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當真是一言難盡,”感覺感覺自己腦中淩亂不堪,仿佛有一線團,剪不斷理還亂。


    畢竟此事赤池魔帝竟然都湊和進來。


    赤池魔帝湊合進來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問題,阡苡在乎的是當年清邪何以戴罪叛逃?


    阡苡心煩意亂,左右突然有想起來問了一句,“清邪當年到底犯下了什麽大罪?赤池魔帝這般大肆抓人,鬧得沸沸揚揚……不至於師出無名才對吧?”


    “聖恩主英明,”奚夜妖帝說著似乎幸災樂禍,總之是鬆了一口氣,輕鬆愜意的說,“但茲事體大事關赤池魔帝的名譽呢。且,本座與他素來交際不多——赤池魔帝又不比白嶴帝君脾氣好,或者是,容易說話。


    事關赤池魔帝本座不欲多言,還望聖恩主寬宏大量。且,此乃聖恩主與赤池魔帝師兄妹二人關上門自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何必又讓本座來無端端插上一腳?


    萬一,本座也是說機緣巧合,若聖恩主不幸因為本座在中間攪和,而與赤池魔帝不歡而散——此乃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本座更是惶恐了……”


    阡苡白了一眼心中未曾生氣,其一這不是什麽不可饒恕的大事,其二奚夜妖帝已經說明了——事關赤池魔帝的聲譽……


    赤池魔帝還有聲譽嗎?


    擺明就是沒有——赤池魔帝臭名遠揚,可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為過。


    但赤池魔帝是兇神惡煞,但也沒有奚夜妖帝說的這般不近人情。


    且因為,赤池魔帝雖然與奚夜妖帝都是帝王——二人若說是交集不多,但實際上,芝麻大一點的小事都可能又抬頭不見低頭見。


    可,見麵三分情,二人就算是不交好,卻也不算交惡——恩怨分明,總不至於真的千裏來相會,見麵了當真會如同愁人一般,水火不容,分外眼紅。


    但奚夜妖帝的顧慮仿佛就是這樣——因為奚夜妖帝目下與赤池魔帝若是二人平素私下相遇,雖然沒有噓寒問暖,但總有個點頭之交。


    至於,奚夜妖帝與赤池魔帝二人公開而言,即便惡語相向,可若是公事,大打出手也無妨,因為公事公辦,多少人不由己。


    於是乎,奚夜想來是怕自己與赤池魔帝徹底結仇。到時候,赤池魔帝公報私仇。


    合該怎麽說呢?阡苡也一言難盡,反正這事牽扯到赤池魔帝了,阡苡便得重新全部思量。


    阡苡無奈得很——這些仿佛都不是奚夜妖帝推托的理由。


    阡苡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這赤池魔帝即便有時嬉皮笑臉,有時兇神惡煞,有時候高深莫測,有時候色膽包天,但不至於真的六親不認不近人情。


    反正阡苡想,赤池魔帝雖然是自己師兄,但未必不是那‘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


    仿佛赤池魔帝是真的喜怒無常反反複複,真的不好相處。可赤池魔帝就是沒有名聲——並且赤池魔帝未必自己就會在乎名聲。


    赤池魔帝就算再是小肚雞腸,但也絕對不會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非得與奚夜妖帝鬧個不罷不休。


    而且阡苡想,就算赤池魔帝逮著雞毛蒜皮的小事與奚夜妖帝秋後算賬,卻也不可能真的是因為什麽事關‘名節不保’——反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特地小題大做。


    可赤池魔帝真的需要這般折騰嗎?


    赤池魔帝其實完全可以大打出手才對。這也是赤池魔帝的風格,能動手絕對不動口。而若隻是喋喋不休其實問題不大。


    阡苡想通這點又不免感慨一聲,這到底是奚夜妖帝喜歡大驚小怪,還是赤池魔帝真的喜歡小題大做呢?


    隨即,阡苡靈光一閃——瞬間阡苡意識到為什麽奚夜妖帝非要推托至此!


    於是乎,阡苡寬慰說,“本座的師兄就算是厲鬼邪神,但有本座在他也翻不起天來。至於,赤池魔帝就算興風作浪,也不至於將奚夜妖帝這艘四平八穩的‘賊船’拍死在沙灘上。”


    接著寬慰的機會,阡苡又對奚夜妖帝承諾說,“這樣事奚夜妖帝若是為求自保,想要裝聾作啞,本座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隻是,若如此,本座與你的合作何在?”


    奚夜妖帝氣定神閑,笑吟吟說道,“自然是在的。聖恩主明察秋毫,奚夜歎為觀止。”


    “光說好聽話沒用,”阡苡鄙視,“如此甚好,本座與奚夜妖帝一直相敬如賓,既然,奚夜妖帝記得與本座的合作,那麽本座問,你定奪認或者否就是了。”


    “既然……既然聖恩主都如此說了,”奚夜妖帝還是一派波瀾不驚的樣子,春風得意的笑道,“本座恭敬不如從命。”


    “奚夜妖帝什麽都好,”阡苡說著笑容漸失,批評說,“就是做事過份迂迴曲折,明明可以直言不諱,卻非要言傳意會?果真,文人墨客被人詬病也不是空穴來風。”


    “自然,”奚夜妖帝笑容可掬的說,“既然博古通今,自然是要吸取前車之鑒,若是禍從口出可不叫人貽笑大方,說是悖逆了知書達理的美名,妄為君子。”


    “有傳聞說是赤池魔帝對清邪舊情難舍,”阡苡半信半疑,說著又問,“可是,赤池魔帝多情,又與妗荷不清不楚,且與砉夙使難舍難分?自然,那個屠嬌使也是赤池魔帝紅顏知己?”


    奚夜妖帝點了點頭。阡苡急不可耐又問,“砉夙使與屠嬌使是赤池魔帝坐下近身的女官,地位在魔界非同凡響。有人說,這二人權力堪比帝後,王女,本座對此絕無異議。畢竟,這二位是赤池魔帝的左膀右臂,且犬馬聲色,一直忠心耿耿。”


    奚夜妖帝搖著扇子麵不改色。


    阡苡心存疑慮,又說,“可據說白嶴帝君又鍾情於妗荷,而,清邪與白嶴帝君雖然沒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隻言片語,但奚夜妖帝說了,佳人難求,白嶴帝君這態度也是登徒子的模樣?”


    阡苡瞧著奚夜妖帝還是不痛不癢,便是視為默認。於是乎,又繼續自言自語說,“這手段倒是如出一轍。可是真假幾何?”


    奚夜妖帝笑而不語,瞧著阡苡實在苦惱,便也學著赤池魔帝油嘴滑舌的說,“重陽清秋花月樓,星影隨風雲水流。夢迴舊時佳人笑,夜哀前緣千古愁——有一佳,近在眼前,思之無淵,本座愁,輾轉難眠。”


    “有趣,”阡苡啼笑皆非。


    這奚夜妖帝說是雲水,但這視為何意?秉持知恥下問的作風,也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所以阡苡直言不諱,“何意如此感歎。”


    “本座觸景生情罷了。”奚夜妖帝似笑非笑。


    而阡苡懵懵懂懂,“觸景……生情……當真?觸景生情?此情此景,漫天桃花飛舞,更盛十裏紅妝情千匝,而奚夜妖帝從來醉心詩情畫意,無心男歡女愛……本座倒也不是聽不出暗示,思之無淵,說的就是奚夜妖帝心悅了一個壓根不可能與之兒女情長,還別說白頭偕老的女子,至於是誰——本座可就近在遲尺……”


    奚夜妖帝收了折扇。默默點了點頭——阡苡半信半疑,隨即嗬斥荒唐,“一朝為帝六親情絕,且奚夜妖帝這般突如其來,沒頭沒尾又合該作何解釋?何必,如此故弄玄虛,連本座一起戲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聖恩主盛怒之下仿佛忘記算計此行何意了?”奚夜妖帝不以為意——且,因為阡苡迴答,奚夜妖帝也是啼笑皆非。


    “你的意思是——白嶴帝君不過是一個推托?甚至赤池魔帝也有樣學樣,”阡苡突然清醒,而之後還是疑惑,“何以至此?”


    “美人多嬌英雄竟折腰,”奚夜妖帝還是沒有直言。“聖恩主對於奚夜有知遇之恩——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本座那日為了替聖恩主虛張聲勢——事實上即便兄妹相稱,也少不了本座見色起意,昏庸無道直言——且,因為聖恩主突然住到本座的寢宮的偏殿來了……”


    “物議沸騰,本座知道,”阡苡將信將疑,又闡述,“也不是沒有本座與你不清不楚的傳聞,仿佛不傷大雅,你我也未曾苦惱,或者受到影響。”


    “荒唐,”奚夜妖帝突然義正言辭。


    阡苡恍然大悟,“荒唐。意思就是,有人利用這份荒唐,偷梁換柱?”


    “不知,”奚夜妖帝還是委婉得很,如同春去秋來,周而複始。


    “白嶴帝君為了師出有名,固而用了這個荒唐的理由,扣押下了清邪。”阡苡若有所思,“如此,事後即便物議沸騰,也不過隻是美人如此多嬌,英雄竟折腰——對比起來,來日東窗事發,白嶴帝君隻用借著年少無知,被情感蒙蔽雙眼便可將背後處心積慮的陰謀推托得一幹二淨。反正,無傷大雅,因為養尊處優的飲食男女對此最是欣然樂道,也見怪不怪?”


    “不知——就本座自己而言,反正來日東窗事發,聲名狼藉,自然陳情——美人難求,而本座是萬人之上的帝王,得不到心也要扣住人,絕對不無動於衷,免得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反正不會背著那與世為敵,狼子野心的惡名,”奚夜妖帝非常坦誠。


    “奚夜妖帝自然是聰明絕頂,處處權衡利弊——是了,白嶴帝君又未必不是如此,身為帝王,其實都大同小異就是了。”阡苡失魂落魄,“所以,是本座自己的問題,那白嶴帝君的背影總是依稀應龍始天尊重迴,而本座與他未曾生死契闊,也未曾風雨並濟——卻總是過眼念念不忘。”


    奚夜妖帝簡明扼要,“生死契闊本不是宣之於口才能體現,而蓬萊一遊,聖恩主已經與他風雨同共濟。”


    “動搖本座對奚夜妖帝有什麽好處,”阡苡質疑。


    “該來會來,本座素來不喜歡自欺欺人,”奚夜妖帝爽朗得很,那種爽朗……


    ——阡苡不懂。


    而奚夜妖帝還是麵不改色的模樣,“本座喜歡未雨綢繆,至於自欺欺人,不過隻是掩耳盜鈴,僅僅蒙蔽自己罷了——本座雖然不是高風亮節,但妖界占了妖界岐黃之術的優勢,如今放眼望去,本座依舊是個強者。且本座這個人聖恩主也不是不知道,雖然不會束手就擒不戰而屈人之兵,但事到臨頭,也會明哲保身。本座在這個位置上經曆狂風暴雨,活著隻要不是別人階下囚,便一直榮華富貴應有盡有——但本座若有一日灰飛煙滅,除了功名,別的什麽都帶不走——本座素來折中,不說胸無大誌,但還不至於打算遺臭萬年。”


    阡苡難以認同隨後辯論說,“成王敗寇,奚夜妖帝不知是堅信跟著本座一定會平步青雲,還是,未曾看懂局勢?但本座還是需要提醒奚夜妖帝,跟著本座,功成未必有奚夜妖帝一份,而若本座身敗,勢必與奚夜妖帝一同臭名昭著。”


    “看不看得清都不重要,”奚夜妖帝笑著,“聖恩主若是歡喜,折了本座一個倒也無所謂。”


    奚夜妖帝高深莫測。阡苡還不是不解其意,隻能推測說,“是了,奚夜妖帝絕境求生,若是在不披荊斬棘,便再無後退之路了。”


    “確實,”奚夜妖帝又是笑麵如花,隨即說起,“當日本座請教聖恩主芳名——且自作主張迴答,並蒂紅牽織蓮裏,繡以生世共纏綿。想來還是本座輕浮了,本座當時隻當身後有人監視,便故意敷衍了事,如此,聖恩主不悅,你我二人似乎剛見麵便生出嫌隙,如此,適才叫茯旻掉以輕心,會才給了茯旻可乘之機——迴憶起來,你我二人處處算計,環環相扣,總是‘養虎為患’,叫茯旻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如今,討伐師出有名本座感激不盡——隻是城春草木深,韶華流年寂。感聞棠花開,依影故人來。本座想若有機會重頭再來,未必自己不會說——黃泉彼岸彼岸花花是永遠開不敗的,即便天荒地老也都隻是冷眼旁觀宵小遊魂如廝如沸,正如悲歡離合從來不會停止,可不?隻是事不關己適才是大義凜然,免得不幸紅塵中掙紮嚐盡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盛,種種艱難險阻。


    而即便傳聞中曼珠沙華開花不見葉,見葉不開花。


    事實就是,即便造化弄人逆境求生,可笑的是,要有個春迴大地的信仰,花兒未必不會經曆輪迴,如約而至。”


    “往事不堪迴首,”阡苡不苟言笑,隻是寬慰。“奚夜妖帝既然不想身敗名裂,又何必對過往念念不忘呢?本座素來欣賞奚夜妖帝見機行事,順水推舟時機得當,竟處處天衣無縫。而奚夜妖帝如今可不是糊塗了?”


    “糊塗的。不思進取素來是奚夜自己沉淪,”奚夜妖帝又說:“清邪不知為何願意效命與白嶴帝君。


    可清邪即便效命於白嶴帝君,但確是個沉默的——而且,神秘得很——且當年聽說這清邪都是對世掩麵。


    至於,知道其身份的……怕也隻是四使勢力的老人,還有邪影罷了……”


    “清弄都不知道嗎。”阡苡一笑從容,“意思就是清邪當時受製於人,而清弄心思尚且直來直去,為了避免節外生枝……”


    “是的,隻告訴了邪影。天界之中的重權臣子——墨江,或者即便奕戈——甚至茯旻,想來聖恩主多少都曾經聽說過這些人的光輝事跡。


    而邪影至今若非身在魔界之中是個梟雄,隻怕,真的是連隻言片語的議論都沒有。”


    阡苡眉心微動,說起這個邪影真的是神秘莫測,仿佛都沒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過。於是,阡苡又抱怨說,“本座幾次闖入極樂城,仿佛本來就沒有關於邪影事跡的隻言片語。”


    “在魔界沒有是因為赤池魔帝不愛用他,”奚夜妖帝供認不諱的說,“主要還是因為赤池魔帝素來對魔界上下放任自流,估計,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行為,過往的魔界不管是否有人越俎代庖,不過是因為權衡利弊,心有餘而力不足。赤池魔帝不一樣,又幾分逍遙物外的意思——而,若叫魔界之人自己出頭的話,那麽無疑邪影絕對是同樣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不比清弄不知道世態炎涼,邪影素來都是默默無聞,甚至可以說遁世避俗……至於何意如此,想來是因為身份的問題了。


    若非白嶴帝君一紙拜貼,強行將這雪域兄妹請出山來,隻怕,這二位在故鄉事不關己無拘無束的活著。”


    阡苡疑惑,“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光白嶴帝君的本事隻怕沒這個本事,一紙拜貼就將青龍家後人請出山來。”


    而奚夜妖帝卻聽出了一些問題所在,於是乎虛心求教,“意思就是——清弄與邪影知道自己是青龍族之後……”


    “是的,”阡苡聞言,不假思索的說,“他們知道的,且對青龍族過往的軌跡掌握得根深蒂固。其實他們才是青龍族中最純正的血脈才對。問題是,晚了,來不及了,同時知道自己天命在身的青龍家另一支部族的後人雪魄將軍奕戈已經在覺醒了。是他們自己不爭,隻打算守住一個如夢似幻的秘密,安度此生。”


    “這麽說來,”奚夜妖帝也是無言以對,隻是繼續追問,“即便低調,也不至於如此匪夷所思吧?人爭一口氣……”


    “哪有這麽匪夷所思,蘇眉真正的家族晚輩,也就是潯陽將軍洵蕪,曾幾何時同樣與世無爭,”阡苡感慨,“到底是蘇眉深陷妖界皇室爭議太大,所以,此人是白屹大帝從潯陽特地帶來的。這個,赤池魔帝就知道,潯陽臨山近水,是人間的富庶城池,這裏的人們素來安居樂業,自給自足。”


    “原是這樣,”奚夜妖帝憂心忡忡,“潯陽將軍洵蕪與雪魄將軍奕戈的身世都是清清楚楚的——據說二人都是仙界居士之後,義勇投身軍營,且,二人能力強盛固而熠熠生輝,得到了當時正好雲遊到哪裏的文臣墨江看到,隨即,墨江覲見白屹大帝,請求中用。


    更加叫世人不絕於口的是,風霖將軍芸澤看到雪魄將軍奕戈一見如故,直接收為了關門弟子。而,潯陽將軍洵蕪當時是白屹大帝親自掌控……都算是英雄出少年。且二人在這方麵與茯旻不分高下。


    而茯旻所作所為,尚且是有溪榆公主明裏暗裏鼎力支持。”


    “掌控,”阡苡詢問。


    奚夜妖帝淡定從容迴答,“本來墨絛將軍墨江說是好事成雙,想收了潯陽將軍洵蕪,隻是,白屹大帝的意思是——招搖過市?固而墨絛將軍墨江就此作罷……之後,白屹大帝是直接不管。


    而在之後……有朝一日,雪魄將軍奕戈,重新投迴軍營潯陽將軍洵蕪並肩而行。兩人也是低調的,唯一的關注點,也隻有風霖將軍芸澤收徒一事……”


    奚夜妖帝三緘其口,“朱雀家族尚且可以替換,那麽,青龍家族中的清弄與邪影,若是知道自己是青龍後人,卻無動於衷。”


    “自然,懶政怎麽處理,秉公辦事,奚夜妖帝自己知道,”阡苡煩躁,“這雖然身為青龍後人並非他們自己的選擇,但是,身為四使之後,隻要努力一些——雲澤,奕戈,樂瑤,洵蕪,還有蘇眉這些人哪個不是出人頭地,甚至連白嶴帝君都可管控三分。事實上,隻是未曾戰亂,若是災難發生神隻不出的話,這六界生靈的安危便是他們來首當其衝的監督責任。


    其實本座一早就說過了——現在天界之中的這幾個四使家族的後人,聚集一堂是白屹大帝上天下地親自尋找湊攏的。可事實上,僅僅隻是因為現在不算亂世,若是昔年白屹大帝不提前湊他們在一起,而之後,白屹大帝血洗上三界,他們也會唿引,相繼覺醒,因為,他們已經是內定的神仙了。”


    “所有必要,連本座與赤池魔帝都可以控製,對吧,聖恩主想說的是這個,”奚夜妖帝說著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於是乎誠然,“若是如此,這清弄與邪影確實該死。他們本來是離無極最近之人,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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