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姒鸞眼底閃過的疑問,司伽月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子,“之前答應過我什麽?”


    “啊?”韓姒鸞麵色一怔,衝著司伽月飛快的眨著眼睛,裂嘴一笑,“發生的太突然,隻是驚疑了一瞬間,並沒有不信任你。”


    “那就好。”撫摸了下韓姒鸞的墨色秀發,牽著她的手越走跪地的山匪,走到篝火正前方的上座坐下。


    待韓姒鸞和司伽月進了寨子,跪地的山匪們,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退側兩旁各司其崗。


    錢大魁將烤好的鹿肉和酒捧奉到司伽月和韓姒鸞麵前,謹敬的道:“主子請,公子請。”


    韓姒鸞雖然取下了臉上的麵具,可一身男兒裝扮,加上氣度翩翩,風流倜儻,與司伽月牽手而行,可見關係非淺,自是讓所有人都恭敬有佳,更加不敢有人在背後妄加議論。


    “這酒竟是天下酒莊的天山紅。”韓姒鸞接過錢大魁遞上來的酒,打開酒柱一股醇濃醉人的酒香飄進了鼻腔,抿了一口,“天山紅入嚨甘甜可口,唇齒留香,不愧為酒中極品。”


    “韓爺,您在償償這酒。”陸奇偉拿出一個酒壺遞給韓姒鸞,笑道:“這酒是主子專門為爺釀的,爺償償看。”


    “這酒,是你親自為我釀的?”韓姒鸞詫異的看著司伽月,司伽月笑著向她點點頭,韓姒鸞突然恍然大悟,“天下酒莊是……”


    韓姒鸞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司伽月自知她想問什麽,便接過陸奇偉手裏的酒,在她鼻子前晃了一晃,笑問:“怎麽樣?”


    “沁心醉人,聞之欲醉,有玉蘭花的清香。”韓姒鸞喝了一口,清甜的玉液順著喉嚨滑下,“果真是好酒,入喉沒有絲毫辛辣,有股通體舒暢清爽感,讓人喝了一口,便忍不住貪口,餘味濃香,是上等瓊漿玉液,難得的極品美酒,好生醉人。”


    “你可喜歡?”司伽月擦幹淨手,撕下一塊香噴噴的鹿肉喂到韓姒鸞嘴裏,“你若不吝嗇,就給這酒命一個酒名。”


    “喜歡。”韓姒鸞吃著嘴裏的烤肉,抬眸看向鑲在夜空的半月,悠悠道:“醉裏乾坤大,夢中日月長,醉飲千殤不知愁,隨性而過,方不負此生。此酒即是你為我而釀,我便命它為……醉半月。”


    很多時候,醉人的,不是酒,而是人,醉半月名為酒名,可真正醉是,卻是他這個人……


    她向往隨性而過,逍遙天地間的自由生活,可奈何,卻卷入了權謀鬥爭……


    “鸞兒……”司伽月心裏湧起一股酸澀,他早知道以韓姒鸞的酒脫不羈,我行素的性子,該走的路是自由,可卻被他拉入了場無硝煙的鬥爭當中……


    心,終是不忍,初衷到了今日,早已改變,抑或許早在醉香樓相遇時,她一句保護好自己,一個如天山雪蓮的筆容,亦或是那一方手帕係在他手上,她已在他的心底生了根發了芽……


    “人這一生的道路有很多,可有些道路,不是想,就要去走。”聽得出司伽月語聲的自責,韓姒鸞笑著拍了下他的手,“我要走,就走對的路。而我現如今要走的路,是對的。”


    司伽月勾唇一笑,拿著帕子溫柔的擦去韓姒鸞嘴遙殘留的油漬,深情凝望著她,千言萬語想要說,最終卻隻凝成一句,“謝謝你。”


    “愛妃,好說,好說。”韓姒鸞嘿嘿一笑,她受不了他這樣深情的凝望著自己,這會讓她把持不住,有種撲倒他的,吃了他的衝動。


    突然,她思緒一飄,想到月王府內的花,隻是玉蘭一個品種,墨淵閣的院子裏是株株紫玉蘭,碧香閣裏是白玉蘭,後花園也是各種玉蘭株連。


    她本以為隻是季節性的花,便沒多想,這會兒看來,並非是如想像的那般,“玉蘭花,對你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司伽月輕撫著韓姒鸞的墨發,憐愛的看著她說道:“玉蘭花是我母妃最愛的花,父王為了讓母妃高興,尋迴各國品種的玉蘭花栽種在府裏供母妃欣賞。”說著他苦澀一笑,“那場大火毀了王府,帶走了父王和母妃,可卻獨留了滿院幸存下來的玉蘭花。”


    雖然司伽月麵無喜悲,沒有表現出悲愴,可韓姒鸞知道他的心裏一定很難過,隻是不會輕易將心裏的傷痛展現出來,“對不起,我不是故……”


    “傻瓜,說什麽胡話。”司伽月打韓姒鸞的話,笑著捏著她的鼻子,“過去的事情,終是過去。人生短短數十載,不能讓過去占領了未來,既改變不了當初的結局,便要扭轉乾坤。”


    “疼,疼,疼。”韓姒鸞揮開司伽月捏鼻子的手,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朝著司伽月翻著白眼,“你的過去我沒來得及參於,但你的未來,怎能少得了本大爺。”


    “在這條崎嶇艱難的攀峰路上,為夫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司伽月傾身在韓姒鸞滿是烤肉香味的雙唇上吻了一下,“真香。”


    “喂喂喂,低調,低調。”兩個大男人當著一群大老爺們親吻真的好嗎?韓姒鸞瞟了一眼向他們投來目光的山匪,然後跳到座椅拿上,一手叉腰,一手舉起手裏的酒,豪爽的吼道:“我知道在場的兄弟們都是性子直爽的人,兄弟間也都重情重義,今夜各位不需拘泥小節,想為死去的兄弟敬杯酒,供碗肉,全都準了。”


    聞聲,寨子裏的山匪們,都將目光投在了韓姒鸞身旁的司伽月身上,他們雖為山匪,可卻也不是毫無人性。


    白天死去千來位兄弟,屍骨無存,早想給死去的兄弟敬杯酒,可卻不敢擅自做主,現如今,主子身邊的紅人發話,山匪們自是欣慰的很……


    “從今夜起,她,便是你們的新主子。”司伽月一慣的冷寒邪魅,睨著山匪們毫無溫度的聲音命令道:“他的命令,就是本座的命令。”


    “屬下遵命。”眾山匪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等參見新主子。”


    “別……都起來吧。”韓姒鸞揮了揮手,走到篝火邊上,撕下一塊烤得焦酥裏嫩的野豬肉,邊吃邊喝酒說道:“從今兒起,你們便叫我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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