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她叫玄箐


    踏著夕陽的餘輝,贏高返迴客棧的途中心事重重。白方雖不解贏高為何這般愁眉不展,可也不敢詢問隻能小心謹慎的跟在他的身邊。


    這一路上贏高一句話也沒說,白方也隻是沉默著不語跟在他身邊。


    迴到客棧,贏高和白方兩人在大廳中碰到了陳縣遇到的那個想要殺贏高的白衣女子。


    麵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贏高沒有表現出吃驚之態,反而走上前,淡淡一笑問道,“姑娘真是陰魂不散啊!你這次追到沛縣了,又一次失手了,難道還不想放手嗎?”


    白衣女子在看到的贏高時,眼中閃過了怒色,隻是在這個時候她也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語氣平靜的答道,“我們之間的大仇不共戴天,不殺你,我怎麽能善罷甘休呢?”


    “今天一戰,墨年已經成了廢人,這是你的第一個犧牲品,下一個你想犧牲的人又會是誰呢?”贏高不疾不徐的問道。


    其實,在今天的呂府的宴會上,當宋嘉和墨年出現時,贏高在見識了墨年以及他的三個同伴時,他便想到了這個一個問題,支持宋嘉的人究竟是誰呢?墨年這次來呂府會不會是衝著自己來的呢?


    所以,他才會在最危機時刻決定跟墨年一戰,實則是想通過這個要求看看墨年的反應。在解除劉邦的危機時,他已經想墨年展示了自己的實力。要是墨年真的是來幫助宋嘉逼婚,他在知道自己實力比他強是沒必要硬出頭應戰,然而墨年卻依然答應了跟自己一戰,這就讓贏高猜測到了墨年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


    再加上墨年在決鬥時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他所使的劍法,讓贏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今日一戰要是墨年用的不是木劍而是鐵劍,試問你能這麽輕易的取勝嗎?”白衣女子冷冷問答,目光銳利的就像天空中的雄鷹。


    “敗了就是敗了,何必為自己的失敗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贏高語氣不屑的說道。


    “是,這次是我敗了,我沒什麽可辯解的。可我說過,總有一天,當你自以為平安快活時,喜樂會在你的嘴裏化成灰燼,到時候,你將明白自己該到了還債的時候。”白衣女子狠狠的說道。


    “為了你一個人的仇恨,犧牲這麽多的同伴,你覺得值得嗎?這樣的大仇即是得報,你也能快樂嗎?”贏高對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的偏執趕到悲哀。


    “這不用你管!”白衣女子惱怒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曾告訴過你,想殺我,這輩子是不可能的。”贏高一字一句的說道,“特別是你用犧牲同伴的性命為代價時就更加的不可能。”話罷,便不理會白衣女子,大步登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不過走了兩步,他又止步,迴頭對白衣女子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可否告之呢?還有,下次你再派人試探我的劍術時,最好能派一個能力強一點的。”


    “你――”白衣女子氣結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贏高,停頓了一下,卻說道,“我叫玄箐,你記住了,別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殺的你。”


    “多謝!”贏高吐出這兩個字,徑直上了二樓。


    迴到自己的房間,贏高獨自一人屹立在床前,開始整理淩亂是思緒。


    在這裏遇到白衣女子玄箐,對這個結果贏高心裏早就有了準備。自陳縣郊外的河邊一番談話,他就從玄箐的口中感到了置身在她內心中的深深的仇恨。所以他很清楚要是這麽輕易的就讓這個女子放棄仇恨是不可能,也就對今後有可能遇到的危險做好了心裏準備。


    而最讓贏高吃驚的卻是在呂府遇到的陰陽家的大師張衍。這個人給贏高的感覺很古怪,贏高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其中張衍說的一句話讓贏高最為警惕,他說自己身上有帝王之氣。贏高在想,要是張衍這句話不是憑空而出的話,肯定是另有所指,要他真是這樣的人,那他確實也太可怕了。


    除此,還讓贏高疑惑的是蕭何跟張衍的關係很密切,難道蕭何也是陰陽家的弟子不成。


    陰陽家是流行於戰國末期的一種學派,齊人鄒衍是陰陽家最為代表的人物。


    贏高雖然不怎麽具體的了解陰陽家,可他的心裏卻很清楚能夠在戰國時期獨成一派的學說,絕對有它能夠自立和自傲的資格以及能力。所以,他才會對張衍的出現這般的關注。


    贏高就這般想著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入了西邊的山穀之中。


    就在這時,白方突然來到贏高身邊,低聲說道,“君上,門外有個自稱是劉季的人想要見君上,他說已經答應了要請君上去喝酒。”


    “噢――沒想到他還真沒失言啊!”贏高迴過神,淡淡一笑說道,“白方,劉季請客喝酒,我們不能不去,走!”


    “諾!”白方領命。


    贏高和白方出了房間緩步下了二樓,便看到劉邦正坐在大廳的一張桌前等自己。


    看到贏高和白方來到大廳,劉邦立馬上前笑著說道,“剛才在呂府時劉季有事處理才耽誤了時間,沒有親自送高兄出府,是劉季的不是,請高兄見諒。這不,劉季親自前來請高兄去喝酒,你可要給我這個麵子啊!”


    “劉兄這是說的哪裏話,高穎怎麽會為了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而斤斤計較呢?”贏高也的笑著說道,“既然劉兄請客,高穎自當前去,劉兄請!”


    “好!高兄請!”劉邦也大聲說道。


    贏高三人出了客棧,劉邦在前麵帶路,贏高和白方兩人緊跟在他的身後。劉邦帶著贏高和白方兩人左拐右拐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到了一家位於城南的偏僻的巷子口,三人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家門麵已經斑駁脫落的酒館。


    “高兄,劉季今天是囊中羞澀,隻能請你到這種地方喝酒,高兄可不要嫌棄啊!”劉邦直言不諱的說道。


    “酒好,人好,便足以,何顧喝酒的地方呢?”贏高笑道,“劉兄以為呢?”


    “對,就是這麽個理,還是高兄有文化啊,能說出這一番大道理!”劉邦笑道,他上前兩步給了贏高一個請是手勢,贏高微微點頭,徑直向酒館走去。


    三人走動酒館的門口,“吱呀”的一聲,酒館的門打開,從裏麵出來四名男子和一個女子。四名男子跟劉邦一樣的打扮,都是一身的粗布衣衫,隻是年輕要比劉邦小了很多,贏高定眼一看,這四人之中就有在街頭跟雍齒打架的樊噲。


    四名男子見了劉邦便嚷嚷道,“大哥,你怎麽才來啊,我們都等你了半天了。”


    跟四名男人同時迎出的這名女子也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劉邦說道,“劉季,你怎麽又遲到了,大家可都在等你!”


    她雖穿著粗布衣衫,年紀已經過了三十,可成熟女人的風韻在她身體展現的淋漓盡致,再加上她幽怨的像海一眼深沉的眼神。要是你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她要比身在鹹陽城的身著華麗的貴婦還要美上三分。


    “看你們心急的這鳥樣,今天是我劉季請高兄喝酒,剛才自然是去客棧請高兄了,就讓你們等了這麽一會,你們就不耐煩了啊?”劉邦也是笑罵著向眾人說道,又看了一眼身後的贏高和白方,他向五人說道,“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高兄,這是他的隨從,你們還不快點見過高兄,他可是識文斷字的人,是儒家大賢的弟子。”


    “咦,怎麽會是你們兩人啊?”這時,樊噲也認識了贏高和白方,發現眼前兩人正是在昨天救自己的人,他便急忙上前向贏高和白方施禮,同時嘴裏驚訝的大叫不已。


    其餘四人已經從樊噲的口中得知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再看到樊噲的表情,四人心裏大致也明白了是怎麽迴事,所以也跟著樊噲上前向贏高施禮,贏高笑著向眾人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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