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輕彈了一下誅仙的石質劍身,他的精神立即就收到了誅仙表達的疑惑。


    “你幫我看著迷霧林,要是有妖怪出來的話你就頂一下,要是你真的打不過的話就通知我,我很快就能迴到這裏。”


    誅仙的劍身輕輕一顫,隨後瘋狂的向著自己主人傳達著“陛下,臣妾做不到啊”“我看主人是在為難我胖虎”等等的網絡流行語,慕笙居然都猜不出來誅仙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時候,又是從那裏學到的這些話。


    “你可是仙劍,怎麽會做不到呢?”慕笙淡然一笑,然後不等誅仙反駁,他直接學著電視裏那些投擲標槍運動員的動作將誅仙劍丟進了迷霧中。


    拍了拍手上其實並不存在的灰塵之後,慕笙領著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的張漁向著馬路邊行去。


    他之前與誅仙的交流都是通過精神交流的,而這種私密頻道通話是旁人聽不到的。


    “阿笙,你有沒有感覺我和你之間是不是多了什麽東西啊?”章魚一蹦一跳的跟在慕笙的身後,沒話找話的和對方閑聊著。


    慕笙一楞。


    他確實在張漁鑽出蛋殼的時候多了一種感覺,那種感覺是從未為人父的慕笙從來就沒有感受過的,但他隱約的從係統之前的解釋中知道了這種感覺是如何產生的。


    慕笙表情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不緊不慢的在前麵領著路,打趣般道:“你在化形的時候使用的是我的血液,所以從某意義上來講你現在應該叫我父親,而不是沒有稱唿我為‘阿笙’。”


    這隻是個朋友間互相開的玩笑。


    就像是學生時代的男生宿舍,大家雖然表麵上都是稱兄道弟,但實質上每個人都像當對方的老父親。


    至於誰是誰父親的這個問題,千千萬萬男生宿舍爭了不知道多少年也沒有爭出個結果,但這個情況又會在即將抵達飯點時候出現短暫的明確。


    隻是不知道誰會成為今天寢室所有人的老父親,一人帶著八份飯如同英雄一般從食堂凱旋而歸。


    但讓慕笙沒想到的是,張漁似乎是真的正視起了這個問題。


    “那我要不要跟著你姓啊,以後我就叫‘慕魚’?”張漁認真的道。


    慕魚?木魚?


    張漁,章魚?


    好像差距不是很大,慕笙搖頭:“我覺得還是張漁好,我都叫習慣了。”


    “好的,父親。”


    “……也不用叫我父親,我還沒女朋友呢!”


    兩人就這麽嬉鬧著跑出樹林,而張漁不愧是心智已經長大的妖怪,在走路這件事情上他學的真的很快,雖然有時候可能會出現平地摔……但這不重要,有著妖怪體質的她慕笙並不擔心他會把自己摔出什麽問題來。


    慕笙在樹林外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為張漁身份問題而頭疼


    和官方有合作的他並不需要擔心張漁的證件問題。


    而他也不是為了那些即將離自己而去鈔票而頭疼。


    真正讓他陷入頭疼的是,他發現自己麵前原本應該是一條寬大的馬路居然憑空消失了。


    路麵中央的路障不知何時被清理了,現在在慕笙眼前的是數頂隻在電視中見過幾次的數頂拔地而起的野戰帳篷。


    在迷彩帳篷後麵幾十米的位置上安裝上了道路施工的藍色擋板。


    這種擋板能在夜晚反光,且能在區分施工區與非施工區同時也更美觀,可現在它卻被當成了遮擋視線的道具。


    看來官方在知道這裏是他的臨時據點之後就緊急調來了人員將這裏封鎖了起來。


    而能直接進入迷霧林的道路上想必也都出現了類似的掩飾。


    官方動作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限製慕笙什麽,他們的舉動完全是為了平民安全而考慮,畢竟慕笙曾經向官方的代表沈書文說過它能提供的修煉場地有著一個空間甬道,而在空間甬道的附近還有一個他的一個妖寵在附近守候。


    所以,官方為了防止有人意外進入迷霧森林被剛好通過空間甬道妖怪殺掉,這種舉措他們是必須要做的。


    慕笙並沒有掩飾自己和張漁到來,在他們剛出現的那一瞬間,就有兩隻裝備精良的小隊迅速從休息進入了戰鬥狀態,他們用極快離開了休息的帳篷,僅用了十秒慕笙的麵前就出現了一排防爆盾牌和十八支黑黝黝的槍口。


    張漁被黑黝黝槍口指著的一瞬間就因為害怕直接跳到了慕笙的背後。


    “別開槍!自己人!自己人。”有人從另一個帳篷裏衝了出來,她立刻遣散了這些擋在慕笙的麵前的軍人們。


    慕笙借著路邊的燈光定眼一瞧,發現這位衝出來的姑娘還是他認識的。


    顧曼,那個開車特別狂野,且直屬沈書文管轄的部門,是深得對方的信任。


    “慕先生,你怎麽從迷霧林裏出來了?”顧曼上前幾步,站在慕笙的身前用好奇的語氣詢問。


    說句心裏話,拋去工作的原因,顧曼對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青年有著充足的好奇。


    根據她現在這個級別能了解到的資料,慕笙是修真者這件事情,顧曼在親眼見到對方能召喚飛劍和有著一個能說人話的寵物之後就已經相信了,可在這個男子的背後還有著一個實力無法猜測師父。


    今天那一場遮天蔽日的劍陣她看到了。


    劍陣攜帶著壓迫感讓她有著一種喘不上氣的壓迫感。


    她今年也才二十七歲,所以她不像部門裏的那些大佬們那麽忙碌和古板。


    在工作之餘的時候,顧曼有看過不少的網絡小說,所以她對書中所描寫修真要說沒有一點向往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沈書文不得不為這件事迴京後,她就主動的申請來到了迷霧林其中一個與外界接通的駐紮點。


    這個駐紮點就是慕笙曾經讓她去接張漁的那個路口,而慕笙也果然不出顧曼所料的就從這個出口出來了,而且還沒有讓她等太久的時間。


    慕笙側著讓開身體,把身後的張漁讓了出來,解釋道:“給她買幾件衣服,然後想找沈叔叔幫個忙,幫我給她辦一份身份證明。”


    “她是……”


    張漁主動的介紹道:“阿笙的家人,你可以把我當成他的女兒哦。”


    顧曼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問:“女兒?”


    她能拿到資料都顯示著慕笙在婚姻狀況那一欄清楚分明清楚的寫著“未婚”這兩個,而且對方連女朋友都沒有,慕笙現在隻有一個關係雖然曖昧但還有到男女朋友這一步青梅竹馬。


    那這個女兒是怎麽迴事?


    慕笙在大千世界生下的女兒,可這個小姑娘看上去至少也有十歲了了吧,這家夥……騙人的吧?


    “你不要說話!”慕笙在張漁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露出抱歉的表情對著顧曼解釋道,“其實你見過她。”


    見過?


    我在這之前隻見過你一次,而你的身邊除了那個石劍就隻剩下那個會說話的妖精了……顧曼這才注意到了張漁的金色長發與那一對特殊的金色瞳孔。


    “張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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