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內部不和
贏高來到扶蘇的公子府上時發現扶蘇正在書房看書。
“高，見過皇兄！”贏高走進書房，向正在看書的扶蘇行禮道。
扶蘇抬頭，發現時贏高，凝重的表情舒緩了很多，他淡淡的說，“我正準備派人去找你們來府上議事呢，沒想到你自己就過來了，坐吧。”
“不知皇兄找高所為何事啊？”贏高輕輕落座便向扶蘇問道。
扶蘇沒有急著迴答贏高，他頓了頓，思考了一下，這才向贏高問道，“三弟，今天清晨，廷尉府小吏發現廷尉姚賈在書房自殺，還留下了一份血書，說他自己是‘無能贖罪，合當自戕。’為此鹹陽城流言四起，鹹陽百姓都說逼死姚賈的是李斯和趙高，甚至謠傳胡亥也參與其中。要是說李斯逼死姚賈為兄不相信，但要說趙高和李斯合謀逼死的姚賈，為兄就不能不懷疑，所以想問問你的看法？”
“皇兄的意思是――”贏高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姚賈之死可能跟李斯和趙高有關？”
“沒有空穴來風的謠言，就像沒有不勞而獲的財富，為兄也不敢肯定是否跟李斯有關，才會找你們來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扶蘇微微歎息一聲說道。
這時，贏高看到王離和蒙毅、馮劫、贏騰和一名年紀在四旬的武將一同走進了書房。等五人給扶蘇和自己施禮完畢，眾人落座之後贏高才知道眼前這名將領是驪山將軍贏狀，是贏騰的長子。
“你們來的正好，我正在跟三弟討論姚賈自殺一案，你們也說說自己的看法吧。”扶蘇說道。
“對於姚賈自殺一案，君上會有自己的看法吧？君上何不跟大家說說呢？”當扶蘇話音一落，蒙毅就第一個開口說道。他說話時眼神緊緊的盯著贏高，他說的話裏也似乎包含了另外一種含義。
贏高看到蒙毅用凜冽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的心裏一顫，思付道，“難道是蒙毅察覺出了姚賈並非自殺，而是被我刺殺的嗎？難道他發現了謠言是我散布的了嗎？”但是，不管蒙毅話裏是什麽意思，他究竟猜出了什麽，贏高決定打死也不承認姚賈一案跟自己有關係。
所以，他也主動迎上了蒙毅凜冽的目光，朗聲問道，“郎中令怎麽就認為本君有看法呢？”
在蒙毅和馮劫這樣的忠義之人來看，暗殺和散布謠言是一種卑劣的手段，不該出現在權利之爭中，更不該出現在廟堂之上。因為，不管被殺的是自己一方的人還是敵人，隻要被殺的人是朝中大臣，這就是大秦威嚴的挑釁，要是任何權利鬥爭都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那大秦朝堂要死多少人？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突然，扶蘇似乎發現了兩人談話之間語氣的不對，便急忙嗬斥道，“我是讓你談談自己的看法，你們這是在談看法嗎？”
“蒙毅失態，還請長公子見諒！”蒙毅向扶蘇拱手道。
“郎中令，你先說說自己的看法吧！”扶蘇看了贏高一眼，便向蒙毅說道。
“微臣以為，姚賈不是自殺，而是被刺殺。”蒙毅開口說道，不顧扶蘇的驚訝之態，他繼續說道，“長公子也該知道，姚賈是李斯的左膀右臂，李斯失去了姚賈就等於失去了一條手臂，他會愚蠢的逼死姚賈呢？再說，姚賈跟李斯關係篤厚，姚賈既然是自殺，為什麽還要在死後留下那樣一份言辭隱晦的遺書，他留下的遺書可是對李斯很不利啊；第三，既然姚賈自殺，鹹陽城的謠言作何解釋？長公子仔細一分析就能從謠言的內容來看出，鹹陽城所傳謠言明顯是在針對李斯和趙高兩人。”
“郎中令的意思是說，姚賈是被陷害，而陷害姚賈是為了針對李斯和趙高？”贏騰出口問道。
“確實。”蒙毅答道。
“姚賈酷吏，助紂為虐，他死不足惜，既然姚賈的死對李斯和趙高不利，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管他誰主謀，誰是兇手呢？”王離突然開口說道，“我們何不趁此機會除掉李斯和趙高呢？”
“皇兄，高也支持王離將軍的建議！”贏高開口說道。他不等扶蘇開口迴答，繼續說道，“高的建議是，我們可以利用這次契機將城外的兩萬九原鐵騎調入鹹陽城，以待時機，要是李斯和趙高不盡快澄清謠言，謠言散步到軍中，可能會造成軍心不穩，到時候就是我們鏟除他們的最佳時機。”
“君上不可――”馮劫突然開口說道，“長公子、君上，姚賈自殺一案撲朔迷離，我們既不知道殺死姚賈的人是誰？也不清楚散布謠言者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在這種情況下做事切不可操之過急啊！”
這時，突然有一名鐵騎營校尉在書房外稟報道，“長公子，小將有要事稟報。”
“你進來吧！”扶蘇喊道。
校尉推門而入，向扶蘇和贏高拱手施禮道，“迴公子，鹹陽城又傳出新的謠言，百姓們都在議論說廷尉姚賈的死是因為他不敢查馮丞相的死而畏罪自殺，說馮丞相是被李斯和趙高所害，馮丞相的死隻是一個開始，李斯和趙高為了在少公子胡亥繼位之後把持朝政，準備要殺淨大秦朝堂上的老秦子弟。”
校尉說到這裏，停止不語，但傾聽的七人都是一臉的震驚，贏高也裝作很吃驚的樣子。
“好大的膽子，敢殺淨我老秦子弟，也不看看他李斯手裏刀快不快！”王離拍案大吼道，“這幫老東西――”
作為軍中武將，又是秦國老士族弟子，王離聽完校尉的稟報能夠這般憤怒也不為過。除此之外，贏騰和贏狀、馮劫都是義憤填膺、憤怒不已，因為這中間提到了剛剛在太廟被殺的右丞相馮去疾。隻有蒙毅一臉的沉靜，目光狠狠的盯在了贏高的臉上。
“你下去吧！”扶蘇淡淡的向校尉說道。
“諾！”校尉躬身領命，向扶蘇拱手，離開了書房。
扶蘇的表現出奇的冷靜，他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將目光移向了蒙毅，不解蒙毅為何用這樣的眼神審視贏高。然而，似乎就那麽一瞬間，他了解蒙毅舉動，將雙目移向了贏高，柔和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責備之意。
贏高來到扶蘇的公子府上時發現扶蘇正在書房看書。
“高，見過皇兄！”贏高走進書房，向正在看書的扶蘇行禮道。
扶蘇抬頭，發現時贏高，凝重的表情舒緩了很多，他淡淡的說，“我正準備派人去找你們來府上議事呢，沒想到你自己就過來了，坐吧。”
“不知皇兄找高所為何事啊？”贏高輕輕落座便向扶蘇問道。
扶蘇沒有急著迴答贏高，他頓了頓，思考了一下，這才向贏高問道，“三弟，今天清晨，廷尉府小吏發現廷尉姚賈在書房自殺，還留下了一份血書，說他自己是‘無能贖罪，合當自戕。’為此鹹陽城流言四起，鹹陽百姓都說逼死姚賈的是李斯和趙高，甚至謠傳胡亥也參與其中。要是說李斯逼死姚賈為兄不相信，但要說趙高和李斯合謀逼死的姚賈，為兄就不能不懷疑，所以想問問你的看法？”
“皇兄的意思是――”贏高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姚賈之死可能跟李斯和趙高有關？”
“沒有空穴來風的謠言，就像沒有不勞而獲的財富，為兄也不敢肯定是否跟李斯有關，才會找你們來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扶蘇微微歎息一聲說道。
這時，贏高看到王離和蒙毅、馮劫、贏騰和一名年紀在四旬的武將一同走進了書房。等五人給扶蘇和自己施禮完畢，眾人落座之後贏高才知道眼前這名將領是驪山將軍贏狀，是贏騰的長子。
“你們來的正好，我正在跟三弟討論姚賈自殺一案，你們也說說自己的看法吧。”扶蘇說道。
“對於姚賈自殺一案，君上會有自己的看法吧？君上何不跟大家說說呢？”當扶蘇話音一落，蒙毅就第一個開口說道。他說話時眼神緊緊的盯著贏高，他說的話裏也似乎包含了另外一種含義。
贏高看到蒙毅用凜冽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的心裏一顫，思付道，“難道是蒙毅察覺出了姚賈並非自殺，而是被我刺殺的嗎？難道他發現了謠言是我散布的了嗎？”但是，不管蒙毅話裏是什麽意思，他究竟猜出了什麽，贏高決定打死也不承認姚賈一案跟自己有關係。
所以，他也主動迎上了蒙毅凜冽的目光，朗聲問道，“郎中令怎麽就認為本君有看法呢？”
在蒙毅和馮劫這樣的忠義之人來看，暗殺和散布謠言是一種卑劣的手段，不該出現在權利之爭中，更不該出現在廟堂之上。因為，不管被殺的是自己一方的人還是敵人，隻要被殺的人是朝中大臣，這就是大秦威嚴的挑釁，要是任何權利鬥爭都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那大秦朝堂要死多少人？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突然，扶蘇似乎發現了兩人談話之間語氣的不對，便急忙嗬斥道，“我是讓你談談自己的看法，你們這是在談看法嗎？”
“蒙毅失態，還請長公子見諒！”蒙毅向扶蘇拱手道。
“郎中令，你先說說自己的看法吧！”扶蘇看了贏高一眼，便向蒙毅說道。
“微臣以為，姚賈不是自殺，而是被刺殺。”蒙毅開口說道，不顧扶蘇的驚訝之態，他繼續說道，“長公子也該知道，姚賈是李斯的左膀右臂，李斯失去了姚賈就等於失去了一條手臂，他會愚蠢的逼死姚賈呢？再說，姚賈跟李斯關係篤厚，姚賈既然是自殺，為什麽還要在死後留下那樣一份言辭隱晦的遺書，他留下的遺書可是對李斯很不利啊；第三，既然姚賈自殺，鹹陽城的謠言作何解釋？長公子仔細一分析就能從謠言的內容來看出，鹹陽城所傳謠言明顯是在針對李斯和趙高兩人。”
“郎中令的意思是說，姚賈是被陷害，而陷害姚賈是為了針對李斯和趙高？”贏騰出口問道。
“確實。”蒙毅答道。
“姚賈酷吏，助紂為虐，他死不足惜，既然姚賈的死對李斯和趙高不利，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管他誰主謀，誰是兇手呢？”王離突然開口說道，“我們何不趁此機會除掉李斯和趙高呢？”
“皇兄，高也支持王離將軍的建議！”贏高開口說道。他不等扶蘇開口迴答，繼續說道，“高的建議是，我們可以利用這次契機將城外的兩萬九原鐵騎調入鹹陽城，以待時機，要是李斯和趙高不盡快澄清謠言，謠言散步到軍中，可能會造成軍心不穩，到時候就是我們鏟除他們的最佳時機。”
“君上不可――”馮劫突然開口說道，“長公子、君上，姚賈自殺一案撲朔迷離，我們既不知道殺死姚賈的人是誰？也不清楚散布謠言者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在這種情況下做事切不可操之過急啊！”
這時，突然有一名鐵騎營校尉在書房外稟報道，“長公子，小將有要事稟報。”
“你進來吧！”扶蘇喊道。
校尉推門而入，向扶蘇和贏高拱手施禮道，“迴公子，鹹陽城又傳出新的謠言，百姓們都在議論說廷尉姚賈的死是因為他不敢查馮丞相的死而畏罪自殺，說馮丞相是被李斯和趙高所害，馮丞相的死隻是一個開始，李斯和趙高為了在少公子胡亥繼位之後把持朝政，準備要殺淨大秦朝堂上的老秦子弟。”
校尉說到這裏，停止不語，但傾聽的七人都是一臉的震驚，贏高也裝作很吃驚的樣子。
“好大的膽子，敢殺淨我老秦子弟，也不看看他李斯手裏刀快不快！”王離拍案大吼道，“這幫老東西――”
作為軍中武將，又是秦國老士族弟子，王離聽完校尉的稟報能夠這般憤怒也不為過。除此之外，贏騰和贏狀、馮劫都是義憤填膺、憤怒不已，因為這中間提到了剛剛在太廟被殺的右丞相馮去疾。隻有蒙毅一臉的沉靜，目光狠狠的盯在了贏高的臉上。
“你下去吧！”扶蘇淡淡的向校尉說道。
“諾！”校尉躬身領命，向扶蘇拱手，離開了書房。
扶蘇的表現出奇的冷靜，他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將目光移向了蒙毅，不解蒙毅為何用這樣的眼神審視贏高。然而，似乎就那麽一瞬間，他了解蒙毅舉動，將雙目移向了贏高，柔和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責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