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張釋之不是張湯
次日清晨，王離和贏天豪率領十五萬大軍離開了鹹陽去隴西平叛了。
因為消息是東廠秘密穿迴來的，因此鹹陽城百姓還不知情，隻是看到大軍又出征作戰了，就低聲議論幾句。
現在大秦富裕，百姓安居樂業，對於戰爭也就不怎麽恐懼了。
當然能不戰爭就更好了，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戰場？
這也是這幾年來大秦沒有武力統一天下的原因了，因為天下百姓苦戰久耶，實在是經不起戰亂了。再說連年戰爭導致全國人口凋零，極度缺乏青壯勞動力，於是大秦、吳楚三國才會默契的停戰，就連一向好戰的項羽都願意休養生息。
不然，百姓誰願意再一個好戰的國家生活？
王離騎在馬上，精神抖擻的很呐。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領軍作戰了，很久沒有獨立統領一支大軍參加戰鬥了。對於一名武將，尤其是出身名將世家的武將而言，不能上戰場建立功勳，就是一種失敗。
這次能夠再次統領大軍出征平叛，王離雖然年過四十多了，卻意氣奮發如同少年郎。
昨天，王離之所以請戰時，是因為前天晚上王皇後派人告知王離，新君對贏天下期望很深，讓王離以後多為贏天下長臉而不是處處為難贏高。
王離從王皇後的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於是，他才會主動請纓，向贏高示好，同時也給滿朝勳貴一個信號，要跟新君親善。
再加上昨晚他聽說了，這次隴西平叛，外甥贏天下也會到陣前監斬贏開和西蒙鼬，能在這次平叛中分一杯羹。
那麽，他對王皇後的話就更加堅信不疑了。
一路上，大軍行軍速度不快，因為全都步卒，贏天豪借此機會向王離請教調兵遣將，安營紮寨的經驗，王離知無不言，讓贏天豪受益匪淺。
誰叫他之前隻是紙上談兵，現在才開始實戰領兵，很多地方都很欠缺。
有了王離這位名將，這次平叛他即便不要這份戰功都沒關係，能通過這次平叛獲得寶貴的作戰經驗，對他來說更家重要。
......
王皇後對於贏高對贏天下的寵愛是看在眼裏，也就不再過多問過贏天下的事情了。
所以當贏高讓贏天下陪李由和張湯審問贏開、西蒙鼬，為二人定罪時她也沒多說什麽。
廷尉府大獄裏贏開和西蒙鼬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因為誰不知道兩人刺殺新君未能成功，板上釘釘的是滅族的大罪，大獄裏的獄卒們為了討好上司，讓上司討好新君贏高，就不惜在贏開和西蒙鼬身上刷好感度。
於是，兩人在大獄裏吃了不少苦。
況且張湯雖然隻是廷尉府小吏，卻也比獄卒們高不止幾個檔次，他的偶像被人刺殺了，而這兩人正在他管轄的大獄了，他沒少給贏開和西蒙鼬開小灶。
三人一同來到大獄，見到李由時贏開和西蒙鼬淚流滿麵，哭泣道，“李兄，我求求你了，快給我一個痛快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西蒙鼬已經泣不成聲了。
一旁的贏開也喊道，“李由，看在我們往日交情的份上，請你快給我一個痛快吧！老夫，老夫真的受不了了，他們太陰毒了。”
兩人的哀求把李由給嚇了一跳，就是贏天下也是初次聽到有人求死，而且還是哭著喊著求死的。
再看一旁的張釋之一臉淡定的樣子，再想張釋之的身份，李由似乎懂了什麽。
突然，就在贏開和西蒙鼬哀求李由時，他們眼睛餘光看到一旁的張釋之，兩人大驚失色，立馬閉上了嘴，嚇的倒退到牢房角落，低著頭正眼都不敢再看三人一眼。
李由和贏天下看到這一幕就更加驚訝不已。
“李大夫，這是我們審理好的罪狀，請你過目。”
這時，張釋之淡定從容地從旁邊的獄卒手中接過已經寫滿罪狀的文書交給李由。
李由看完上麵的罪狀，還有贏開和西蒙鼬簽字畫押的憑證，發現他完全挑不出毛病來。
這份罪狀的內容簡直完美到不可思議，將贏開和西蒙鼬一生的所有罪行都納入其中了，而且還涉及到了隴西叛軍的一些問題，正是他們需要的東西。
“這都是他們親口說的？”李由好奇地盯著張釋之問道。
“是的。這是這幾天我們審訊出來的他們的罪狀。”張釋之解釋道。
李由再仔細看了一眼嘴上，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裏比喪家之犬還要狼狽的贏開和西蒙鼬，微微歎氣，轉身離開了大獄。
兩人的罪狀觸目驚心，李由看完上麵的內容也是震驚不已。
兩人落到今天的地步，隻能說活該。
出了大獄，李由在罪狀上蓋上自己的印信、張釋之蓋上了廷尉府印信，三人聯袂來見贏高。
看完罪狀上的內容贏高的神色如常，似乎早就知道一樣，讓李由更加不淡定了。
“李大夫，張釋之的表現如何？”贏高笑問道。
李由將去大獄的情況跟贏高說了一下，隨即又補充道，“張釋之精於律法，又辦事嚴謹認真，確實是可造之材。”
“你說，他能暫理廷尉府之事嗎？”贏高開口問道。
“陛下識人之能無人能及！”李由說道。
“張釋之，這次審理贏開和西蒙鼬有功，就提升你為廷尉府左監，代管廷尉府一切事宜。”贏高嚴肅地說道。
廷尉府有廷尉一人，有屬官有廷尉正和左﹑右監各一人。廷尉正，主決疑獄；左右監，管逮捕；還有廷尉府左右平，掌平詔獄；廷尉史、奏讞（審判案件）掾、奏曹掾等。之前張釋之就是廷尉史，在廷尉府官職也是實權人物，可放在整個鹹陽城他就跟小吏沒什麽區別。
現在以廷尉府左監的身份行廷尉之權，他算是破格提拔了。
至於現有的廷尉正和左右監、左右平全都是蒙毅的人，蒙毅都被囚禁在府上要滅九族了，這些勳貴子弟能幸免嗎？
早就被贏天明他們抓到勳貴子弟集中營了。
“多謝陛下！”
張釋之激動地道。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官職。
他喜歡刑律，喜歡判案，而廷尉府又是大秦最高的司法審判機構，他雖然不是廷尉卻有廷尉的實權，能審理全國的案子。
他怎麽能不高興？
沒道理啊！
次日清晨，王離和贏天豪率領十五萬大軍離開了鹹陽去隴西平叛了。
因為消息是東廠秘密穿迴來的，因此鹹陽城百姓還不知情，隻是看到大軍又出征作戰了，就低聲議論幾句。
現在大秦富裕，百姓安居樂業，對於戰爭也就不怎麽恐懼了。
當然能不戰爭就更好了，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戰場？
這也是這幾年來大秦沒有武力統一天下的原因了，因為天下百姓苦戰久耶，實在是經不起戰亂了。再說連年戰爭導致全國人口凋零，極度缺乏青壯勞動力，於是大秦、吳楚三國才會默契的停戰，就連一向好戰的項羽都願意休養生息。
不然，百姓誰願意再一個好戰的國家生活？
王離騎在馬上，精神抖擻的很呐。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領軍作戰了，很久沒有獨立統領一支大軍參加戰鬥了。對於一名武將，尤其是出身名將世家的武將而言，不能上戰場建立功勳，就是一種失敗。
這次能夠再次統領大軍出征平叛，王離雖然年過四十多了，卻意氣奮發如同少年郎。
昨天，王離之所以請戰時，是因為前天晚上王皇後派人告知王離，新君對贏天下期望很深，讓王離以後多為贏天下長臉而不是處處為難贏高。
王離從王皇後的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於是，他才會主動請纓，向贏高示好，同時也給滿朝勳貴一個信號，要跟新君親善。
再加上昨晚他聽說了，這次隴西平叛，外甥贏天下也會到陣前監斬贏開和西蒙鼬，能在這次平叛中分一杯羹。
那麽，他對王皇後的話就更加堅信不疑了。
一路上，大軍行軍速度不快，因為全都步卒，贏天豪借此機會向王離請教調兵遣將，安營紮寨的經驗，王離知無不言，讓贏天豪受益匪淺。
誰叫他之前隻是紙上談兵，現在才開始實戰領兵，很多地方都很欠缺。
有了王離這位名將，這次平叛他即便不要這份戰功都沒關係，能通過這次平叛獲得寶貴的作戰經驗，對他來說更家重要。
......
王皇後對於贏高對贏天下的寵愛是看在眼裏，也就不再過多問過贏天下的事情了。
所以當贏高讓贏天下陪李由和張湯審問贏開、西蒙鼬，為二人定罪時她也沒多說什麽。
廷尉府大獄裏贏開和西蒙鼬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因為誰不知道兩人刺殺新君未能成功，板上釘釘的是滅族的大罪，大獄裏的獄卒們為了討好上司，讓上司討好新君贏高，就不惜在贏開和西蒙鼬身上刷好感度。
於是，兩人在大獄裏吃了不少苦。
況且張湯雖然隻是廷尉府小吏，卻也比獄卒們高不止幾個檔次，他的偶像被人刺殺了，而這兩人正在他管轄的大獄了，他沒少給贏開和西蒙鼬開小灶。
三人一同來到大獄，見到李由時贏開和西蒙鼬淚流滿麵，哭泣道，“李兄，我求求你了，快給我一個痛快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西蒙鼬已經泣不成聲了。
一旁的贏開也喊道，“李由，看在我們往日交情的份上，請你快給我一個痛快吧！老夫，老夫真的受不了了，他們太陰毒了。”
兩人的哀求把李由給嚇了一跳，就是贏天下也是初次聽到有人求死，而且還是哭著喊著求死的。
再看一旁的張釋之一臉淡定的樣子，再想張釋之的身份，李由似乎懂了什麽。
突然，就在贏開和西蒙鼬哀求李由時，他們眼睛餘光看到一旁的張釋之，兩人大驚失色，立馬閉上了嘴，嚇的倒退到牢房角落，低著頭正眼都不敢再看三人一眼。
李由和贏天下看到這一幕就更加驚訝不已。
“李大夫，這是我們審理好的罪狀，請你過目。”
這時，張釋之淡定從容地從旁邊的獄卒手中接過已經寫滿罪狀的文書交給李由。
李由看完上麵的罪狀，還有贏開和西蒙鼬簽字畫押的憑證，發現他完全挑不出毛病來。
這份罪狀的內容簡直完美到不可思議，將贏開和西蒙鼬一生的所有罪行都納入其中了，而且還涉及到了隴西叛軍的一些問題，正是他們需要的東西。
“這都是他們親口說的？”李由好奇地盯著張釋之問道。
“是的。這是這幾天我們審訊出來的他們的罪狀。”張釋之解釋道。
李由再仔細看了一眼嘴上，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裏比喪家之犬還要狼狽的贏開和西蒙鼬，微微歎氣，轉身離開了大獄。
兩人的罪狀觸目驚心，李由看完上麵的內容也是震驚不已。
兩人落到今天的地步，隻能說活該。
出了大獄，李由在罪狀上蓋上自己的印信、張釋之蓋上了廷尉府印信，三人聯袂來見贏高。
看完罪狀上的內容贏高的神色如常，似乎早就知道一樣，讓李由更加不淡定了。
“李大夫，張釋之的表現如何？”贏高笑問道。
李由將去大獄的情況跟贏高說了一下，隨即又補充道，“張釋之精於律法，又辦事嚴謹認真，確實是可造之材。”
“你說，他能暫理廷尉府之事嗎？”贏高開口問道。
“陛下識人之能無人能及！”李由說道。
“張釋之，這次審理贏開和西蒙鼬有功，就提升你為廷尉府左監，代管廷尉府一切事宜。”贏高嚴肅地說道。
廷尉府有廷尉一人，有屬官有廷尉正和左﹑右監各一人。廷尉正，主決疑獄；左右監，管逮捕；還有廷尉府左右平，掌平詔獄；廷尉史、奏讞（審判案件）掾、奏曹掾等。之前張釋之就是廷尉史，在廷尉府官職也是實權人物，可放在整個鹹陽城他就跟小吏沒什麽區別。
現在以廷尉府左監的身份行廷尉之權，他算是破格提拔了。
至於現有的廷尉正和左右監、左右平全都是蒙毅的人，蒙毅都被囚禁在府上要滅九族了，這些勳貴子弟能幸免嗎？
早就被贏天明他們抓到勳貴子弟集中營了。
“多謝陛下！”
張釋之激動地道。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官職。
他喜歡刑律，喜歡判案，而廷尉府又是大秦最高的司法審判機構，他雖然不是廷尉卻有廷尉的實權，能審理全國的案子。
他怎麽能不高興？
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