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左右,皇城的門已被承將軍帶領的數十萬大軍攻破,直接殺入皇宮。


    就在承將的大軍殺進皇城時,誠王帶領去邊境的大軍,也在此刻返迴京都,隻不過,領軍的人,已經不是誠王,而是祥王的的心腹大將高將軍。


    而誠王,早就在高將軍接到祥王的密信後,在去白城的路上,就給暗殺了,包括誠王的暗衛。


    本是連連敗退的祥王大軍,在高將軍領兵攻入皇宮時,很快又占了上風。


    這一場血洗皇宮的大戰,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京都大街上,根本沒有一個百姓敢出來,整個京都隻有皇宮內喊殺聲四起。


    三個時辰的激烈廝殺,讓雙方大軍都招架不住,個個都殺紅了眼,四處斷肢殘駭,橫屍滿地,血流成河場麵,那叫一個駭人,戰場上也不過如此。


    而司伽月和夏候欽兩人間的打鬥,雙方都身負中傷,嘴角吐血,可仍然沒有分出勝負,就在兩人誰都不認輸的情形下,已經開戰第二迴合時,祥王和黑騎戰甲的兩支大軍,都撕殺到宮殿前。


    “瑞王殿下當真要繼續?”承將軍帶來的兵已經死傷大半,多是黑騎戰甲撐著,司伽月勾唇笑了,“祥王有二十萬大兵和本王相助,瑞王的大軍駐守你地封地,你想靠數萬黑騎戰甲和京郊大營的十萬大軍,就想戰勝祥王。未免有些妄想。”


    “瑞王與其消耗兵力守著這京都,還不如馬上帶著你的大軍撤出京都,趕迴你的封地,你還可以在迴城的途中,打下沿途的城池,開擴疆土,創立一國,成立為王。”


    夏候欽寒徹的眼眸深處是不加掩飾的殺機,雖然,棋逢對手是幸事,但,對手太過強大,卻讓他感到從所未有的危機。


    “別高興太早,勝負還沒有定。”他大手一揮,黑騎戰甲與兵衛和祥王的兵喊殺著後退,他則是看著司伽月冷笑道:“月王殿下,你把大把的精力和時間虛耗在與本王的較量上,還不如想想,如何才能從我手裏搶走鸞兒,本王自立成國的那日,便是和鸞兒成親的那日,你覺得,她會選擇你一個見不得光的王爺,還是會選擇一國之後。哦,還有,本王沒有告訴你,紫璃九公主,將會成為我與鸞兒大婚的主要嘉賓。”


    說罷,夏候欽不再那司伽月一變再變的臉色,收起長劍縱身飛躍而去。


    司伽月銳利的眼眸滿是駭然的殺機,周身寒冷危險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前一刻,他確實不想和夏候欽這麽無止境的打下去,可現在……


    “祥王,不想永留後患,就刀上派人鏟除他。”


    祥王當然不想留下後患,隻要鏟除夏候欽,整個川華國全是他的,想也沒想,就派兵追殺上去。


    “公晰。”司伽月從宮殿上躍身而下,喚住正要追殺上去包公晰,陰冷的聲音道:“你派出去的人,可有傳來消息,有沒有與王妃匯合?”


    “按時間來算,應該已經匯合了,就算傳消息,也沒那麽快傳迴來。”看到自家主人眼底的殺意和陰沉駭人的臉色,包公晰不由的心尖一顫,忙道:“若主子不放,屬下立刻出城去尋王妃。”


    “你留下來助祥王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本王親自去。”司伽月冷冷的丟下一句,提著九龍鞭一路殺出皇城。


    在暗處看熱鬧的紅衣男子,瞧見司伽月麵色急切的一路殺出皇宮,不由的蹙起漂亮的眉,向身一襲黑衣的人,問:“你說,什麽情事,才能夠讓他去失冷靜。”


    “迴主子,屬下不知。”黑衣人想了想,又道:“應該是不想瑞王退出皇城,想要殺了瑞王吧。”


    “本宮看,不見得。”紅衣男子慵懶的挑起垂到胸前的墨發,若有所思的把玩著,“能讓嗜血修羅失去往日的冷靜,也隻有一人,有這個本事。”


    “主子說的是,是月王妃?”黑衣人恍然大悟,東瀚皇城一戰,他和自家主子,都親眼看見嗜血修羅拚命救韓姒鸞,除了韓姒鸞,怕是沒有人,能夠讓嗜血修羅放在心裏。


    “好戲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紅衣男子慵懶的歎了一口氣,跟身旁的人說:“這出戲看完了,也該補個覺,養足精神接著下接下來的好戲,說不定,我們也能撿個好。”


    談話間,兩抹身影已經悄無聲息的潛離皇宮,就如同沒有知道他們來過一般,也不知道他們離去!


    包公晰正派人處理皇宮裏的遍地的屍體,忽然感覺到一股襲風刮過,抬頭望去時,什麽也沒有發現,隻見一顆大樹上的枝葉簌簌作響。


    接近午時,瑞王的兵全部退出皇城,整個皇宮都被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堆成山的屍體,直到傍晚才處理幹淨。


    待祥王來到川華皇的寢殿時,川華皇已經因急火攻心吐血身亡,連身體都已經僵硬了。


    那雙布滿血絲瞳孔渙散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的大大的,看上去尤為駭人。


    “父皇,兒臣會繼父皇位,做一代賢君,把川華國治理的繁榮昌盛,您就安心走吧。”他說著,伸出手掌去安撫川華死不瞑目的雙眼。


    可是,那雙眸眼睛血紅的駭人,仿佛在怨恨的瞪著祥王,根本就不願意閉上。


    “父皇,您怨恨兒臣奪了你位是麽?兒臣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您若立五弟為儲君,那死的就是兒臣。”


    “皇家是無情家,父皇您不該怨恨兒臣,要怨恨,就怨恨這天下江山,是這帝王位,是這至高無上的權位,注定帝王家沒有尋常百姓家的親情。”


    祥王將手掌覆在川華皇那雙可怕的眼眸上,眼底終是有幾許濕意,“父皇當年登為帝,也和兒臣一樣,父皇最該明白的,所以,父皇您不能怨恨兒臣。”


    屆時,祥王的心腹,進了寢殿,恭恭敬敬的稟報道:““殿下,文武百官都跪在殿外,求見殿下。”


    “嗯,知道了。”祥王收迴覆在川華皇雙眸上的手,拿出帕子仔仔細細的將碰過川華皇的手,擦拭一遍,將絲帕往地上一丟,便出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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