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吏部侍郎府邸有人想要衝出包圍圈,禁軍大將張華趕緊讓手下一個小隊長帶領幾百號人,趕緊前去吏部侍郎府邸側門支援。


    於是本就勢單力薄的吏部侍郎府護衛們壓力就更大了。


    武安躲在護衛們倉促組成的防禦陣型中,看著密集的禁軍士兵如潮水一般湧過來。


    “大家不要慌,我們結成防禦陣型向外突圍。一旦離開吏部侍郎府邸,我們就會牽涉他們的兵力,他們又要繼續包圍吏部侍郎府邸,又要攻擊我們,他們就沒有那麽多兵力來攻擊我們了。”


    一個吏部侍郎府的護衛隊長在防禦陣型的中間,開始指揮這支幾十人的隊伍,在不停有同伴倒下的情況中向吏部侍郎府邸之外艱難移動。


    很明顯其他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都被禁軍士兵這種人海戰術嚇傻了,他們雖然單獨來講修為比這些禁軍士兵高,但是人家人數眾多,而且禁軍這邊裝備精良,其中禁軍的百夫長之類修為也不在他們之下。


    於是武安感覺自己這個吏部侍郎府邸護衛們組成的防禦陣型,被潮水一般的禁軍士兵淹沒是遲早的事情。


    “怎麽辦,再繼續留在這護衛們組成的陣型中早晚也是個死。如果不能想到其他辦法,我們這些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一個也不要想衝出去。可是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武安一邊對陣型外的禁軍士兵發動法術攻擊,一邊觀察周圍動向,他在努力思考逃出去的可能。


    畢竟對於這些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來講,現在並不是努力殺敵的時候,而是要想辦法保存自己衝出去找援兵。


    但是很可惜大多數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他們麵對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已經亂了方寸,現在隻顧得上和眼前的禁軍士兵生死相搏,已經忘了吏部侍郎羅陸行的囑咐。


    然而武安是少數幾個仍然清醒的人,他環顧四周,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所有禁軍都隻攻擊吏部侍郎府邸外的護衛們,而對於吏部侍郎府邸以內,這些禁軍士兵似乎還無意衝進去。


    於是現在吏部侍郎府邸的圍牆邊,甚至那側門旁的禁軍士兵都已經少之又少,大多數的禁軍士兵都被他們這些護衛吸引過來了。


    發現這個特點以後,武安開始有些不明白,後來就想通了,一定是那個禁軍前鋒大將張華並沒有下令立刻攻進吏部侍郎府邸,而是下令要擊殺從吏部侍郎府邸試圖衝出去的人。


    也就是說現在那個禁軍前鋒大將張華,還沒有勇氣立刻對吏部侍郎府發動進攻。


    武安看看人數在不斷減少的自己這方陣型,再看看滿地的禁軍士兵屍體,和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屍體,他似乎想到了脫身的絕好辦法。


    武安想到這裏,就打算去試試,畢竟很明顯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陣型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武安隻有孤注一擲去試一試,於是他不再猶豫,趁著禁軍士兵再一次對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陣型發動猛烈進攻的時候,他就從護衛們的最靠近吏部侍郎府邸側門方向的地方滾了出去。


    禁軍士兵和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殺得屍橫遍地,當然沒有人會注意到武安向後翻滾的身影,還以為武安是受到法術攻擊被打飛出去的。


    武安在地上滾了幾圈就離吏部侍郎府邸的側門沒有多遠了,趴在地上的他明顯感覺四周的禁軍士兵少了很多,而且大多數禁軍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所剩無幾的吏部侍郎府邸護衛組成的方陣上。


    對於趴在地上裝死的武安一點察覺都沒有。


    武安側著臉觀察四周的禁軍士兵動向,終於在一個短暫的時機,武安看到身邊的禁軍士兵都衝向吏部侍郎府邸護衛們的陣型了,於是他趕緊抓起身旁一個禁軍士兵的屍體,就一個閃身爬起來竄進了吏部侍郎府邸的側門裏。


    進了吏部侍郎府邸之中,就像來到了兩個世界,外麵殺得昏天黑地遍地屍體,血肉混合著鮮血流淌了一地。


    而吏部侍郎府邸之內卻還是如往常一般平靜安詳,很明顯隔了一麵牆的府邸外已經是人間地獄一般了,其實吏部侍郎府邸的下人都被這種恐怖的場景嚇到了,於是這個側門內也沒有一個人影。


    武安看了看被自己提著拖進府邸內的禁軍士兵屍體,見他隻是脖子被刺穿了,身上的禁軍士兵衣服還是很完好,於是麻利的開始脫這個禁軍士兵的衣服。


    三下兩下脫掉這個禁軍士兵屍體上的衣服,武安就趕緊把自己的衣服也全部脫掉,然後仔細的將這個禁軍士兵的衣服穿在身上。


    剛剛在選擇地上禁軍士兵屍體的時候,武安就已經觀察了這些屍體的身高體型,所以被武安選中的這個禁軍士兵屍體跟他身高體型是差不多的。


    所以武安將這個禁軍士兵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看起來還是非常合身的,當然武安的這個吏部侍郎府邸護衛的衣服,這個禁軍士兵的屍體也會比較合身的。


    為了盡量的拖延禁軍發現自己的時間,武安覺得不能放任這個禁軍士兵的屍體就這麽光著身子,一旦被人發現就會知道有個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穿了禁軍士兵的衣服逃走。


    這樣一來的話,就會大大增加自己被禁軍發現的風險,所以武安不僅將禁軍士兵屍體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還把自己的吏部侍郎府護衛的衣服穿在了這個禁軍士兵屍體的身上。


    做完這一切,武安覺得已經沒有多少破綻了,於是趁著牆外還在不斷的廝殺,趁著這混亂的時候就再次出了這吏部侍郎府邸的側門。


    當然這次出來的時候,武安還不忘把那具已經穿著吏部侍郎府護衛衣服的禁軍士兵屍體扔出來。


    至於扔這個穿著吏部侍郎府護衛衣服的禁軍屍體,武安不擔心被其他禁軍士兵看見,因為這個完全可以被看做自己剛剛擊殺了一名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


    總之身穿一身禁軍士兵的衣服,現在武安走在禁軍士兵的人群中,那個從容淡定真是不要太爽。


    看著一個個敵人從身邊跑過,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武安覺得自己這個策略非常的成功。


    於是武安趁著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沒有被殺光之前,就開始快步向禁軍士兵的包圍圈邊緣移動。


    當然越是到禁軍士兵的包圍圈外圍,武安就越是謹慎小心。


    不過可能是因為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和禁軍士兵殺得太激烈,所以就算沒有衝上去助陣的禁軍士兵,他們的注意力也都被吏部侍郎府邸的護衛方陣完全吸引了。


    所以武安在禁軍士兵之中不停快步走動的身影,沒有一個禁軍士兵覺得也什麽異常的。


    武安就這麽來到禁軍士兵包圍圈的最外圍,趁著身邊禁軍士兵注意力集中在正前方的時候,武安就繞過他們,然後在一處吏部侍郎府邸外的圍牆轉角,就悄然離開了這紛亂的吏部侍郎府邸附近。


    警惕的走出百米開外,武安才加快腳步,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逃離吏部侍郎府邸附近,現在就是考慮去哪裏找救兵的事情。


    武安知道吏部侍郎羅陸行吩咐可以去兩處地點求救,一處當然是禁軍大營,當然是吏部侍郎羅陸行可能調動的那兩萬禁軍的大營。


    而另一處就是平北大將軍府去求援,對於去平北大將軍府武安有些吃不準,畢竟武安從來沒去過平北大將軍府,而且現在自己一身禁軍士兵衣服,去了平北大將軍府也很難得到對方的信任。


    武安站在建業空曠寂靜的街道上,思考著具體要去哪裏求援。


    思考了片刻,武安覺得還是直接去禁軍大營,去調動那兩萬忠於吏部侍郎府的禁軍來救援最是靠得住。


    當然對於路上可能出現的,攔截去吏部侍郎羅陸行統領的禁軍大營的情況,武安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不過具體的困難程度,武安卻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於是悄悄的在建業城中潛行,武安很快來到建業城的城門附近,這個時候建業城的城門已經全部關閉。


    武安在城門附近觀察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出去建業城的機會。


    “看來今夜襲擊吏部侍郎府邸的行動早就有所預謀,如今所有建業城的城門都已經關閉,看來這些叛軍也知道可能會有人會去通報那兩萬忠於吏部侍郎大人的禁軍軍隊。可是如果我無法出去,就算出去了那兩萬進禁軍也一時半刻進不了,這吏部侍郎羅陸行大人的安危就還是沒有任何希望。”


    武安在心裏盤算著,最後決定去城牆附近看看,想看一下能不能直接從城牆上用飛行法器離開這建業城。


    於是武安小心翼翼的來到一處看起來偏僻的城牆附近,武安穿著禁軍士兵的衣服,所以也不是很怕暴露出來。


    果然,當武安成功走上城牆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巡邏的禁軍士兵衝了上來。


    衝上來的是一對五人小組的禁軍巡邏隊伍,不過帶隊的那個禁軍小隊長也是結丹期初期的修為。


    武安又看看其他幾個禁軍士兵的修為,這些禁軍士兵最弱的也是築基期中期的修為。


    武安覺得自己對付這五人巡邏小組還是有些困難,而且就算能夠成功擊殺這五個禁軍巡邏士兵,這動靜也不可能太小,而一旦這裏的打鬥動靜大了,很有可能會招來更多的禁軍士兵。


    於是武安就放棄了勉強進攻這五名巡邏士兵的打算,轉而用一種興奮的語氣說道:“哦,不好意思驚動了各位老哥。我隻是聽到建業城中吏部侍郎府邸的方向有很大的動靜,有些好奇,所以想站高點看看那邊的情況。如果讓各位老哥誤會,這個就是小弟的不是。這樣,我馬上離開這裏,嘿,嘿,馬上我就離開。”


    武安不得已隻有裝作好奇的樣子,然後在這些巡邏的禁軍士兵疑惑的目光中向城牆下走去。


    “站住,你是哪個分隊的,你們隊長是哪個?我怎麽從來沒有看過你?”


    那個巡邏小隊的小隊長突然開口叫住了武安,他不是不相信武安的話,而是覺得這個小夥子年紀輕輕就是結丹期修為,但是看這家夥又是一般的禁軍士兵服飾,所以有些疑惑。


    武安被人叫住,於是離開城牆向下走的步伐就停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絕不能驚動這五人的巡邏小隊,否則他將很難脫身。


    “那個稟報長官,我隻是張華將軍的一個偵查兵,我主要就負責察看這建業城中其他勢力的動向。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裏,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吏部侍郎府邸那邊出了什麽事,所以作為一個偵查兵,我總是想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有得罪的地方,請這位隊長大人多多包涵。”


    武安隻有強作鎮定,飛快的轉動腦子開始編謊話,當然其實武安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的慌得不行,畢竟整個吏部侍郎府邸隻有自己逃了出來,孤軍奮戰的他現在隻想能夠順利離開。


    那個巡邏小隊的隊長聽武安這麽說,有些愣了片刻,又打量了武安幾眼,覺得似乎這個理由還是說得過去,於是又走近了幾步。


    “哦,原來是張華將軍手下的偵查兵,怪不得你結丹期的修為還是個普通士兵。你們偵查營的士兵修為都很高吧,你們可是將軍們的心腹,不像我們隻是不被看重的小人物。小兄弟叫什麽,以後我們可以多走動走動,哈哈!來認識一下,我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我叫葉良。”


    很明顯這個叫葉良的小隊長居然想認識一下武安,這個讓精神高度緊張的武安突然一愣,沒有想到對方對自己的謊話還當了真,於是趕緊拿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大哥,葉良大哥!我叫武安,今天的事還請多包涵。以後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大哥盡管開口就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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