個巨大的,類似實驗基地的地方,當然,已經破敗不堪了。天空很黑,時不時還會有轟隆轟隆的雷聲,還下著小雨,雨點滴落在身上,分外的涼;這裏場景肅穆,氣氛看起來詭異,又很壓抑。


    凝視著灰暗的天空,蒙蒙的像一張無形的網,束縛著我的思想,我的感覺,曾有想要大聲的喊出來衝動,卻被這種壓抑的氛圍包裹的嚴嚴實實,無法掙脫,無法言語,壓抑到自己無法訴說。


    不知怎麽的,我對打雷有些抗拒,就尋找著有沒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安佛拉斯嘶了一聲:“嘶...這地方看起來怎麽這麽眼熟呢。”


    米歇爾也皺著眉頭,臉色很難看。我問:“怎麽了?是不是他娘的來錯地方了?”


    小雨滴在米歇爾的身上,他卻毫不在乎,雨水在他頭發上流到臉上,他擦了一下,淡淡的說:“如果進入裂縫的時間不對,那去的是什麽地方就很難說了。”


    我心說錯了就是錯了嘛,裝什麽酷,大不了出去再來一次怎麽了。轉身想再看那裂縫,卻見那裂縫已經縮小到不容一個人進入了,進而消失在雨裏,我憤怒道:“不會這麽巧吧?!”


    命運似乎跟我們開了個玩笑,又或許是想捉弄我們一下。米歇爾說現在裂縫出現的很頻繁,我們不用等多久,裂縫就會重新出現。我心中再有氣,也不能在這裏淋雨啊,就招唿他們準備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定一下那什麽黑色大地是不是這裏。


    就在這時,安佛拉斯嗯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麽:“嗯?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啊。”


    我心說你來過?你大爺家住在異世界的裂縫裏?後來才發現安佛拉斯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在說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


    安佛拉斯在雨中自顧自的走著,好像再把這裏和他的記憶吻合在一起。我問他他也不說話,我們隻好在後麵跟著他。


    雨逐漸大了起來,安佛拉斯在前麵已經是再跑了,全然不顧已經濕透的衣服,在雨中狂奔,似乎在急於印證自己的想法。


    跑了一會,穿過已經枯死的花園之後,一個破敗的實驗室出現在我們麵前,實驗室門頭上是寫著什麽字的,但是現在已經模糊不清。安佛拉斯朝著實驗室就跑了過去,我擔心這黑暗的實驗室裏有什麽危險,就叫他,安佛拉斯跑到實驗室麵前的時候忽然慢了下來...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無力,幾乎就要昏厥暈倒。


    我心說這究竟是什麽地方?讓這樣一個強大到能與命運決一死戰的人成這個樣子?


    我們走上前去,西嵐哼哧哼哧的問安佛拉斯這裏是什麽地方,安佛拉斯也不迴答,而是把手伸向實驗室的指紋識別那裏。那指紋識別器滋滋了兩聲,又亮了起來,實驗室的門已經老化,哢赤哢赤的開了一半,就停住了,一股黴味撲麵而來,一看就是很久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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